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教案鄂教版

  吆喝以平易而又不乏生動幽默的語言介紹了舊北京街市上動人的一景,緩緩追憶的語調中流露出的是愉悅和幻想,讓人體會到生活中蘊含的濃郁的情趣。接下來小編為你整理了,一起來看看吧。

  

  【教學目標】

  1.瞭解舊時吆喝的內容、種類、作用,把握文章的結構。

  2.培養熱愛本土俗文化的情感。

  3.上集市調查如今的種種“吆喝”,研究其特點及價值,探討其中包含的民風民俗。

  【教學重難點】

  1.帶有地方特色的吆喝的作用及其中蘊涵的濃郁的情趣。

  2.學習課文,把握文章內容及作者對本土俗文化的深厚情感。

  【教學準備】

  瞭解當地的一些關於吆喝的風俗

  【課時安排】

  2課時

  【教學過程】

  第一課時

  一、匯入新課

  1.教師先模仿一句舊時本地的吆喝。

  2.請同學們模仿瞭解的吆喝***教師可適時組織評點***

  3.如果時光倒流幾十年,我們這兒的大街小巷,人們經常可以聽到這種商販叫賣的吆喝聲。如今,這些清脆悠揚的叫賣聲大多已經淹沒在都市的喧囂中。

  4.看看著名的作家、記者、翻譯家簫乾是如何動筆寫《吆喝》的。

  二、整體感知

  1.默讀課文,看看作者圍繞著北京的吆喝聲介紹了什麼?他對北京的吆喝聲懷有怎樣的感情?

  ***介紹了吆喝聲所代表的經營品種,各種吆喝聲的具體內容,表現方式及音韻節奏等。介紹時充滿了美好的懷念之情和濃郁的情趣。***

  2.本文是用地道的京白***北京口語***寫的,特別是描寫吆喝的語句,富有濃郁的地方特色,試找出幾例,相互交流,體會其中的意味。

  3.文章在結構安排上,有什麼獨到之處?

  ***全文從兩個方面人手寫“吆喝”:一是“從早到晚”,一是“一年四季”。最後,又介紹了各種吆喝的主要內容、聲調變化、音韻節奏,使讀者對這吆喝有了較為全面深入的理解,文章的思路十分清晰。***

  三、質疑解疑

  1.為什麼介紹“從早到晚,一年四季”中的吆喝時主要介紹賣什麼而很少介紹怎樣吆喝?***對材料的加工剪裁功夫***

  2.本文十分注意語段的銜接過渡,找出這些語句,看它們承轉了哪些內容?

  3.為什麼“我”聽到“賣蕎麥皮”的吆喝會嚇了馬趴?***自然寫實、幽默調侃***

  四、作業佈置:

  1.將知道的本地舊式吆喝整理成文***自擬題目、教師指導***

  2.以小組為單位,上集市蒐集錄音現時的吆喝,並將其排成簡單的節目。

  第二課時

  一、回顧已知

  1.瀏覽課文,看看課文從哪幾個方面介紹了北京的吆喝聲?他對北京的吆喝聲懷有怎樣的感情?

  ***全文從兩個方面人手寫“吆喝”:一是“從早到晚”,一是“一年四季”,主要介紹賣什麼。最後,又介紹了各種吆喝的主要內容、聲調變化、音韻節奏,使讀者對這吆喝有了較為全面深入的理解,文章的思路十分清晰。***

  看來,顯得非常雜亂的街頭叫賣,已經被作者清晰的兩根線所穿起來了。那你說說,如果是你來介紹收集到的武漢舊時候的吆喝,你打算怎麼安排內容呢?

  2.本文是用地道的京白***北京口語***寫的,特別是描寫吆喝的語句,富有濃郁的地方特色,試找出幾例,相互交流,體會其中的意味。

  那我們如果寫武漢的吆喝,又要注意什麼呢。對,用武漢方言。

  二、感受吆喝方法的多樣性

  師:默讀第4自然段,瞭解作者寫到了四季中哪些貨色,做上記號。

  生默讀勾畫。

  課件出示寫秋天一段的文字。***秋天該賣“樹熟的秋海棠”了。賣柿子的吆喝有簡繁兩種。簡的只一聲“喝了蜜的大柿子”。其實滿夠了。可那時小販都想賣弄一下嗓門兒,所以有的賣柿子的不但詞兒編得熱鬧,還賣弄一通唱腔。***

  怎麼樣,從這一段中,我們又學到了什麼介紹的方法嗎?對的,按照季節的順序,把叫賣的貨色介紹出來。對,還要及時寫出感情。

  師:全班一起讀這個自然段的第一句話,再請四位同學分讀春夏秋冬的句子。

  生讀。

  師:用自己喜歡的方式讀課文5—6自然段,看看哪種吆喝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生自讀。

  師:這些小販運用了誇張、借甲物形容乙物、戲劇性、聲音的變化的方法來吸引人。是不是隻有這幾種方法呢?其實還有很多很多。請同學們看看大螢幕,如果去掉這一段的第一句話,好嗎?

  師:看來這句話很重要哦!我們一起來讀一讀這句話,再次感受它的重要作用。

  生讀。

  師:這些吆喝者只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老百姓,沒受過高等教育,卻能用自己的智慧和心血對吆喝、對生活進行著藝術創造,吆喝真是語言的藝術。讓我們再來回味那韻味十足的吆喝聲。***課件播放***

  三、瞭解吆喝的現狀

  師:北京現在的吆喝是什麼樣子的呢?請大家快速讀最後一個自然段瞭解一下。

  預設——

  生1:有賣魚的。“賣魚啦,賣魚啦”

  生2:有磨剪刀的。***唱***“磨剪子咧,鏘菜刀”

  生3:“回收彩電、冰箱、空調、熱水器”

  生4:“重慶滷雞蛋,一塊錢三個,味道好的很!”

  師:大家可以繼續瞭解家鄉的吆喝,並做好記錄。吆喝其實是一種民俗文化,我們來看看老北京的其他民俗文化。***觀看課件***感興趣的同學可以繼續蒐集各種民俗文化的資料進行了解。

  師:這節課,我們從吆喝沒個停和變著法兒吸引顧客這兩方面瞭解了吆喝。一聽到吆喝,我們彷彿看到了那一群群走街串巷的身影;彷彿感受到了作者那愉悅的懷想;彷彿聽到了人們對生活的熱愛。就讓我們在那吆喝聲中結束這節課。

  吆喝課文原文

  二十年代一位在北京作寓公的英國詩人奧斯伯特·斯提維爾寫過一篇《北京的聲與色》,把當時走街串巷的小販用以招徠顧客而做出的種種音響形容成街頭管絃樂隊,並還分別列舉了哪是管樂、絃樂和打擊樂器。他特別喜歡聽串街的理髮師***“剃頭的”***手裡那把鉗形鐵鉉。用鐵板從中間一抽,就會“刺啦”一聲發出帶點顫巍的金屬聲響,認為很像西洋樂師們用的定音叉。此外,布販子手裡的撥啷鼓和珠寶玉石收購商打的小鼓,也都給他以快感。當然還有磨剪子磨刀的吹的長號。他驚奇的是,每一樂器,各代表一種行當。而坐在家裡的主婦一聽,就準知道街上過的什麼商販。

  囿於語言的隔閡,洋人只能欣賞器樂。其實,更值得一提的是聲樂部分——就是北京街頭各種商販的叫賣。

  聽過相聲《賣布頭》或《改行》的,都不免會佩服當年那些叫賣者的本事。得氣力足,嗓子脆,口齒伶俐,咬字清楚,還要會現編詞兒,腦子快,能隨機應變。

  我小時候,一年四季不論颳風下雨,衚衕裡從早到晚叫賣聲沒個停。

  大清早過賣早點的:大米粥呀,油炸果***鬼***的。然後是賣青菜和賣花兒的,講究把挑子上的貨品一樣不漏地都唱出來,用一副好嗓子招徠顧客。白天就更熱鬧了,就像把百貨商店和修理行業都拆開來,一樣樣地在你門前展銷。到了夜晚的叫賣聲也十分精彩。

  “餛飩喂——開鍋!”這是特別給開夜車的或賭家們備下的夜宵,就像南方的湯圓。在北京,都說“剃頭的挑子,一頭熱。”其實,餛飩挑子也一樣。一頭兒是一串小抽屜,裡頭放著各種半製成的原料:皮兒、餡兒和佐料兒,另一頭是一口湯鍋。火門一打,鍋裡的水就沸騰起來。餛飩不但當面煮,還講究現吃現包。講究皮要薄,餡兒要大。

  從吆喝來說,我更喜歡賣硬麵餑餑的:聲音厚實,詞兒樸素,就一聲“硬麵——餑餑”,光宣佈賣的是什麼,一點也不吹噓什麼。

  可夜晚過的,並不都是賣吃食的,還有唱話匣子的。大冷天,背了一具沉甸甸的留聲機和半箱唱片。唱的多半是京劇或大鼓。我也聽過一張不說不唱的叫“洋人哈哈笑”,一張片子從頭笑到尾。我心想,多累人啊!我最討厭勝利公司那個商標了:一隻狗蹲坐在大喇叭前頭,支稜著耳朵在聽唱片。那簡直是罵人。

  那時夜裡還經常過敲小鈸的盲人,大概那也屬於打擊樂吧。“算靈卦!”我心想:“怎麼不先替你自己算算!”還有過乞丐。至今我還記得一個乞丐叫得多麼淒厲動人。他幾乎全部用顫音。先挑高了嗓子喊“行好的——老爺——太***哎***太”,過好一會兒,***好像餓得接不上氣兒啦***才接下去用低音喊:“有那剩飯——剩菜——賞我點兒吃吧!”

  四季叫賣的貨色自然都不同。春天一到,賣大小金魚兒的就該出來了,我對賣蛤蟆骨朵兒***蝌蚪***最有好感,一是我買得起,花上一個制錢,就往碗裡撈上十來只;二是玩夠了還能吞下去。我一直奇怪它們怎麼沒在我肚子裡變成青蛙!一到夏天,西瓜和碎冰製成的雪花酪就上市了。秋天該賣“樹熟的秋海棠”了。賣柿子的吆喝有簡繁兩種。簡的只一聲“喝了蜜的大柿子”。其實滿夠了。可那時小販都想賣弄一下嗓門兒,所以有的賣柿子的不但詞兒編得熱鬧,還賣弄一通唱腔。最起碼也得像歌劇裡那種半說半唱的道白。一到冬天,“葫蘆兒--剛蘸得”就出場了。那時,北京比現下冷多了。我上學時鼻涕眼淚總凍成冰。只要兜裡還有個制錢,一聽“烤白薯哇真熱乎”,就非買上一塊不可。一路上既可以把那燙手的白薯揣在袖筒裡取暖,到學校還可以拿出來吃可以拿出來大嚼一通。

  叫賣實際上就是一種口頭廣告,所以也得變著法兒吸引顧客。比如賣一種用秫秸稈製成的玩具,就吆喝:“小玩藝兒賽活的。”有的吆喝告訴你製作的過程,如城廂裡常賣的一種近似燒賣的吃食,就介紹得十分全面:“蒸而又炸呀,油兒又白搭。面的包兒來,西葫蘆的餡兒啊,蒸而又炸。”也有簡單些的,如“滷煮喂,炸豆腐喲”。有的借甲物形容乙物,如“栗子味兒的白薯”或“蘿蔔賽過梨”。“葫蘆兒--冰塔兒”既簡潔又生動,兩個字就把葫蘆***不管是山楂、荸薺還是山藥豆的***形容得晶瑩可人。賣山裡紅***山楂***的靠戲劇性來吸引人,“就剩兩掛啦”。其實,他身上掛滿了那用繩串起的紫紅色果子。

  有的小販吆喝起來聲音細而高,有的低而深沉。我怕聽那種忽高忽低的,也許由於小時人家告訴我賣荷葉糕的是“拍花子的”拐賣兒童的,我特別害怕。他先尖聲尖氣地喊一聲“一包糖來”,然後放低至少八度,來一聲“荷葉糕”。這麼叫法的還有個賣蕎麥皮的。有一回他在我身後“喲”了一聲,把我嚇了個馬趴。等我站起身來,他才用深厚的男低音唱出“蕎麥皮耶”。

  特別出色的是那種合轍押韻的吆喝。我在小說《鄧山東》裡寫的那個賣炸食的確有其人,至於他替學生捱打,那純是我瞎編的。有個賣蘿蔔的這麼吆喝:“又不糠來又不辣,兩捆蘿蔔一個大。”“大”就是一個銅板。甚至有的乞丐也油嘴滑舌地編起快板:“老太太***那個***真行好,給個餑餑吃不了。東屋裡瞧***那麼***西屋裡看,沒有餑餑賞碗飯。”

  現在北京城倒還剩一種吆喝,就是“冰棍——三分勒”。語氣間像是五分的減成三分了,其實就是三分一根兒,

  可見這種帶戲劇性的叫賣藝術並沒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