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莊子的文章

  莊子是我國古代最偉大的思想家之一,他的著作《莊子·南華經》一書,內容博大精深,語言恣意昂揚,對古今中外的文學創作與哲學思考都產生了影響。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一:逍遙莊子

  莊子其人,國人與非國人都甚為熟悉,其學說和言辭特殊,從古至今,都充滿著恣縱奇詭和羅曼蒂克。國人對其褒貶不一,有人對其讚譽有加,有人對其橫加指責,一直爭議不下。

  2500多年過去了,人們一直對其津津樂道,念念不忘,必然有其思想光芒熠熠生輝的客觀原因,當然更主要的是人們從其言論中能夠看到一種智慧,它指引人們洞察生死,看淡名利的囹圄,遵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規律而最終迴歸“真我”的“本來面目”。在那禮樂崩壞、危懼壓迫的亂世之中,一個老人能夠“不遣是非,以與世俗處”,追求“天地與我共生,萬物與我為一”的境界而獨與天地精神往來,超越生死而尋求“精神超越”和“自由”,這樣的氣魄和風度,古往今來又有多少人可以與之相比?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也許其思想中有其消極的糟粕成分,但作為後人的我們,只需取其精華為我所用即可,而不必錙銖計較、遣其是非,這也許是對待歷史和傳統文化的最好態度。

  莊子的思想與現世的實用主義和功利主義相悖,與看重現世建功立業、尋求自我實現、追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儒家精神相左,它不能救世,但可以助人自救,獲得個人精神上的解脫,引導人們關注西方哲學普遍關注但卻被中國傳統文化一直忽略的對真我的探詢,幫助人們找到自己的“真實面目”,這與禪宗不謀而合。正如李澤厚先生對莊子的解讀那樣:莊子的哲學是美學,他追求的是一死生、泯物我、超利害、同是非的人生審美態度。

  如果後人誤將其倡導的“無為”、“無用”誤讀為消極悲觀的厭世遁世或者玩世不恭的遊世,不免有誣衊之嫌。歷史是打碎的花瓶,任何高技術的拼接,都不能真實地還原其原貌,同樣一種思想一種文化現象的產生都有其深刻的社會現實,拋開了那時那地春秋戰國時中國大地的社會現實,一切評價都顯得蒼白。站在今天回望歷史,也許我們腳下此刻的土地就是2500多年前的一片汪洋,歷史是人書寫的,而寫的人又有幾個象司馬遷寫史記那樣的客觀?

  更喜歡清人胡文英對莊子的評價:“莊子眼極冷,心腸極熱”。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腸熱,故感慨萬千。雖知無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熱腸掛住;雖不能忘情,而終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莊子,這個性情中人,面對混濁而“不可與莊語”的現實,用自己獨特的智慧浸透著人生的狂歡與悲涼,出世而不避世,洞察而不遣,逍遙於蒼穹之下,無需任何條件附麗,獨快樂於一方!

  無古無今,不生不死。古今中外,能夠看穿政治權利到頭來亦必空而一無所有者寥寥無幾,或許莊子算是其一。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臨終時曾說,“我死後,可將右臂裸露於棺外,告訴臣民說:我赤裸裸地來,赤裸裸地去”。唐代現實主義詩人杜甫也曾以悲情主義的論調描述了世事無常的人間百態:“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既如此,我們又何必執我如故,即使不能做到無己而成為至人,即使不能夠做到無功而成為神人,即使不能夠做到無名而成為聖人,也該更灑脫些。

  人生如夢,莊子的蝴蝶之夢似乎給了後人半醉半醒、追求及時行樂的生活態度的哲學根基,殊不知這並不是莊子老人家“人生如夢”的本意,他只是想告訴我們:或許我們的生活只是蝴蝶的一個夢而已!

  二:莊子的色彩

  我推崇孔子,卻更喜愛莊周。

  記得於丹老師在【百家講壇】上說孔子是灰色的,原因是孔子雖是一代宗師,卻並不是大家想象中的神祕莫測,他親切自然,平易近人。對這種說法我非常贊同。如果要用色彩來形容莊子,我會用白色來表現他的氣質,在中國人傳統的觀念中,白色是純潔的象徵,在先秦的諸子百家當中,莊子是我認為的最純潔的一個。

  如果把中國古代文學名家比作夜空中浩瀚的繁星,孔子當然是北斗,那莊子無疑就是極重要的一顆恆星,姑且算作是“南鬥”吧,因為他的文章真的具有開天闢地的威力。

  如果說讀【論語】能讓人懂得仁,義,禮,信,在不知不覺中卻被禁錮在儒教的光環之下,讓你循規蹈矩,那讀【莊子】則讓人放鬆身心,愉悅思想,陶冶情操。常會有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之感。孔子一心入仕,其思想自然是積極進取的。莊子心中無我,自然也不是消極避世。一個人的修為到了無我之境,自然會心無煩惱,樂觀處世,冷眼看世界。從古到今,恐怕再也沒有比老莊再想得開的人了。他什麼都能想透,想到了底,“無為而有為”這樣的人是無敵的,可怕的。他誘惑人,就是他有這種聰明,這份智慧。所以在他的筆下,萬物靈動飛揚,思想明澈深邃,不管是“扶搖直上九萬里”的神奇大氣的鯤鵬,還是翩躚起舞,留戀自然的逍遙小巧的蝴蝶,總是帶有浪漫的情懷和理性的思考:一個人既不能做井底之蛙,目光短淺,又要反躬自省,不要夜郎自大。莊子總是那樣的至真至善,用他的勸世之筆,書寫著人性的光輝,砥礪著我們的思想,純淨著我們的心靈。

  作為一個偉大的思想家,他的人生哲學在當時,以至於今天看來在某種程度上說都閃耀著真理的光芒。莊子的哲學思想在我看來是一種特別負責任的哲學,他使我們走向聰明,走向微笑,走向諒解。西方諺語說,人們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我想這同樣是莊子式的絕頂智慧。莊子實際上是想趕在上帝笑出來之前,先笑上幾聲,這就大大的助長了人類的志氣。可如果有人站出來說:“假如全世界的人都如此這般的微笑,那世界會怎麼樣呢?”這樣“高深”的理解,我想就連有“聖人”之稱的孔子也會瞠目結舌吧。

  我想,一個人能理解莊子,能包容莊子又同時是一個積極入世的人,那麼他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希望。也正因為如此,在今天才有那麼多的人迷戀莊子,一個連【莊子】都不讀的人,算不上是個讀書人,起碼算不上是一個純粹的讀書人。一個人一輩子離不開的書並沒有太多,【莊子】應算一本。實際上,並非所有的名家的作品都能讓人長智慧,都能給人以啟迪。客觀上講,古代的文學作品有很多是華而不實之作,【莊子】則不然,既有深邃的思想,又有華美生動的語言,加上豐富的想象和神奇的筆法,讓人開卷有益,浮想聯翩。

  我是把【莊子】放在案頭的。當然,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所以莊子在不同的讀者眼中也自然渲染著不同的色彩。我說莊子是白色的,是一家之言,不要求大家苟同,只是在我的理解中,一個與世無爭,勸世做人,把生命情願獻給自然的人,他一定是一個純潔的人。

  至善至真至純的莊子,我向你致敬!

  三:偏論莊子談自由

  邪紫

  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學生而已,我知道不能自以為學了點高中知識就妄加言論,可是有些話我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要一吐為快。我想偏論的是兩位大師莊子的逍遙和弘一的自由。

  我只是一凡夫俗子,我不懂莊子講的天地有大道,要做到“無已”成為“至人”之類的話,我只知道他的一篇《逍遙遊》讓我焦頭爛額,他來回的幾句話,時而多個詞時而少個字弄得我頭昏腦漲的,當然這些只是我自己情緒的原因,因為在學習《逍遙遊》之前,老師用了一節課來講述他的思想與事蹟,以及後人對他的讚揚。可我記住的只有,在他的妻子死後,親戚朋友來弔喪時發現莊子在敲盆歌唱。我不懂當他與他的髮妻陰陽相隔再也無法見面後,本該傷心欲絕的他卻在慶祝妻子的迴歸自然。我感到有一股血液在我的身體流動,有一股想把他從沉睡中叫醒,去和他對質人間真情的衝動。

  我只是一柔情兒女,我自然也不會懂弘一法師為了追求自由而忍受刳骨剔肉的痛苦。林語堂曾說說:“他曾經屬於我們的時代,卻終於拋棄了這個時代,跳到紅塵之外去了。”這句話讓我再一次想起:剃度後,與他有過刻骨愛戀的日籍夫人傷心欲絕地攜了幼子千里迢迢趕到靈隱寺,他鐵石心腸,竟然連廟門都沒有讓他們進,妻子無奈離去,只是對著關閉的大門悲傷地責問道:“慈悲對世人,為何獨獨傷我?” 我不免有些疑問連對自己的結髮之妻都如此狠心,那對世人的慈悲之心又從何而來呢?如果他穿越到現代恐怕要被扣上一頂“炒作”的帽子吧。可惜的是古代沒有“炒作”一詞,依稀看見日籍夫人在寺外哭泣的身影。孤兒寡母!弘一你要讓他們如何生活。如果你是為國捐軀,他們還可以抬著自己的頭說,我的丈夫***父親***是為了國家而亡的。如果你是抱病而死,他們也可以安慰自己生死由命。可是這些都不是,你只是出家了。“慈悲對世人,為何獨獨傷我?”這句話久久圍在我的耳邊,不肯散去。

  我不懂的為何逍遙,為何自由就要對世事不再關注,對生死不再思慮,要形如槁木,心如死灰,遊於宇內。 難道這就是自由?讓自己的心沉寂在一潭死水之中 ,不起一絲波瀾,這就是你們談的逍遙論的自由?如此逍遙和自由,倒不如拿一把寶劍在頸中一抹。讓心不在跳動。如此便可永世沉寂,摒棄世俗了。我明白了,你們追求的是生命的最高境界,死亡之路。

  自此,我討厭了上你們,我不明白為何你們的心如此古怪而又冰冷?我不明白為何有那麼多的盲目追隨者是你們為“神聖”?如果世人都像你們一樣,那麼這個時間將會怎樣的冷漠無情。我不否認人的開始和結果都是相同的,但是人生之路這一旅程是可貴的。人生在世。不正是為了體驗人間真情嗎,可這一切卻蕩不起你的心裡的一絲漣漪。

  你們,就像冰山一樣沒有溫度。你們的心只是供養生命的一個器官,丟失了人應有的那份情感。你們的血液僅是維持生命的一個系統,丟失了人應有的那股衝動。你們神聖的境界讓我感到寒冷,我無法理解也不願去理解。我只想當一個開開心心,有苦有樂的俗人,擁有著那一份柔情,享受著至情至愛,悲歡離合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