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市場營銷策略分析

  一切結論產生在分析研究之後;在分析研究中,如果找不出原因和解決辦法就不能放過。那麼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就隨小編一起去看看吧,希望能夠有所幫助。

  一:

  一次糟糕的傳統企業線上轉型體驗

  小A是一個做虛擬社群的純網際網路公司高管,在全民“網際網路+”的創業浪潮下,被一家傳統企業老闆高薪挖走,幫著搭建電子商務這塊。入職以後,小A發現,新老闆是做二、三線城市連鎖超市出身的土豪,對自己線下成功的自信,同樣落根在從來沒有涉及的電子商務領域。老闆認為電子商務這事其實跟他線下去開發幾個點沒啥區別,只是把要做的事改成網上罷了。小A預感這事可能要壞了。

  老闆怎麼想其實還算可以扛,因為大多時候他雖然很有興趣,卻沒那個精力插手任何一個細節。但接下來就遇到了新組建起來的團隊與原來部門人員的磨合問題,極度嚴重。

  問題之一,報酬不平衡。老闆給了新組建的電商團隊裡骨幹或專業人員以市場報酬價,但這已經遠遠高於他原來團隊的薪水。而敏感的這塊,在經營了近十年的民營企業裡幾乎是沒有祕密可言的。當大多數職員都知道這個團隊的工資比其他部門高,甚至連掃地阿姨***老闆關係戶***都想來湊個熱鬧往這個團隊裡塞個小孩的情況下,小A體驗了一把被整個公司羨慕嫉妒恨的壓力。

  問題之二,溝通問題。新組建的團隊成員平均年齡不超過30歲,而其他部門的人極少有低於30歲的,來源及身份較複雜,有不少是裙帶關係。而電子商務部門雖說是獨立組建,其實得跟全公司上上下下甚至還有在外地的部門打交道,從供貨到財務到採購到銷售到渠道,林林總總。3個月後,15個人的團隊就走了3個人,年紀最輕的那3個人。人家說“乾的真不是啥玩意兒”。

  平時,老闆接到任何線上促銷方案都不想看,只問“一個月能賣掉多少”“賺進來多少”。然後拿線上和線下進行最簡單粗線條的資料對比。有時比下來,覺得還挺合算,雖然人員成本高了點,但雜七雜八的事好像比線下少很多,支出和人員流動性也不算大,沒那麼麻煩。這時他會高興點,一些必不可少的網路推廣預算才會批一批。有時他比下來又覺得不合算,就啥都不批,小A團隊要做啥事他都不高興,整個團隊籠罩在高壓氣氛之下,如此反覆,又走了2人。而此時線下與線上的價格差異問題,導致某部門去老闆那裡鬧了鬧,雖然小A反覆說影響不大,他們做的是線下的區域流量,但是線上做促銷的商品還是被迫全部恢復原價,月銷售量大幅下降。這時,整個部門都深感無力了。

  無奈之下,小A找老闆進行了一次深談,他初步同意了新交的線上營銷方案。但這時小A又犯了一個錯誤,老闆同意不代表就萬事OK了,他忽略了最應該去溝通或爭取資源的部門老總就決定實施了。這家企業並非扁平化的,再小也水深如潭。電商部門的組建給本來最關鍵最有權勢的線下銷售帶來了競爭壓力,而這塊他們與公司其他團隊都磨合及互惠了十幾年,新勢力介入如同插針入泥,不是受到抵擋就是被吞沒。

  小A自覺缺乏遊刃於傳統行業企業思維和電商部門使命之間的水平和經驗,完全達不到混跡於複雜人際環境內進行團隊領導的本事,缺乏承受壓力的能力。雖然老闆一再誠意挽留,小A還是灰頭土臉地辭職閃人了。

  二:

  方所:文化的例外還是例外的文化?

  方所與例外的跨界混搭

  方所與例外是毛繼鴻做的兩個相對獨立的商業品牌:前者主營圖書,創立於2011年11月,先後在廣州、成都、重慶等地的頂級商業中心開出體驗店;後者做的是中式偏現代服裝,創立於1996年,目前有100家左右實體店,宣稱年銷售額10億元。兩者結合起來,方所裡面賣衣服,外面配圖書,再混搭以咖啡、植物及其他20多個國外設計師品牌,就氤氳和合為毛繼鴻經常對外強調的“美學生活”,或是“中國價值”。

  不可否認,從服裝品牌傳播的角度上看,例外的這種混搭跨界模式無疑有相當的創新之處。這種創新加上產品本身一定的溫度,甚至有意無意引來第一夫人的青睞,並藉著後者國家品牌與明星品牌的雙重槓桿,攝取了巨量的消費者心智資源,讓例外服飾一飛沖天。即使是方所,也似乎因此成為圖書文化中的一種“例外”。按照毛繼鴻的說法,當所有圖書渠道都在承受微利甚至虧損的壓力,而不得不遵循低成本運營鐵律時,前者卻任性地高舉高打,把首家店開在廣州太古匯這樣頂級商業中心,且“兩年後就實現了贏利”,2014年營業額更是高達6000萬元。

  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眾所周知,太古匯月租一般為每平方米1900元左右,根據方所官方公佈的資料,其廣州店總面積1800平方米以上,其中方所圖書佔地500平方米,營業額佔2014年總額的35%,因此,2014年方所圖書收入應為2100萬元。由於圖書價格比較透明,一般渠道毛利為碼洋價的40%,初步得出方所2014年圖書毛利大概在840萬元左右。由此推算,即使不考慮其他成本,方所圖書業務還在虧損。

  這個虧損必然由例外服飾或其他國外設計師品牌來埋單。也就是說,方所目前還無法作為一個獨立的書店來生存,必須依賴於前者。因此,至少目前來講,方所還不是文化的例外,這是所有文化投資人應該清醒的地方。

  方所成為例外的文化符號

  當然,如果僅把方所看作是例外的一種品牌文化延伸,或者只是例外的一種品牌傳播手段,又是極其成功的。根據有關資料進一步推算,2014年廣州方所例外服飾及其他品牌總營業額約為3900萬元,店租成本加上人工等其他成本及方所圖書方面的虧損,即使有贏利,也談不上樂觀。但這樣的財務資料,如果把它僅看作是體量近10億元、卻從來沒花一分錢做過廣告的例外服裝的一種廣告投放“正成本”,無疑是當下中國所有品牌傳播案例中超級成功的典型。打廣告不花錢甚至賺錢,除了例外服飾,目前國內企業中能夠做到的還是少之又少。

  何況,考慮到例外服飾依靠主流意識形態文化,通過“暴利性商業中心照樣支撐起微利性的文化專案”這矛盾所營造的話語,在社會文化、商業文化領域所掀起的巨大的新聞效應,以及方所作為一種“類文化流行”本身給消費者帶來的貌似毫無功利企圖的全新體驗,對於傳播和提升例外服飾品牌文化形象的戰略作用,更是任何財務資料都無法評估的。我們依稀看到了韓國品牌、日本品牌面臨自身品牌弱勢時轉而進行“文化先行”的身影。

  價值終點:從傳播文化到創造文化

  值得警醒的只是,攜帶日韓甚至美國迪斯尼等品牌的“先行文化”中,一般都帶有鮮明的價值取向與文化個性,而例外服飾中的“方所文化”雖然同樣不乏陰陽、虛實、矛盾以及“無用之用”等代表中國文化的整體、辯證類文化意象,但其中蘊含更多的還是英國早期作家倫勃朗描述的那種炫耀性“明顯消費”與“明顯有閒”的“有閒階層”生活方式。

  當然,例外畢竟只是一個藝術性品牌,是商業上的“非主流”,結合例外自身品牌弱勢、甚至國家品牌相對弱勢的具體語境考量,毛繼鴻這樣做,也許一方面是一種短期商業策略上的明智之舉,另一方面也透著一種長期戰略模糊、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但無論如何,方所目前所呈現出的文化形態都不應、也不會成為例外的“主流文化”,更不是中國服飾的“主流文化”。

  日本學者藤本隆巨集曾把製造企業能力體系分解成三個層次:核心競爭力***即系統組織能力,包括提供比競爭對手更低的成本、更高的質量和更短交貨期的產品製造能力,通過生產現場的改進活動或新產品的開發、不斷改進生產工序和提高產品水平的自我改善能力,持續學習的進化能力***——深層競爭力***生產效率、生產週期、開發週期、產品合格率***——表層競爭力***產品外在設計、價格、通路效率、廣告***,三個層次的能力體系也適用於例外服飾。只要例外還想作為服飾品牌代表“中國價值”走向國際市場,就應繼續加強以上“中國例外”式的表層競爭力,即品牌價值傳播文化,還應著重自身深層競爭力、組織力的培育,即品牌價值創造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