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際中如何為自己留好名美名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名聲是附在“作為”之上的一層光環,所謂“實至名歸”,實際上是對一個人的認可。然而,我們不能汲汲以求名,更不能被名聲所累,所絆,所誤。那麼,你是怎麼看待名聲的呢?義大利學者彼特拉克說:“只有美德才是永恆的名聲。”在交際中,真真切切、從從容容地看待名聲,你的人生也一定更輕鬆,更愜意,也更能留一份好名,美名。
你是怎麼看待名聲的
著名經濟學家孫冶方臨終前,他叮囑學生吳敬璉和張卓元:“將來,替我整理出版文集時,一定要把刊登在1956年第6期《經濟研究》上的談價值規律的論文的後記原文附上,不能遺漏!”是什麼樣的後記讓孫冶方彌留之際還念念不忘呢?原來,孫冶方曾在那篇後記中這樣寫道:“還在今年初夏,吳絳楓顧準的筆名同志就提出價值規律在社會主義經濟中的作用問題,來同我研究,並且把馬克思的那一段關於價值決定的引證指證給我看……”這段話表明,顧準曾向孫冶方提出過關於價值規律的看法,顧準才是“中國經濟學界提出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實行市場經濟的第一人”。孫冶方執意要補上這篇後記,為的是尊重實事,不貪人之名。
孫冶方的“不能遺漏”,折射出一位大家的誠實——堅守學者的良知,尊崇學術的聖潔。美國心理學家艾琳•卡瑟拉說:“誠實是力量的一種象徵,它顯示著一個人的高度自信和內心的安全感與尊嚴感。”名聲不過是人生的副產品,是自己的當然好,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想、不要戀。不光彩地佔了別人的名聲,可以一時風光,終將敗露,等於自取滅亡。
燕京大學學生王鍾翰師從名師洪業。在燕大,王鍾翰發表的第一篇學術論文是《辨紀曉嵐手稿簡明目錄》。而論文的成由與洪業不無關係。原來,中國營造社印行了一本關於四庫全書簡明目錄的書,並認為那是清代大儒紀曉嵐的手跡。洪業卻感覺從字型及印文上並非紀曉嵐之作。這種大好題目,洪業自己來做,自然是易如反掌,而且會讓他名聲大噪,但他卻把王鍾翰叫了去,對王鍾翰說了他的看法,還說:“這個研究正好適合你,是你的長項。”王鍾翰按照洪業的思路,拿印行的那本書與紀氏的原著一一對照,發現疑點竟然多達100多處,也就有了那篇論文。不久,洪業又把該論文推薦到當時鼎盛一時的《大公報》上發表。後來,王鍾翰成了著名史專家,每次談到恩師洪業,都是感激涕零。
洪業將名聲送給了弟子,真是值得眾人稱道。追名逐利,本是人生的動力,可許多人卻被名聲所矇蔽而陷入慾望的泥潭,這無異於一葉障目、本末倒置。這樣的人,不但沒成人之美、助人成名的修為,還可能時時處處與人爭名,與同事爭,與上司爭,與朋友爭,爭來爭去,到最後名是有了,卻成了孤家寡人。
耐吉公司請美奇公司設計一款女鞋廣告。由於業務重要,老闆面向全體廣告創作人員徵集方案,最終瓜落吉布森。一時間,這個小設計員成了公司的大紅人。而讓吉布森納悶的是,獲獎名單裡沒艾米蘇,而他提交方案時是共同署名的。他馬上找到老闆:“艾米蘇告訴我的,‘不擔心道路喜不喜歡自己的裝扮’,‘道路不在乎你有沒有擦口紅’等這些話,我都用進了廣告裡。這個名能是我一個人的嗎?”老闆反問:“可艾米蘇只是個傳送檔案的人啊!”吉布森反駁道:“這個廣告能被客戶接受,就在於‘耐吉——不要心機,只要運動’。同樣,我也不要心機,只要公平。如果你們不給艾米蘇公平,這個名聲,我寧可不要!”最後,公司決定,重新鄭重宣佈,獲獎方案由吉布森和艾米蘇共同署名。吉布森贏得了公司上下一致稱讚。
吉布森有了名聲不全攬,主動將名聲分給艾米蘇,為對方爭名,這樣的仗義,令人激賞!一個人再有成績,都不可能是孤軍作戰的結果。有了名聲不要獨享,別人倒也不是要分你一杯羹,但你主動和別人分享名聲讓人有受到尊重的感受,你的仗義和謙卑,更能助你贏得他人的信賴,把周圍的人聚攏。相反,自以為是,名聲獨佔,可能帶來人際上的危機。
齊景公要建一個亭臺作休閒之所。這個工程浩大,徵發勞役上千,且時值寒冬,很多人因受凍而死,百姓怨聲載道。宰相晏嬰見到慘狀,心憂忡忡。一次宴席上,晏嬰對齊景公說:“我想為您唱支歌助興。”說完,他站起身唱道:“歲已暮矣,而禾不獲,忽忽矣若之何?歲已寒矣,而役不罷,惙惙矣如之何?”一曲唱罷,齊景公很快明白晏嬰的心思,說:“我馬上下令停工,不再建了。”出宮後,晏嬰卻並沒傳達齊景公的命令,而是直奔工地,見有不賣力的勞役就大聲叫囂:“你們自己都要蓋個房子來躲溼避熱,為君王蓋個臺子,有什麼怨言?”勞役們個個憤恨:“真是助紂為虐啊!”晏嬰走後,齊景公的停工命令就傳到了。人們歡呼雀躍,一致稱讚君王的恩德。這讓齊景公對晏嬰肅然起敬,更加器重晏嬰。
晏嬰在內指出君王的不對,在外則維護君王的名聲,箇中智慧,令人歎服!我們經常會遇到要為顧全大局而犧牲區域性的情況,這就要求我們權衡輕重得失,做出智慧的決定。否則,樹私恩,立私德,也許一時收穫了聲名,但從長遠來說,卻不見得是可取的做法。反之,我們懂得維護他人的好名聲,懂得為他人賺取好名聲,不僅彰顯修養,更顯交際智慧,最終也會獲得他人百倍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