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二模語文作文
一個愛書的人,他必定不致缺少一個忠實的朋友,一個良好的老師,一個可愛的伴侶,一個優婉的安慰者。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範文,歡迎閱讀。
一
我終成了我
畢加索畫作來滬展出期間,有份報刊這樣評價每一幅作品:“非常有畢加索的風格。”簡單的一句話讓我笑了幾年,覺得那是編輯詞窮。
而今再次念起這句“廢話”,有不禁深以為是,最終,畢加索沒有成為目前口中的或教皇,他走上了畫畫的道路——我們固然可以以為他冠名印象派大師。但畢加索終成了畢加索,我終成了我,我是誰?是什麼?最終會成為什麼?回答這類問題時,人們往往會慣性地用固有既定的事實經驗來草率地下定義,預言或是決定自己或是他人命運走向。
正如畢加索的母親驕傲地發現自己兒子的潛質,“便以當兵便成為”來形容他一樣,這是人們慣有模式化思維,在印度社會,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是大多數家庭相信男孩最好的命運便是成為工程師:女孩則是成為醫生。《三個傻瓜》中法漢與拉諸的命運也在出生的那一刻便被宣佈:“我的兒子將來一定是個工程師!”然而最終,法漢在畢業後,在看似無法回頭的人生路上傾盡所有勇氣向父母坦言,去追尋自己攝影師的夢想。拉諸則在面試官面前選擇保留自己“斷了兩條腿”才得來的塵世與勇氣而非公司職位——這也是為何最終他被選擇。最終,畢加索在經歷了戰亂貧窮無人賞識後,終於成為了畢加索。
我總是聽見一群人在耳邊嘶聲力竭地吶喊:“我!”“成為我!”並非易事,從來都不是。法漢與拉諸對抗的是整個已成定式的社會,他們便是時代裡興起的變數。所有曾窮困潦倒最終堅持自我而勝出的藝術家對抗的是人類社會的偏見與狹隘,是巨大的慣性與虛榮。若安吉麗娜·朱莉隨風而動,聽信他人的話去整容,她又怎能成為而今的她?這群抗拒的生命,他們認識自己,至少他們知道“我就是我。”
蘇格拉底說:人應該認識自己。梁漱溟臨終前說:人應該認識自己,克里斯那穆提窮其一生呼籲:喚醒自己,發現自己!這並非是教人去執著於內心自私,並非教人侷限於個人視角,這是教我們認識生而為人的齊與不齊,同與不同,叫我們追尋並實現自己的“畢加索風格”
想到邁年來備受歡迎吹捧的MBTI性格測試,人們似乎對於基於網路資料庫分析得出的結論深信不疑,有人試圖瞭解自己而有人卻當做了算命工具。我是INTP,知覺型,思想家。多少諸如此類的宣言,果殼網,支護,都從理論和事實上分析這項測試的可信度。除去網路版本並不十分可靠不說,對於人們“迷信”的態度,有人說: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用成千上萬的人統一資料來為自己最終定型,大可不必假“哲學家、科學家”名號為自己的未來標榜;大可不必依賴並深信所有的看似塵埃落定一錘定音。
你是你,一個理應獨立理應自在的靈魂,一個有能力發覺真如探窮真我的靈魂。我就是,永遠不是,永遠不是教皇,而畢加索是比較,當兵出家作畫,終究是畢加索。
鳥飛如鳥,魚行似魚,而我終成了我。
二
成為自己的導演
人生如同一場不知結局的長篇電影,或許有時有人在電影中加入了輕描淡寫的一筆,卻給結局造成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與其將自己的人生交予他人去描繪,倒不如做自己的導演,創作一個不凡人生。
畢加索曾說: “小時候我媽對我說,如果你要當兵,你最終會成為一個;如果你要出家,你最終會成為教皇。結果我去畫畫,成為的畢加索。”也許,母親的話對畢加索在職業選擇總有些許影響,然而還是畢加索堅持做自己人生的導演,才成就了這樣一個享譽全球的繪畫大師,成為了漫天繁星中一輪明亮的月。
,教皇,這些都是畢加索母親的美好期許,她希望用自己的人生閱歷將畢加索塑造成漫天繁星中的一顆,為他繪製完美人生。若她果真得償所願,世間不過多了個難以為人熟知的或教皇罷了,縱使在世時無比風光,百年之後便只如“飛鴻踏雪泥”般隨風而逝。相反,畢加索堅持自導自演人生的電影,成就了巨集大的畫壇傳奇。
當然,不僅畢加索一人,大凡歷史有所成就的偉人都掌握著自己的人生之筆,潑墨潑彩地繪出屬於自我的人生。張大千面對師古人還是師自然的導論,毅然跳離爭鬥不休的畫壇,在黃山漫漫的戈壁中做自己的導演,成就了新的繪畫高峰;魯迅在家人的期許下赴日學醫,然而面對國人精神的麻木,他拿起了手中的筆,書寫出救國的壯麗詩篇。他們都曾受到外物的役使,卻選擇了勇敢地掙脫束縛,他們不願成為“”“教皇”,他們追求的是另一個清寧的人生境界,為理想而奮鬥。
誠然,歷史一次次為人們驗證了做自己的人生導演的優越性。而如今不少家長仍前赴後繼地將一個個前途光明的“畢加索”雕塑成他們所渴望的“”“教皇”。他們聲稱著如今教育與就業形勢的嚴峻,逼迫著自己的孩子沿著他們繪製好的人生軌道行進。受人擺佈的孩子們最終被雕造成一個個面無表情的木偶,為成為“”和“教皇”奉獻一生。這樣的結局或許正符合父母的期許,可難道不是摧毀了孩子的一生嗎?
父母的人生閱歷豐富,能夠為孩子指明人生的方向固然無錯,然而與其用這種機械化的培養方式,何不如國學大師陳寅恪所言“文章我自甘墮落,不覓封侯但覓詩”呢?封侯的渴望怎麼會比一個自導自演,自己嚮往的人生更有價值?每個人都能成為畢加索,只要你懂得堅持本心、不役於物。
去做自己的導演吧!趁陽光正好,趁微風不燥,去拍攝屬於自己的燦爛人生。
三
拼圖
你抬頭看天,粗糙的邊緣為你勾勒出一方天空,乾淨又清澈,你以為這就是一個世界,卻被人笑稱井底之蛙。自己眼中的世界卻只是世界全景圖中那樣微小的一塊拼圖。可惜你不知自己眼界的侷限,自然也就迷失在世界拼圖中,遠離真相。
井底之蛙的悲,在於它既缺乏完整的認知又不自知,身處困境,亦無法跳離其中。而生活中,人們亦有井底之蛙的愚,更多了一份過分自信的傲。我們相信自己的判斷是出於自信,然而過度的自信卻只會導致盲目,使人不知並不願承認自己的侷限。黑塞筆下的《德米安》中就塑造了一個彷徨的少年的形象。主角辛克萊少年時固執地嚮往至善的世界,相信自己對於善的執念是正確的判斷。這份自信就像每一個青春期孩子的堅持自我一般,過分誇大了主觀認識在客觀世界中的比重。而辛克萊,幸運地擁有靈魂導師德米安,引領其正確地認識善惡,正確看到自我認識與世界的關係。對於我們亦是如此,即使沒有靈魂導師,謙卑與敬畏之心正是我們漫遊世界拼圖的導引,使自己的判斷契合世界,又豐富世界。
然而,當敬畏確立了我們的方向,認清了自己的侷限,接近真相的判斷又源於個人的全域性認識。社會學家勒龐提出了“烏合之眾”一說,便道出當個人認識的碎片雜亂堆積之後,會造成的社會凌亂之狀。即使承認了侷限,若世界的拼圖只是一味碎片堆積,如此的整體仍發揮不了部分的作用,只陷入烏合之眾怪圈之中。唯有全域性把握,方可在區域性尋找整體的統一,揭開真相隱祕的面紗。
可惜的是,少有人能正確處理好自我認識與世界全域性的關係。莫不是汲汲於滾滾紅塵隨波逐流,抑或盲目自信,缺少清醒。實際上,我們本就是社會的成員,做世界全景圖中的一塊碎片又有何妨?在相信自己判斷的基礎,揉以敬畏之心,籠以全域性之觀,做好世界的一塊拼圖。就像柴靜在《穹頂之下》中說的,人會去做是因為心底有愛惜。當我們以愛惜之心,成為拼圖一員,完善自身,方可拼出世界的壯闊、豐富、高遠之境。
你抬頭望天,聽見了鳥兒們的嘲笑。井底之蛙亦可不自怨自艾,囿於侷限。終有一天,將有人帶你上天,去看看世界拼圖的每一部分,去重新成為全景圖中非凡之一。
四
鴻鵠之見於泰山
每個生命都擁有一個相對孤立的世界。我們逐漸習慣於從自我的雙眼猜測世界,卻總會忽略,那隻能算是一片碎片。
鴻鵠環泰山三日而還,仍不一定能見到泰山全貌。春之繁茂,秋之蕭瑟;晴之萬頃,雨之雷鳴,都是景色的一部分。同樣,我們的認識或許也一樣只是冰山一角。人們何嘗不感受到所知甚少,但不願承認的理由,大多不願示人。
不願承認的理由,或許是因為固執。不是僅指那種性格上的固執,還包括了對於既定判斷不願深思的介於懶惰與固執之間的那種性格。曾讀過一本書:“懶惰與無知有時並非毫無關聯。”我覺得,與其無知,倒不如說是片面化的理解所造成的侷限。如果鴻鵠立於一石曰:“吾至泰山矣。”與其說是可笑,不如說是悲哀。這種片面化的固執在阻隔著許多人認清自己片面性的同時,也會造成更多的困擾:如果說一個無知的人容易被他人鼓勵,那麼一個惰于思考固執己見的人,更容易被自我鼓勵,而其結果,往往不可預知又令人驚悸。
不願承認的理由,或許是因為不相信。外在的世界紛亂嘈雜,無法辨別絕對的真與假,因此很多人選擇了逃避,超脫外物以靜心。可我們無法學莊子垂釣,學梭羅隱居於森林的盡頭,因為我們必須活著,以現代人的身份活著並奮鬥著。在此背景之下,人們寧可相信自己所知的便是世界,因而免於捲入自己並不認可的各色漩渦之中。鴻鵠繞華山而曰至泰山,尤不聽鸞鳳之勸誡,不失笑?
而消除這種對侷限的無法認識的本源,其根本之道在於我們的內心。每個個體都是無知的促進者,但與此同時,每個個體也都是知識的建構者。我們必須以一個不同的視角來俯視,才能看見更廣闊的天空—即使仍只是全景圖中的一塊碎片然更接近真相的碎片,也是真實的判斷的來源。
鴻鵠飛之越高,其見必越奇。而一個更高的視角,不僅需要包括我們自己,還需要考慮到別人的觀點和利益,而這一點,必須要克服心態的懶惰與對他人的不信任。雖然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但我相信,一定會有曙光出現的時候。
鴻鵠遊於泰山,以萬丈之姿飛三日,其見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