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名家精選草書作品
在書法名家的草書作品中。我們能夠欣賞到什麼樣驚豔的草書書法作品呢?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希望對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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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特的狂草藝術
孫過庭《書譜》中說:“真以點畫為形質,使轉為情性;草以點畫為情性,使轉為形質。”這裡的“真”指楷書,“草”指草書。草書包括章草、狂草與今草,狂草的創始者張旭大約出生於公元658年,出生於公元648年的孫過庭比張旭早了10年,孫過庭死於公元703年,活了53歲。張旭死於公元748年,活了90歲。狂草理念的成熟與完善是到了懷素才出現的,而懷素比孫過庭晚了整整七十多年。所以,孫過庭《書譜》中所說的“草書”不可能是指狂草,只能是指漢代張芝以來的今草。
有人認為,狂草只是一種書法風格的認同,並非是一種完全獨立的書體。怎樣才能認同一種風格的草書作品就是狂草呢?是極端簡約嗎?或者是極端率意嗎?在狂草審美的評判上,風格是一個極其狹隘的概念,既不能將狂草的固有特徵表述出來,也不能將狂草書法藝術劃時代的變革意義說透。
一幅今草作品與一幅狂草作品擱在一起,它們的區別就象一條蛇和一條魚那樣特徵迥異,即使不識字的人都可以辨別出來。如果非要說明狂草僅僅是一種風格的劃分不可,那麼請問,自古以來,那麼多的狂草家,千姿百態的狂草作品,難道風格都是屬於一種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狂草隸屬於草書的一個分支,毫無疑問,它與今草擁有同樣的一些藝術特徵,如簡約、率意等等,但是可以肯定地說,狂草作品絕對不能用同一種風格來詮釋和定位。只能從這樣一個途徑來理解,那就是——狂草擁有不同於別的草書作品的審美意識和價值取向。正如一首古代律詩和一首現代自由詩的區別一樣,雖然都屬詩歌概念的範疇,審美情趣卻大有區別,不能將它們相提並論。
孫過庭《書譜》裡談到書法的使轉與點畫,無疑是精到的。然而,作為狂草,在符合孫過庭對草書所下定義的同時,也突破了點畫與使轉的概念範圍。狂草的形質與情性完全是有機的融合,以至分不出哪些是形質,哪些是情性,所以,點畫和使轉達到了空前一致的協調,故它產生的藝術張力才有了震撼的效果。
有一點必須著重說明,那就是,狂草的主要表現手法是使“曲”,而不是使“轉”。覺得使曲比使轉更能準確而清晰地狀述狂草的形態特點,所以姑且將這種手法命名為——使曲,這個詞只是針對使轉而言。點畫的主要概念是使“直”——橫平豎直,即使一撇一捺,一點一彎,莫不講究法度,直線結體。楷書,包括隸、篆、行書等也脫離不了這個定式。而使轉把今草的法度***形質***道出的同時,並不反對使直概念與模式的運用和審美。但是,所說的使曲,既包含了使轉的概念,並且與使直的審美觀念相對立。在傳統狂草的審美評判中,橫平豎直己完全失去了美學上的價值,與直線結體甚至經驗結構的方法完全相反,成為了一種全新審美視覺的反動。
使曲的結果就是讓線條和點畫,完全趨近物質的自然狀態,這是狂草美學價值的最高標竿。
使曲與使轉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使轉是封閉性的,而使曲是開放性的。使轉可以存在於使曲之中,是有限的,而使曲才是真正的無限。
使轉具有人為造作的痕跡,而使曲卻是天然的生成。正如畫一個圓圈,使轉儘量將這個圓圈畫得符合科學,符合經驗定式與理性認知,始終是引導觀者關注圓圈之內,而使曲是隨心所欲,即使畫一個圓圈,其畫圓圈不僅不符合科學,不符合經驗定式和理性認知的原則,甚至完全反對這些冗繁的條條框框,並與它們背道而馳。因為,它的目的永遠是讓觀者關注圓圈之外更廣闊、更豐厚的涵義。所以,反科學、反經驗定式,注重感性認知的運動過程,才是狂草書法藝術獨特而永恆審美取向。
一件真正的狂草作品,具有高度的不可重複和模擬的個性特徵,其創作一定要依賴於瞬間靈感和靈性電光火石的照耀中。然而其作品的產生,並不侷限於虛空的偶然狀態,相反,只有深厚的文化積澱和長期的訓練有素,才能掌控這匹放縱的野馬。這些也正是這個獨特的藝術門類最誘惑,並如醉如痴的迷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