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人嚇哭的鬼故事

  在現在科技文明發達的今天,鬼故事越來越被人們接受和喜愛,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

  1:吃人的水鬼

  大家都知道水稻,對吧?水稻需要很多的水。這些水從哪裡來?自然就是用水泵抽的水。

  在一個夏季,很熱的下午。一群小孩,在河裡面洗澡。

  有一個小孩漸漸地向水泵那邊遊了過去。

  那邊的水,忽然形成一個大漩渦,將那小孩完全地吸了進去。後來,只聽一陣巨大的“吱吱”聲響了起來,那個小孩被抽水機的渦輪,碾碎了。

  其他的那些小孩都逃到了岸上。

  抽水機的那一頭,出來的水,已經被染紅了,那個被捲進去的小孩,被碾的粉碎,骨頭都碎了,皮啊,肉啊,血啊,都漂在水面上。

  那個小孩的家長後來知道,都哭得很傷心。

  最後,那個家長,在抽水機的不遠處,給小孩豎了一塊墳墓。小孩爸爸將小孩絞碎的衣服等,埋葬了墳墓裡,在墳墓上,給小孩豎了一塊墓碑。

  這件事,還沒完,後來,這個小孩的魂魄,就到了那個水裡。

  這個小孩死後,又過了幾個月,又有其他的小孩在那河裡游泳。當時岸上也有小孩,那些小孩不會游泳,所以就沒有到河裡。

  遊著,遊著,有一個小孩忽然感覺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拉住了。那小孩忽然遊不動了,他大叫起來。

  其他的小孩也都嚇壞了,但是其他小孩還算不錯,一個個拉著他的手,將這小孩朝岸邊拉。

  就快要拉到岸邊了,結果河水都已經淹到小孩的嘴脣下面了。

  其他的小孩上了岸。有一個小孩找到一根很粗很長的樹枝。

  他將這根樹枝伸進了水裡,水裡的那個小孩,死死地抓住著那根樹枝。岸上的好多小孩,都在拼命地拉著。

  說來就是奇怪,那麼多的人拉,卻還是拉不動。水裡的那個小孩還是一直往下沉,這個時候,岸上有一個小孩忽然那說道:“鬼,一定是水鬼在水底。”

  又一個小孩說:“對,你們趕快出來一個人,趕快去拿一根很長很長的樹枝。”

  那人找來一根很長很長的樹枝。有人就說,快,快用那個樹枝向水裡捅。

  因為水鬼在水底,他們想用那樹枝趕走水鬼。

  有一點,你們要知道,當時天還沒有黑,任何鬼都不敢出來,水鬼要不就呆在水裡,要不就在晚上出來,總之,他絕對不敢白天從水裡出來。

  那小孩用長長的樹枝,一直拼命地往水底捅,後來,小孩忽然覺得那樹枝好像也被什麼東西拽住了。其他人又趕緊去拉那樹枝。

  忽然“砰”的一聲,那些拉樹枝的小孩都摔到了,那根樹枝居然被拉上來了,樹枝上纏繞著一個東西。

  那樹枝的頂端,纏著一些黑黑的頭髮,頭髮上還有血。

  這個時候,水裡的那個小孩,忽然大叫。水裡的那個小孩,忽然叫道:“我的腳啊,我的腳好像要快掉了。”

  沒多久,從水底便冒出好多的血。

  水裡的小孩哭著說:“我的腳啊,我的腳流血了。”

  岸上一個較大的孩子,忽然大聲喊:“快啊,快,水鬼開始咬他腳了,大家趕快拉啊。”

  岸上的那些人又開始拉了,其中有一個跑出去喊大人了。

  結果,岸上的那些小孩,反而被水鬼一下一下地拉向水裡。那些小孩都很害怕。

  他們怕自己也被拉進水裡。

  誰知,那根樹枝,忽然一下子被拉斷了。水裡的那個小孩,一下子被水鬼拉進了水中。

  岸上的那些小孩有的被嚇得哭了,有的傻傻地站在那裡了。

  後來,來了好多大人,也來了好多的漁夫。

  有幾個漁夫,用大魚叉,向水底叉了幾下,但是水底居然什麼都沒有。

  後來,好幾個大人脫了衣服,到了河裡,開始打撈起來。最後,那個小孩的屍體沒找到,只找到了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就是被水鬼拉進水裡的小孩的褲子。

  褲子,已經破碎了,就像是被牙齒咬過一樣。

  再後來,有人請了一個老道,請這老道驅鬼。

  這老道說:河裡的這個水鬼,就是幾個月前淹死的那個小孩。

  老道讓那家子把那小孩的墳墓給遷走了,而且還在那條河裡,施了法。

  從此,在那河裡游泳,再也沒有人被水鬼吃了,但是那個河裡卻經常的死魚。

  好多的魚,都死掉了。

  人家就說:那水鬼吃不到人了,只能吃水裡的魚了。

  2:痴情的鬼妹

  李鳳心不甘情不願地嚥下了最的的一口氣,眼角滾出兩粒豆大的淚珠後靈魂就脫離了躺在床上的那具骨瘦如柴、滿臉臘黃的軀體,輕輕地飄到了牆頂。聽著丈夫張朋撕心裂肺的哭聲,俯瞰著他捶胸頓足的慘狀,她的靈魂也不禁悲從中來。

  她和張朋是在同一間工廠打工時認識的,兩個遠在他鄉的金男玉女很自然地擦出了愛情的火花,一年後她倆徵得雙方家長的同意,結成了人間的伴侶。不料,婚後不久李鳳就覺得時常頭暈。開始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為是懷了孕。誰料想到醫院一檢查說是得了白血病,而且是到了晚期。

  張朋死活要李鳳住院治療,可李鳳就是不去,她知道自己在人世的日子已經不多,遲早是一死,何必最後弄得人財兩空呢?那點積蓄可是她和張朋這幾年的血汗哪!不如留給他讓他在人間活得輕鬆一點,也算是沒有能和他白頭到老自己對他的一點補償!

  “嘿嘿,還捨不得這受苦受難的人世呢!走吧,你現在已經是一個鬼了,該隨我倆到閻王爺那裡去報到了。”

  隨著這陰森森的話音,一條冰冷的鐵鏈套在了李鳳的脖子上。兩個瘦骨嶙峋、禿頂無毛,眼冒綠光、手執鋼叉的牛頭、馬面一前一後拉拉扯扯地押著她走出了大門。

  “鬼妹,你前世一定是作了惡,不然不會這麼年輕就短了陽壽。”牛頭和李鳳套起了近乎。

  “前世的事誰知道呀?生死有命,閻王叫誰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我現在已然是小鬼一個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李鳳說。

  “嘿嘿,你這個鬼妹還有點意思,想得還挺開,不像那些哭哭啼啼的冤鬼一路怨聲載道的。好那哥哥我告訴你,一會到了閻王面前你要照實說,不能有半句假話,只要你在人世清清白白你就能喝孟婆湯、過奈何橋,轉世投胎”牛頭邊走邊說。

  “那我要是不想很快轉世投胎呢?”李鳳問。

  “那你就不要喝奈何橋頭那碗能讓人忘掉一切的孟婆湯,你就可以在奈何橋下等三年,你還可以看到人間所牽掛的人,還能幫他幹人間無法辦到的事!”牛頭好心地指點著李鳳說。

  “行了,你今天的話太多了,小心閻王知道了罰你!”馬面說。

  牛頭、馬面帶著李鳳來到一座高大、陰森,霧氣蒸騰的大殿外。只聽到裡面傳出陣陣的吆喝聲:“帶李鳳,帶李鳳。”牛頭、馬面小心翼翼地牽著李鳳脖子上的鐵鏈走進了大殿。她抬頭望去,只見殿頂上懸掛著一盞盞火盆,那昏黃的光下襬放著她從未見過的各種刑具。滿殿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過道兩旁筆直地站立著兩排手持水火棍、面目猙獰的厲鬼。

  “啪”的一聲巨響傳來,李鳳嚇得一哆嗦。

  “堂下可是李鳳?”

  李鳳趕忙答道:“我是李鳳。”

  “你可是在陽間身患白血病不治身亡的?”

  “正是。”

  “嗯,你本是一個討債鬼託生,陽壽本該只有十二歲,你八歲那年撿到一個錢袋還給了一個因病急於住院治療的老人,可有這事?”

  李鳳想了想說:“好像有,但年數太久記得不太清楚了。”

  “你十歲那年曾經救起過一個落水的少年可曾記得?”

  “記得,那是我小學時的一個同學。”

  “十二歲時你曾生過一場大病,有這事麼?”

  “有,那一年差一點死了,我爹孃一直守著我哭,後來又慢慢地好了。”

  “這就對了,十二歲的那次病本該要了你的命,是你做的幾次好事添補了你的陽壽,你才能活到二十五歲。你在陽間並未有惡行記錄,你可繼續投胎為人。去吧!”

  話音剛落,李鳳就被一陣大風颳了出來,飄飄悠悠地到了一個山谷裡。剛一站穩,李鳳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叫:“來的可是要去投胎的李鳳?”

  李鳳循著聲音看去,一個滿頭銀絲的婆婆坐在霧氣升騰的橋頭正在向她招手。李鳳走過去說:“婆婆我是李鳳,叫我有何事?”

  老婆婆看她,端起桌上的一隻大碗說:“來,先喝了這碗湯你就可忘掉前世的一切,就可到這座橋上轉世了!”

  “哦,你就是傳說的那個孟婆吧?婆婆我不想喝你的這碗湯,我也不想這麼快就忘掉我的丈夫,婆婆你看他還在那裡抱著我痛哭呢!”這是李鳳死後第一次在空中看到自己的丈夫。

  “傻孩子,你知道你不喝這碗湯的後果嗎?”孟婆放下手中的碗問。

  “我在人間聽說過,不喝孟婆湯就不能忘掉以前的一切,就不能轉世投胎,就得在這奈何橋下苦站三年,看著自己昔日的親人在人世間的一切,忍受著相見不能相認、不能相親、不能相愛的煎熬。如若違犯了陰規還得重回十八層地獄受盡磨難!”李鳳說。

  孟婆看著李鳳搖了搖頭說:“婆婆我在這奈何橋頭見過多少痴男怨女?又俯瞰過多少人間的悲歡離合?可結果怎樣呢?這都是命中註定!我勸你還是早點喝了婆婆的這碗湯,忘卻人間的煩惱,早早投胎為好!”

  李鳳搖著頭說:“婆婆謝謝您的好意,我與丈夫結婚才一年,就這樣丟下他我確實於心不忍,我要幫他得到他應該得到的幸福!然後我再來喝您的孟婆湯!”

  孟婆說:“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你就好自為之吧!下去!”

  孟婆一揮手李鳳就到了橋下。橋下伸手不見五指,陣陣陰風發出“嗚——嗚——”的叫聲,像是怨婦的低聲抽泣,又像是臨死之人的哀嚎,李鳳感覺不到冷,也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只感到孤孤單單的寂寞。

  張朋安葬完李鳳後,心情一直沒能從悲傷中走出來,整天就像是在夢遊一樣,做事丟東拉西的,廠方怕張朋惹出大的麻煩竟一紙通知將他辭退了。

  失去了愛人,丟掉了工作,張朋更是覺得生活沒有意義,整天對著李鳳的大幅遺相流淚,有時一天都不吃東西、幾天都不出門。

  “朋朋哥,朋朋哥在嗎?我是餘歡,你開開門呀!”緊跟著喊聲一陣“嘭嘭嘭”的敲門聲又響起。

  張朋開啟門問:“歡歡,找我有事嗎?”

  餘歡側著身從張朋的面前擠進了門說:“我給你煨了雞湯,你看你都瘦成了啥喲!來快點趁熱喝了它!”

  餘歡是張朋原來廠子裡餘副經理的女兒,大學沒考上,也在廠裡打工,平日裡與張朋和李鳳關糸不錯。張朋站在門口看著餘歡說:“歡歡你的心意我領了,我這些天腦子裡全是你鳳姐,我覺得我的魂都被她帶走了,剩下來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睦鍩鉤緣孟路埂⒑鵲孟綠姥劍?amp;rdquo;張朋說到傷心處不覺得眼中又落下淚來。

  餘歡說:“朋朋哥,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像個男人了,鳳姐已經走了,難道你就這樣過一世不成,要是鳳姐在天上看到你這個樣子,她的靈魂還能安息麼?”

  “唉!歡歡,話不是你這樣說,你不知道我與你鳳姐的感情是何等的水乳交融,現在她突然撇下我走了,你叫我怎麼不想她呀?”

  “朋朋哥,過來我說一個祕密給你聽!”餘歡朝張朋招著手、輕聲、神祕地說。

  張朋搖了搖頭說:“我心如死水,啥事也難讓它吹起一點微瀾了,你還是請回吧!”

  餘歡呼地一下站了起來說:“愛要愛得其所,就是死你也要死個明白!等你聽完了我說的話,你要去愛,要去想、要***,都不關我的事,我看你為李鳳這樣不值得!”

  “餘歡,你太過份了,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張朋生氣地看著餘歡說。

  “哼!我過份,我看你是被李鳳騙得太深了,連一個正常人的理智都沒有了,實話告訴你吧,李鳳背地裡早就和王良有一腿了,這事就只有你不知道!”

  餘歡的話就像是在這間小房間裡扔了個***,炸得張朋踉踉蹌蹌地站都站不穩。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餘歡的面前瞪著眼睛問:“你說啥?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一遍就說一遍,李鳳她不值得你這樣,她是個水性揚花的壞女人,她揹著你和廠裡的王良亂搞!”餘歡毫不示弱地衝著張朋大聲吼了起來。

  張朋不吭聲了,他用雙手緊緊地抱著頭像是被人抽了筋一樣慢慢地癱在了地上。

  “朋朋哥,朋朋哥,你別這樣嚇我好不好,就怪我這張嘴不該在這個時侯把這事說給你聽!”餘歡抬起手照著自己的臉就是幾巴掌。

  “別,別這樣,歡歡這事不能怪你,要不是你好心好意的來說給我聽,我還一直矇在鼓裡呢!說不定我真的會為這個******呢!”張朋一把拉住餘歡的手說。

  “朋朋哥,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只不過有的祕密是善良的,有的是惡毒的。人活一世不容易,啥事不能鑽牛角尖,要想得開,你現在回頭想想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值嗎?”

  張朋滿臉羞愧地說:“歡歡,朋朋哥是天下第一號的大傻瓜,不值,不值,太不值了!”

  餘歡拉著張朋的手站了起來說:“好了,值也好,不值也罷,都過去了,以後誰也不要再提這事了,就讓它隨李鳳一起去吧!我該走了!”

  “歡歡等一會再走好吧?”

  “朋朋哥,還有事嗎?”

  “我肚子餓了,你能幫我把這湯熱熱嗎?”

  “呵呵,還知道餓呀?行,你到床上躺會吧,我熱好了叫你!”餘歡手腳麻利地走進了廚房。

  眨眼的工夫餘歡已經把雞湯熱好端了出來。餘歡說:“朋朋哥你自己慢慢喝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餘歡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站了下來說:“行了吧,李鳳姐,借了我半天的身體該讓人歇會了吧!”

  “謝謝你!好 妹妹,姐姐現在可以放心地去投胎了,記住姐姐的話,張朋是個好男人,抓緊他別讓人搶了去!”

  “哎呀!李鳳姐你說啥喲!人家幫了你你還來拿人家開心,我打死你!”歡歡舉起巴掌朝李鳳打去。結果卻打了個空。

  李鳳沒能馬上投胎,她必須在奈何橋下等滿三年,三年裡她眼睜睜地看著張朋與餘歡由朋友變成戀人,她只能默默地為他倆祝福。

  三年後張朋和餘歡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奈何橋下的李鳳也來到了孟婆的面前,喝下了婆婆遞過來的那碗能忘掉一切的孟婆湯,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奈何橋走去!

  3:鬼妹陳冤

  山村的夜黑得早,黑得深沉,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讓人感到無奈、驚恐和高深莫測。

  村頭一間低矮的瓦房裡住著一家三口。娘用力地把五歲的獨生兒子緊緊地摟在懷裡,就像是怕被誰突然奪去了似的。一聲緊過一聲的咳嗽聲從床的另一頭傳來——那是女人的丈夫,村裡人都喊他二哥。這女人自然也就是二嫂了。

  女人側著頭用心地捕捉著屋外的動靜。她覺得今夜連窗外的北風也颳得有點邪乎,“嗚——嗚——”,一會像是有人在吹一隻巨大的烏嘟,一會又低沉得像是一個臨死之人的哀嚎,再過一會又變得像一個怨婦嚶嚶的哭訴。

  “他爹,你說村子裡鬧鬼是真的嗎?”女人用腳蹬了男人一下問。

  “咳,咳,咳,那還有假?自從二順的媳婦三丫上吊後,村裡就不太平,好幾個人都看見了,那鬼先是從村外的墳地裡出來的,然後進的村!”男人咳了好一陣才說。

  “那他們沒說鬼是個啥樣子的嗎?”女人又問。

  男人踢了女人一腳說:“真是個瘋女人,誰說得清鬼是啥樣子的呀?那隻能是看個影子,咳咳咳,我估摸著那鬼八成是三丫!”

  女人在黑暗中撇了撇嘴說:“哎,只看到個影子你憑啥說是鬼呀?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像是三丫。三丫可是你我的堂兄弟媳婦,雖說是上吊死的,有點死得不明不白,那她也不會做鬼嚇我們自家人呀?”

  “不是三丫,是你好了吧?腦子裡儘想些啥玩意?盡抬槓!睡吧,明天村長不是說要請神婆來降鬼的嗎?到時去看看能不能把鬼降住!”男人吼了女人一句後又不停地咳了起來。

  女人不說話了,兩隻耳朵恨不得豎起來聽著屋外的動靜。她雖說從小就膽子大,但還是怕鬼,尤其是這夜深人靜之時,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覺得毛骨悚然。

  “誰說我呀?誰說我呀?”窗外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傳了進來。

  女人趕緊用被子矇住頭,身子直往被子那頭男人的身體靠,心想:“真的是白天不能說人,夜裡不能說鬼,莫不是真的鬼來了不成?”

  “嗚嗚嗚嗚,別在背後說我呀,我是個冤死的鬼呀!我死得慘哪!我好苦哇!嗚嗚嗚!”這一次不只是女人聽清楚了,連男人也聽出確實是有個令人膽寒的聲音在外面。他一翻身坐了起來,順手操起床邊早就準備好的柴刀吼道:“我說門外的,你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為何你要纏住我們一家呀?”

  “我冤呀,這冤情不伸我心有不甘,這冤氣不出我就要鬧得你們都不得安寧!你拿刀沒用,你砍不到我。你栓住門也不管用,那擋不住我。我是怕嚇著你兒子才沒有進去,不然你還能睡得安生嗎?”

  “那,那,那你想怎麼樣?你有冤那是你自己的事,你總不能怪在我們的頭上吧?”男人的聲音明顯地在打顫。

  “我不會害你們的,我看你兩夫妻都是老實忠厚之人才來找你們,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祕密,一個天大的冤情。你們一定要幫幫我,不然還會有更多的冤死鬼!說不定哪天就輪到你們家了!”

  “咳咳咳,你不要嚇唬人好不好,我們都老實巴交的,咋會惹麻煩?”男人說。

  “我活著的時侯也是好人呀?我也是老實巴交呀?我也沒惹啥事呀?可結果咋樣?我不惹事,可有人要惹我,躲都躲不掉!最後只有一死保清白!”

  女人在被子裡說話了:“那你總得告訴我們你是誰吧?不然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呀?”

  “二嫂!你難道真的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女人一下子從被子裡鑽出來說:“你是三丫?你真的是三丫?”

  “二嫂,是我,我就是三丫呀!嗚嗚嗚嗚------”

  女人“啪”地一聲拉開了電燈開關——剛才只顧著害怕連燈也不知道開。“啪,啪啪”屋裡仍然漆黑一團。

  “二嫂,別開了,村外的電線早就被風颳斷了。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和對們說說心中的冤屈,也請你們幫我個忙。”

  “行,有啥冤屈你就說,要二嫂幫啥忙也儘管開口,只要是咱能辦到的!”女人摸索著穿好棉襖坐在被子裡摟著孩子說。

  “二嫂,二哥你們聽著,我三丫不是個水性揚花的***。我是被人陷害了的!”

  “咳咳咳,是誰害的你呀?”男人在床上問。

  “二哥,我現在不能說給你聽,明天不是要請神婆驅鬼嗎?我只求你們都去,把鄉親們都邀去,到時你們就能看一曲好戲,就會明白我三丫到底是貞節烈女還是水性揚花!”

  “哦,這好辦,村長早就下了通知,明天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到祠堂前看驅鬼呢!”男人說。

  “還有一件事你們要記住,不要對別人說見過我。二嫂你到門口來,你從門縫裡看看我是不是三丫。我再和你說幾句咱女人之間的話。”

  女人穿上鞋,摸索著來到門口,對著門縫瞄了瞄說“三丫咱看不清你的臉呢!”

  “二嫂,咱不敢讓你看臉,怕嚇著你,你一定還記得我死時穿的衣服吧?你看看是不是我身上穿的這件?”

  “是的呢!我信了。不只是衣服,你的身段嫂子還認不出來?不錯是三丫!”女人對著門縫大聲說。

  “來,二嫂,你把耳朵貼到門縫這裡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女人把耳朵貼緊門縫邊聽邊說:“哦,哦,是這樣呀——氣死我了——這個天殺的——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行——三丫放心吧,嫂子聽你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的村民三三兩兩地來到了祠堂前的空地上。空地上正對祠堂大門並排放著幾張大方桌,桌上一字擺著三個裝滿泥土的大碗,那是準備插香和燭用的。

  村長志強穿著半新不舊的西服,胸口飄著條血紅血紅的領帶,大背頭梳得油光發亮,正彎著腰對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婦人低聲說著什麼。

  志強轉過身,見人來得差不多就揮著手大聲喊道:“各住鄉親父老,近來我村鬧鬼,攪得大家不得安生。本村長今天請了馬神婆來為大家驅鬼,以保一方百姓平安。下面驅鬼開始!”

  志強的話剛落音,二嫂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大叫一聲:“我冤啦!”仰面倒在了地上。人群一陣大亂,連馬神婆和志強也趕緊跑了過來。

  志強一把撥開人群俯身看著地上的二嫂問:“你這是咋的啦?你咋這樣呢?”二嫂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伸手就抓住志強的那條紅領帶,她那齊耳的短髮根根豎起,就像是頭上趴著個大刺蝟。一雙本來就大的眼睛此時瞪得如銅鈴一般。口裡的白沫順著嘴角直往下淌。

  “你還我的命來,你還我的命來!”二嫂一隻手拉著領帶,另一隻手不停地在志強的臉上撓著。

  “二嫂,我是志強,是村長,你這是幹啥呀?”志強一邊遮擋一邊大聲喊。

  “你是啥村長,你是豬狗不如的禽獸,你趁我男人二順外出打工三番兩次地到我家調戲我,有無此事?”

  “你,你,你是誰?你咋知道我和三丫的事?”志強頓時嚇得語無倫次。

  “我是誰?你睜開狗眼好好地看一看,我就是被你逼得上了吊的三丫!怎麼?才幾天沒上我家就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呀——鬼,你是鬼,馬神婆快來呀,鬼就在這裡呀!”志強像殺豬似的叫了起來。村民們也不住地往後退,把個志強和二嫂留在了場地中央。

  “咳,咳咳,我說志強呀,你就別喊了,馬神婆哪裡見過真正的鬼呀?早就開溜了。你別不是也打過我老婆的主意吧?不然她怎麼會一下子變成這個樣?”二哥一邊咳嗽一邊衝著志強吼著。

  “天地良心呀!我就是看見三丫年輕漂亮,二順又長年在外打工,我約摸著這小娘們熬不住就打起了她的主意,誰知她軟硬都不吃,最後一根繩子上了吊。我發誓絕對沒有動過你老婆一指頭!”志強申辯著說。

  “哇!這個狗東西真的是個禽獸呢!還一天到晚在人前說這個講那個。原來自己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不撤了他,咱村這麼多男人在外打工的到時不知道又要禍害誰呢!”

  “撤了他!撤了他!”

  就在鄉親們的怒吼聲中,二嫂突然張開嘴伸出了血紅血紅的舌頭,眼珠也開始一點一點地鼓了出來。

  “呀!我的媽呀!三丫呀,我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豬,我是狗!”志強雙膝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打著自己的嘴巴,直打得滿嘴流血。

  突然,志強站起身來手舞足蹈地叫喊:“三丫,我要跟你睡覺!哈哈哈哈,我要去找三丫睡覺!”

  志強瘋了,一路瘋瘋顛顛地朝墳地裡跑去。二嫂醒了,她迷惑不解地睜著雙大眼睛問:“我這是咋的啦?”

  眾人哈哈大笑著說:“你當了一回三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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