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的歷史故事
史可法,字憲之,又字道鄰,是明末抗清名將、民族英雄。下面是小編為大家精心推薦的,希望能夠對您有所幫助。
:史可法探獄
左公被奸人魏忠賢誣陷入獄,在獄中飽受折磨。而由左公一手提拔的才子史可法只能在牆外焦急,他為自己不能營救恩師而羞愧萬分。當初要不是左公慧眼識馬,史可法現在只是個窮極潦倒的書生罷了。如今,左公含冤,家人必定痛心無助,我要去安撫恩公的一家大小,使左公無後顧之憂。於是立即行動,前往左府。
“史大人能在此時此景顧及到我們的生活是否安好,實屬難得,不枉左公視你如己出啊!”左母感動落淚。
“左母言重……”剛出口就被一把叫喊聲打斷。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跑進大廳來的是左府的總管,只見他邊跑邊說,“小的剛從一位獄卒口中探得左公生命垂危,苦不堪言啊!”這位總管早年被人誣陷草菅人命,判以死刑。幸得左公明查暗訪,方可沉冤得雪。自此之後一直在左府中任總管一職,深得左公信任。而這大恩大德更是難以報答,只許諾願為左公赴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此刻只見昔日被人嚴刑逼供尚未留下一滴眼淚的總管,如今竟傷心哽咽,泣不成聲。
史公聞言臉色一變.沉默片刻之後說道:“左母,你放心,我立刻看望左公,不惜任何代價。”史公望了一眼左母感激的目光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左府。
回到府中,只見史公從床頭上拿出一個陳舊的木盒。開啟一看,赫然現出白花花的五十銀兩。史公萬分小心地捧著木盒來到廠獄前,招一禁卒出來,一齊走到近處較隱蔽的小巷中,突然跪下,遞出手中的盒子,請求禁卒讓他進去探望左公。禁卒萬分感動,把木盒推回史公懷中,道:“小的賤命一條,不能享福,但願積點陰德,好庇佑子孫平安。”
終於,機會來了。禁卒讓史公裝作打掃垃圾的人,然後帶他來到左公的牢房前。只見左公臉上早已焦爛不堪,筋骨盡斷,倚在牆邊,癱坐在地上。史公當即呆住了,這是史公?當初健步如飛,聲如洪鐘,雖年過半百,卻硬朗健康的左公如今遍體鱗傷,像一具只能呼吸的蠟像。
“左公……”史公低呼.
只見“蠟像”微微顫抖,半眯著眼,囁囁地舉起手臂指著史可法,中氣不足地怒喊:“無能的奴才!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竟敢前來!國家之事已腐敗到這種田地,老夫又將死了,你怎能棄國家之事於不顧,國家誰來支撐?還不速速回去,無非是等人來陷害,我不如現在就把你殺了!”於是摸著地面的木棍作投擊狀。
史公一驚,頓時大悟,對左公的敬佩又加一分。於是不顧左公的威嚇,一把抱住他,緊緊地,彷彿要把自己的力量注入左公體內。很快,他鬆開左公,上下打量了左公的傷軀,從懷中中抽出一瓶藥酒出來,欲幫左公料理傷口。可是被左公制止了,道:“不可,會被奸人發現有人闖入的。速回!”
淚水潸潸的史公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廠獄。
回去的路上,史可法腦中總是縈繞著一把聲音:國家之事……天下事……
:史可法與揚州十日
在弘光政權成立後首次商討國策時,史可法也提出了明朝臣民不能以“江南片席地,儼然自足”,而是應該“亟召天下名流,以收人心。”他主張“必須能戰,而後能守”,認為“從來守江南者必戰於江北”。史可法明確地告訴弘光帝,歷史證明只有守住江北才能保住江南。對於史可法不積極進取的態度,劉宗周和陳子龍等人都非常不滿意。可惜劉宗周和陳子龍這些真正的人才不久後在就黨爭中被迫辭去了官職。
據《明史》載,史可法身材矮小,“面黑,目爍爍有光”。多爾袞進入北京後不久,搞清楚了南明的形勢,知道史可法是唯一一個可慮的人,就派副將唐起龍招撫江南,致書給史可法招降。這封著名的書信由投降滿清的復社成員李雯起草。
史可法回信中對滿清入關趕走李自成表示了感謝:“忽傳我大吳三桂借兵貴國,破走逆賊。殿下入都,為我先帝后發喪成禮,掃清宮殿,撫輯群黎。且免剃髮之令,亦不忘本朝。此舉動也,振古鑠今。凡為大明臣子,無不長跪地而頂禮加額,豈但如明諭所云感恩圖報已哉?”明白無誤地對吳三桂引清兵入關的行為表示了肯定。史可法也期望能用“同仇之誼”來感動滿清,幻想聯合清兵一起消滅李自成,然後劃江而治。這是史可法缺乏戰略的遠見,也充滿展現了他是一個“懼”多於“豪”的人,他從不敢輕易決策,只因為他認為他擔負著保衛一個王朝的責任,存亡之秋,他承擔不了輕率決策的後果。
但在回答多爾袞讓他背叛明朝的問題時,史可法的態度卻非常堅決:“可法北望陵廟,無涕可揮,身陷大戮,罪應萬死。所以不即從先帝者,實為社稷之故也。傳曰:‘竭股肱之力,繼之以忠貞。”語氣鏗鏘有力,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成為流傳於後世的千古名篇。據說史可法給多爾袞的回信是由復社名士侯方域起草。
這個時候史可法在南明政權中已經是力不從心,被排擠出南京到揚州督師後,根本不能指揮四鎮那些驕兵悍將,因此也無法做出抗清的有效佈置。他在回答多爾袞的時候,已經對自己拒絕投降的立場有深刻的理解——這將是一種生死的選擇。
史可法做了督師後,除了以身作則、跟兵士同甘共苦外,也做不了太多的事,但他卻因此受到將士們的愛戴。這年大年夜,史可法把將士都打發去休息,獨自留在官府裡批閱公文。到了深夜,他感到精神疲勞,把值班的廚子叫了來,要點酒菜。廚子回報說:“遵照您的命令,今天廚房裡的肉都分給將士去過節,下酒的菜一點也沒有了。”史可法說:“那就拿點鹽和醬下酒吧。”
廚子送上了酒,史可法就靠著几案喝起酒來。史可法的酒量本來很大,來到揚州督師後,就戒酒了。這一天,為了提提精神,才破例喝了點。一拿起酒杯,他想到國難臨頭,又想到朝廷裡面只知道勾心鬥角,心裡愁悶,邊喝酒邊掉熱淚,不知不覺多喝了幾盅,帶著幾分醉意伏在几案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清早,揚州文武官員依照慣例到督師衙門議事,只見大門還緊緊地關著。大家不禁奇怪,因為督師平常都是起得極早的。後來,有個兵士出來,告訴大家說:“督師昨晚喝了酒,還沒醒來。”揚州知府任民育說:“督師平日操勞過度,昨夜睡得這麼好,真是難得的事。大家別去驚動他,讓他再好好休息一會吧。”他還把打更的人找來,要他重複打四更的鼓***打四更鼓,表示天還沒亮***。
史可法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側耳一聽,打更人還在打四更,不禁勃然大怒,把兵士叫了進來說:“是誰在那裡亂打更鼓,違反我的軍令。”兵士把任民育吩咐的話說了,史可法才沒話說,趕快接見官員,處理公事。從那天起,史可法下決心不再喝酒了。
四月十七日***1645年***滿清豫親王多鐸大軍逼近揚州時,史可法剛剛從南京渡江回到江北,清軍進至距離揚州二十里處下營,次日兵臨城下。史可法發出緊急檄文,要各鎮將領集中到揚州守衛。但是過了幾天,竟沒有一個發兵來救。史可法知道,只有依靠揚州軍民,孤軍奮戰了。
實際上史可法節制的劉良佐和原高傑兩藩的將領就在這幾天裡不戰而降。四月十九日高傑部提督李本深率領總兵楊承祖等向多鐸投降,廣昌伯劉良佐也率部投降。
此刻揚州城裡兵力相當薄弱。大軍兵臨城下,後果不難預料。這時候的史可法是極為矛盾的,他給妻子的遺囑中寫道:“法死矣。前與夫人有定約,當於泉下相候也”。在他死前四天寫給妻子的另一封信中,他又說:“法早晚必死,不知夫人肯隨我去否?如此世界,生亦無益,不如早早決斷也。”
信中流露出他對現實世界的深深厭惡。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時局看得如此清楚,他知道無論是他個人,還是他所尊崇的南明朝庭,很快就要滅亡了。正是在這種絕望的情緒中,史可法已經默默地準備著他的死亡。但無論如何,即使史可法準備死去,也沒有預備投降,由此他成為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愛國英雄之一。
由於揚州城牆高峻,清軍的攻城大炮還沒有運到,多鐸並沒有下令立即進攻,他先後五次派人招降史可法,都遭到了嚴詞拒絕。史可法當眾將多鐸的信投入護城河中。他已經迅速地變成那個艱難時期的英雄人物,“從來降將無伸膝之日,逃兵無回頸之時”。史可法將與揚州共存亡,用《桃花扇》中的話來說:
不怕煙塵四面生,
江頭尚有亞夫營,
模糊老眼深更淚,
賺出淮南十萬兵。
但史可法的“深更淚”已經無法保住揚州,揚州城已經是危急萬分。雖然史可法死志已決,但城中還是有不少人害怕了。總兵李棲鳳和監軍高歧鳳帶著本部人馬,出城向清軍投降。史可法說:“此吾死所也,公等何為,如欲富貴,請各自便。”竟然以倘若阻止他們出城投降恐生內變為理由,聽之任之,不加禁止。只是這一來,城裡的守衛力量就更薄弱了。
四月二十四日夜間,清軍用紅衣大炮轟塌城牆,“城上鼎沸,勢遂不支”。二十五日,史可法正在指揮軍民堵缺口,大批清軍已經蜂擁著衝進城來。史可法眼看城已經沒法再守,拔出佩刀往自己脖子上抹。隨從的將領們搶上前去抱住史可法,把他手裡的刀奪了下來。史可法還不願走,部將們連拉帶勸地把他保護出小東門。
這時候,有一批清兵過來,看見史可法穿的明朝官員的裝束,就吆喝著問他是誰。史可法怕傷害別人,就高聲說:“我就是史督師,你們快殺我吧!”
於是揚州在傾盆大雨中陷落,史可法被害,時年僅四十四歲。揚州知府任民育等文武官皆殉難死。
在流血漂櫓的揚州城頭,屍山血海中史可法面對著劈來的鋼刀依然怒罵不止。
揚州是江南頑強抵抗清軍的第一座城,也是清軍入關以來首次遇到的軍民一體的堅強抵抗。為了對揚州人民進行報復,也是滿清想殺一儆百,於是多鐸下令,燒殺搶掠持續十天。歷史上把這件慘案稱作“揚州十日”。
頌詠史可法聯
史鑑流傳真可法;
洪恩未報反成仇。
——洪承疇門生賀洪承疇60歲壽誕撰聯頌詠史可法、嘲諷洪承疇。
明末大臣洪承疇,素以忠節自命,曾新撰一聯,掛在廳堂:“君恩深似海;臣節重如山。”後來,他在松山兵敗被俘,屈膝降清失節。有人在他那副對聯的末尾,分別加了“矣”、“乎”二字,使對聯成為:“君恩深似海矣;臣節重如山乎?”以此嘲諷洪承疇的投降變節行為。洪承疇六十歲生日時,他的一個門生披麻而來,獻上此副對聯。上聯嵌著抗清名將史可法的名字,稱讚史可法名垂史冊,足可效法;下聯“成仇”,諧音“承疇”,是直接諷剌洪承疇恩將仇報,降清賣國的可恥行為。洪承疇開啟一看,立刻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史筆流芳,雖未成功終可法;
洪恩浩蕩,不能報國反成仇。
——明·黃石齋回絕洪承疇勸降時頌揚史可法、諷斥洪承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