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六年級散文

  在六年級學習階段,我們要學好每一個課文。下面是小編網路整理的以供大家學習。

  :索溪峪的“野”

  走進張家界索溪峪,腦子裡一切意念便都淨化了,單單地剩下一個字:野。

  山是野的。索溪峪的山,是天然的美,是野性的美。這種美,是一種驚險的美:幾十丈高的斷壁懸崖拔地而起,半邊懸空的巨石在山風中搖搖晃晃,遊人仰頭而掉帽,望石而驚心。什麼“一線天”,什麼“百丈峽”,聞名就使人膽戰。這種美,是一種磅礴的美:不是一峰獨秀,也不是三五峰呼應,而是千峰萬仞綿亙蜿蜒,“十里畫廊”、“西海峰林”,令人浩氣長舒。這種美,是一種隨心所欲、不拘一格的美:直插雲天,敢戲白雲,橫攔綠水,敢弄倩影;旁逸斜出,則崛起巍巍“斜山”,抱夥成團,便高築峰上“平原”;相對相依,宛如“熱戀情人”,婷婷玉立,好似“窈窕淑女”……

  水是野的。索溪像是一個從深山中蹦跳而出的野孩子,一會兒纏繞著山奔跑,一會兒撅著屁股,賭著氣又自個兒鬧去了。它尤其愛跟山路哥哥鬧著玩:一會兒手牽手,並肩而行;一會兒橫鏟一腳,將山路攔腰截斷。山路哥哥倒不十分害怕,它請樹木大叔幫忙,五根大樹往索溪身上一搭,反從索溪身上跨過去了。山路哥哥還找石頭弟弟幫忙,幾塊巨石一墊,山路便化成一條虛線,一跳一跳地從水中過去了。山路還有更巧妙的辦法,它在河床上墊一排大卵石,從水底下一個猛子扎過去。這樣的“路”,還可以過汽車。我們到黃龍洞去,六過索溪水,解放牌卡車就是從這水下的卵石路上開過去的。汽車吼叫著,車身搖晃著,水花四濺著,卵石擠碰著,我們的心也怦怦直跳……平生沒走過這麼“野”的路!

  山上的野物當然更是“野”性十足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猴子,大約是因為和我們人類同祖先的緣故,對我們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我們來到野生植物園時,一大群猴子飛騰跳躍,十分歡喜地表示迎接,在我們頭上的樹枝間跳來跳去,親熱的勁頭難以言狀。但當我們一行中的一位年輕女同志從下面經過時,一隻調皮的猴子竟惡作劇地撒起尿來,嚇得這位女同胞驚叫一聲,慌忙逃了過去。而那隻調皮的傢伙,卻快活地叫著,跳到另一株樹上去了。

  在這樣的山水間行走,我們也漸漸變得“野”了起來。城裡戴眼鏡的姑娘,一邊攀緣,一邊大嚼著煮熟的玉米棒;年過花甲的老人,在石塊間蹦來跳去,溫習著童年的功課。遇上突然橫在面前的山溪,一隊人全都手提皮鞋、絲襪,踩著亂石,從齊膝的水中蹚過去……滿山的嘻嘻哈哈,滿溪的親親熱熱。人們,全在在這山水中返璞歸真,全無了市井中的那股人氣。

  於是,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慰,從未有過的清爽:索溪峪的“野”,盪滌著我的胸懷!

  :彩色的翅膀

  一場暴雨剛剛過去,碧空如洗.海面上波濤起伏。船有節奏地前後晃盪著。陪我同船前往寶石島的,是個矮墩dūn墩的戰士,寶石島觀察通訊站的訊號兵,姓高,剛從黑龍江回來。

  小高在碼頭上有說有笑,這時候不吭聲了,緊閉著嘴脣,兩眼直髮愣。他把他的大提包扔在一邊,懷裡緊緊地抱著一隻紙箱子。

  為了調節一下沉悶的氣氛,我有意地同他開玩笑:“我猜這隻紙箱裡,一定裝著好吃的東西。從家鄉帶來的吧?”

  小高淡淡地一笑:“不,不能吃。”

  “我才不信呢!”我一副認真的樣子,“快公開吧,讓我也嚐嚐。”

  小高有點急了:“真不能吃。裡面裝的是一些小昆蟲,蝴蝶呀什麼的,一開啟就飛跑了。”

  從沒聽說過戰士探親回來帶這種東西的。我正想問個水落石出,可是小高的嘴脣又閉緊了,臉色比先前還難看。我知道暈船是什麼滋味,便打住了。

  傍晚,船把我們送到寶石島。當島頂的燈塔放射出雪亮的光芒的時候,觀察通訊站站長拉著我,說:“走,參加我們的晚會去。”

  這真是個特別的晚會。黑板上用仿宋體寫著“嘗瓜會”三個大字,小講臺上的白瓷盤裡放著一個大西瓜。站長右手托起那個大西瓜,笑呵呵地說:“同志們,這是我們島上結的第一個西瓜。今晚,我們開個嘗瓜會表示慶祝,大家來分享自己的勞動果實。”

  在一片歡笑聲中,我瞭解到這個西瓜不平常的來歷。

  兩年前,戰士們來到寶石島上,建立起這個新的陣地。他們在岩石下、小路旁,壘出一塊塊“海島田”,把從家鄉帶來的蔬菜種子,連同自己建島愛島的深情一起播種下去。去年,站長和戰士們撒下了幾顆西瓜子。瓜苗出土了,瓜秧拖蔓了,還開了一朵朵小黃花。可是到了收穫季節,竟連一個小瓜也沒結。有些戰士灰心了,撅juē著嘴巴,說:“西瓜嫌我們的島艱苦,不願在這裡安家。”

  為什麼瓜秧開了花不結瓜?是水澆得不夠,是肥施得不足,還是土壤根本不行?一位雷達兵懂一些農業知識,他找到了答案:西瓜開了花要授粉。小島遠離大陸,沒有蜜蜂,也沒有別的昆蟲。西瓜花沒授粉,當然結不了瓜。經他一說,大家才明白了。今年瓜秧開了花,他們仔仔細細地給每一朵雌cí花都進行了人工授粉。小瓜果然結了不少,水靈靈的,真惹人喜愛。誰料一陣暴雨過後,巨浪撲上了小島,把小瓜一個個打掉了。後來一檢查,只有大石頭後邊的一根瓜秧上,還殘存著一個小瓜。他們像撫養嬰兒似的照看著這個小瓜,澆水,施肥,一點也不敢馬虎。奇蹟終於出現了,這個島上成熟了第一個西瓜。

  站長把大西瓜切成薄薄的小片,盛在白瓷盤裡,送到每一個戰士跟前。戰士們都笑著,用兩個指頭捏niē起一小片來,細細地端詳著,輕輕地聞著,慢慢地咬著,不住發出嘖zé嘖的讚歎聲。好像有一股甘泉,流進了每個戰士的心田。

  我推推坐在身旁的小高,笑著說:“你那個紙箱的祕密,現在該公開了。”

  小高說:“你早就明白了嘛。”

  “這麼說,你真想讓那些蝴蝶呀什麼的在這裡安家?”

  小高點點頭告訴我,晚飯以前,他已經把紙箱裡的小昆蟲全放了。他笑嘻嘻地說:“我就不相信,這些小精靈會不愛我們祖國的海島,會不願在這裡安居樂業。”

  第二天我醒來時,天已經放亮了。我忽然發現窗玻璃上停著一隻蝴蝶,正對著朝陽,扇動著它那對彩色的翅膀。

  :大瀑布的葬禮

  1986年9月,在拉丁美洲的巴拉那河上,舉行了一次特殊的葬禮。當時的巴西總統菲格雷特穿著黑色禮服,親自主持了這個特殊的葬禮。這個葬禮是為一條瀑布——塞特凱達斯大瀑布舉行的。

  事情是這樣的。

  在拉丁美洲的巴西和阿根廷兩國的交界處,有一條巴拉那河,河上有一條世界著名的大瀑布——塞特凱達斯大瀑布。

  塞特凱達斯大瀑布曾經是世界上流量最大的瀑布,洶湧的河水緊貼懸崖咆哮而下,滔滔不絕,一瀉千里。尤其是每年汛期,大瀑布的氣勢更是雄偉壯觀,每秒鐘有1萬立方米的水從幾十米的高處飛流直下,落地撞開萬朵蓮花,濺起的水霧飄飄灑灑,水聲震耳欲聾。據說在30公里外,瀑布的巨響還清晰可聞。

  長期以來,塞特凱達斯瀑布一直是巴西和阿根廷人民的驕傲。世界各地的觀光者紛至沓來,在這從天而降的巨大水簾面前,置身於細細的水霧中,感受著這世外桃源的清新空氣,遊客們常常為此陶醉不已,流連忘返。

  但這雄奇的景觀,竟然在逐漸消失。

  20世紀80年代初,為了發電,在瀑布上游建起一座世界上最大的水電站——伊泰普水電站。水電站高高的攔河大壩截住了大量的河水,使得塞特凱達斯的大瀑布的水源大減。而且,周圍的許多工廠用水毫無節制,浪費了大量的水資源,同時沿河兩岸的森林被亂砍濫伐,水土大量流失,大瀑布水量逐年減少。

  幾年過去,塞特凱達斯大瀑布逐漸枯竭,即使在汛期,也見不到昔日雄奇的氣勢。它在群山之中無奈地垂下了頭,像生命垂危的老人一般,形容枯槁,奄奄一息。許多慕名而來的遊人,見此情景,無不惆悵滿懷,失望而去。

  科學家們預測,過不了多久,瀑布將完全消失。訊息傳開,令人震驚,同時也喚起了人們保護環境的責任心。

  1986年8月下旬,來自世界各地的幾十名生態學、環境學的專家教授,以及大批熱愛大自然的人彙集在大瀑布腳下。他們模仿當地印第安人為他們的酋長舉行葬禮的儀式,一起哀悼將要消失的大瀑布。

  這次行動引起了更大的震動。

  9月下旬,巴西總統菲格雷特也親自投身到這一行動中,那天,他特意穿上了葬禮專用的黑色禮服,主持了這個為瀑布舉行的特別的葬禮。

  菲格雷特總統用飽含深情的語調,回憶了塞特凱達斯大瀑布曾經給巴西和其他國家人民帶來的驕傲與歡樂,號召人們立即行動起來,注意保護生態平衡,愛護我們生存的地球,使大瀑布的悲劇不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