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通花朵簡筆畫

  簡筆畫以簡潔、洗練的筆法,用最簡單的線條繪製。小編整理了,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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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閱讀:愛唱歌的修女

  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夕,奧地利的薩爾茨堡一片寧靜。

  年輕的修女瑪麗亞是個生性活潑,愛唱歌的姑娘。她常常獨自跑到青青的山坡上去唱歌,往往唱得把修道院裡的規矩也忘個一乾二淨。院長很喜歡這個年輕人,見她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就介紹她到薩爾茨堡的馮·特拉普上校家去做家庭教師。

  馮·特拉普先生是奧地利帝國的退役海軍上校,他的妻子在幾年前去世了。瑪麗亞的學生就是七個失去母親的孩子,他們大的已有十六歲。

  瑪麗亞拎著簡單的行李箱,按地址找到了馮·特拉普家。這裡是一座豪華的別墅,大理石的門廳、轉梯、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金色枝形吊燈,一切都令喜歡幻想的瑪麗亞陷入遐想。

  正當她呆呆地站著左思右想時,背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請您注意,在這個家裡,有幾個房間是不允許進去的!”

  瑪麗亞嚇了一跳,吃驚地回過頭去。

  那人就是馮·特拉普上校,他的個子高高的,挺拔英俊,三十多歲的樣子,但神情卻嚴肅得像個五十歲的老軍官。他毫不客氣地使用著一種軍隊的口吻說:“瑪麗亞小姐,在我請的家庭教師中,你是第十二名。我希望你能比上一個好一些,她只呆了兩個小時!”

  只呆了兩個小時?乘車來薩爾茨堡的路程也不止這些時間呀!這位上校一定非常苛刻、嚴厲!

  但是,瑪麗亞還想問問孩子的情況。

  海軍上校肯定地說,“孩子完全沒有錯誤!責任全在那些家庭教師。她們沒有能力維持七個孩子中的紀律!請你記住,在這個家庭裡如果沒有紀律,一切都會變得亂糟糟的!”

  瑪麗亞簡直想象不出該對七個大大小小的孩子使用什麼樣的“紀律”,她就問特拉普先生:“您對教育孩子有什麼具體要求?”

  上校說:“他們早晨該溫習功課,下午該到院子裡操練,晚上該嚴格按時上床睡覺,這幾點,是起碼該做到的。”

  這時,瑪麗亞忽然想到:安排得這麼緊,孩子們什麼時候遊戲呢?她剛問了一句,特拉普上校就皺起眉頭,突然從衣袋裡拿出一支軍艦上用的鳴苗,嘟嘟吹了起來。

  剎那間,樓上的幾個房間都打開了,七個孩子一個個踏著正步走了出來,又排成一隊朝樓下奔來。

  瑪麗亞明白了,特拉普先生完全是按照管理軍隊的方法來訓練他的孩子們的,他根本沒考慮過孩子的遊戲問題。

  這時,七個孩子已經在特拉普先生面前立正站好。他們偷偷瞧了瞧新來的家庭教師,又互相使了個眼色,就根據上校鳴笛裡不同的訊號,一個個出列報告自己的名字。最大的姑娘叫莉沙,已經十六歲,最小的叫梅蕾特,剛滿五歲。

  瑪麗亞覺得,這七個孩子看她的眼神,都跟看一隻空空的玻璃瓶一樣,就鼓起勇氣,熱情地自我介紹說:“我叫瑪麗亞,是你們新的家庭教師,我向你們問好。”

  接著,她又上前跟孩子們一一握手,但是,孩子們對她很冷淡。

  吃晚飯的時間很快到了。

  瑪麗亞坐到餐桌邊,剛向孩子問好,突然發現自己的口袋裡有什麼東西在動彈,她不在意地把手伸進去摸了摸,手指卻觸到一個溼乎乎活蹦亂跳的東西,嚇得她“哇”地叫了起來。

  仔細一看,竟是一隻青蛙。

  坐在她一旁的管家馬上低聲告訴她說:“您還算比較幸運的。上一個家庭教師,在她自己的兜裡摸到了一條蛇!”

  瑪麗亞尷尬地笑了笑,正想說點什麼,特拉普先生追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誰破壞了紀律?”

  這時,瑪麗亞做出很輕鬆的樣子說:“這是我跟孩子們的祕密。”她轉過頭去,對孩子們微笑著說:“真感謝你們,一點也不把我當外人看待,而是把我當作朋友,使我一下子就感到了溫暖、幸福和愉快。”

  瑪麗亞的寬容和體貼,一下子使這七個失去母親的孩子大為感動,製造惡作劇的小男孩馬爾塔首先低聲抽泣,接著,孩子們一個個都哭了起來。

  特拉普上校很久沒有見到孩子們動感情了,一時既高興又莫名其妙。正在這時,有個叫魯夫的年輕郵遞員送來了一份電報。

  特拉普上校看完電報,就對孩子們說:”電報是男爵夫人打來的……明天一早,我得去維也納。”

  孩子們都知道男爵夫人是個漂亮的寡婦,她很可能成為這個家庭的新媽媽,都紛紛議論起來。大姑娘莉沙卻悄悄溜進花園,她知道,她的男朋友魯夫把綠色郵包扔在一邊,正伸長了脖子朝這邊張望呢。兩人碰到一起,立刻快活地唱起自己喜歡的歌曲,忘情地在亭子裡跳起舞來。

  這時,天空中下起了陣陣細雨。

  瑪麗亞在自己的房裡,跟管家太太商量更新窗簾和給孩子們做新衣裳的事。管家太太說,“上校很可能就要跟男爵夫人結婚了,窗簾的事,就到那時再說吧。”

  聽說孩子們很快會有一個新媽媽,瑪麗亞由衷地為他們感到高興,她跪下來,真誠地祈禱,希望這位能疼愛孩子的母親早日來到這個家庭。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又電閃雷鳴。大姑娘莉沙在亭子裡玩夠了,衝過花園想進房子,但所有的門都關上了。她渾身溼透,見只有瑪麗亞的窗子還開著,就不顧一切地爬上去,“撲通”一聲跳到瑪麗亞面前,這著實使她吃了一驚。

  瑪麗亞一點也沒問莉沙到花園裡去幹什麼,立刻給她尋找乾衣服換上,又親熱地叫她坐到溫暖的被子裡一起談心。沒說上三句話,窗外又是一陣轟隆隆的雷聲,頓時,暴雨傾盆而下。這時,房門一次又一次被撞開,另外六個被雷電嚇得睡不著的孩子竟一個接一個跑到瑪麗亞房裡。他們見大姐姐莉沙也在這裡,立刻都跳上床來,簇擁在瑪麗亞身邊,最小的格蕾特甚至把頭紮在瑪麗亞的懷裡。

  瑪麗亞和孩子們緊緊依偎在一起,感到十分溫暖,她對孩子們說:“別怕雷鳴電閃,也別去想那不高興的事,應該多想想那些美好的東西。”

  格蕾特不理解地問:“什麼是美好的東西呢?”

  瑪麗亞笑了笑,她用柔美的歌聲來回答說:“白色的小馬,鬆脆的蘋果餅,門鈴,車鈴,小牛排加麵條,月亮旁天鵝的剪影……穿著白綢衣裳的小姑娘,落在鼻子和睫毛上的雪絨花,春天河裡的碎冰……美好的東西數不清!”

  甜美的歌聲和形象的比喻,一下子使孩子們聯想起自己喜歡的許多事物,他們一點也不害怕了,吵吵嚷嚷地談起各自喜愛的東西來。

  突然,門被“哐啷”一聲推開了。

  原來,特拉普上校被孩子們的笑聲吵醒了。他不問原因,表情嚴肅地把孩子們一個個攆回自己的房間去。在關上門之前,他用警告的口氣對瑪麗亞說:“小姐,你一定要記住,在這個家裡,第一要緊的是紀律!希望在我回來之前,你能做到這一點。”

  瑪麗亞一點也沒計較上校說話的態度,她看窗外,雷雨已經過去了,她知道孩子們不會再害怕了。

  第二天一早,馮·特拉普上校到維也納去看男爵夫人了。瑪麗亞一看見孩子們的笑臉,立刻就忘掉了上校那刻板乏味的規定,她把舊的綠呢窗簾取下來,給他們每人縫了一件式樣新穎的衣服,讓他們穿著高高興興地出去郊遊。

  瑪麗亞帶著孩子們穿過樹林,涉過溪流,他們一起捉迷藏,一起採摘野果和花草,玩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

  對著藍天白雲,瑪麗亞問孩子們:“男爵夫人快要來了,你門準備為她唱支什麼歌呢?”

  孩子幾乎異口同聲地說:“爸爸不喜歡我們唱歌!”

  瑪麗亞點點頭,她明白,上校是因為失去妻子後心情抑鬱,才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唱歌的,作為一個奧地利軍官,豈有真的不喜歡音樂的道理!她笑著對孩子們說:“我們可以改變他的想法。告訴我,你們會唱些什麼歌?”

  但是,孩子們又齊聲回答說:“什麼歌也不會!”

  瑪麗亞聽了,只是笑笑,大聲說:“不會不要緊,我可以教你們,先從哚來咪教起。”

  接著,瑪麗亞隨口把七個音符編成歌,柔美地唱了起來:“哚,一隻母鹿;來,陽光照下來;咪,就是我自己;發,向遙遠的地方出發;索,快得像穿梭;拉,大家把你拉;梯,上面有果醬麵包和茶等著你,接著,又遇見了哚和母鹿!”

  瑪麗亞形象的比喻,把“哚來咪發索拉梯”七個音符生動地結合起來,引起了孩子們很大的興趣,他們又唱又笑,在歡樂的氣氛中不知不覺地上了一堂又一堂音樂課。

  幾天過去了,七個孩子迷上了音樂課,再也離不開帶給他們幸福和歡笑的新家庭教師了。

  這一天,在通往薩爾茨堡的路上,馮·特拉普上校親自開著白色轎車,帶著美麗、嬌貴的男爵夫人,有說有笑地往家趕。他希望,在正式討論婚姻前,男爵夫人能熟悉他的七個孩子,孩子們也能喜歡這位未來的新媽媽。

  突然,他們在汽車裡看見,這裡有群穿著綠色衣服的孩子在樹林裡爬上爬下,又唱又鬧,簡直像是來了一群猴子。特拉普上校覺得有點像自己的孩子,但轉念一想,孩子們不會唱歌,又有家庭教師管著,他們不會如此放肆的。

  但是,當他和男爵夫人到達目的地不久,就發現瑪麗亞帶著七個孩子,乘坐著小舢板回到花園後的湖邊碼頭。不知是哪個頑皮的男孩故意一搖晃,全船八個人統統跌到水裡,但他們都開心地笑著爬上岸,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

  上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迅速掏出鳴笛,“嘟嘟嘟”地吹了起來。這時,孩子們才真的亂了套,七碰八撞地排起隊來。

  上校皺著眉頭,在孩子們面前踱著步子,向男爵夫人一一介紹他們,最後,他忍不住問瑪麗亞:“我在路上看見一群孩子像猴子似的爬樹!我想知道……今天我的孩子有沒有在外面爬樹?”

  瑪麗亞點點頭,誠實地說:“爬過的。”

  上校又指著孩子們身上的綠色外衣問:“這些是什麼東西?”

  瑪麗亞不慌不忙地說:“是我給他們做的衣服!”特拉普上校吃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瑪麗亞見他滿臉困惑,就說:“孩子們不是光用鳴笛就能管理的士兵,他們需要了解和關心,更需要愛。”

  上校覺得,這個家庭教師管得離她的職責範圍太遠了,就打斷了她的話:“孩子是我的孩子,我不想再聽你說下去!”

  但是,瑪麗亞覺得自己剛說到點子上,就懇求道:“我還沒有說完……”

  可是,馮·特拉普上校已經被一連串的不稱心事弄得不耐煩了。他板著臉說:“你說完了!瑪麗亞小姐,我命令你,馬上去收拾東西,回你的修道院去!”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四周響起了孩子們的歌聲:

  群山洋溢著音樂之聲,群山有唱不完的歌吟……我的心像鳥兒從湖上飛向樹林,我的心像小天使飄向黎明……

  “誰在唱這使人懷念的歌?”聽著孩子們熟悉的聲音,上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瑪麗亞輕輕地說:“是你的七個孩子在唱,他們把這首歌獻給你和男爵夫人。”這時,又一陣輕柔的歌聲傳過來,像春雨滋潤了特拉普上校寂寞、憂傷的心,他也情不自禁跟著唱了起來:“每當我的心感到寂寞,我要到山裡去,我又會聽到遙遠的歌聲……”

  一曲終了,馮·特拉普的心被深深打動了,他把孩子們一個個擁到胸前,過去的歲月和青春的記憶,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身邊。這時,他才明白,修女瑪麗亞是個多麼出色的教師,他愧疚地握住她的手,說:“小姐,剛才……我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瑪麗亞的臉紅了。她說:“也怪我心直口快,假如我做的對孩子們有所幫助……”

  沒等她說完,特拉普上校感激地打斷了她的話,說:“您對我幫助太大了,簡直無法形容!”

  晚飯以後,瑪麗亞又和孩子們一起為上校和男爵夫人表演了他們排練的木偶劇《孤獨的牧羊人》。每個孩子都操縱著他們的木偶,說說唱唱,表演得精彩極了。特拉普上校一次又一次地鼓掌,男爵夫人也對錶演大加稱讚。

  孩子們高興得團團圍住爸爸,非要他當場唱一支歌不可。

  上校看到孩子們十分興奮,他也感動極了,彷彿一下子回到童年,滿懷激情地唱了一支《雪絨花》。雪絨花像一張張孩子的臉,在他的眼前閃現,他激動得流出了眼淚。

  歡樂的笑聲又開始在這個冷清了多年的別墅裡出現了,孩子們熱情地圍著瑪麗亞,久久不肯離開。男爵夫人猛然發現,特拉普上校看家庭教師的目光也起了微妙的變化。

  不久,在一次舞會上,人們都議論起德國要和奧地利合併的訊息。特拉普上校說:“什麼合併?這是納粹侵佔、吞併奧地利,他們的野心很大,只會給奧地利人帶來災難!”納粹安插在當地的一名坐探澤勒對上校說:“像您這樣有威望的人,說話別這麼隨便。他們要叫你擔任要職……至少,要請你用雄厚的男中音,唱他們譜的曲子。”

  上校反脣相譏:“當納粹佔領奧地利之後,吹吹打打的事當然該由你澤勒先生擔任了!”

  就在澤勒向特拉普上校發出納粹攻勢的同時,男爵夫人正在跟瑪麗亞進行另一場談話。她說:“上校好像對你有意思。那天晚上,你穿著漂亮的綠衣服,他直盯著你看。”

  單純的瑪麗亞慌張地說:“這沒什麼……”

  男爵夫人又緊逼一句:“他請你跳舞時,你的臉紅了。孩子,你可別認真,上校很快會冷下來的,男人都這樣。”

  瑪麗亞終於明白了男爵夫人的用意:她出於妒忌,不希望自己留在孩子身邊!她衝動起來,告誡自己說:“這裡不能呆了,走!”

  當夜,瑪麗亞收拾起簡單的行李,留了一張便條,就不辭而別,回到了修道院。但是,她的心情是不平靜的,她懷念孩子們,也很想念坦率、正直的特拉普上校。男爵夫人以為,瑪麗亞一走,孩子們會轉而向著她。但是,當孩子們一早發現他們的家庭教師不辭而別,就像失去了最親的親人,一個個沒精打采,甚至向這位“未來的新媽媽”發火,男爵夫人想用恃拉普上校的鳴笛來訓練孩子們,誰知,從最大的孩子到最小的孩子,誰也不理她。最後,她只得向特拉普上校說:“把這幾個小傢伙都……送到寄宿學校去吧……”

  特拉普上校冷冷地她一眼,說“這麼多年,我從沒想過把孩子送到缺乏溫情的寄宿學校去。”

  當天,孩子們集體失蹤了。

  他們不能失去瑪麗亞!大孩子揹著小孩子,七個人一起來到修道院,要求見見修女瑪麗亞。但是,瑪麗亞卻不敢離開自己的房間!她內心十分喜歡他們,但又不知道怎麼辦。

  院長嬤嬤知道瑪麗亞心中的矛盾,對她說:“你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跟著天上的彩虹,去尋找自己的夢想,把今生今世的愛,都注入這個夢中。”

  聽了這番啟發和鼓勵,瑪麗亞的眼睛變得明亮了。

  七個孩子失望地回到薩爾茨堡,他們完全沒去想早已過了吃飯的時間,特拉普上校一肚子無名火,逼著他們要說出到哪裡去的。孩子們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誰也不願說出心中共同的祕密。

  正在這時,客廳的門開了,瑪麗亞竟拎著行李箱出現在大家面前。眨眼間,孩子們不顧一切奔過去,爭先恐後地抱住了她。

  頓時,特拉普上校一切都明白了,他甚至明白了自己心中無名火的來由,他跑上去,溫柔地說:“你走的時候……也沒說聲再見。”

  瑪麗亞的臉上泛起紅暈,真誠地向上校和男爵夫人祝福。但是,上校做了一個否定的姿勢,這時,男爵夫人明白了,上校的心裡只有瑪麗亞了。

  不久,瑪麗亞成了特拉普上校的妻子,七個孩子興高採。烈地唱著歌,

  簇擁在這個新的母親周圍。

  正在這時,納粹德國的軍隊佔領了奧地利,那個肥頭大耳的納粹坐探澤勒搖身一變,成了偵緝隊長,逢人就舉手喊:“嗨,希特勒!”

  莉沙的男朋友魯夫也盲目地加入了衝鋒隊,成了法西斯的爪牙,成天跟著澤勒耀武揚威。

  這一天,特拉普上校怒氣衝衝回到家,一把撕去了被人逼著掛上去的納粹國旗。瑪麗亞關心地走上前,輕聲問:“外面出了什麼事?”

  特拉普用拳頭捶了一下桌子,說:“柏林命令我參加他們的海軍,明天一早就得到不來梅基地去報到!”

  瑪麗亞早就擔心會出這種事,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特拉普上校說:“要是我拒絕,納粹會向我們全家下毒手!……快把孩子們找來,我們得利用今晚歌唱比賽的機會逃出奧地利!”

  法西斯警察已經嚴密監視住薩爾茨堡,但是,他們卻沒法阻止這一家人蔘加當地隆重的歌詠比賽。瑪麗亞讓孩子們穿得暖暖的,全家乘車去參加音樂會。

  納粹的汽車緊跟著他們,也來到音樂會上。偵緝隊長澤勒將孩子們一個個打量過來,滿腹狐疑地問:“你們怎麼穿著厚厚的旅行服?”

  瑪麗亞微笑著說:“夜裡氣溫低,我怕孩子們的嗓子啞了,才讓他們穿這麼厚的演出服的。”

  偵緝隊長看不出破綻,只得說:“好吧,我同意了,你們全家都上去唱,這樣可以顯示,與德國合併後的奧地利一切正常,等你們演唱完,我們就要把上校送到不來梅海軍基地去!”

  上校和瑪麗亞沒有被嚇倒,他們帶著七個孩子,站在臺上,唱起了那曲熱情奔放的《哚來咪》,一下子把生性愛好音樂的聽眾們的熱情都調動起來了。

  在一陣又一陣的掌聲中,孩子們一個又一個按順序陸續退場,悄悄上了外面的汽車。特拉普上校一次又一次對觀眾的掌聲鞠躬致謝,最後,他走到麥克風前說:“奧地利的同胞們,也許要很久見不到你們了,現在,我再為你們唱一支古老的奧地利民歌!”

  他兩眼溼潤,深沉而動情地唱起了《雪絨花》:“雪絨花,開不敗,就像一張張笑臉,點綴著祖國美麗的河山……”

  全場的奧地利聽眾熱烈鼓掌,他們都像特拉普一樣,有一顆熱愛自由、和平的心,他們也將為此而不屈不撓地鬥爭。

  緊接著,熱烈的授獎儀式開始了。

  主持人先報了第三等獎的獲獎者名單,並請獲獎者上臺領獎。在熱烈的掌聲中,第二等獎的獲得者也滿臉春風地上臺領了獎。

  最後,主持人激動地大聲宣佈:“一等獎,全奧地利的最高榮譽,授予馮·特拉普上校的家庭合唱隊!”

  掌聲更熱烈地響起來了,聚光燈一次次照向舞臺人口處,祝賀曲一次又一次奏響,但是,上校家的任何人也沒有出現。

  這時,納粹分子猛然省悟:上校一家逃走了!澤勒立刻通知封鎖國境線,帶上魯夫和衝鋒隊員,在全城搜查。

  原來,在修道院院長的幫助下,特拉普上校一家人都躲到古代貴族的石碑林後面。石碑雖然很高大,一塊接著一塊,但幾個幼小的孩子們仍很害怕,

  甚至想用唱歌來鎮靜自己。瑪麗亞緊緊摟住最小的格蕾特,囑咐她千萬別出聲。

  但是,這細小的聲音仍引起了魯夫的注意,他讓納粹隊員們先走一步,自己卻悄悄埋伏在石碑林的鐵柵外面。

  不一會兒,上校和瑪麗亞帶著孩子從石碑後走了出來。不料,魯夫從黑暗裡跳了出來,用槍指著特拉普說:“上校,你的遊戲結束了!”

  上校非常鎮靜,他讓瑪麗亞和孩子們一個個從自己身後走出去。莉沙也央求這位昔日的男朋友說:“魯夫,我父親不願為希待勒賣命,你放了他吧。”

  魯夫不敢正視莉沙,更不敢正視上校嚴肅的眼睛,他緊張地說:“你再往前走,我……就要開槍了!”

  上校慢慢靠近魯夫,規勸他說:“你不是那種人,你還是個孩子,跟我們走吧。”

  魯夫步步後退,緊張地叫道:“不許再過來!”

  但是,上校已抓住了他的槍,堅定地說:“把槍給我,跟我們一起走!”

  魯夫渾身顫抖,突然轉身邊跑邊喊:“中尉!中尉!他們躲在這兒!”

  正在這千釣一發之際,兩個年長的修女跑來了。她們在這之前曾揀到一技槍。一位修女用這枝槍瞄準了魯夫的背影,一槍打死了這個可恥的叛徒。

  上校、瑪麗亞和七個孩子衝破黑暗,登上了白雪皚皚的阿爾卑斯山,奔向自由和平的地方。一切都像他們唱的那樣,他們將跋山涉水,隨著天上的彩虹尋到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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