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若琴絃讀後感

  命若琴絃,真的是這樣嗎?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準備的,僅供參考!

  篇一

  小說的開頭這樣寫道:莽莽蒼蒼的群山之中走著兩個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後,兩頂發了黑的草帽起伏躦動,匆匆忙忙,像是隨著一條不安靜的河水在漂流。無所謂從哪裡來,也無所謂到哪裡去,每人帶一把三絃琴,說書為生。

  那懷了一生的期望的老瞎子,只為師傅留下的那張在琴裡的藥方,為了能夠看一眼這個明亮的世界,他堅忍地漂泊了一生,雖然中間有過迷茫,琴聲煩躁不安,像是年年曠野裡的風雨,像是日夜山谷中的溪流,像是奔奔忙忙不知所歸的腳步聲。但是,他仍然堅持著彈斷了一千根琴絃,但是,最後,他發現,這張藥方是張白紙的時候,終於懂了什麼是命,為什麼師傅說“咱們的命就在這琴絃上”。老瞎子的心絃斷了,他不想再動彈,吸引著他活下去,走下去的東西驟然消失乾淨,就像一根不能拉緊的弦,再難彈出賞心悅目的曲子。他的心絃斷了,身體裡的一切都在熄滅。

  而小瞎子,心愛的姑娘嫁人,愛情的火焰也瞬間熄滅。他的心裡也痛不欲生,為情所傷,問老瞎子:“幹嘛咱們是瞎子!”“就因為咱們是瞎子。”師徒的簡短話語摻揉了多少心酸與無奈。對於他們是瞎子的事實,他們能做的就是接受它。不能改變,也沒法改變,身理上的缺陷為他們帶來多少不便,甚至愛情都不能像普通人一樣。

  其實,人生就是如此。在人的一生之中,摻揉了許許多多的無奈與痛苦,在人力無法改變的時候,我們如何堅強的走下去呢?人活著,就要有目標,有希望,有信念,有前行的動力。當全世界都誤會你的時候,你仍然可以一步步的走下去。不管對這個世界有多失望,你仍然可以笑著拍拍自己的臉,對自己說聲,堅持下去!人可以在物質生活上追求不用太刻意,可是,精神世界一定要豐富多彩,一定要強大,要有自己的精神支柱。給自己一個可以一直堅持走下去的理由。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死,可是,就怕一個人沒有目標,沒有追求,沒有活下去的動力。這樣的人活著有何意義?必須找到支撐我們走下去的動力,也就是如何將心絃繃緊,因為只有彈唱出熱情、充滿活力的心曲,才能使我們即使在無奈與痛苦的時期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也許有人說,虛設的目的又有什麼意義呢?也許我們一輩子也不可能實現,到頭來也是一場空,也許只能像老瞎子那樣傷心與失望。是的,當老瞎子發現那治盲藥方原來只是一張白紙的時候,把他那五十年來繃得緊緊的心絃一下子震斷了。可是,這就意味著他的這一生就沒有意義了嗎?不是的,雖然他最終也不能睜開眼看一眼這個彩色的世界,但是他的生命也不是沒有意義的。當他穿梭於大山為村民們說書的時候,不僅“給寂寞的山村帶來了歡樂”,同時“這也是老瞎子最知足的一刻,身上的疲勞和心裡的孤寂全忘卻”。確實,正是“他的一輩子都被那虛設的目的拉緊,於是生活中叮叮噹噹才有了生氣”。“重要的是從那繃緊的過程中得到歡樂”。當我們站在生死邊緣的時候,回想這一生,也許你們會認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勞碌一生不知為何。但是你們能知道你們曾經體會過什麼,得到了什麼,也許是痛苦,也許是歡樂,是感動,是溫暖,能知道你們能為在世的人們留下了什麼,也許是你的音容笑貌,也許是你的幫助、撒下的溫暖,那就已經足夠了。“彈好了就夠了”……

  其實瞎子的瞎與各人自身的弱點是多麼的相似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與無奈,重點在於你是怎麼對待它,怎麼使你的不幸在心絃奏出的樂曲中淡化。在瞎子黑暗的世界裡充滿了未知,但也充滿了幻想。我們剛出生的時候,不也是一無所知的嗎?那我們是怎樣在我們人生的白紙上描繪出自己的世界的呢?“其實人人都是根據自己的所知猜測著無窮的未知,以自己的感情勾畫出世界。每個人的世界就都不同”。聽過這樣一句話,其實人生就是一個圓,從起點出發,最終還是回到原點。當你一出生,你的圓就開始畫了;也許有的人畫的圓很大,也許有的人畫的圓很小,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到底圈住了什麼,這也是個人獨特的地方。

  小說的開頭“莽莽蒼蒼的群山之中走著兩個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後,兩頂發了黑的草帽起伏躦動,匆匆忙忙,像是隨著一條不安靜的河水在漂流。無所謂從哪兒來,也無所謂到哪兒去,每人帶一把三絃琴,說書為生。”和小說的結尾“莽莽蒼蒼的群山之中走著兩個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後,兩頂發了黑的草帽起伏躦動,匆匆忙忙,像是隨著一條不安靜的河水在漂流。無所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無所謂誰是誰……”,前後照應,使小說瀰漫著一種宿命的味道,也不禁使人深思:人生也許就是一個圓,就是這樣周而復始的接受命運的拷問。穿透力極強,哲理性與思考性也在字裡行間中不知不覺地浮現。

  人生,真是一幕大戲,曲曲流傳,唱的不過是同一曲,同一幕,人生的精彩,人生的奮鬥,人生的跌宕起伏,是誰比誰更執著?誰比誰更不開悟?不過是有些人勇於承擔,有些人善於逃避。承擔,總有承擔的原因,逃避,總有逃避的理由,不管怎樣,人總要給自己目標和期待。

  人的命就像這琴絃,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也就夠了……

  篇二

  “無所謂從哪裡來,也無所謂到哪兒去”,《命若琴絃》告訴我:這就是人生。

  史鐵生先生筆下的《命若琴絃》的開頭如是描述:“莽莽蒼蒼的群山之中走著兩個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後,兩頂發了黑的草帽起伏躦動,匆匆忙忙,像是隨著一條不安靜的河水在漂流。無所謂從哪兒來,也無所謂到哪兒去,每人帶一把三絃琴,說書為生。”一個簡潔的開頭,卻充滿了思考性和哲理性。

  在文章的開頭,故事已經成形:兩個瞎子,一老一少,穿梭在群山之中,每人帶一把三絃琴,說書為生。他們一前一後走在迂迴的山路上,也一前一後走在人生的崎嶇小道上。一前一後,小瞎子正沿著老瞎子的腳印向前走!

  在野羊坳,小瞎子重演了老瞎子曾經的傷痛:一個受到命運不公對待的有生理缺陷的人未必就能得到命運的同情,他們所謂的愛情也只是曇花一現,註定是一個悲劇——蘭秀兒最後嫁給了別人。而老瞎子也經歷了他師傅曾經經歷過的被崩斷心絃的痛苦時刻:苦苦堅持彈斷一千根琴絃,取出治盲藥方,為的就是看一眼這個他從沒見過的世界,可是事實是殘酷的,說了一輩子的書,最後才發現那治盲藥方原來是一張白紙,但同時他深深地體會到了他師傅曾經的良苦用心——“咱這命就在這幾根琴絃上”。於是,我們看到的是:老瞎子踩著老老瞎子的腳印,小瞎子又踩著老瞎子的腳印,小小瞎子又踩著小瞎子的腳印,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於此,我們不得不稱讚構思的巧妙,它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瞎子的一生,許許多多瞎子的宿命,現實的殘酷與命運的無奈。

  “幹嘛咱們是瞎子!”“就因為咱們是瞎子。”師徒的簡短話語摻揉了多少心酸與無奈。對於他們是瞎子的事實,他們能做的就是接受它。至於怎麼來接受已成為事實的事實就得看你怎麼看,怎麼想,怎麼選了。“一根琴絃需要兩個點才能拉緊。心絃一也需要兩個點——一頭是追求,一頭是目的——你才能在中間這緊繃繃的過程上彈響心曲。”這時就看你願不願意為自己的心絃設定兩個端點了。目的本來沒有,這需要我們來虛設。“目的雖是虛設的,可非得有不行,不然琴絃怎麼拉緊;拉不緊就彈不響”。如果目的不明確,心絃就拉不緊,那麼心曲又如何奏響呢?

  其實,人生就是如此。在人的一生之中,摻揉了許許多多的無奈與痛苦,在人力無法改變的時候,我們如何堅強的走下去呢?那就必須找到支撐我們走下去的動力,也就是如何將心絃繃緊,因為只有彈唱出熱情、充滿活力的心曲,才能使我們即使在無奈與痛苦的時期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也許有人說,虛設的目的又有什麼意義呢?也許我們一輩子也不可能實現,到頭來也是一場空,也許只能像老瞎子那樣傷心與失望。是的,當老瞎子發現那治盲藥方原來只是一張白紙的時候,突然地他那黑暗的世界,他那隻靠想象描繪出來的世界山崩地裂,把他那五十年來繃得緊緊的心絃一下子震斷了。可是,這就意味著他的這一生就沒有意義了嗎?不是的,雖然他最終也不能睜開眼看一眼這個彩色的世界,但是他也不是白活的。當他穿梭於大山為村民們說書的時候,不僅“給寂寞的山村帶來了歡樂”,同時“這也是老瞎子最知足的一刻,身上的疲勞和心裡的孤寂全忘卻”。確實,正是“他的一輩子都被那虛設的目的拉緊,於是生活中叮叮噹噹才有了生氣”。“重要的是從那繃緊的過程中得到歡樂”。當我們站在生死邊緣的時候,回想這一生,也許你們會認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勞碌一生不知為何。但是你們能知道你們曾經體會過什麼,得到了什麼,也許是痛苦,也許是歡樂,是感動,是溫暖,能知道你們能為在世的人們留下了什麼,也許是你的音容笑貌,也許是你的幫助、撒下的溫暖,那就已經足夠了。“無所謂從哪裡來,也無所謂到哪兒去”,“彈好了就夠了”。

  這時,不禁令我們想到:其實瞎子的瞎與各人自身的弱點是多麼的相似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與無奈,重點在於你是怎麼對待它,怎麼使你的不幸在心絃奏出的樂曲中淡化。在瞎子黑暗的世界裡充滿了未知,但也充滿了幻想。我們剛出生的時候,不也是一無所知的嗎?那我們是怎樣在我們人生的白紙上描繪出自己的世界的呢?“其實人人都是根據自己的所知猜測著無窮的未知,以自己的感情勾畫出世界。每個人的世界就都不同”。盲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只是站在原地不敢也不願意向前踏出一步,只能侷限於眼前的黑暗——描繪出來的也只能是黑點,只是在原地害怕與失望。已成為事實的事實,害怕與失望、抱怨又能改變什麼呢?我們能做的就是將心絃兩端的點設好,將心絃繃緊,奏出屬於你自己的生命獨特之曲。這樣才能在黑暗中、在絕望中,找到指明燈,找到動力,帶領我們走出黑暗、走出絕望,繼續生命之途。記得有人跟我說過:其實人生就是一個圓,從起點出發,最終還是回到原點。當你一出生,你的圓就開始畫了;也許有的人畫的圓很大,也許有的人畫的圓很小,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到底圈住了什麼,這也是個人獨特的地方。怎麼才能圈住屬於你的精彩呢?也許我們可以在某一線段***人生的某一時期***設定兩個端點,完成一個再接著另一個,也許這樣我們能走得更遠,圓畫得更大,圈住的東西更多,收穫到的也更豐富多彩!

  小說中除了內容讓我們沉思,哲理性的句子讓我們思考外,它的結構之美也是讓我們陶醉的!

  小說的開頭“莽莽蒼蒼的群山之中走著兩個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後,兩頂發了黑的草帽起伏躦動,匆匆忙忙,像是隨著一條不安靜的河水在漂流。無所謂從哪兒來,也無所謂到哪兒去,每人帶一把三絃琴,說書為生。”和小說的結尾“莽莽蒼蒼的群山之中走著兩個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後,兩頂發了黑的草帽起伏躦動,匆匆忙忙,像是隨著一條不安靜的河水在漂流。無所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無所謂誰是誰……”,前後照應,使小說瀰漫著一種宿命的味道,也不禁使人深思:人生也許就是一個圓,就是這樣周而復始的接受命運的拷問。穿透力極強,哲理性與思考性也在字裡行間中不知不覺地浮現。

  “他本來能彈上一千根,可他記成了八百。要不然他就能彈斷一千根。”與“是一千二我沒彈夠,我記成了一千。”相互映襯,從而彌散出一種悲涼與無奈,不禁讓人流下同情的淚水,也深深體會到老瞎子的良苦用心,同時也緊扣主題——命若琴絃。

  總的來說,《命若琴絃》給我們展示了文學之美,也為我們帶來了對人生、對生命、對命運的思考……

  篇三

  最近利用上下班的零散時間讀了史鐵生寫的《命若琴絃》,草草讀完之後,心裡卻萬分糾結:每每在不經意間回想起書中的某個句子,某個片段,我就急切地希望開啟書再重新讀一遍,說是意猶未盡也好,重新審視也罷,我的心似乎已被書中的某種東西死死地揪住了,讓我欲罷不能。

  出於完成任務,我要寫一篇讀後感。當我抱著寫讀後感的目的去回憶書中的字句時,心裡反而很平靜,腦子裡卻只有文字的碎片,一些印象深刻的段落當時給我帶來的心靈衝擊讓我此時仍能感受到餘波的震憾。書中的文字在腦海中若隱如現,任憑我多麼用力地去想,卻怎麼也轉換不出合適的文字來表達我讀後的感受,甚是苦惱。

  於是,我不情願地在谷歌搜尋欄裡鍵入了“《命若琴絃》”,居然搜到了一篇相關的讀後感。我讀完這篇文章之後,心中頓生“相見恨晚”之情,它讓我產生了強烈的共鳴——這也正是我想表達的意思啊!

  一個作家,首先他是人,一個完整的人,哪怕有身體的缺陷。

  作家對於讀者,呈現於文字背後而見,清晰而又模糊。對於史鐵生,我更多了一份猜想。

  閱讀史鐵生的作品,是閱讀他本人。我再沒見過第二個如此將自己融於作品的人。閱讀他的作品,是在進行一項神聖的精神洗禮;而閱讀他本人,那是在接受一個人間奇蹟。史鐵生,讓我自覺不自覺地參與了他的理想世界。

  對於身殘的史鐵生,開始並沒有志堅。曾經千方百計尋找自殺機會的史鐵生,不會想到今天已獲得如此多人的認可。之所以能活下去,是因為它為活著找到了充分的理由。他選擇了寫作,寫作成了他的生存方式。可以說,他是被生活逼上文學道路的,可他卻比別人走得更遠,因為人的殘缺證明了神的完美。因為身殘,他有了更多的思考機會;因為身殘,他更多地關注人的精神;因為身殘,他更懂得了人的生存境地;因為身殘,他……所有這些,為他鑄就了長遠的文學道路,而且越走越遠。

  讀完史鐵生的《命若琴絃》,我更加知道為自己找到生活的理由是多麼重要。老瞎子的師傅在臨終前告訴他有一張復明藥方,但非要彈斷一千根琴絃,否則就不靈。這張藥方支撐著老瞎子走過了七十多個春夏秋冬,老瞎子唯一的人生目標就是將一千根琴絃彈斷,以圖看到世界一眼。後來,老瞎子發現復明藥方不過是白紙一張,復明計劃失敗,他千方百計找到小瞎子,對他說:“是我記錯了,是一千二百根,師傅記錯了,記住,是一千二百根!”老瞎子知道,這一千二百根琴絃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小瞎子的生命。他們的生命就寄託在脆弱的琴絃上,這是否是一個玩笑!琴絃脆弱但有韌性,人的生命也應該如此吧!

  作者為老瞎子和小瞎子設計了一個人生的目標,可卻又不讓他們去實現。因為實現,等於破滅。老瞎子找到藥方,發現只是一張白紙的時候,才明白師傅的良苦用心。可破滅,終究還是破滅,它不可能回到從前,不可能再有以前生活的熱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怎麼讓小瞎子堅強地活下去。他應該做到了,因為小瞎子相信了。這時,老瞎子才真的是“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在讀史鐵生之時,常會使我們想到加繆。加繆認為荒謬是人與世界之間聯絡的唯一紐帶,荒謬是不可能被消除的,人只能帶著裂痕生活。但是人必須超越荒謬,在荒謬的生活中獲得意義。史鐵生也是這樣。他意識到人生的困境和殘缺,卻將它們看作獲得生命意義的題中應有之義。如果沒有孤獨,愛情就失去了意義;如果沒有慾望的痛苦,就得不到實現慾望的歡樂;如果人永遠不死,那麼人就像波伏娃的名著《人皆有死》中那個死不了的福斯卡那樣,變得乏味透頂。生命的殘缺,人生的虛無狀態,反而為人戰勝自己,超越困境和證明存在的意義敞開了可能性空間。

  人的生存是荒謬的,沒有任何理由,但在一個理想主義者看來,必須賦予它以意義,必須有東西證明它的意義。“只有人才把怎樣活著看得比活著本身更要緊,只有人在頑固地追問並要求著生存的意義。”***《康復文字斷想》***對生存意義的追問,是人文精神的骨髓所在,也是人區別與動物的主要標誌。人必須選擇一種東西作為生存意義的證明。史鐵生選擇的是寫作。但是,寫作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存在?若作為一種生存的目的,作為一種具體的,功利的目標,那麼人就會被寫作囚禁起來,就會失去生存的意義本身。而在史鐵生看來,寫作無非是一種生命的存在方式,一種意義的證明,“只是因為我活著,我才不得不寫作。”***《我與地壇》***

  這又讓我想起餘華的《活著》。餘華說:“活著就是為了活著。”這不是一種行屍走肉的混日子,而是一種生存哲學。餘華深刻地認識到中國人們生存的苦難,作為什麼也反抗不了的最下層的勞苦大眾,也許為了活著而活著是最明智的人生選擇。史鐵生和餘華當然有很大的不同,史鐵生認為人要把活著看得比活著本身更要緊。畢竟,史鐵生是理想主義者,而餘華是理性反叛者。但兩人都在頑固地追問並要求著生存的意義。

  因為殘缺,完美才得以顯現。史鐵生意識到:所有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殘疾。而人生就有缺陷,問題,不可能完美。對於很多人的精神缺陷,身體缺陷又算得了什麼呢?史鐵生是理想主義者,因此他要用文學去彌補人們的精神缺陷。有的評論家把史鐵生的創作分為兩個階段:1985年之前寫的是殘疾的人,之後寫的是人的殘疾,人的缺陷和問題。史鐵生用自己的心靈營造了一個巨大而無垠的精神空間,讓無數的人在此遨遊,得到精神的洗滌和錘鍊。

  在為自己找到活著的理由之後,史鐵生在為別人尋找活著的理由。史鐵生當然算得上是經歷過絕境了,絕境從來是這樣,要麼把人徹底擊垮,要麼使人歸於寧靜。史鐵生屬於後者。我們在史鐵生的作品中,往往看到生活的激情,也時時感受到他本人的一份寧靜。所謂“寧靜以致遠”,史鐵生並不是在吶喊,而是在剖析,在闡釋,為了生活。

  “無所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無所謂誰是誰……”人生就是一條漫長的河流。你也可能會是老瞎子。這時候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