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青春哲理的精選故事

  人世間,比青春再可寶貴的東西實在沒有,然而青春也最容易消逝。最可貴的東西卻不甚為人所愛惜,最易消逝的東西卻在促進它的消逝。誰能保持得永遠的青春的,便是偉大的人。下面是小編為您整理的,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篇一:那些都是別人的事兒

  我有一個男同事,相貌奇醜。不僅身高只有一米六,且五官錯位,下巴上翻,滿口只有五顆牙。他分配到我們單位時,因為醜,沒有一個科室願意接收他。最後,局長將他安排到後勤工作。那裡跟外界接觸少,能儘量避免一些尷尬。

  在很多場合,人們遇到他都會紛紛側目。甚至在上下班途中,常會有三五成群的小孩跟在他的單車後奔跑,嘴裡還大聲叫喊著:怪物,快來看怪物……因長得醜陋,同事待他也非常冷淡。投到他身上的目光,多是帶著刺的嘲笑。那些鋒利無情的刺,足以扎到他身心俱痛。

  只是,他似乎對遭遇的一切都毫無知覺。終日樂呵呵,看到誰,都一臉陽光地主動打招呼。他每天微笑著來,微笑著走,日日將本職工作做到無可挑剔,即使打掃廁所,亦會哼著歌,把便池擦得潔淨光亮。

  後來,局長聽說他打字極快,就調他去了辦公室。自此,他成了全域性最忙的那個人。常常晚飯都顧不上吃,在單位加班加點,只為完成那一份接一份的公文。無論是誰,不管是股長還是普通職員,凡拿來資料或檔案讓他幫忙的,他都欣然應允。

  男大當婚,一些親朋開始為他張羅物件。女方條件都不怎麼好,但大家想,他生得那樣醜,有姑娘肯嫁,就不錯了。先是一個下肢癱瘓的殘疾人,他見也沒見。再是一個小裁縫,他見了,卻搖頭說,個子比我還低,對後代有影響,不行。又見了一個農村姑娘,他仍然搖頭,說文化太低,我說的話她都聽不懂,以後還怎麼過日子?有人問,你到底要找什麼樣的女人啊?他笑笑,臉上浮起一抹羞澀,找個我喜歡的就行。那人又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呢?他答道,個子高,有文化,身體沒有殘疾,而且從心裡想跟我好好過日子。問的人搖搖頭,不再說什麼。心想,這個人,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許多人勸他:你自小在農村長大,家裡窮,自身條件又差,湊合著找一個算了。他仍笑著說,終身大事,怎麼能湊合呢?我相信,世間總有一朵花,在為我開放。我一定會找到她。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下去。35歲那年,他終於等到了自己的愛情。女孩高中畢業,身高一米六五,長得很端莊。家人對她的選擇堅決反對。女孩對父母說,你們不要以貌取人,他不僅聰明能幹,身上還有著許多其他男孩子沒有的優點,我相信,跟著他,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婚後不久,他被提升為法規股股長。面對同事的驚訝與不解,局長說,他是我見過的最稱職的職工。當然,憑他的能力,也會是最棒的股長。

  婚後第二年,他們的女兒出生了。女兒長得很像他,一點也不漂亮。但女兒也如他一樣,從小便非常自信。3歲時,有人問她,甜甜,你像爸爸還是像媽媽?她綻開笑臉,快樂地答,我像媽媽一樣美麗,像爸爸一樣聰明。

  那天我問他,人們對你那樣無禮,那樣不友好,你如何能做到滿不在乎,如何能始終保持快樂的心情呢?他說,別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別人的事情,而我更應該在乎併為之努力的,卻是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就是如何讓自己快樂,讓生命豐盛,讓生活美好。

  他的話,如暗夜的燈光,將我的心瞬間照亮。是啊,別人的鄙夷與嘲笑,別人的誤解與輕謾,別人的冷漠與疏遠,這所有的,其實都是別人的事情。一直以來,我們的目光太久地投射到別人的事情裡,卻偏偏忘記了自己的事情。其實,人生在世,那些自己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啊。只有將目光收回到自己身上,朝著心中的理想專注地努力下去,才會離幸福和成功更近。

  篇二:一束紫羅蘭假花

  在我的兒童和少年時代,紫羅蘭是備受歡迎的香型。就以我的母親來說,她絲毫不是衣著講究的人,可是在她的櫃櫥底卻有一瓶這種香型的廉價香水,直到今天我還能從遙遠的年代聞到它的芬芳。

  在天堂花園附近的轉彎角上,從前是S·K·切希耶遊樂場。

  遊樂場夏天作什麼用我不清楚。無疑有人來此打網球。可是在冬季,那裡曾是寬廣的滑冰場,光顧的人很多。我有時跳上柵欄,很有興致地望著那些歡叫著不斷移動同時又始終以同一方式忙亂的人群。他們彷彿一味無意義地,然而卻是滿懷喜悅地在冰場上繞著圈子,彎彎曲曲地交錯穿行,將自己的歡樂和無憂無慮的時光在冰面上作幾秒鐘的記錄。我很喜歡這個畫面,可是從未產生過投身到這一喧鬧的人群中去的願望。

  直到突然有一天。在冰場門口我瞥見了鄰樓的一個姑娘。很久以來我一直注意著這個姑娘。在街上我常回頭看她。她住的樓面比我們的低一層,有過很多次我站在陽臺上等候她的紅蝴蝶結。見到她時,我對她笑笑,這便是一切。

  在遍地積雪的喧鬧聲中,她消失在冰場的大門裡。我站在柵欄旁舉目尋找。終於看見她了,那樣優美地在冰上回旋。我馬上下了決心。我央求媽媽買冰鞋,她很樂意地上附近一家鐵器店,花了幾個六角幣給我買了一雙拴帶兒的冰刀。那是普通的便宜貨。她認為我初學滑冰,用用這也可以了。我把冰刀掛在書包帶上往肩上一搭,徑直就上滑冰場了。當然不是上所有同學都去的切希耶遊樂場。在同學面前我覺得無所謂,怕的是遇上鄰樓那個小姑娘。我生平還從沒有穿過冰鞋,在她面前我的模樣會多麼可憐!

  在今天的薩瓦林花園,從前開設過一家避暑餐廳。它的房宇中間有一塊賞心悅目的空地,周圍種著栗子樹。每到冬季,這裡便是溜冰場。去的人少得多,場地也不很大。我的同學們肯定誰也不去。因此我選中了這個地方。

  一上冰場我便狼狽不堪。我穿著冰鞋剛站起來就摔倒了。怎麼努力也不行。我甚至嘗試著抓住欄杆,可是兩腳一個勁兒地打滑,身體隨著又倒了下去。經過約摸兩小時的艱苦奮鬥,我勉強能稍稍走幾步,當然每次都以令人難堪的摔跤告終。要不是我眼前有一張姑娘的臉龐——嵌在栗色捲髮中,發上繫了蝴蝶結——我會把倒黴的冰刀搭到肩上,沮喪地回家去了。可是姑娘的眼睛鞭策著我的脆弱、動搖的意志。

  我這副無能為力的窘困樣兒被一位站在溜冰場欄杆外面的夫人注意到了。她舉止文雅,很有魅力,毫無疑問是一位母親。她的孩子,一個年紀同我相仿的小男孩,就在冰場上。這孩子壓根兒不會花樣滑冰,他也是初學,可是已能站得相當穩當,正繞著冰場有點兒猶猶豫豫地滑著。每當他回到母親跟前,美麗的夫人便從她那隻深深的手袋子裡掏出一塊夾心巧克力塞進他的嘴巴。看得出來,這完全是出於喜悅,因為他有了進步。她的手袋子上裝飾著一大束紫羅蘭假花。

  我在她近旁膽怯地搖搖晃晃試著步子,而每次快到她面前時,總是無例外地仰天摔倒,刺溜一下直滾到她的腳邊。這確實有點兒丟臉。這樣反覆摔了約摸五次之後,她顯然覺得我很可憐,便扶我站起來,然後走進溜冰場,一手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領著我滑。雖然我有點兒不好意思,但她是那樣的慈愛,用那樣和藹的口吻同我說話,我便欣然聽命於她的親切引領了。有幾次我腳下打滑,身子又要摔倒,可是她穩穩地扶住了我,摔也只是臉撲在她那隻手袋上的一大束紫羅蘭假花上而已。大約半小時後,她鬆開手讓我獨自試試,自己站在一旁。我摔倒的次數少多了,最後居然繞著溜冰場蠻不錯地滑了一整圈,這對我來說不啻是個奇蹟。雖然我的動作戰戰兢兢,滑得很慢,但畢竟繞了整整一圈,在冰上也多少算是站穩了。當我回到那隻裝飾著紫羅蘭的手袋子面前時,兩根溫柔的女性手指往我嘴裡塞了一塊夾心巧克力。那天我吃到了好幾塊。最後一塊塞給我時,她用溫暖甜蜜的手掌在我的嘴巴上輕輕按了一下。這是說再見了。她帶著兒子離開冰場,我依依不捨地目送著他們。

  第二天我又來到這個溜冰場。雖然沒有再見到裝飾著紫羅蘭的手袋子,但是溜冰我已多少學會了一些,第三天我便壯著膽子上切希耶遊樂場了。可是由於那個手掌和那束紫羅蘭,我漸漸把頭髮上的紅蝴蝶結淡忘了,到後來便完全把它拋到了九霄雲外。

  篇三:海犁的故事

  時序進入暮冬,冷風過境,一波波寒流來襲,伴隨著傾盆大雨;這種天氣對出獄剛半年的海犁,無疑是另一種折磨。

  他瑟縮在大外套裡,走幾步路便氣喘吁吁,一開口即咳個不停。好不容易走到三樓頂,他停下腳步,努力做深呼吸,清瘦的臉龐,更加憔悴。

  這頂樓就是他的天地,佔地一半的陽臺種花養狗,另一半則是房間,地板上堆放著他編織中國結的材料,各種色彩的絲線穿梭交叉,宛如他的人生。

  因為14年前的一場租船事件,扭轉了他的一生。

  海犁說,那年,他的一位朋友向他借船去大陸載運洋菸,給他20萬臺幣當租金。但他回到高雄卻被捕。原來船到大陸不是載洋菸,而是載***,他近乎吶喊地為自己辯護,但並未被檢方所採信。法官最後認定他就是幕後主使者,判他無期徒刑。

  踏進監獄,像是進入黑暗世界——陰森的高牆、冷漠的鐵窗、灰色的囚服和一個編號。

  他被分配到製作“中國結”的工廠服役。一開始,他只做些簡單的編織,然而出於對中國結的天分,藉著參考相關書籍和自己的創意,他竟做出許多別出心裁的中國結。監獄的日子,就在他的指掌間搓揉纏繞流逝。後來,他加入監獄寫作班,過去跑船捕魚近20年,航遍各大洋及到世界各國的閱歷,都成了他創作的養分和靈感的源泉。

  他試著把討海人的生活化成篇篇文字,這些創作幫助他釋放出心裡的負面能量。他以“海犁”為筆名發表作品,多次刊登在臺灣的報刊上。

  牢獄歲月最痛苦的不是身心的煎熬,而是親情的割捨。他記得媽媽第一次到監獄看他時,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他安慰她,“你就當我出海吧,我國中畢業就跑遠洋,每次遇到颱風天,你都很緊張,現在不用煩惱了,因為這裡沒有颱風!”49歲的海犁一直未婚,母親是他主要的精神支柱,後來他寫信安慰她:“這十幾年來,我的運氣如果稍微差一點,早就死了;能活到現在,算命好。”

  母親彷彿得到了安慰,但父親卻始終把心事埋在心底。他是那種威嚴十足的職業軍人,感情的表達含蓄不露白。海犁入獄後,兩人的交流變得有限。不幸的是,父親在他服刑期間身體每況愈下,最後因癌症過世。“他一輩子要面子,家人揣摩他的心意,不希望我係著手銬腳鐐叮叮噹噹上香,所以當我知道訊息時,已經天人永隔。”海犁無奈地說道。他在獄中強忍哀傷,但某夜就寢時,卻忍不住悲從中來,捂住棉被放聲大哭,“這種痛,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瞭解。”

  人生確實是難解的課題。原本他以為自己已走到谷底,不會再有更慘的事了,沒想到就在服刑期滿10年達到假釋門檻之際,“有一天,我咳嗽咳出血絲,以為是重感冒,但咳了好一陣子都沒好,我去照X光,醫生髮現我左肺部有腫瘤。”最後證實他患了肺癌。

  “我萬萬沒想到,在臺中治病的日子,不但治療了身體,也解開了我的心結。”這裡有很多跟海犁同病相憐的人,跟他們相處一段時間後,海犁的心情竟有180度的大轉變。

  同房一個不到30歲罹患淋巴癌的獄友做骨髓移植時,需要家人為他“保外就醫”,但他的母親卻拒絕,怕他一出獄又為家裡帶來麻煩。

  “連我媽媽都不願意保我,我只能猜想自己以前做得太過分了,這是我該得的懲罰吧!”這句不經意的話震撼了他。

  “我反省自己,雖然我自認為是冤獄,但當初朋友為什麼會借我的船從事不法勾當?難道不是因為自己過去曾有走私方面的不良紀錄,只是沒被抓到而已?”想到這裡,糾纏十多年的心結終於解開了。

  此外,同房兩位對生命看法截然不同的獄友,也給了海犁深刻的感觸:一位右手中風後自暴自棄,每天看起來奄奄一息,毫無生氣,不到一年就死了;另一位被子彈擊中下半身癱瘓,卻坐在輪椅上行動自如,樂觀進取,每天寫字、畫畫,偶爾製造歡樂,激勵大家。海犁說:“我看到一股殘缺又旺盛且獨特的生命力,給我的鼓舞,遠超過我的想象。”此後,人家問他坐牢苦不苦,他都說:“坐牢苦不苦,需看心境!”從1994年到2006年中旬重獲自由為止,他一共在牢裡待了12年。

  接他出獄的是住在桃園的弟弟和弟媳。再度擁抱對方,恍如隔世。他們按母親的吩咐準備傳統的“跨火爐”幫他去黴氣,接著按規定趕回戶籍地澎湖法院報到,同時回到老家與母親團聚。由於得定期回診看病,海犁多半時間都待在桃園。

  不幸的是,他弟弟還在念小學的兒子也是癌症患者,整個家族有五人罹患癌症。海犁說:“沒想到,疏離12年的親情,卻因此拉近距離。”他們彼此間開啟心懷,討論未來可能遇到的情形;他們瞭解對方的疼痛,給予意見,沒有隱瞞;他們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知道感恩;更重要的是,他們也參考彼此的生命態度,攜手共渡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