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居士陳師道的簡介

  陳師道的文學成就主要在詩歌創作上,出身於一個敗落的家族。陳師道字無己,別號後山居士,下面是小編蒐集整理的,希望對你有幫助。

  

  陳師道出身於仕宦家庭,祖父陳洎,官至三司鹽鐵副使,贈工部侍郎;父親陳琪,官至國子博士通判絳州。到陳師道時,家境已衰落,《先夫人行狀》雲:“先君以家貲讓群弟蓄孤振窮,欲死恤終。夫人同之,不以累其夫。先君卒貧,不能家,夫人以大家子就下養,人以為憂,夫人安之,不以累其子,年高而家益貧。”

  陳師道早年娶郭概之女為妻,迫於生計,妻女皆在岳父家就食。16歲時從師曾鞏。當時朝廷用王安石經義之學以取士,陳師道不以為然,不去應試。元豐四年***1081***,曾鞏奉命修本朝史,薦陳師道為屬員,因其布衣而未果。太學博士正錄薦師道為學錄,他推辭不就。當時的執政大臣章惇曾託秦觀致意,讓陳師道往見,準備加以薦舉,他卻回答:“士不傳贄為臣,則不見於王公。”***《與少遊書》***,拒不謁見。

  元祐二年***1087***,當時任翰林學士的蘇軾與傅堯俞、孫覺等推薦他任徐州州學教授。四年,蘇軾出任杭州太守,路過南京***今河南商丘***,陳師道到南京送行,以擅離職守,被劾去職。不久復職,調潁州教授。當時蘇軾任潁州太守,希望收他為弟子。陳師道以“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婉言推辭。但蘇軾不以為忤,仍然對他加以指導。紹聖元年***1094***,他被朝廷目為蘇軾餘黨,罷職回家。他家境貧寒,但仍專力寫作,欲以詩文傳於後世。元符三年***1100***,復除棣州教授,赴任途中,改除祕書省正字,未上任即卒。

  後山居士陳師道的成就

  陳師道自己說:“於詩初無詩法。”後見黃庭堅詩,愛不釋手,把自己過去的詩稿一起燒掉,從黃學習,兩人互相推重。江西詩派把黃庭堅、陳師道、陳與義列為“三宗”,其實陳師道只是在一段時期內學習過黃庭堅的詩風,其後就發現黃庭堅“過於出奇

  陳師道撰《後山詩集》,不如杜之遇物而奇也”***《後山詩話》***,因而致力於學杜。對於他學杜甫所達到的境界,黃庭堅也表示欽佩,曾對王雲說,陳師道“其作文深知古人之關鍵,其作詩深得老杜之句法,今之詩人不能當也”***王雲《題後山集》***。方回的《瀛奎律髓》有“一祖三宗”之說,即以杜甫為祖,三宗便是黃庭堅、陳師道和陳與義。方回並說:“老杜詩為唐詩之冠,黃、陳詩為宋詩之冠。”大體上說,陳師道的詩由於受黃庭堅的影響,做詩要“無一字無來歷”,但他的學問不如黃庭堅,需要“拆東補西裳作帶”***《次韻蘇公〈西湖徙魚〉》***,不免顯得竭蹶。而在學杜這一方面,也僅僅專致於形式格律,所以雖然形式上能有所肖似,卻往往缺乏杜甫的深沉雄健。他學杜比較成功的是五七言律詩,例如“歲晚身何託,燈前客未空。半生憂患裡,一夢有無中。發短愁催白,顏衰酒借紅。我歌君起舞,潦倒略相同。”***《除夜對酒贈少章》***;“斷牆著雨蝸成字,老屋無僧燕作家。剩欲出門追語笑,卻嫌歸鬢逐塵沙。風翻蛛網開三面,雷動蜂窠趁兩衙。屢失南鄰春事約,至今容有未開花。”***《春懷示鄰里》***[3]。前者可以看出他在追步杜詩的句法上所下的工夫,後者則近似杜詩中的遣興體格。他的五古用力刻畫,要求辭意獨造,但生硬處仍不脫江西派的習氣。他也有一些感情樸摯的詩,如“極喜不得語,淚盡方一哂。”***《示三子》***;“功名何用多,莫作分外慮。”***《送外舅郭大夫夔西川提刑》***。後一首詩對外舅提出規勸,方回評為“學老杜此其逼真者,枯淡瘦勁,情味深幽。”***《瀛奎律髓》***。他的詩也有寫得恬淡而有味的,如“書當快意讀易盡,客有可人期不來。”***《絕句》***;也有寫得風流華美的,如:“春風永巷閉娉婷,長使青樓誤得名。不惜捲簾通一顧,怕君著眼未分明。”***《放歌行》***,可惜不多見。相傳他做詩用力極勤,平時出行,有詩思,就急歸擁被而臥,詩成乃起。有時呻吟累日,惡聞人聲,所以黃庭堅稱之為“閉門覓句陳無己”***《病起荊江亭即事》***。這種嚴肅的創作態度值得肯定,但他的詩作思想深度不夠和時見拗澀。

  陳師道於詞頗自推許,自稱“餘它文未能及人,獨於詞自謂不減秦七黃九。”***《書舊詞後》***。但他現存的作品,很少精彩之作,不能和他自己的估價相稱。他的散文較有成就,紀昀評為“簡嚴密慄,實不在李翱、孫樵下。”***《四庫全書總目》***。

  陳師道有《後山詩話》,提出“詩文寧拙毋巧,寧樸毋華,寧粗毋弱,寧僻毋俗”,依然和黃庭堅的主張一脈相通。又說:“善為文者因事以出奇,江河之行順下而已。至其觸山赴谷,風摶物激,然後盡天下之變。”論奇正的關係頗有見地,可惜他的創作實踐和自己的理論不盡相符。由於此書中對蘇軾、黃庭堅、秦觀都有不滿之詞,《四庫全書總目》以為“殊不類師道語”,則似失之拘泥。但書中有陳師道死後的事情,當出於後人的增補。

  後山居士陳師道的歷史評價

  陳師道模仿杜甫句法的痕跡比黃庭堅來得顯著。他想做到“每下一俗間言語”也“無字無來處”,可是本錢似乎沒有黃庭堅那樣雄厚,學問沒有他那樣雜博,常常見得竭蹶寒窘。他曾經說自己做詩好像“拆東補西裳作帶”,又說:“拆補新詩擬獻酬”,這也許是老實的招供。因此,儘管他瞧不起那些把杜甫詩“一句之內至竊取數字”的作者,他的作品就很犯這種嫌疑。他的情感和心思都比黃庭堅深刻,可惜表達得很勉強,往往格格不吐,可能也是他那種減省字句以求“語簡而益工”的理論害了他。假如讀“山谷集”好像聽異鄉人講他們的方言,聽他們講得滔滔滾滾,只是不大懂,那末讀“後山集”就彷彿聽口吃的人或病得一絲兩氣的人說話,瞧著他滿肚子的話說不暢快,替他乾著急。只要陳師道不是一味把成語古句東拆西補或者過分把字句簡縮的時候,他可以寫出極樸摯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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