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文化與茶文化的區別
茶文化、酒文化、菜餚文化是中國飲食文化的三大支柱。然而,茶酒之間又因性情各異,時常發生爭議。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的,一起來看看。
茶文化和酒文化的異同點,迎客以茶,送別以酒,這是說茶酒待客的兩種場合。其茶酒待客的氣氛也不相同。酒是喧囂的,茶是靜雅的;酒是發洩的,茶是內省的。
能在一起品茶的必定是好知交,聚在一起喝酒的未必是真朋友。俗語不是有酒肉朋友嗎?宋代謝蓮有《菩薩蠻》詞一首道個正中: 相逢無處不尊酒,尊前未必皆朋友。酒到任教傾,莫思今夜醒。 明朝相別後,江上空回首。欲去不勝情,為君歌數聲。
品茶和飲酒雖然是休閒的兩種方式,但於人的身心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茶使人清醒,酒使人沉醉。 茶講究茶藝和茶道,酒追求酒品和酒德。
茶文化和酒文化的異同
一、茶文化和酒文化的相同點,都是一種休閒文化,都是一種交際的文化。
工作之餘,人們才進入酒店,上茶館。全身心的放鬆,物我兩忘,確是別的休閒方式無可比擬的。
宋代張掄有《訴衷情》詞,分別詠讀書、賞花、操琴、泛舟、高眠。其中飲酒、品茶俱在其中。其詠酒詞雲:
閒中一盞甕頭春,養氣又頤神。莫教大段沉醉,只好微帶醺。
心自適,體還淳,樂吾真。此懷何似,兀兀陶陶,太古天民。
其詠茶詞雲:
閒中一盞建溪茶,香嫩雨前芽。磚爐最宜石銚,裝點野人家。
三昧手,不須誇,滿甌花。睡魔何處,兩腋清風,興滿煙霞。
適當地飲點酒,喝點茶,保持一種平常心,的確有益身心健康。
呼朋引類,廣結善緣,茶和酒都是一種良好的有效的潤滑劑。許多生意,許多麻煩,都有可以在茶館、酒店加以解決,或者大致談定。現代社會中人際交往,外事活動,少不了酒宴與茶話會。
二、茶文化和酒文化的不同點:
迎來送往,聚散離合,是人際交往中普遍不過的。無論是古是今,概莫例外。但是何時飲酒,何時飲茶,大概有些講究。
朋友久違重逢,難免要表示歡迎一下。這歡迎的方式,早期大概都是敬酒。到了晚唐以至宋代,人們才以茶代酒,表示敬意。唐代顏真卿《春夜啜茶聯句》雲:“泛花邀客坐,代飲引清言。”宋代張耒有詩云:“寒夜客來茶當酒,竹爐湯沸火初紅。”都說的是以茶代酒的事。鄭清之詩也寫道:“一杯春露暫留客,兩腋清風幾欲仙。”這種變化大概因為陸羽對茶的深刻研究,使人們認識到了茶的妙用,所以開始改變以往的傳統,以茶代酒,敬奉客人。
一二知己,久違重逢,一邊飲茶,一邊談心,足可以慰籍平生。楊萬里有詩云:“不待清風生兩腋,清風先向舌端生。”宋代葛長庚詩有:“綠雲***生香風,滿口蘭芷香無窮。”這都是以茶待客的極高境界。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朋友聚首,總要分別。送行卻是非酒不可,從古人的詩歌中可以信手拈來一些詩句作為證明。
唐代大詩人李白交遊廣泛,與朋友的聚會分離幾乎是日常功課。他的作品中有大量的送別詩,隨便瀏覽一下,我們可以發現這些送別作品差不多的都寫到了酒,並且是痛飲不休。如《洞庭醉後送絳州呂使君杲流澧州》詩云:“洞庭破秋月,縱酒開愁容。”把將要遭流放的朋友儘量勸醉,為的是使他忘卻憂愁,可謂用心良苦。又如《送韓伺郎之廣德》詩云:“昔日繡衣何足榮,今宵貫酒與君傾。暫就東山賒月色,酣歌一夜送泉明。”為了送朋友,只好賒酒來痛飲;不但酒是賒來的,連月色也是賒來的。可見情之真,意之切。
朋友分別,送行時也可乘機進言,或勉勵,或告誡。平常不好說的話,在酒席上,乘著酒興,放膽進言。唐代詩人岑參《送別蜀君李椽》詩云:“飲酒俱未醉,一言聊贈君。功曹善為政,明主還應聞。”告誡朋友好好作官,多辦實事,少刮地皮,一定會受到朝廷重用,得到提拔的。
為朋友送行勸酒,飲酒,這要看各人的氣質與性格,並不是每個人都如李白那樣,酒興濃郁,豪氣逼人。杜甫比較冷峻,以酒餞行的詩很少,我們幾乎從杜甫的詩中聞不到酒味。即便是偶爾發現幾首詩中提到酒,也是略作表示,決不酪酊的。如《送李校書二十六韻》:“臨歧意頗切,對酒不敢吃。”
《送十五弟伺郎使蜀》詩寫到酒,也只是“數杯巫峽酒,百丈內江船。”杜甫的頭腦總是清醒的,內心總是沉重的,和他在一起飲酒,可能會是最泛味的。《陪李金吾花下飲》寫道:“醉歸應犯夜,可怕李金吾?”雖然是玩笑,但可見其謹慎。
迎客以茶,送別以酒,這是說茶酒待客的兩種場合。其茶酒待客的氣氛也不相同。酒是喧囂的,茶是靜雅的;酒是發洩的,茶是內省的。
黃庭堅寫過不少詠茶的詞。在他的詞裡,常常寫到酒後品茶,以茶醒酒。有一首名叫《品令》的茶詞,寫出了茶的這一特性。“鳳舞團團餅,恨分破,教孤令,全渠體淨,只輪慢碾,玉露光瑩。湯響松風,早減了,二分酒病。味濃香永,醉鄉路,成佳境。恰如燈下,故人萬里,歸來對影。口不能言,心下快活自省。”
能在一起品茶的必定是好知交,聚在一起喝酒的未必是真朋友。俗語不是有酒肉朋友嗎?宋代謝蓮有《菩薩蠻》詞一首道個正中:
相逢無處不尊酒,尊前未必皆朋友。酒到任教傾,莫思今夜醒。
明朝相別後,江上空回首。欲去不勝情,為君歌數聲。
品茶和飲酒雖然是休閒的兩種方式,但於人的身心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茶使人清醒,酒使人沉醉。
古人論茶,多以滌煩療渴來述其功用。宋吳淑有《茶賦》,說它“效在不眠,功在悅志。”宋徽宗《大觀茶論》說它能“祛襟滌滯,致清導和。”蘇東坡說茶“風味恬淡,清白可愛”,稱其為嘉葉,並以擬人化手法為茶作傳。唐代元稹有一首一至七字詩云:“茶,茶,香葉,嫩芽。慕清客,愛僧家。碾雕白玉,羅織紅紗。銚煎黃蕊色,碗轉麴塵花。夜後邀陪明月,晨前命對朝霞。洗盡古今人不倦,將知酒後豈堪誇。”
黃庭堅有《阮郎歸》詞兩首,寫到茶的作用。其一雲:
摘山初制小龍團,色和香味全。碾聲初斷夜將闌,烹時鶴避煙。消滯思,解塵煩,金甌雪浪翻。只愁啜罷月流天,餘清攪夜眠。
由於茶的這一功用,茶就有了幾個別號:“清風使”“不夜侯”。
而酒後失態則是常見之事,所以許多行業是禁酒的。宋代朱敦孺《鷓鴣天詞》對這種酒後失態寫得淋漓盡致:
天上人間酒最尊,非甘非苦味通神。一杯能變愁山色,三盞全迥冷谷春。
歡後笑,怒時瞋,醒來不記有何因。古時有個陶元亮,解道君當恕醉人。
酒後失態,自己雖不覺得,但在旁人看來卻是有趣之事。杜甫以他清醒的詩人之筆,曾經描寫過八位醉鬼的形態。因為都是名人,於是這些醉鬼就都成了可愛的八仙。其《飲中八仙歌》唱道:“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陽三鬥始朝天,道逢麴車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東聖稱世賢。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談雄辯驚四筵。”這些名人們在酒筵前毫無顧忌,旁若無人,一個個露出自己的本像,顯示出自己的性情和才華,雖然可愛,但亦可笑。
因為茶與酒的這種功用上的區別,所以以這兩個字為根組成的詞便也有了褒貶的不同。嗜酒的被人稱為“酒鬼”,而常坐茶館的無非也就是個“茶客”而已。與酒結成夥伴的詞,許多都含有貶義。如酒池肉林,酒囊飯袋,酒色之徒,酒肉朋友。而茶卻沒有這許多惡諡,頂多也就不過是個閒得無聊,圖個“茶餘飯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