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恐怖的鬼故事

  是唐前志怪小說中極為興盛且成就較高的一類,但在古小說整體研究不夠完善的大背景下,其研究一定程度上遭到了忽視,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

  1:禮拜五的五號床

  陳醫師照顧的五號病床,死了人。

  在外科病房,病人死了自不是什麼新鮮事,奇異的是五號病床的病患,病況正逐漸好轉,根據總醫師的估計,大概不需兩天,病人的意識就會清醒起來。立時陳醫師就為自己的疏失捱上了總醫師好一頓臭罵。

  在陳醫師尚未來得及以科學的邏輯分析出病人過世的原因時,他的第二個病人又莫名其妙地過去了,他的死亡與上一個病人離奇死亡的時間,剛巧距離一週,而這一次又是五號病床。

  當第三個躺上五號病床的病人,再度毫無徵兆的死去,陳醫師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來說服病人的家屬驗屍。不過,這時陳醫師所崇拜的科學力量,僅僅只能告訴他病人死亡的時間——是在星期五晚上約莫十一天不少地再度相差一週,病人的體內沒有未知的細菌或過度的藥物以致剝奪他寶貴的生命。

  就這樣,不知名的力量陸續帶走七個犧牲者。他們的病情各不相同,施行的手術也不一樣,他們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唯一的共通點就是他們全都在星期五的晚上十二點前,莫名其妙地死在由陳醫師照顧的五號病床上。

  鬧鬼的風聲在醫院裡傳的比什麼都快,當外科病房的護士們輾轉地對外描述曾在自己眼前飛過的白影、拉扯她們頭髮的陣陣陰風之後,她們當然不會忘記告訴?自驚心的聽眾們,這個報應是為著哪個BC去惹惱了不容侮蔑的力量所致。

  五號病床的簾幕就此被拉上。因為,非但沒有護士願意去照顧五號病床的病人,也沒有病人願意躺上神奇的五號病床,連原本躺在隔壁四號病床的病人,都被親屬們迅速轉診到私立醫院去了,好藉此逃開陳醫師的「照顧」。陳醫師幾乎走在崩潰的邊緣。

  經過一遍一遍的推理、反反覆覆地檢查,最後,陳醫師不得不喪氣地面對殘酷的事實,承認被自己崇敬萬分的科學所擊倒。瞭解事實之後,他不願意回想過去曾發生的一切、不願意輪值每個星期五晚上的班、不願意接近神奇的五號病床,總之,陳醫師非常害怕。

  他怕的要死。

  這種看不見的力量證明了陳醫師的平凡。儘管他是牛津留學回來的高材生,儘管他在心臟手術方面是整個外科部門的第一把交椅,儘管他很可能是總醫師的未來接班人,

  儘管如此,他仍然不得不接下星期五晚上的值班。因為,不但是陳醫師不願接下星期五晚上的班表,整個外科誰也不想接下這個可能見鬼的該死的班。

  這個星期五下午陰雨綿綿,陳醫師透過厚重起霧的玻璃窗,看見林媽在外頭的空地上安靜地燒著紙錢,那火在小鐵盆裡燃起,帶著絢爛的顏色跳躍,絲毫不為凌厲的雨勢所阻,他莫名地哭了起來。不知道是埋藏在陳醫師心底深處的那分中國人的韌性,還是他自英國留學所帶回的紳士風度使然,陳醫師走出他所崇拜的醫院,悄悄地站到蹲在地上的林媽身邊。林媽抬起頭來,不帶任何嫌惡地對他宛然一笑,將手中緊握的金紙交給了陳醫師,他以生疏的手法將紙錢投入了那燦爛的火光之中,他想起幼年時光那屬於虔誠佛教徒母親的微笑、寺廟裡菩薩的微笑,與如今呈現在自己眼前林MD微笑竟是如此神似,陳醫師在雨中又哭了起來。

  到了晚上八點,外科部門的閒適感被一名方從急診室轉來的心臟病患所打破。經過總醫師與陳醫師的努力,成功的挽回了這位男士的性命,為著再一次從手術室推出來,才發現唯一剩下的空床是五號病床的時候,那一點驕傲就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除了那位意識不明、非得在神祕的星期五晚上躺上五號病床的那位病人之外,誰也不願意靠近五號病床。

  五號病床的簾幕無情地被拉起。

  當時間漸漸接近約莫十二點,外科部門的人紛紛想出各種理由暫時離開一下,留下陳醫師獨自去面對那即將來訪的幽玄力量。

  躺在五號病床的病人絲毫不緊張,那是因為他的意識尚未清醒。

  陳醫師緊張的直髮抖,他怕自己仍然得不到它們的原諒,怕這一次它們要的不是病患的生命,而是他的命。陳醫師藏在外科護士們使用的接待櫃檯下,看著手腕上價值二十幾萬的手錶,秒針無情的向前走去,心底埋怨這手錶為什麼這麼準確。

  當分針刻不容緩地踩上午夜十二點整,五號病床的簾幕開始由緩轉劇的飄動起來,像是有一隻手在簾幕後面推動著,並且逐漸的傳出嘎、嘎聲響。流動的空氣與莫名的聲響,迫使陳醫師面對事實—-不知名的力量前來勾取五號病床上無辜地病患的生命了。

  為著救助病人性命的天職,陳醫師鼓起所有的勇氣,大步地向五號病床邁進,他大喊著:“病人是無辜的!既然是我褻瀆了你們,就拿我的性命去。”

  簾幕後頭,蹲著一位清潔工人,吃驚地看著陳醫師。

  而陳醫師也呆滯著看著這位將五號病床維生系統的插頭拔下,正打算將打蠟機的插頭插上電源的清潔工人…

  2:恐怖的冥界鬼使

  陰曆的八月十五是傳統的節日,人們習慣把它叫做中秋節,這一天是家人團聚的日子,大家圍座在桌子前,吃月餅聊天賞月,就是神仙也羨慕人間天堂擬的中秋佳節。可惜,我的命太苦,仍然只有一個人面對天空的明月,低呤幾聲:床前明月光……然後,就只有“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了,唉,為什麼每個中秋佳節我都這麼悲慘,為什麼家人團聚的大好時光我非要逃到遠方,造化小兒真是會弄人啊!

  前兩次網上撞鬼的經歷讓我很長時間沒有讓上網的時間超過午夜12點,今天卻不同,中秋佳節一人獨守空房,在加上幾杯小酒下肚,膽量倍兒壯起來。於是就著月光餐著月色,屁顛屁顛地上網玩起來,什麼“地獄烈火”泥巴游戲,什麼“雲之南”虛擬社群,玩得不亦樂乎。不管當時膽兒多壯,我還是遠離著聊天室,要是在撞上些不乾淨的髒東西,怕是小命就此玩完。

  噓,不要說話,要安靜地聽我講故事,我可是很認真的在講啊!

  那時,我在社群裡有很多朋友,阿吉、碟仙、靜心、明媚、雪寶寶、花落知多少、林瑞、曉寒、王小石、碎夢一刀、南山、桑海等等,反正多得數不過來。那些天大家都喜歡到社群聊天室裡聊天,我也開了一個自己的聊天室。當時大家喜歡玩一種遊戲,選中一個人的ID,然後大家註冊很多與這個ID相關的暱稱進來,一起逗這個ID玩,說真的,那個時候大家玩得真開心。那幾天大家選中我做實驗物件,於是在我的聊天室裡經常會出現黑驢、黑驢的皮、黑驢的骨頭、煮黑驢的鍋等若干ID等著把黑驢清燉、紅燒、生炸、切片、零刮,總之,要把黑驢吃得渣渣都不剩一點。我那些天可真慘,要知道,沒有黑驢的騎士那還叫什麼,那不成“沒驢騎士”了,所以我見到他們在我的聊天室裡就閃人。不過,今天卻渴望著他們來和我開開玩笑,打發一下要命的中秋佳節。

  時間很快就到午夜12點,月色很好,窗外的世界披著一層銀灰,天空中飛過的怪鳥用慘鳴撕碎夜空的安靜,撲光的飛蟲卡死在紗窗的縫隙之中。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越是希望能夠出現的東西總是不出現,越是害怕出現的東西總是能夠輕意地出現在面前。就象我今天一樣,特別希望能夠和朋友在社群裡聊天,渡過這個孤獨的中秋佳節,可是,社群裡的人卻很少,是啊,也只有我這種孤獨的人還會在全家人團聚的時候上網。我感到幾分落寞,窗外月華高升,月光似水銀瀉地一般灑進書房,抬頭看著明月,只覺得兩頰有冰涼的東西流下來,難道說思家的情緒讓我默默地淚流。我吸了吸鼻翼,卻是一點酸楚的感覺都沒有,奇怪,我臉頰上流下來的會是什麼東西?於是伸手在臉上擦了一下,當我把手放到眼前看的時候,竟然看到滿手的鮮血,紅豔豔地向下滴著,就在這一剎那之間,心跳加速,全身冒汗,四肢泛力,前心後背透涼透涼。

  而電腦上既然再次出現“冥界鬼世界”的瀏覽介面,和七月半時遇到的情景一模一樣,那個冥界鬼使仍然以相同的方法從電腦裡爬半個身子出來,血淋淋的臉上依舊氾濫著邪惡笑容。我當時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把第一次發生的事告訴通靈的朋友,如果告訴他,我可能不會再遇到這個恐怖的傢伙。

  冥界鬼使低沉著音調對我說:“黑兄,上次見面到現在有一個月了,還記得我叫你瀏覽鬼世界的事嗎?本來我讓邪兒那個小賤人來帶你去的,沒想到她既然動了情慾,竟然不把你帶下去。嘿嘿,她回來後就一直在煉獄的烈火中求死不得、求生不行。知道嗎?黑兄,她的肉可真嫰啊,你的呢?你的肉嫰不嫰?”說完,一條血紅的舌頭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在我的臉上舔了一下,然後縮回去品嚐著。

  我已經被嚇呆啦,只能任由鬼使動作,根本無法挪動雙腳離開。

  鬼使盯盯的看著我,伸出枯骨雙手往自己臉上捂過去,低沉的音調帶著稍許的哭腔自言自語道:“我好長時間沒有嘗過這麼美味的鮮血了,這是人類最美味的O型血,哇、嗚,我終於可以嚐到最美味的O型血啦。”

  話一說完,鬼使用枯骨雙手把臉抹了一下,然後放下雙手對我說:“你喜歡我的造型嗎?這張臉是最原始的造型,是天地間最原始的美,原來的鮮血已經沒用啦,我要用你的鮮血來為這張美麗的面龐美容。”

  我看過去,直看得毛骨悚然,鬼使既然沒有臉,只有一個骷髏頭,原來看到的臉竟然是鮮血流動形成的,它把長髮中的鮮血拿走,只剩下一付骷髏頭放在脖骨之上。如果它要用我的鮮血來美容那張骷髏臉,我的生命將依靠什麼來流動,絕對不行。

  已經從最初的恐懼中清醒過來的我,這下只有拼命來保護自己的生命,堅強的我從臉上拼命地擠出幾絲笑容,或許由於太用力的原故,我感到自己面紅筋漲。鬼使看到我紅得快滴出血的臉頰,舌頭在骷髏嘴裡嘩啦嘩啦地打掃著牙床,一滴鮮血從它的嘴裡流出來,在牙床周圍形成一圈鮮血面板。

  我無法讓牙齒從不斷地上下顫動中停止上來,我感到自己真的想哭出來,噁心的感覺在胃裡不斷地攪動。在強打起精神之後,我對著鬼使說道:“鬼使大哥,你看我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面板又老,頭髮又少,鬍子拉渣的。哦,對了,我都幾年沒有洗澡啦,你聞聞,身上多臭,而且我還有腳氣,血裡面也有病毒,是愛滋病毒,總而言之,我這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健康的,你千萬不要吃我啊!我還沒有活夠。”

  我發現自己既然越說越順口,說到最後就破著嗓門大聲地叫起來:“救命啊!”站起來轉身後撒腿就跑,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地狂逃,整個人竟然象釘子一樣釘在原地沒有移動半步。我回過頭來,看著鬼使嘿嘿嘿地對著我笑,邪惡地笑,我仍然在跑,我不能放棄活下去的希望。然而,所有的一切都無濟於事,看來命中註定三更死就一定不會拖到五更亡。

  絕望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書房,鬼使再次伸出血紅的舌頭,向我白嬾的脖子逼過來,當時只有一個念頭:“這下死定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呵呵,真對不起,故事都是這樣,一定要到最危險的時候才會有轉機。噓,安靜、安靜,我繼續講就是了,誰的唾沫星子,都濺到我的臉上啦。對,我當時就是感覺到血紅舌頭上的唾沫星子已經飛濺到臉上,好臭啊,那是我嗅過最臭的氣味。

  就在血紅的舌頭快要刺進脖子右側的大動脈之時,一個身影從電腦中跳出來,那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青色的古衣裙,繡花鞋不沾塵土地漂浮在電腦前。女孩一出來,窗外的風立即猛烈地撕扯著樹稍,被月光投影到窗子上的樹影痛苦地扭曲著。

  鬼使看著出現的女孩,邪惡的笑容更加可猙,血紅的舌頭在牙床上掃蕩出更大的嘩啦嘩啦聲。你可以想象得到骷髏的身軀在陰風掀起的衣襟下忽隱忽現,而在它胸骨內駭然有一顆拳頭大的血紅心臟在跳動,空空地懸掛在裡面,沒有任何依附。

  鬼使對著女孩仍然用低沉帶有稍許迴音的腔調說道:“邪兒,你死得不耐煩了嗎?膽敢從煉獄烈火裡私逃出來,看來你永遠不用再世為人啦,哈哈哈。”

  邪兒低垂著雙眼,幽幽地說:“用這個人的生命換來我再世為人的權利,還不如讓我就此永不超生。”

  鬼使說道:“這個白面書生也值得你可憐,你沒聽他說起瞎話來連鬼都不怕,五十歲的人有他這麼年輕嗎?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滿身是病,幾年沒有洗澡,我都聞得到他滿身的肉香,看看他的血,多好的血,多美的血。”

  邪兒轉過頭來對我說道:“相公,

  奴家知道你不是壞人,從第一天在網路上認識你,便已經註定我的結局。虛幻的東西永遠只能是虛幻,人鬼陰陽兩路,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之人,你保重吧。”說完後轉身用手拉住鬼使的頭髮,鮮血順著她的手流進鬼使的頭髮中慢慢地流到它的骷髏臉龐,我看到一層血面板在鬼使的臉上形成,那是一張流動著鮮血的臉。

  邪兒對鬼使說道:“你不是要鮮血嗎?我的全部給你!”

  邪兒在我的面前慢慢地變得模糊,逐漸地成為一縷輕煙,那一縷輕煙突然凝固成一團血紅的霧,一下就飛進我前胸的衣服裡。

  鬼使痛苦地用手撕扯著臉上的血面板,慘烈地叫著:我不要鬼血,我不要鬼血,我要人血,要人血。然後慢慢地縮回電腦“冥界鬼世界”的頁面之中,五個血紅的大字仍然在向下滴著血,一絲很輕卻很堅定的聲音從頁面裡傳出來:我一定會回來帶你進來的,一定會。

  電腦螢幕輕過一陣奇怪的變化之後又恢復到社群聊天室的介面。

  我慢慢地回過神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伸手拉開胸前的衣服,胸前掛著的玉上有一團血紅色的印跡,燦爛奪目。

  3:凶宅之戀

  黃昏時分,它靜靜地孤立在山頭上,陰森地注視著遙遠的地平線。當傀儡般的殘陽滅亡在那裡的時候,它的陰影便穿過墳場,籠罩在下面的村莊上空,籠罩著每一個人的心。於是,一切恐怖即將發生。

  探險隊一共有八個人。於2000年1月初抵達了這個小村莊。不久,他們便發現了一個令人費解的奇異現象:每天,只要太陽一下山,無論你在做什麼,都必須馬上回到家裡。家家戶戶都象在躲避瘟疫似的門窗緊閉,也從沒見過他們開燈,就這樣,無論春夏秋冬,寒暑變更。

  後來,他們終於忍不住詢問了這裡的村長,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這是一個70多歲的老人,黝黑的臉上滿是歲月的溝壑。行動起來已經相當不方便了。他聽了他們的問題後,憂鬱了片刻,然後不知用什麼一種語調說了兩個字:“凶宅!”

  “凶宅?!”探險隊員們重複著。

  “對!”他說著,又伸出了瘦得象竹竿般顫抖的手臂,向一座山頭上指了指。他們順勢望過去,見到了所謂的凶宅。

  它孤立在墳場後面的荒山頭上,遠遠看去,破舊得就象一堆爛草垛。看上去並無什麼。

  “就是它嗎?!”一名探險隊員反問到,語調中全是疑惑。

  “年輕人,你可不要小它!”說話的是村長的兒子,他今天快四十了,長得彪肥體壯,和他的父親一點也不象,“這可不是一棟普通的凶宅,據說那裡面20年前曾經死過一個女人,是被他情夫殺的。”“那又怎樣?”一名叫傑克的年輕隊員問到。

  “你現在看它可能並不可怕,可一到夜晚,誰見了都會嚇得睡不著覺!我們村子裡的不少膽大的小夥子都去過那裡探險,結果一個活著回來的都沒有!於是誰也不敢再靠近它,據說它已經遭到了惡魔的詛咒!”竟有這種事?小夥子們聽得目瞪口呆,一棟破舊的凶宅竟然——那些人究竟是怎麼死的?二十年前,那棟凶宅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天,年輕的隊員傑克獨自出外打獵,直到太陽落山才滿載而歸。回到村子裡,他推開房門,裡面靜極了,一個人都沒有。其他七個人呢?傑克猜想他們可能去村長那裡了。

  然而,村長竟告訴他,那七個人去了那棟凶宅!傑克嚇了一大跳,天哪,他不禁替那七個人擔心起來。

  這一夜,傑克徹夜未眠。

  黎明終於到來了,第一屢陽光射入小屋,傑克打了個哈欠,看錶,凌晨五點半。那七個人竟然還沒有回來!

  傑克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來到了村長家。

  “什麼?!還沒回來?!”村長嘆了口氣,“我就勸他們不要去!哎——你們這幫年輕人,就是太魯莽!不讓他們去,可他們死活不聽!哎——完了!作孽呀——”村長說著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裡。

  傑克也跟著走了出來,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七名隊友此時生還之可能行的渺小。

  村長向山頭望了望,那棟凶宅被晨光渡上了一層金色,但還是毫無生氣。

  村長搖了搖頭,回到了屋裡。剩下年輕的傑克在院子裡發呆。

  一天,兩天一星期,兩星期。

  一個月,兩個月。

  那七個隊友象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了音訊。

  八月盛夏的一個夜晚,傑克獨自一人躺在小屋裡,皓月當空,星星卻少得可憐。

  他從未如此寂寞。

  他想起了從前,他們八個人風雨同舟的日子。作為英國最著名的探險隊,他們的壯舉已經不能僅僅書寫在東非大裂谷的懸崖峭壁上。幾年來,他們征服了許多自然界的強者,他們相依為命,彼此忠誠。而傑克,這為最年輕的隊員,與其他年長者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哥哥般的感情。可如今——想著想著,象是某種聲音的召喚,傑克走出了房子,在夜色中敲想了村長家的門。

  “我要去那棟凶宅!”傑克平靜的對眼前的村長說。英俊的臉上,一雙閃著寒光的大眼睛在月色下雪亮。

  “你瘋了?!”村長全家不約而同地驚叫到。

  “不行——我不准你去!”村長的聲音莊嚴得不容違背。

  傑克閉上眼,閉了好久,讓人擔心的持久。

  然後,一聲號啕大哭驟然想起。

  “你們讓我去!我要為哥哥們報仇——不就他媽的一棟凶宅嗎!!有什麼可怕的!我再也受不了了!!!!——”傑克一邊哭,一邊跪在地上,撕扯著金黃的頭髮,用額頭猛敲地面。

  村長的女兒連忙跑過去將他扶起。好生勸說,傑克的感情才平靜了下來。

  村長點燃了一根菸,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來,問到“你真的要去?”傑克用力點了點頭。

  “你不怕死?”村長又問。

  “不怕!我受不了了!如果不去,我也不會活下去!”

  “那——你等等!”村長向家人使了個眼色,大家心領神會。

  不一會,院子裡擺好了東西,一個祭臺,上面放了一大盆雞血。

  傑克明白了,這是一個簡單的驅邪儀式。

  傑克默默接受著,他的身上被塗滿了雞血,腰上還別了一把匕首。

  儀式完畢。

  傑克沒有和村長全家再說一句話,踏上月色出發了。

  傑克在墳場裡穿梭,不停地被石塊拌倒,山路難行極了。而凶宅遙遙在望。

  貓頭鷹和烏鴉不住地在傑克頭上盤旋,偶爾發出幾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寧靜的夜空。

  越是接近凶宅,路越是難走,各種灌木縱橫交錯,傑克的衣服已經被撕爛了。

  他從腰間拔出了匕首,一邊開道,一邊躲避臉旁的樹枝。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回過頭,離墳場已經很遠了。

  又走了大約半個鐘頭,一片黑影遮住了他的視野,抬起頭,傑克看到了。

  他終於來到了凶宅前。

  傑克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前的凶宅是如此破舊與陰森,窗戶裡,不斷向外迸射著橘紅色的火光,傑克擦了一把汗,冷笑了一聲,點燃蠟燭,踹開腐朽發臭的門,走了進去。

  傑克想吐。

  屋子裡的氣味足以讓人嘔吐,屍體腐爛,蝙蝠糞便,還有木頭的潰化,一切味道交織在一起,屋子裡陰暗極了。

  傑克不住地左顧右看,既怕腳下成堆的白骨拌倒自己,又怕蝙蝠不停的襲擊啄傷了眼睛。

  看著這些屍骨,傑克不明白他們究竟死於何故。

  然而,蠟燭的火光被一陣陰風熄滅,一聲淒厲的冷笑在他的背後響起。

  傑克感覺自己的每一根頭髮都豎了起來。

  這是女人的聲音“你——來——了——”

  “誰?!”傑克猛地轉過身,身後灑滿了月光,其餘什麼也沒有。

  “呵呵呵呵——你——來——了。”淒厲的笑聲又響了起來,這次聲音是從另一個方向響起。

  傑克視死如歸,他再度轉過身。

  “有勇氣的話,請開啟你左側的第二道門。”傑克猛的轉過身,看著對面牆上的門。

  一道,兩道。

  他看到了。

  那扇緊閉的木門。二十年的腐朽與潰爛,讓它千瘡百孔,面目全非。

  傑克的腦子一片空白。他靜靜地走了過去,象一隻幽靈般。

  門就在面前,傑克聞到了門上散發出來的更加惡劣的黴臭味,他看門邊,沒有上鎖。

  輕輕的,他伸出了手。那隻手在黑暗中划著優美的弧線,然後落在門把手上。

  傑克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連同他的汗水一起吸進了鼻孔,心臟在狂跳,毀滅般的狂跳。

  然後,他拉開了。

  呼——黑暗中,一股陰冷的風迎面吹來——然後——天懸地暗。

  傑克感到一切都在飛快的旋轉,就象自己陷如了一個沒有底的旋渦,漸漸的,他失去了知覺。

  黑暗——無邊的黑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或者說時間根本就不副存在,傑克開始有了意識,他努力的想睜開眼,而好久都沒有成功。

  漸漸的,四肢有了點力量,傑克摸索著爬了起來,再次努力想睜開眼,這一次,他做到了。

  傑克意識到自己的眼睛睜的史無前例的大。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骯髒的凶宅不復存在,傑克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他站在一個豪華的大廳裡,大廳裡迴響著悠揚的音樂,傑克聽出來了,是甲殼蟲樂隊的歌,二十年前全球最流行的演唱組合。

  大廳的中央,有一張餐桌,鋪著華麗的深紅錦布,上面擺滿了豐盛的晚餐。

  華麗的吊燈,風格各異的壁畫,昂貴的地毯……

  傑克突然明白了,自己哪也沒去!他仍然站在這棟凶宅裡!!

  猛地,他瞥到了牆上的日曆:公元1978年1月5日。

  傑克明白了,自己沒有猜錯,自己站在了20多年前的這棟凶宅裡!就是讓這棟毫宅從此成為凶宅的那一夜!!!

  在這個大廳的末端,傑克看到了一個女人,坐在那裡聽電話,傑克慢慢地走了過去。

  女主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感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走近。

  她美極了,傑克想。是一種神聖,高雅的美。美麗的紅髮一直垂到腰際,那雙眼,讓傑克想起了小的時候他常和夥伴們一起去玩耍的就在他家門外不遠處的一條河,清澈透底。

  傑克竟然被她的美陶醉了。

  女主人披著華麗的天鵝絨禮服,倚在沙發上講著電話。

  “你在哪?什麼時候來?哦?!真的!不不——我做好了飯菜的!天哪!親愛的——好好!我等你!”女主人興奮的撂下電話,走到窗前急切的盼望著情夫的到來。

  傑克知道,他在另一個世界裡,自己就如同這空氣,任何人都看不見,眼前的一切,是誰故意讓他看的?她***他***的目的何在?

  一聲尖叫——驚喜的尖叫——女主人跳到門前,猛的拉開門,外面大雨傾盆,雷電交加,一個披著風衣的男人閃身進了門。

  女主人奔過去,然後——擁抱——狂吻。

  傑克心裡直癢癢。

  女主人滿臉泛著幸福的紅暈,她快步走到留聲機旁,換了一盤優美的音樂,然後,轉過頭,美麗的大眼睛有所期盼地看著英俊的情夫。

  於是那男人瀟灑的走過來,把手伸向了女主人。

  輕的,他們快樂的舞著,似乎忘記了一切,傑克靜靜地看著,生怕驚動了他們,雖然他明白自己等於這空氣。

  一支曲子結束了。女主人關掉了大廳內所有的燈,然後點燃了桌上的蠟燭,一場燭光晚餐開始了。

  一切是如此浪漫,醉人的浪漫。

  他們邊談邊吃,談信仰,談他們的今後——直到——緩慢的零點鐘聲迴響整個大廳。

  男人站了起來,用餐布擦了擦嘴,對女主人說我要走,以後再來看你,今天我很高興,因為你。

  女主人也站了起來,她走到他身旁,請請的說——你能留下來嗎?

  男人抱住她,很緊,說——不行,以後吧。

  女主人說——那好,我等你。

  這時,傑克突然覺得男主人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就象突然看到了他害怕的東西,接著,他開始心神不安,驀地,象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我怕我不忍心,我下不了手的!

  女主人猛的太起頭問到——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接著,男人抱住頭,面部痛苦的扭曲著,他慢慢的蹲了下去,痛不欲聲——不!不要!我下不了手!!!!!!上帝!我愛她!!

  女主人嚇壞了,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蹲下身去想要扶起他,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黑暗裡,一道寒光閃射,男人拔出匕首,然後,將它穿透了女主人的胸膛,鮮血四射。

  男人拔出匕首,扔在地上,發瘋似的跑了出去,消失在雨夜裡。

  一道驚雷響過,女主人吐血身亡。

  傑克的眼球已經無法活動。

  然後——黑暗——天懸地轉——沒有知覺——無邊的黑暗。

  當傑克再次醒來的時候,噁心的味道再一次充斥著他的鼻孔,他回來了。

  “你看到了嗎?”女人的聲音再次想起。

  傑克豁出去了,他大聲問道:“那個女人就是你嗎?!”

  “是的”

  “你很美——”傑克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那聲音好久沒有再想起。然後她說——謝謝你。

  傑克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笑。

  “現在——你明白了——我要殺死你了”

  傑克問為什麼。

  “我恨男人!!!!”那聲音在顫抖“我恨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我要報復!!!!!!”並且透出了哭腔。

  傑克點點頭,問道:“這麼說,其餘的人也都——”

  “沒錯!我曾發誓,凡走進這個屋子裡的男人我都會殺死他!其實那不算死,他們只是去了我的世界,做我的奴隸!!”

  傑克冷笑著。

  “所以——你也要加入他們的行列,你不要恨我,去恨那個男人好了!再你臨死之前,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傑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他甩了甩頭髮,然後輕鬆地問到——“有什麼我可以幫助你的嗎?”

  “你說什麼?”那聲音滿是驚歎傑克重複了一遍。

  黑夜裡,傑克聽到了一聲悲涕,然後,是一個女人隱隱的哭泣。

  傑克再次重複了一遍。

  “那好——你能按我說的辦嗎?不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不要多問?”傑克點了點頭。

  “那好——你聽著——你馬上到墳場去,將東數第二排的第一座墳刨開,然後對挖出的屍骨念上一千遍‘我恨你’,接著,把他帶到我這裡來就行了,記住了嗎?東數第二排第一座墳。”

  “可——他是誰?我怎麼把他帶來?!”傑克大聲問到。

  “住嘴!不要問我任何問題!”那聲音勃然大怒。

  “好——好——我馬上去。”年輕的傑克真的被嚇住了。他慢慢地轉過身,一步一步地挪到門前,然而,他停下來了。

  “你相信我?”

  “對,我相信你,我等了十多年,終於等來了一個肯主動幫助我的人,我相信你,拜託了。”那聲音已沒有了怒氣。

  傑克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消失在門外。月光,清淡如水。

  順著來時的路,傑克很輕鬆似的來到了墳場,月亮不時地躲入雲層,天空中,烏鴉在盤旋。他用泥土在臉上狠抹了幾把,這樣來壯膽是很有效的吧。

  東數第二排——一。二。

  第一座——傑克看到了,他一步一斜的走了過去。

  不太講究的墓碑,象是草草埋葬,上書:奠王**先生千古生於公元1945年3月,卒於1980年7月。

  傑克明白了,這是他的墓!他怎麼也死了?!而且僅僅兩年時間!

  傑克開始動手刨墳,泥土卻甚是堅硬,要照這樣下去,真不知何年何月。

  傑克靈機一動,他想起了自己帶來的匕首——他摸了摸腰間,還在。

  有了工具,自然輕鬆多了,漸漸的,傑克看到了隱隱的白骨。

  不多一會,一個男人的骨骼就完整的躺在傑克的面前,儘管這樣,可傑克還是看出他死前是多麼的痛苦。

  傑克輕輕地伏下頭,嘴中默唸那所謂的咒語。

  我恨你~~~~幽靈般的低語在空曠的山野中,令人毛骨悚然。

  一百遍——二百遍——五百遍——九百遍——當這個聲音重複了整整一千遍的時候,月光恰恰從雲層中穿出,雪白的月光如霜般灑在男人的屍骨上。

  傑克感覺到一個物體在顫動,那一刻——時間因恐懼而消失。

  沒錯,他醒了,抖掉陳年的冰土,他在月光下甦醒了。

  傑克恐懼極了,就象一把帶血的手掐住他的喉嚨,直到窒息——“我睡了多久?”骷髏問道“十——十幾年吧——”傑克開始鎮靜,今晚的一切讓他恐懼切無法再恐懼。

  “天哪!是你讓我復活?”於是傑克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現在去見她?!就這個樣子?”骷髏猶豫了,他憂傷的看著自己的手——她也是這個樣子吧——傑克說——於是黑夜裡,一個年輕人牽著一具骷髏的手,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月光,又躲入雲層。

  輕輕的,凶宅的門被推開了,帶著一股陰風,一具骷髏走了近來,後面跟著年輕的傑克。

  屋子裡,一片黑暗中,另一具骷髏焦急地張望,女主人現身了。

  她看見了——說——我等了你二十年。

  他也看見了——說——我也是。

  她又說——我恨你。

  他回道——不,你沒有權利狠我。

  她反問——為何?

  於是,他講述了另一個故事。

  就在二十多年前,一個女鬼,看上了他的身氣,一心要吸了他。但他和女主人的關係卻令女鬼無從下手,因為女主人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仙氣,任何妖孽都休想靠近她或和她有來往的任何人。

  於是女鬼一心要除掉女主人。

  就在那個雨夜,就在他們分手的時候,女鬼佔入了男人的思維,她命令他的大腦殺掉面前的情夫,於是就出現了男人抱著頭大喊下不了手的一幕,然而,最終那把刀還是插入了女主人的胸膛。

  接著,那女鬼吸了他的身氣,再後來你就明白了吧?

  那女骷髏——不,叫她女主人,此時伏在地上,泣不成聲,她說她料到了,她早就知道他不會殺掉自己,二十年,她苦苦思索的原因今天終於有了答案!

  男人走向了她,將她抱了起來,於是,凶宅裡,兩具骷髏那等待了二十多年的愛情終於融化了。

  兩具骷髏熱吻著。

  就在此時,一道月光閃過,照在他們身上,接著,他們復原了,在月光下恢復了原來的面目,英俊的男人,美麗的女主人,愛情讓他們找回了一切!

  傑克沒有再和他們說過一句話,默默地走了出去,他不明白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什麼。

  天亮了,那些走入凶宅卻沒有再出來的人奇蹟般地回到了村莊!整個村子都沸騰了,問他們去了哪,回答只是千篇一律——我做了一個夢,去了墳墓裡,那裡只有黑暗。

  傑克抬起頭,英俊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表情。那棟凶宅依然孤立在山頭上。

  “祝你們幸福!”

  傑克大聲地喊到,聲音在空曠山間迂迴遊蕩。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為誰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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