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花鳥畫特點

  中國花鳥畫的構圖具有民族性和時代性的特點,它隨著時代、生活以及審美標準的改變而不斷髮展變化。當代中國花鳥畫的構圖既要立足傳統又要站在時代的基點上,發展新的構圖特徵。以下是小編分享給大家的,一起來看看吧!

  

  花鳥畫”是中國傳統繪畫中的一個畫科,它是以描繪花卉、竹石、鳥獸和魚蟲為主要內容的繪畫形式,具有悠久的歷史和文化內涵。根據描繪的內容,又可細分為花卉、翎毛、蔬果、草蟲、畜獸等支科。其技法多樣,曾以描寫手法的精工或奔放,分為工筆花鳥畫和寫意花鳥畫***又可分為大寫意花鳥畫和小寫意花鳥畫***;又以使用水墨色彩上的差異,分為水墨花鳥畫、潑墨花鳥畫、設色花鳥畫、白描花鳥畫與沒骨花鳥畫。

  作為中國畫重要門類之一的花鳥畫,自唐代獨立成科以來,歷代畫家“外師造化,中得心源”,關注現實,體悟自然,在生活中不斷提取創作素材,湧現出了許多優秀的繪畫名家和經典作品,建立了一座座花鳥畫史上的不朽豐碑。五代的黃筌、徐熙,開啟了中國寫意和工筆花鳥畫的先河。至宋代崔白、趙昌又更提倡以造化為師,寫生之風盛極一時。蘇軾、文同等文人墨客以梅、蘭、竹、菊等為創作題材,為“文人畫”的發展奠定了基礎,成為元、明、清文人畫發展的先導,一直影響到今天。明、清兩代的徐渭、陳淳、八大山人、揚州八怪、任伯年、吳昌碩、虛谷等一脈相承,各呈千秋。現代花鳥畫大家,如陳師僧、齊白石、潘天壽、李苦禪、王雪濤等在前人基礎上,又不斷開拓創新,為中國花鳥畫的進一步發展貢獻了力量,數以萬計的優秀作品,充實了中國花鳥畫的藝術寶庫。 到 當代花鳥畫正以一個嶄新的面貌在表現時代、歌頌生命、保護環境、關愛自然、呼喚和平、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素養。

  花鳥畫的主題觀念,即現實情況下怎樣表現畫家的寓意,怎樣表現畫家的人文關懷和精神內涵。正是由於傳統文化對繪畫審美趣味的規範,花鳥畫的審美與其他藝術形式一樣,“託物言志”也就成為其終極的價值指向。這也就是中國花鳥畫中“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的哲學本原。在某種意義上,花鳥畫作為一種文化形式,是畫家參於悟道的載體,把對大自然的生機和靈趣的感悟,變成人造的心靈的真實,即變現為人們創造出來的感性直覺形態。所以說,畫家自己心靈的“宇宙”,是一個理想化,具有浪漫色彩的有別於自然客觀的集真、善、美於一體的以另樣方式存在的世界。花鳥畫所表現的是畫家最空靈的精神世界,是心靈與自然的完全合一。是最超越自然而又最切近自然,是最心靈化的藝術.

  而當代花鳥畫明顯有別於古代花鳥畫的鮮明之處在於:當代花鳥畫強調回歸藝術本體、面對自然,表現人類對大自然草木精華的人文關懷,借用古人之筆墨,表現當代人的審美意趣。這是當代花鳥畫的時代特徵。

  因此在研究和創作過程中,一定不要簡單重複古人或他人已經定式、已成自格的慣用技法,襲用他人的藝術感受,用他人的筆墨語言去複述大家已經司空見慣的表現內容。否則,只會製造眾多的雷同,浪費自己和他人的寶貴時間和精力。我們要善於師古不泥,善於研究和發現,做到古為今用。我們身處豐富多彩、日新月異的社會生活之中,要用真情去感受生活,要用慧心去感悟生活, 深入細緻的觀察生活,探究物理,體悟自然與人生的真諦。在感悟大自然的奧祕中,真心感受出別人沒有感受到的,發現 別人沒有發現的美,體會出貼切的繪畫語言形式,用親身感受的激情語言,創作出大眾喜聞樂見的反映時代面貌和精神特徵的精品力作。這是時代賦予花鳥畫家神聖的使命。

  時逢盛世,藝術倡導“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但對花鳥畫的發展和創新而言,它語言的獨立性是限定在中國畫中的,在此前提下的各種大膽選擇和嘗試,都有益於花鳥畫的創新,推進和繁榮。

  藝術家離不開現實生活,從巨集觀來看,生活應該包括社會生活和自然生活兩個方面。生活永遠是一切藝術創作的源泉。生活積累是一個畫家作畫的基礎,沒有生活,作品就易於流於他人的審美和題材套路中出不來,沒有個性的張揚,亦無題材的別緻和豐富。故好的畫家,生活是他不可或缺的創作源泉,從謝赫的“應物象形”“隨類賦彩”到石濤的“搜盡奇峰打草稿”,都反映了生活積累的重要性。

  齊白石的畫反對不切實際的空想,他經常注意花、鳥、蟲、魚的特點,揣摹它們的精神。齊白石所作花卉、疏果、魚蝦、草蟲等無不鮮活生動,情趣盎然。散發出濃郁的生活氣息和泥土芳香,洋溢著大自然的勃勃生機與天真爛漫的童趣,深深地喚起人們對自然的嚮往、對生活的熱愛,使人感到格外親切。他曾說:"為萬蟲寫照,為百鳥張神,要"自己畫出自己的面目"。他又將富有農民生活氣息的民間藝術情趣融進文人畫中,這不僅擴充套件了文人畫表現的題材,而且也更新了文人畫的藝術境界,開創了具有時代精神和生活氣息的寫意花鳥畫的新篇章。崔子範筆下的藝術形象,也正是他對大自然中的美的提煉和把握。他的每幅作品,無不給人們以濃郁的生活氣息和鄉情的親切感,而又具有一股雄健、大氣磅薄之勢。這不能不聯絡到崔子範曲折、豐富的生活經歷,和他對祖國、對鄉土的深戀之情,他對這種感情不假雕飾,不矜深奧,而是通過藝術形象坦誠地抒發,使其高層次的藝術形式和真摯的感情內涵完美地統一起來,使其作品更真實,更典型,更能震動人心。

  花鳥畫畫家要進行創作,就要深入現實,做深入細緻的觀察體驗。要把自然界裡生長的形形色色的動植物象弄個明白,研究清楚,認識它們的特徵和本質,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在畫之前,必須去熟悉它、認識它,最低限度也要掌握花和鳥的自然生態、生活規律以及它和人與自然環境的關係。

  大自然中的花和鳥,都不是孤立的,它們的生活、生長規律,都深受自然環境的影響。由於天時季節不同,生長環境不同,生活生長規律不同,花和鳥也在不斷地改換著面貌。山鳥和水鳥不同,喬木和灌木不同,草本與木本不同。牡丹和芍藥就有草本和木本的區別。有隨著季節變換顏色的蚱蜢,有隨著棲息環境經常變換顏色的青蛙。高山之鬆矮,平原之鬆高,山間之鬆蜷曲而上。平原的萱花,花葉向四方紛披,峭壁下的萱花,葉子向一邊傾倒,決不向壁。為了全面地瞭解,就必須在不同的季節、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環境,深入到現實中去,才能掌握在一年四季裡風、晴、雨、露不同條件下花和鳥不斷變化著的內在風貌。

  藝術家體驗生活、認識生活和一般人不同,要超過一般人的深度。花萼的反正,蕉葉的翻轉等是常人所不留意之處,都正是畫家的用心處,要從中發現和表現出自然的美來。畫家對生活的體驗和認識應該是深刻的,認識到何種深度,就可能表現出何種深度,沒有深刻的認識,就不可能表達生活的內在精神。認識還有待於深化,藝術的認識也應該經歷從感性到理性的過程,通過認識實踐的不斷反覆,達到理性認識的高階階段。認為畫花鳥畫只有感性認識就夠了,不必上升到理性認識的看法是錯誤的。花鳥畫的表現範圍很廣,對它的觀察和體驗不可能完全到位,這就要有意地發現規律、掌握規律,進而表現其特徵和特性。

  一個花鳥畫家,要使自己的作品做到思想新,意境新,技法新,情調美,除了深人自然生活之外,更重要的是深入社會生活,要到人民群眾中去,到社會實踐中去,努力從思想感情上深刻地認識到新的社會生活的本質。

  當我們回顧花鳥畫歷史的時候,可以看到一切有成就的花鳥畫畫家,莫不得力於生活實踐。前面所說的黃筌在六鶴殿上所畫的鶴,之所以受到人們稱讚,就因為他有著深入的生活體驗。又宋代的趙昌、易元吉,也都是崇尚花鳥寫生的寫生派。宋代的羅大經在他所著的《鶴林玉露》中就曾經有過這樣的記載:“曾雲巢無疑工畫草蟲,年邁愈精。餘嘗問其有所傳乎,無疑笑曰:‘是豈有法可傳哉!某自少時取草蟲籠而觀之,窮晝夜不厭,又恐其神之不完也,復就草地之間觀之,於是始得其天。方其落筆之際,不知我之為草蟲耶,草蟲之為我耶,此與造化生物之機緘蓋無以異,豈有可傳之法哉!’”這裡說出了重視觀察體驗的精到功夫。

  宋代的蘇軾評論文同畫竹說:“畫竹必先得成竹於胸中,執筆熟視,乃見其所欲畫者,急起從之,振筆直遂,從追其所見,如兔起鶻落,少縱則逝矣。”這有力地說明了藝術創作和認識物象的關係,沒有前一階段對生活的認識不會胸有成竹,—揮而就。

  鄭板橋在題畫竹中,也常說到自己是從生活中來的,又不完全是生活的真實體現的。如:“凡吾畫竹,無所師承,多得於紙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又如“江館清秋,晨起看竹,煙光日影露氣,皆浮動於疏林密葉之間。胸中勃勃,遂有畫意。其實胸中之竹,並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紙落筆倏作變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總之,意在筆先者,定則也,趣在法外者,化機也。”短短數言,道出了作畫的要旨。

  清代“常州畫派”的惲壽平,之所以能在繪畫上不為先匠所拘,不落恆畦,不入時趨,獨闢奇境,下筆靈變,逸興飛翔,就是得益於對生活的感悟之深。惲氏注重對物寫生,他說:“寫生之技,即以古人為師,猶未能臻至妙,必因而師移造化,庶幾極妍盡態而為大雅之宗。”這種“對花寫照”、“對花臨寫”的精神,是他獲得成功的重要條件。

  清代花鳥畫畫家鄒一桂,精於花卉寫生,為惲壽平之後僅見的名手。清廷畫院中畫師多師承臨摹前人,不能自出機杼,發創新意。獨鄒氏能深入生活,體驗觀察,以寫真為本。他注意把握自然界花樹的特徵,詳審其在風雨陰晴中倏忽變幻的形象,故盡得花卉展枝布葉迎風含露的生動姿態。他在繪畫理論上的建樹也是重大的,所著《小山畫譜》,是一本論花鳥畫寫生的專著,是作者長時間對花卉生髮的真實情形深入觀察研究後在表現技法上的總結。他的這些成就,是和其繪畫思想中重視寫生分不開的。他在書中說:“要之畫以象形,取之造物,不假師傳。自臨摹家專事粉本,而生氣索然矣。今以萬物為師,以生機為運,見一花一萼,諦視而熟察之,以得其所以然,則韻致丰采,自然生動,而造物在我矣。”可見他對於創作是反對專事臨摹,強調對真實物象寫生,要作者諦視熟察,以象形取之。他強調以似為工,以生理為高,他說:“未有形缺而神全者也。今之畫花卉者,苞萼不全,奇偶不分,萌櫱不備……”這種深入生活,以生機為師的寫實精神,在當時是獨樹一幟的先進理論。

  因此看重生活的啟迪以及對自然美的敏感,對於畫家一生都是非常重要的,將自然美演化為藝術美,是畫家的天職。

  藝術家的情感必然帶有時代特徵。中國畫要求最高的境界是“化境”, 中國人畫畫到一定境界之時思想飛翔,達到了精神上的自由狀態,傳統已經看遍了,自然也都看遍了,畫畫的時候什麼都不用看,白紙對青天,胸中丘壑,筆底煙霞。 中國畫家喜歡戶外觀賞“目識心記”做到“爛熟於心”然後“一揮而就”主張“以形寫神”,“不似之似”“得意忘象”“意過於形”“妙在似與不似之間”。天人合一,物我兩化,物我兩忘,神與物遊,物為我用。

  在主觀上,藝術家由於各自的生活經歷、思想觀念、藝術素養、情感傾向、個性特徵、審美理想的不同,必然會在藝術創作中自覺或不自覺地形成區別於其他藝術家的各種具有相對穩定性和顯著特徵的創作個性。客觀上,藝術家創作個性的形成必然要受到其所隸屬的時代、社會、民族、階級等社會歷史條件的影響.而藝術風格就是創作個性的自然流露和具體表現。莊子的美學觀點認為,能與大自然天地精神契合、迴歸生命天然的情性與本根,才是真正的美的存在。,崇尚真情瑞祥本性,破桎梏羈絆收天地靈氣,向來是中國文人畫的一個追求高度,也是個體精神自由和理想人格的嚮往.

  畫家常於尋常的生活中體悟生命之大美。在有形中體驗無形的生命感悟,是詩一般的畫,是畫一般的詩。一枝一葉總關情,那色彩豐富的花鳥表現了畫家眼中的世界,心中的世界。通過一朵花、一片葉、一隻鳥,給人們講述雅緻、溫情和博愛,畫家在關注自然生命的律動過程中,把自然界與內心世界結合得天衣無縫,平添了文人內涵,體現出現代氣息。現代多元文化背景成為花鳥畫家精神生命的珍貴養分。一幅幅優秀的作品通過生機、生氣來表現自然萬物的生命本質、來表現人的心靈感悟和“天人合一”的生命氣象,以不斷豐富的表現內容和多樣的表現方法從不同角度來反映客觀現實生活,描繪或謳歌他生活時代的風物人情。這是時代的產物。正是因為畫家有了對新社會、新生活的感受,才能使筆下非人性的花鳥樹石煥發出人的思想情感。

  畫家的情感永遠是花鳥畫的真正源泉。只有畫家深厚的情感內蘊,才能賦予繪畫創新以真正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