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錮之禍

  導讀:東漢桓、靈二帝統治時期官僚士大夫因反對宦官專權而遭禁錮的政治事件。所謂"錮"就是終身不得做官。黨錮的政爭自延熹九年166,一直延續到中平元年184。

  宦官五侯掌權以後,跟樑冀一樣胡作非為。他們把持朝政,賣官賣爵,從朝廷到全國郡縣,都有他們的親信,搞得社會黑暗不堪。

  當時有一批士族地主出身的官員,不滿宦官掌權,主張改革朝政,罷斥宦官;還有一批中小地主出身的太學生,因為社會腐敗,找不到出路,也要求改革。他們批評朝政,對掌權的宦官和附和宦官的人,深惡痛絕。

  公元165年,陳蕃做了太尉,名士李膺做了司隸校尉,這兩個人都是不滿宦官的。太學生都擁護他們,把他們看作是模範人物。

  李膺當了司隸校尉後,有人告發宦官張讓的兄弟、野王今河南沁陽縣縣令張朔貪汙勒索。李膺要  查辦張朔。張朔逃到洛陽,躲進他哥哥家裡。李膺親自帶領公差到張讓家搜查,在張家的夾牆裡搜出張朔,把他逮走。張讓趕快託人去求情,李膺已經把案子審理清楚,把張朔殺了。

  張讓氣得什麼似的,馬上向漢桓帝哭訴。桓帝知道張朔確實有罪,也沒有難為李膺。

  這一來,李膺的名氣就更大了。一些讀書人都希望能見見李膺,要是受到李膺的接見,就被看作很光彩的事,稱做“登龍門”。

  第二年,有一個和宦官來往密切的方士搞迷信活動的人張成,從宦官侯覽那裡得知朝廷馬上要頒佈大赦令,就縱容他的兒子殺人。李膺馬上把殺人凶手逮捕起來,準備法辦。

  第二天,大赦令下來,張成得意地對眾人說:“詔書下來了,不怕司隸校尉不把我兒子放出來。”

  這話傳到李膺耳朵裡,李膺更加冒火。他說:“張成預先知道大赦,故意教兒子殺人,大赦就不該輪到他兒子身上。”

  說完,就下令把張成的兒子砍了頭。

  張成哪兒肯罷休,他要宦官侯覽、張讓替他報仇。他們商量了一個鬼主意,叫張成的弟子牢修向桓帝 告了一狀,誣告李膺和太學生、名士結成一黨,誹謗朝廷,敗壞風俗。

  漢桓帝接到牢修的控告,就下命令逮捕黨人。除了李膺之外,還有杜密、陳寔和範滂等二百多人,都 被他們寫進黨人的黑名單。朝廷出了賞格,通令各地,非要把這些人抓到不可。

  杜密像李膺一樣,也是敢於跟掌權的宦官作對的官員。兩個人的名望差不多,人們把他們聯在一起,稱為“李、杜”。

  李膺下了監獄,杜密當然也逃不了。

  陳寔本來是個太學生,因為有名望,也被劃到黨人名單裡去。有人勸他逃走。陳寔並不害怕,說:  “我逃了,別人怎麼辦?我進了獄,也可以壯壯別人的膽。”他說著,就上京城,自己投案,進了監獄。

  範滂也跟陳寔一樣,挺著腰板進了監獄。

  捉拿黨人的詔書到了各郡,各郡的官員都把跟黨人有牽連的人報上去,多的有幾百個。只有青州平原相相,相當於郡的太守史弼沒報。

  朝廷的詔書接連下來催逼他,青州還派了一個官員親自到平原去查問。

  那個官員把史弼找去,責問他為什麼不報黨人的名單。史弼說:“我們這裡沒有黨人,叫我報什麼?”

  那官員把臉一沉說:“青州下面有六個郡,五個郡都有黨人,怎麼平原偏偏會沒有?”

  史弼回答說:“各地的水土風俗不一樣。別的地方有黨人,為什麼平原就一定也有黨人呢?”

  那官員被他反駁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史弼又說:“你一定要冤枉好人,那麼,平原家家戶戶都有黨人。我情願死,要我報黨人,我可一個也說不上來。”

  那官員拿他沒有辦法,就胡亂把平原的官員收在監獄裡,回報朝廷。

  被捕的黨人在監獄裡,宦官對他們進行殘酷的折磨。他們的頭頸、手、腳都被上了刑具,叫做“三木”,然後被矇住頭一個挨一個地拷打,就這樣關了一年多。

  捉拿黨人的詔書到了各郡,各郡的官員都把跟黨人有牽連的人報上去,多的有幾百個。只有青州平原 相相,相當於郡的太守史弼沒報。

  朝廷的詔書接連下來催逼他,青州還派了一個官員親自到平原去查問。

  那個官員把史弼找去,責問他為什麼不報黨人的名單。史弼說:“我們這裡沒有黨人,叫我報什麼?”

  那官員把臉一沉說:“青州下面有六個郡,五個郡都有黨人,怎麼平原偏偏會沒有?”

  史弼回答說:“各地的水土風俗不一樣。別的地方有黨人,為什麼平原就一定也有黨人呢?”

  那官員被他反駁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史弼又說:“你一定要冤枉好人,那麼,平原家家戶戶都有黨人。我情願死,要我報黨人,我可一個也說不上來。”

  那官員拿他沒有辦法,就胡亂把平原的官員收在監獄裡,回報朝廷。

  被捕的黨人在監獄裡,宦官對他們進行殘酷的折磨。他們的頭頸、手、腳都被上了刑具,叫做“三木”,然後被矇住頭一個挨一個地拷打,就這樣關了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