淺談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的陰柔偏向論文

  由於中國傳統思維的影響,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具有陰柔偏向,同時與陽剛相補。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有著 尚悲 的偏向,其特點是趨向淡化、弱化,偏於陰柔的 悲情 ,體現為 哀而不傷,怨而不憤 ,近於 中和 之美。 尚悲 的 中和 之美不僅成為中國傳統音樂的創作原則,而且成為中國傳統音樂的審美標準。以下是小編為大家精心準備的:淺談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的陰柔偏向相關論文。內容僅供參考,歡迎閱讀!

  淺談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的陰柔偏向全文如下:

  摘要:對音樂的研究並不是孤立的,音樂與社會的每一個層面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也是社會文化的重要載體之一。施詠教授在《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的陰柔偏向》一文中結合社會發展發展情況對中國人音樂審美中的心理偏向進行了分析,筆者將結合孟德斯鳩的著作《論法的精神》,為施詠教授的觀點提供一個較為堅實的論據。

  關鍵詞:音樂 審美 陰柔偏向

  對音樂的研究並不是孤立的,音樂與社會的每一個層面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也是社會文化的重要載體之一。施詠教授在《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中的陰柔偏向》一文中結合社會發展情況對中國人音樂審美中的心理偏向進行了分析。筆者對這一命題深表認同,並結合孟德斯鳩在《論法的精神》中闡述的思想談一談自己的觀點。

  孟德斯鳩在《論法的精神》中闡述的“法律與自然因素、社會因素的關係”。筆者認為音樂是在社會的發展中逐漸被抽象出來的,而法律也是自然法逐漸發展的,音樂審美心理是一個長期的形成的過程,是建立在社會發展的基礎上的。帕斯卡爾說:“人的一切尊嚴就在與思想”,人類對音樂的認識、抽象、發展,無不依賴於自己的思想。所以筆者認為對音樂的審美心理與法的形成是有相同之處的。

  施詠教授在《中國人音樂審美心理概論》中提到了中國人的先祖與西方人不同,我們的原始生活模式是採集式的,而西方人則是狩獵式的,這兩種不同的生存模式造成了中國人與西方人早期的心理差異。筆者非常認同這樣的看法,孟德斯鳩把自然法與人的生命聯絡起來,根據人的需求,從低階到高階,從感性到理性,自然法的法則分別是:1.和平;2.尋找食物;3.人的自然愛慕;4.希望過社會生活。這是人類特有的品質。

  由第一第二點看來,人類在生命不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就會想辦法延長自己的生命,延長生命的唯一辦法就是進食。食物的來源直接影響原始人類的生存狀況。不過為何原始西方人普遍不“採集”而原始中國大多不“狩獵”,則是由於各自文明所處的地理差異和氣候差異造成的。

  根據孟德斯鳩的理論分析,氣候差異導致人的差異。歐洲大陸地處北迴歸線至北極圈,較低緯度地區溫度普遍偏低。寒冷地區的人因冷而蜷縮,進化出有力的心臟,在人格上有較強的自信。也就是說,有較大的勇氣,對自己的優越性有較多的認識,有較少的復仇的願望;對自己的安全較有信任,較為直爽,較少猜疑、策略與詭計。相反在悶熱的地方,人因為熱而睏倦,導致心神萎靡。孟德斯鳩說:“如果向他提議做一件勇敢的事情,我想他是很難贊同的。他的軟弱將要把失望放進他的心靈中去;他什麼都要害怕,因為他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成”。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炎熱國家的人民,就象老頭子一樣怯懦;寒冷國家的人民,則象青年人一樣勇敢。雖然這樣的結論實在有些絕對和片面,但這種類似“進化論”理論的科學根據,在對原始人類思想形成的研究中是相當重要的。因為氣候的確可以影響人的體格和對受到刺激時的敏感度。

  西方人尤其是北歐人擁有粗壯高大的體格,敏感度低適應能力好,而如非洲地區,尤其是中非內陸地區的人大多身材瘦小,對環境刺激敏感。在人類社會不斷的發展中,產生了宗教、風俗、習慣,孟德斯鳩認為:東方各國的宗教、風俗、習慣和法律持久不變的原因也有氣候有關。因為即便沒有赤道地區炎熱,但東方人對外界刺激***心理刺激***的敏感度仍較西方人強,但因為氣候造成的身體惰性導致精神惰性,使得人沒有反抗精神,一旦接受了某種印象,就不再能加以改變了。孟德斯鳩從進化論的角度,論述了“不和氣候的弱點抗爭的是壞的立法者”這一觀點。他認為印度和暹羅人習慣了靜止和虛無,認為靜止是愉快的,運動是痛苦的,誕生於這種社會的佛教自然順應了人們的性格,但同樣也導致了無數的弊端,相反認為中國的立法者卻明智,通過道德、宗教和法律促使人們“出世”,以推動社會運轉。

  在氣候影響文明的同時,地理環境也是重要的因素。古代中國文明發源於古黃河流域,而後發展長江流域,西南地區,最後遍及整個中原。古代中國所處的地理環境多以平原和沖積平原為主,土壤肥沃,降雨豐沛,山脈也主要以丘陵為主,適宜耕種,因此長久以來,華夏文明都是農耕文明。人生活在其中對土地產生強烈的依賴,他們並不關心所謂的“自由”而只需要風調雨順,天下太平,保證自己的現有的生活即可。

  以上這些因素造成了中國人注重“採集”的生存模式,以及求“安寧”的處世哲學,並且由於中國西部地區喜馬拉雅山脈和沙漠構築的天然屏障,使得幾千年以來中國人始終保持著幾乎不變的宗法制,並逐漸融入了血液和骨髓。在古代,中國人的“陰柔偏向”或許可以稱作“自矜偏向”、“尚悲心理”或許可以稱作“奴性心理”。不僅僅在音樂的審美中,在整個藝術的審美中,無不透射著出來。“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此句處於墨子之口,或許是個不恰當的例子。但中國的歷史上有多少人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態。

  “陰柔”的內含或許就是“懼怕改變”、“尚悲”的本質或許就是“無力改變”。更多的人,包括現在的我們,多數選擇“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而屈原那“美學意義上的悲劇”式的人物也僅僅能吟唱出“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這沒能影響中國之後的幾千年的歷程。而盧梭“把生命獻給真理”,在他死後西方世界便掀起了驚濤駭浪,從經濟到文化開始騰飛。人們也總說,法國人尚悲,繆塞的情詩是總是給中國人解讀成“小家碧玉”的相思。但是真正浸潤在血液裡的骨氣和勇氣確實無法改變的,有如荒原上的嫩芽,焦土裡的新生。中國人的悲很快就能釋然,因為在骨子裡總有一個阿桂,何時國人能夠悲得深沉,雙眼噴火,目光如炬,中華民族才能啟蒙,才能覺醒,才能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