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勵志名人的故事事蹟

  在我們學習工作之餘,有條件的話,多看一些總是好的,那麼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新兵訓練下馬威

  作者:林志穎

  入伍那天,爸爸送我到松山火車站,和其他新兵一起在那邊集合,準備搭火車到新竹的新兵訓練中心。沒想到數千粉絲跑來送行,在火車站那兒一直傷心痛哭。離別的氣氛籠罩著車站,她們一看到我就蜂擁而上,整個新兵送行場面混亂極了。就這樣,在一片高低起伏的哭聲中,我匆匆上了火車。

  進部隊第一天。

  長官喊道:“林志穎出列!給大家示範伏地挺身,一是下!二是上!”

  “是!長官!”我驚訝而迅速地答道。

  “一!”“啪!”我撲倒在地上,雙手撐住身體,做了一個標準的伏地挺身動作。定格,等待著“二”的喊聲。

  “你們看!林志穎都可以!你們也可以!”長官說道。

  我心裡想:什麼跟什麼啊!

  “弟兄們!你們來到這裡進行訓練,就要記得,軍隊的第一要義是服從!合理的管教是訓練,不合理的管教是磨鍊!……”長官竟然開始了悠悠的、長長的訓話。

  我就那樣一直撐在地上,十幾分鍾之後,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忍不住膽怯地問:“報,報,報告長官!二呢?”

  長官痛快地答道:“其他人,解散!”這……就是我進部隊的第一天。好大一個下馬威!

  兩個月的新兵訓練對我來說還算簡單,我是甲種體格,可以連續不休息做一百多個伏地挺身,障礙跑、投彈、射擊等成績接近滿分,有過下馬威,我知道身為藝人進入部隊,就得更加認真、刻苦,所以不管是內務整理還是各項訓練專案的表現,我都讓長官們沒得挑剔,直到新兵訓練結束。

  我被分配到了陸光藝工隊,更大的“乖乖針”在等著我。

  我在藝工隊的一天是這樣度過的。早上:新兵要負責叫學長起床。6點半要升旗,我必須從6點10分就開始叫學長起床,因此我6點就得先起床,刷牙、洗臉完畢,才開始叫他們。因為等他們刷牙洗臉時,我要掃廁所。等他們開始整理內務,我就必須先去弄飯菜,一個個排餐盤,再將飯菜挨個分配好,兩個人分工合作,將六張桌子的椅子、碗筷,都一一擺放整齊。餐桌整理完畢,自己先匆匆吃完飯,便趕著開始夾報紙,夾好報紙,學長也差不多吃完飯了,我再開始收拾碗筷,將餐桌擦乾淨,準備8點10分集合,開始正常操課。操課學什麼呢?我被分到了燈光組,學習燈光的維護、保養和晚會的燈光怎麼架。

  中午:到11點半的休息時間,我又必須趕著去弄餐盤,等他們吃完,又要趕緊收拾餐桌。午飯後我得負責接聽電話、接聽對講機,電話又特別多,我就必須守在電話機旁邊,根本沒時間休息。

  下午:又是另一段緊湊的排演。藝工隊並不像一般部隊必須每天操課、跑步,做體能訓練,我們完全是體能加技術訓練。藝工隊每年要完成兩百場規定規模的演出,除了排演,練習搭臺、拆臺就成了我們的一項基本訓練。舞臺演出裝置都是裝在貨櫃箱裡的,箱子長短有別、大小不一,有一輛車專門裝這些裝置。我們要訓練在45分鐘之內完成一整套的舞臺拆裝過程!

  一開始沒經驗,新兵們都會出糗、出錯。學長們都很清楚,“幾號給我、幾號給我”迅速地命令著,45分鐘之內,要把全部裝置從車裡搬出來,並搭好舞臺,架好燈光,噴煙也放好,才算全部完成。中間任何一步錯了,或者裝完發現車廂門關不上,就要全部從頭再來!我們最多的一次是返工了五六次,才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整個練習過程將近六個小時!

  晚上:就寢時間視有沒有表演而定。如果沒有表演,就是正常的10點就寢。如果有外出表演,比方說下午三四點出去表演,若地點是在臺北市區內,一般7點開始演,演完回來是10點多,十一二點睡覺,如果不是在臺北,時間就更晚。在藝工隊睡眠時間很少,每天大概只能睡六個鐘頭。

  爸爸非常擔心,但他只是叮囑了一句:“你可千萬千萬不能逃啊!”

  :如果生活是個抽屜

  作者:侯文詠

  那是在我大一時,臺北剛開始辦國際影展沒有多久,我有個學長買了電影票,但由於時間衝突,便問我要不要去看。我一***名是《傻瓜入獄記》,心想應該是喜劇,於是接過電影票,開開心心去看免費電影了。

  在高中之前,我並沒有太多的機會看電影。對我來說,所謂好看的電影,大概僅止於《羅馬假日》《亂世佳人》這類好萊塢影片。《傻瓜入獄記》是導演伍迪·艾倫早期自編自導的一部既自諷又質疑人生的作品。那天散場時,我坐在電影院裡,震撼得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從來不知道電影可以有這麼豐富、深刻的表達方式。我想盡辦法去看我能找到的所有伍迪·艾倫執導的電影。在那之後,我又接觸到了許多當代一流導演的電影。這些電影,為我開啟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我漸漸變成一個標準的“影痴”。只要碰到假日,我總是排滿一整天的觀影之旅,一場趕著一場。

  至於學校的通識課程,憑著一點小聰明,外加臨時抱佛腳,總能平平順順地過關。到了二年級下學期,進入基礎醫學課程,功課壓力漸漸變重。我陶醉在電影世界中渾然不覺,等接到期中考試成績單時,看見上面許多在及格線邊緣擺盪的分數,才發現大事不妙。

  有個過去一起看電影,當時已經決心“戒掉電影”的學長對我說:“我勸你別再看電影了,要全心全意應付課業啊。萬一將來要重修,會苦不堪言。你好好想想吧,別像我這樣悔不當初。”

  一邊是“醫師”的現實世界,一邊是“電影”的想象世界,它們之間的衝突在我的內心越來越激烈。當時我談了一段“被分手”的戀愛,經常情緒低落。情緒低落時,乏味的基礎醫學自然更念不下去了,只好擱下書本去看電影。隨著光影裡面的世界越迷人、越深刻,我就越感到光影外面的人生淺薄、無趣。這樣想時,我越發無法專注於讀書,無法專注於讀書又逼得我去看電影,生活與情緒就這樣變成了無法自拔的惡性迴圈……為了讓自己不掉入這個惡性迴圈,不看電影又無法專注讀書的時候,我就開始整理東西。有一天整理抽屜時,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與其把不要的東西一件一件從抽屜裡挑出來,不如把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再把非要不可的東西放進去好了。

  整理完了抽屜,我感到快意暢然。原來整理一個抽屜最需要的不是耐心,而是決心。我開始用同樣的方法來審視自己的生活,問自己:如果生活也是個抽屜的話,什麼才是非要不可的?我找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上:1.吃飯、睡覺;2.讀書、考試。

  看著空蕩蕩的一張紙上面的幾個字,我開始無可遏抑地回顧過去的人生。回顧完之後,我有點悲哀地發現,如果要把我有限的二十幾年人生也做個簡單總結的話,我所經歷的人生,和這張幾無內容的白紙,基本上是很接近的。一種自怨自艾的情緒,烏雲似的聚攏過來。

  我繼而又想,這樣的人生繼續再過下去,我會得到什麼呢?一個體面的工作?體面的車子、房子?然後呢?體面的女朋友,體面的婚禮,體面的妻子、兒子,外加體面的朋友,也許。然後呢?體面的老去,體面的死亡,體面的棺木、喪禮。然後呢?也許還會有體面的朋友在喪禮上致辭,說我是一個多麼好的人。

  就算我真的很幸運,這些都做到了,我的人生總結起來,跟這張空蕩蕩的白紙還是沒有什麼兩樣,不是嗎?或許就因為那麼一點點的不甘心吧,我在那張白紙上面,又寫下了幾個字。於是那張白紙上的文字變成了:1.吃飯、睡覺;2.讀書、考試;3.電影。

  就這樣,我不但沒有停止看電影,反而變本加厲地看電影。

  當時,吃飯、睡覺是為了唸書、準備考試。唸書、準備考試,是為了有時間看電影。看電影,又是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地吃飯、睡覺,繼續唸書、準備考試,節省更多的時間看電影……

  當時我每看過一部電影,就會在筆記本上簡單地記錄下電影的基本資料,以及自己的觀影心得。經過了大三、大四,我順利地通過了基礎醫學的洗禮與考驗。作為一個醫學生,這本來就是分內事,沒什麼好多說的。但最令我驚訝的是,在那一兩年中,我在筆記簿上算了算,每一年我都300多部電影。

  從某個角度來說,電影打開了我的視野、豐富了我的思考、強化了我的敘事能力,如果不是這樣的經驗,我顯然不可能擁有成為一個作家的基礎和條件。但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那個選擇對我所具有的意義。

  當我瘋狂地一年看三四百部電影時,我根本沒想過,有一天我會變成一個作家,更不知道這樣的興趣會帶來什麼樣的前***錢***途。不只我不知道,所有後來把興趣發展成事業的人,在那個當下,都不可能看見前***錢***途到底在哪裡。

  對許多人來說,因為看不到,所以恐懼、猶豫。因為恐懼、猶豫,所以關於前***錢***途的這些現實的聲音會變得巨大、嘈雜,也因為這樣,你越來越不容易聽見發自內心的那個隱晦而模糊的召喚。

  而在那個當下,能帶領你走到目的地的,只有內心那個隱晦而模糊的召喚。

  這是你唯一的憑藉與依靠,你得聆聽它、相信它,緊緊跟隨它。再也沒有什麼比相信自己更重要了。

  :和陌生人交換夢想的“追夢”嘉倩

  為陌生人出發

  整個中學時代,嘉倩一直生活在上海。她清晰地記得,在高三的一個黃昏,自己騎著腳踏車,迎著夕陽,對著劃過天際的飛機許願:明年我一定不能再待在這個地方了。世界那麼大,她要到更遠的地方去看看。高考後,她申請到了澳門的一所大學,後來通過交換生計劃,來到了愛爾蘭,此後又因各種機緣,輾轉了大半個歐洲。

  回國後,嘉倩獲得了一份英國外交部新聞處的工作。

  大家都羨慕她,而她覺得並沒有實現自己最初的新聞理想。2012年年初,嘉倩寫了一本青春歷程的書,但沒能順利出版。她有些鬱悶,在網上寫了一篇日誌。有網友給她留言,建議她自己印刷了賣。嘉倩心想,與其拿來“賣”,還不如和有意思的人,作為交換夢想的信物呢。這應該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她寫下這個想法,徵求陌生網友的意見,沒想到真有人感興趣。

  一個網友給嘉倩寫信說:“我想當服裝設計師,我用自己設計的第一件連衣裙來交換你的第一本書吧。”

  還有一個山區老師,願意用班上70多個孩子有關夢想的畫作,交換她的兩本書。她的信箱裡一度收到過上千封來信,讓嘉倩受到了很大的鼓舞,也讓她沉思:電視、雜誌媒體裡的故事,不是大明星就是成功的人,閃光燈下格外耀眼。但那些上不了達人秀舞臺的普通人,或許做得不夠出色,運氣不到,不尷不尬,但照樣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故事啊。

  當我們把周遊世界認為是出路,當我們看到電視裡因為唱歌走紅,是否會被這個消費時代的媒體所影響,認為旅行、唱歌出名才是夢想呢?

  嘉倩心中湧起一個更激動人心的計劃:和平凡的陌生人交換夢想。為了更好地認識世界和自己,她選擇用腳丈量的方式,去每一個“陌生人”身邊,和Ta一起生活幾天,一起吃飯走路聽課上班,分享各自的故事。

  開啟心靈之旅

  這是一個瘋狂的想法。2013年的春天,當嘉倩向家人提出準備辭職去實施自己的計劃時,媽媽極力反對,甚至一度要和她“斷絕關係”。看到嘉倩默默收拾好行裝準備出發,父母最終選擇了支援。

  “交換夢想”才剛開始一個月,嘉倩就碰到了一堆不順心的事。在武漢,她被隨機播放的天氣撂倒,發燒,喉嚨發炎說不出話,在當地醫院裡掛了三天點滴;3月的時候去重慶,行李袋被弄丟;從小到大吃飯清淡,多一點鹽就敏感,到了成都吃什麼都是重口味;路痴嚴重,赴約常遲到或者早到好幾個小時,甚至被訪者不得不來到嘉倩住處接她——即使在家鄉上海,也是如此。

  但她堅持下去,因為每個人的夢想都有一個故事。

  她看見,不少人克服這些阻礙,真的出發,讓世界開啟大門。在重慶、在武漢,她認識了幾個女孩,為了追尋自己認定的快樂和價值,放棄了優越的職位:“人生就是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後做這個位置該做的事情。”有一個現在是書店員工,雖然累點卻很喜愛。學計算機的武漢女孩在合唱隊找到了“第二人生”,而合唱隊隊長曾經是位哲學博士,最終在音樂裡找到了熱情。

  她也看到了很多不同的幸福。在陝北窯洞,嘉倩在約訪物件的奶奶家住了五天,在山裡玩耍,第一次看到成片的棗樹和棉花而興奮不已。“山裡的孩子”童年擁有的財富是整個大自然。

  2013年,嘉倩約見了近600人。從夢想到家庭、再到愛情——一路上,嘉倩關心的主題一直在變,但始終不變的,是她對自己生活的思考。

  嘉倩說:“每個人的心都是一個世界,當你走進它,會發現很多事情的真正原因,一些原來看似不可理喻的東西,也就釋然了。其實從更深意義上講,這也是我的心靈之旅,他們腳踏實地的生活狀態深深感染了我。”

  給十年後的自己

  嘉倩沒有想到的是,和陌生人交換夢想的過程,也會影響著他們。在南京的某個大學做夢想分享會的時候,一個女生說她想當插畫師,但她學的不是美術類專業,聽了嘉倩一路交換夢想的經歷,她說:“從那一天開始,我每天都畫畫。我畫了一幅畫,叫《嘉倩狂想曲》。你是我畫的第一個作品。這是我踏上這條路的第一步。”

  每聽完一段故事後,嘉倩都會請求受訪者,錄一段話給未來最低谷的自己。這樣做的原因要追溯到她的留學生涯:那一年,她隻身來到荷蘭,接連遭受了註冊不成功、學生證丟失導致補考等問題。在人生的低谷,她無人傾訴,只能自己鼓勵自己。後來,她開設了一個“傾訴郵箱”。她發現,其實大多數人都與自己有著相似的訴求。“別人再多的安慰,其實真的不如幾年前的你對自己說:‘一切都會過去的’那樣有力量。”

  錄那段“說給十年後的自己”的片子的時候,嘉倩發現,不少人的淚點就是爸媽。有人咬牙說,即使不被爸媽理解,也必須跨出這一步。有人已經釋然,能陪在父母身邊,接受一份安穩工作。有人依然掙扎,進退兩難。

  春節回到家,爸爸看到嘉倩,感覺她最大的變化是更加懂事了,也支援她繼續去追夢。嘉倩也想一直和別人“交換夢想”,直到沒有錢為止。

  也許十年後,嘉倩會找到這些講故事的人,記錄他們在這十年裡為夢想所做的努力。她期待十年後,和他們相逢在巴黎的某個街頭,或者樓下的小咖啡館,然後一起開啟電腦,看十年前的採訪視訊。

  嘉倩會問:“當年的那個夢想,你實現了嗎?是不是現在的你,成了你當年不喜歡的大人?其實這樣也很好。實現夢想的過程,就像戀愛一樣,永遠都在追求的路上,適不適合、能不能追到,都是一種修行,有時簡單有時難;然而這一切終歸是快樂的,不會有一點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