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引宋凝傷的愛情故事
華胥一引,亂世成殤。譜盡凡世絃音。四段夢,四段情,那麼傷那麼痛。浮生盡,十三月,柸中雪,一世安。只許華胥夢斷,劫灰散盡,唯餘暖香依舊,廖花紅,暮景共昭榮。英姿勃發,紅嬰舞年華,只此浮生,琉璃暗盡傷......
宋凝那麼強大的一個名門女將,一心要嫁給當世英雄的她拒絕了父親安排好的極好的婚事,只因為心裡的那個位置早早的給了將她打敗的沈岸,什麼是一眼萬年,什麼又是一世糾纏?宋凝對沈岸就是一眼萬年,她愛上了身穿盔甲的在戰場上豁出命的男人。
她是那樣痴妄而決絕的一個人,當她知道她可以嫁給心上的那一個人的剎那,她歡喜,無法抵擋的喜悅把她淹沒,臉上掛滿天真的笑容.她要喜慶洋洋的當新娘子,她就要是沈岸的娘子了,是一輩子的。
當她坐上花轎遠嫁他國的時候,當她已然忐忑的靜坐在新房床沿的時候,她是怎樣的歡喜,怎樣的喜悅,當她快要說出心裡的那一句:夫君,我把阿凝交給你,好好地交給你,請一定要珍重啊。還來不及說出口的話,抬起頭臉上揚起的最好看最嬌羞的笑容還來不及綻放,卻迎來了他厲聲的責問,她臉上明豔的笑僵在了愣愣的表情上。此後的一切一切終究不能想她想象中那般美好了。
新婚之夜新郎揹她而去,決絕的讓她覺得殘酷。一個人躺在大紅綢緞鋪墊的檀木鴛鴦床上,蓋著大紅被褥,背上還硌著象徵早生貴子的花生和桂圓,很疼。宋凝一夜未眠,睜著明豔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那刺眼的紅色,不曾流淚,像在流血。
有一個疑惑一直藏在宋凝的心裡,直當看到柳萋萋的時候明白了一切,柳萋萋騙了沈岸。當初為什麼要把沈岸放在那個醫館,像他這麼優秀的將軍平民女子誰沒有英雄情結,連她都愛上了他。要怪就怪自己,可是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她對不起了家人,怎麼樣也要對得起自己。那樣要強的她想要解釋,那塊玉是我的,我才是救了你的人。為了沈岸,宋凝把自己的尊嚴低下了塵埃裡,卻從未曾開出花來。然而換來的是一句:把玉佩還給萋萋,不要欺負萋萋不會說話。那樣的袒護給的卻不是她。她憤恨,又無奈。她對他說:其實本沒有什麼,只是看著你們這樣恩愛,而我一個人嫁來這裡,孤孤單單,很不開心。
他要為國征戰,她心裡擔心,她翻箱倒櫃找來未嫁給沈岸時征戰殺場貼身佩戴的護心鏡,只為保他平安。說:我不想為這一家老小勞煩,誰的擔子就由誰來扛,你說是不是。然而他卻說道,如果我戰死沙場你可改嫁。一句改嫁,把宋凝心裡的那堵牆撞得險些倒塌,隱忍著眼眶裡快掉下來的淚,冷冷的說了一句:那你還是死在戰場不要回來好了,永遠也不要回來了。宋凝心裡的光幾乎滅光了,她想:他也許永遠都不會愛上我了。
他征戰歸來,攜著風雨之勢未曾脫下一身月白鎧甲,眼裡怒火濤濤,直直的沒有一絲絲的憐惜。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的。她倔強的挺直身板不肯服軟,她依舊還是那個能耍七七四十九路紅嬰槍法的女豪傑。要打卻依舊贏不了他。他為了柳萋萋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如今他傷的不是她右手,不是她今生不再能耍引以為傲的七七四十九路紅纓槍法,他傷的是她那顆早已鮮血淋淋的心臟。它那麼痛那麼傷痕累累,可它未死。未死,就會愛,就會恨......
死前,宋凝說對君拂:愛一個人那麼簡單,恨一個人那麼簡單。在夢織成的世界裡,沈岸第一眼看到的是宋凝,愛上的也是宋凝,沒有了誤會,沒有了阻礙,他們的愛情多麼的簡單。可是夢由虛幻構成,不存在真實,夢裡的一切是按照宋凝的期望安排。她活在了自己編織的夢裡也不願醒來。
一場大火印紅了整片天空,不知疲憊的燒了一天一夜。宋凝終歸是死了。沈岸來了,穿著月白色的衣袍緩緩而來,他狠狠的抱住她,聲音卻放的輕輕地:你不是說,死也要看著我先在你面前嚥氣麼,你不是說我對不起你,你要看看老天爺怎麼來報應我麼,你這麼恨我,我還沒死,你這麼能先死呢?阿凝,你說話呀。可是沒人回答他。
此後不久一場大戰,沈岸戰死蒼鹿野,這一戰他佔了先機,本該大獲全勝,不知為何戰敗身死,有傳言說他死的時候身上帶著一隻白底青花瓷,裡面裝著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有人說因為宋凝死了,沈岸才死的。可是宋凝死在了他的前頭,一生活在了痛苦裡。不知沈岸對她是愛,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