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思想諮商的本質與功能的發展關係
思想諮商的本質與功能 安徽師範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5年第43卷思想諮商是近年學界提出的新概念。它試圖突破傳統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教育模式的侷限,強調以平等對話的方式直面個體思想問題,在對話中消解思想癥結、去除精神痛苦,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文關懷,是對現代思想政治教育主體間性教育模式的一種探索和嘗試。要進一步推進這種研究,有必要對其本質與功能予以揭示和說明,以深化對思想諮商的學理認識。
一、思想諮商的內涵
作為一種原創性的概念,思想諮商並不是憑空臆造的產物,正如王習勝所說:“之所以提出這個新概念,是出於對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發展問題的考量,同時亦受相關領域一些好的做法的啟示。”[1]應當說,對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發展問題的考量,準確地說是對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和有效性問題的考量,成為思想諮商的源發動力,而“思想分析”“心理諮詢”及“哲學諮商”等相關領域的做法則成為思想諮商的方法淵源。思想+諮商這一合成概念的建立思路,就是理解思想諮商內涵的邏輯進路。
顧名思義,思想諮商的物件就是人的思想,是有癥結的、需要開解的思想。這樣的思想問題,主要來自觀念層面,諸如價值取向、人生信念乃至世界觀念的問題,而不是需要藉助醫療器械和藥物去解決的肌體或心理問題。從這一點來說,思想諮商視域中的思想與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思想其核心不乏吻合。“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思想’有三層含義:其一,具有思想教育的內涵,並且這一內涵更多展示的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渠道與著力點;其二,‘思想’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更多體現的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功效,即解決人的思想問題特別是靈魂深處的問題。這就要求充分考慮受眾的思想變化規律,根據其思想接受的特性進行教育,達到改變人的思想的目的;其三,‘思想’一詞在思想政治教育中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即指思想政治教育的物件。思想政治教育的物件是人,更主要是指向於人的思想。”[2]不難發現,人的思想問題在某種意義上構成了思想諮商和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問題。其實,不論思想的內涵與外延作何規設,其產生與發展都受到社會存在的決定,所謂“人們的觀念、觀點和概念,一句話,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人們的社會關係、人們的社會存在的改變而改變”[3]。所以,處在同一時空中的思想諮商與思想政治教育所面臨的人的思想問題,其焦點、癥結、訴求總是帶有特定時代的社會實踐、社會存在的烙印,總是受到既定的現存的條件的制約,所以馬克思才有“作為確定的人,現實的人,你就有規定,就有使命,就有任務,至於你是否意識到這一點,那都是無所謂的”[4]的論斷。這決定了思想諮商與思想政治教育所要解決的思想問題從根本上說具有某種內在的一致性。
從字面上看,二者的區別在於關注的方式不同,思想諮商側重於以諮商的方式進行思想問題的分析、處理和解決,思想政治教育則側重於以教育的方式進行思想問題的灌輸、引導和影響。諮商和教育,貌似不相容,其實二者並行不悖。一方面,從邏輯上來說,先有諮商的物件即有癥結、需要開解的思想,之後才有化解癥結的諮商需要。換句話來說,一個人可能有想不通的思想問題,但如果不通過某種外顯的方式呈現出來,就無從得知這個人的思想有無問題,是否需要幫助,那麼就不宜主動要求去進行思想諮商。因為思想諮商師不是古希臘賣弄學問的智者,也不是令人自知其無知的蘇格拉底,其工作是一種消解思想癥結、去除精神痛苦的思想關懷活動。一個人或許無法自知其痛苦的深層根由和消解渠道,但對其痛苦的感受並要努力擺脫的意願應當有清醒的體認,這是對其進行思想諮商的前提條件,即有訴求才有諮商。另一方面,從發生學上來說,思想問題既可以顯現在教育之中,也可以隱匿於教育之中。前者可以通過思想教育的方式加以干預和引導,後者則讓很多教育者束手無策、躑躅不前。因為思想教育本來就不同於知識教育,它不是以具體的分數作為量化的標準,而是以受教育者是否真懂、真信、真用作為檢測的標準。通過思想與思想的碰撞和交流,受教育者才能切實開始思想觀念自我建構的歷程,從而完成思想的內化。這個特質決定了受教育者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具有很強的主觀能動性,“我們能夠說這些個人中的每一個人的思維具有至上性,這只是就這樣一點而言的,即我們不知道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夠強制處在健康清醒狀態的每一個人接受某種思想。”[5]所以,思想政治教育效果的標準確實很難判別和把握,起碼現行的教育考核模式難以檢測。如此一來,即使受教育者有思想問題,但因為他們的沉默,教育者也無從開展有針對性的教育,其思想問題就潛匿下來,遇到合適的時機才會顯現,讓人痛苦和煩惱。思想諮商就是在這種背景下產生的一種需要。
正是基於這種考慮,我們把思想諮商置於思想政治教育的視野之下,它不是要另起爐灶,更不是要解構或顛覆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任務或歷史使命,恰恰相反,它是要彌補或填補思想政治教育鞭長莫及的部分,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延伸和拓展,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機組成部分。在這種學科定位中,思想諮商就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一種方法,一種通過諮商的方式來開解具有癥結的思想以去除精神痛苦、提升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的實踐活動。
二、思想諮商的本質
即使我們在闡述思想諮商與思想政治教育關係的過程中界說了思想諮商的內涵,或許仍然避免不了人們對思想諮商的質疑。何謂諮商?思想可以諮商嗎?思想諮商的閾限是什麼?
諮商,英文counseling,國內多譯為諮詢。之所以選擇“諮商”譯法,是基於有效化解思想問題的考慮。一方面是因為“諮商”較之“諮詢”更具平等意蘊,更適宜思想問題的交流。從詞源學來看,“諮”是商量,“詢”為請教,合為一詞形成的傳統看法通常就帶有教導、教誨、指導、指示的性質,它的這種鮮明的教化色彩很容易造成求詢者與諮詢者之間的不對等關係,致使求詢者因無法平等交流的顧慮而對諮詢者望而卻步。事實上,這種顧慮並非多餘。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曾對教師的職責發出倡導:
教師的職責現在己經越來越少地傳遞知識,而越來越多地激勵思考;除了他的正式職能以外,他將越來越成為一位顧問,一位交換意見的參加者,一位幫助發現矛盾論點而不是拿出現成真理的人。他必須集中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從事那些有效果的和有創造性的活動:互相影響、討論、激勵、瞭解、鼓舞。[6]
對於求詢者來說,或許這正是他們需要的諮詢者的形象,一個能夠換位思考、理解其所思所想、感受其所憂所慮的傾聽者、分擔者,從而有助於主體之間坦誠而平等的對話和交流,而不是以掌握真理自居、慣於貼對錯標籤的評判者和簡單粗暴的所謂“教育者”。因為再高超的諮詢技術與水平,如果沒有當事人的配合,即和盤托出其思想問題的意願,就很難對其思想問題有全面的瞭解和把握,也就無從對症下藥。相對來說,語義重心傾向於商量的“諮商”則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規避這種直觀偏見,它符合解決思想問題不能來硬、要柔的方法要求,“凡屬於思想性質的問題,凡屬於人民內部的爭論問題,只能用民主的方法去解決,只能用討論的方法、批評的方法、說服教育的方法去解決,而不能用強制的、壓服的方法去解決。”[7]
另一方面是因為國內對“諮詢”的理解和使用多是在心理諮詢的視域下,其“價值中立”的原則有悖于思想工作的要求。作為心理學的分支,諮詢心理學在1956年其成立之初就把“諮詢”界定為“幫助個體克服他們成長中隨處可遇的障礙,以達到個人才智最適宜發展的過程”[8]。這基本上奠定了諮詢一詞含義的基礎,如學者D.R.Riesman於1963年把同樣“諮詢”定義為“通過人際關係而達到的一種幫助過程、教育過程和增長過程”[9]。心理諮詢視域中的“諮詢”是助人的一種方式,這和我們的思想工作、教育工作好像並不衝突,但它卻是建立在“價值中立”原則的基礎上,即在諮詢過程中強調“不判斷、不指導、不主動”,讓當事人自主作決策。“不判斷”是指諮詢者對來訪者的價值觀無條件認同,不做任何道德倫理的評價;“不指導”則是在諮詢過程中不給來訪者提供問題的答案和不同的價值觀;“不主動”即諮詢者不干擾來訪者的思路。[10]這和“使用邏輯工具而使某個思維物件更加清晰”的“思想分析”[11]的原則頗為相同。但對於思想工作來說,“諮詢”與“分析”都只是“思想諮商”過程中的一個環節,都是為了讓當事人思想癥結清晰化而採取的工作步驟,是為接下來的關鍵環節——思想觀念的價值引導所做的鋪墊,所以思想分析或心理諮詢只能在使思想問題清晰化的層面上被加以研究和關注。與此同時,國外學界興起的Philosophical Counseling,引起臺灣學者關注,並將其譯為“哲學諮商”加以本土化的研究。他們對counseling採取“諮商”的譯法,尤其是其明確主張“哲學諮商”要有價值觀導向的做法,不僅直接賦予了“諮商”以價值引導的內蘊,也間接給予了“思想諮商”以存在合理性的證明。
如果說,心理諮詢的本質是疏導,因為它奉行的“價值中立”原則對當事人的價值觀不做評判和干涉,同樣堅守“價值中立”信條的思想分析的本質是分析,因為它一再強調“分析即治療”[11],那麼從不隱諱其價值訴求的思想諮商的本質就是價值引導,它要解決或改變的就是思想觀念或對意義與價值的認識和取向問題。這既是由“思想諮商”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一種方法、一種實踐所決定的,也是由“思想諮商”的物件及其特殊性所決定的。一方面,作為方法的思想諮商必須為作為目的的思想政治教育服務,作為實踐的思想諮商必須踐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理念。簡言之,思想諮商這一方法的理解和使用基本上取決於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訴求。它不僅決定了思想諮商力求提升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這一工具理性的性質,也決定了其自身因承載著人生意義、人生信念等價值問題而具有的價值理性的屬性。另一方面,思想問題,本質上是觀念問題,從根本上源於“可疑的信念、價值觀和假設”[12]。這些鏈條決定了思想諮商必須進行價值引導,必須通過價值觀的認知和認同來化解思想癥結。因此,思想諮商的重心並不在於如何把事實弄清楚,把概念說明白;不在於邏輯是否嚴謹,手段是否獨特和精到,而在於思想諮商師所開解和引導的價值觀念能否為案主所理解和認同。[1]在實現這個目標的互動過程中,“諮商”主要不是指協商溝通,而是特指對話溝通,不是諮商者與當事人各自意見主張之間的協商調和,也不是單純的給予當事人同情同理式的理解對話,而是諮商者感知當事人思想癥結的深層對話,是包含有理智論辯、開解啟悟的對話,是一種校正式的人際對話。諮商者以此為溝通方式幫助當事人層層推進對自我的反省、自我的理解及自我的認識,在清晰化其思想癥結的過程中批判地檢查當事人的基本預設,在此基礎上引導其修正矛盾的思想信念、重塑正確的價值觀。
三、思想諮商的功能
思想諮商是基於化解“微觀”的“我”的思想困惑、思想癥結而進行的思想政治教育實踐與研究。“我”的思想問題的多樣性、複雜性決定了思想諮商功能的多方面性。在諮商的過程中,根據“我”的思想問題的不同表徵及癥結根源,可以把思想諮商的功能主要概括為保健功能、治療功能、批判功能及建構功能。
***一***保健功能
思想諮商通過解釋以消解因負能量影響而產生的思想困惑從而鞏固和強化正能量的作用,也可稱謂解釋功能。負能量,即對社會產生消極影響的能量,如“小悅悅事件”折射出的道德負能量;正能量,即對社會產生積極影響的能量,如“中國好人”傳遞出的道德正能量。毋庸置疑,人們都希望生活在一個充滿正能量的社會中,但客觀地說,正負能量在任何時代都是並存的,而且正負之間並非有著不可逾越的天然鴻溝,通過對負能量的疏導、化解,引導其向正能量轉化,負能量也可以具有正功能。因為不論是正能量還是負能量其效應總是通過影響處於社會中的具體個體的情緒、認知來影響或改變這一個體的思想觀念。在這個影響過程中,一般來說,正能量會更加鞏固和強化個體正確的思想觀念,而負能量則有可能會動搖乃至消解個體正確的思想觀念,造成思想觀念的迷茫、困惑乃至坍塌。這需要通過思想諮商賦予負能量以客觀、合理的解釋,消解因負能量的影響而產生的思想迷茫、思想困惑,從而達到鞏固和強化正能量的目的。這就像處於亞健康狀態的人尋求保健醫生的幫助一樣,只不過思想諮商保健的物件是思想而已。
***二***治療功能
思想諮商通過分析以明晰因認知問題而形成的思想癥結,從而去除精神痛苦的作用,也可稱謂分析功能。認知問題既是思想癥結生成的主要誘因,也是消解思想癥結的關鍵所在。因認知問題產生的思想癥結主要緣於認知衝突,繼而引發兩難或多難問題,令當事人陷入痛苦、糾結的抉擇中無所適從。一般來說,每個人都會遇到認知衝突,但不是每個人都會有思想癥結,因為有的衝突只需要當事人自我調適就可以自行化解。能夠引發思想癥結的認知衝突,其深層次的根源在於一個人的信念體系內部發生了衝突。因為信念是一種綜合的精神狀態,是認知、情感和意志的有機統一體,是人們在一定的認識基礎上確立的對某種思想或事物堅信不疑並身體力行的心理態度和精神狀態。其中認知只是信念構成的一個要素,是信念產生的基礎,而且信念並不依賴於認知的正確與否,也就是說,錯誤的認知也會形成信念。但對於當事人來說,基於認知形成的信念都是其信念體系的有機組成部分,都是其行動選擇的指揮中樞,所以它們的不一致、不相容才會令他們精神痛苦。但到底哪一個信念不合理,他們對此並不自知,這需要藉助與諮商師之間的“理性對話”顯現出來,在當事人達到思想認識的澄明狀態的同時,其精神痛苦便如釋重負,猶如“藥到病除”的治療功效。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羅素認為蘇格拉底方法的適應物件是“那些我們對之已有足夠的知識而可以達到正確結論的事物,但由於我們思想混亂或者缺乏分析的緣故而未能對於我們所知的東西加以最好的邏輯的使用”[13]的論斷也適應于思想諮商的治療功效。
***三***批判功能
思想諮商通過檢視以批判因不合理的預設而導致的問題思想,從而反思價值觀的作用。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在我國的確立和完善,多樣化的社會存在形式和多元化的價值取向並存成為當代社會的顯著特徵,人的主體性得到明顯發展,個人成長與發展的個性化色彩更加鮮明,人的思想亦呈現出複雜性與多樣性的狀態,正確的與錯誤的、健康的與不健康的思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縱橫交錯的思想地圖,美國哲學家蒯因則稱之為“信念網”,即信念之間彼此關聯、相互依賴,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就需要思想諮商在整體的視域中幫助當事人沿著思想之軌跡、信念之網路來搜尋思想問題的起點,以檢視其基本預設是否合理,正像蒯因所打的汽車發動機的比方:“很出色的機修工對零部件逐一加以孤立的檢查,可能也會找出汽車發動機的某些問題。但如果能將發動機看做其所有零部件共同發揮作用的一個整體,這肯定會更好地服務於他的目的。這也適用於我們所持的信念。”[14]如果作為對“發動機”的認識之“思想預設”從一開始就不合理,那麼由以推出的所有思想就有可能成為“問題思想”,這不是簡單的修修補補就可以完成的一項工作。它需要的是當事人對支撐其生命的意義、生活的價值的價值觀進行自我反思和批判,以實現“問題思想”的消解。
***四***建構功能
思想諮商通過批判因存在挫折而引發的虛無主義以重建價值觀。存在挫折不是來自衣食住行等“以何安身”的困擾,而是源於一種“無以立命”的痛苦——“越來越多的人們由於看不到人生的意義,被迫進行精神治療。他們抱怨一種內在的精神空虛,具有一種完全和終極的無意義感。”[15]但這種治療顯然是對人們痛苦的一種誤讀,因為“人對於生命價值的關注甚至失望,是一種存在挫折而根本不是一種精神疾病”[16],它不可能也不應該依靠醫療器械和化學藥物來解決。這種存在挫折被德國精神分析大師維克多·弗蘭克解釋為:“我們今天已不再象弗洛伊德時代那樣面臨的是性挫折,而是生存挫折。在今天,典型的病人也不再那麼象阿德勒時代那樣患有的是某種自卑感,而不如說是一種徹底的無意義感。這種無意義感伴之以某種空虛感,因此我稱之為生存空虛。”[17]在這裡,“空虛”“無意義”不僅成為存在挫折的典型標籤,而且賦予存在挫折一種強烈的虛無主義指向。其實,虛無主義是對人生、價值、意義等人的存在和終極意義議題的一種解讀,而思想諮商可以幫助當事人轉換認知的思維方式,重新認識和思考價值問題,從根源上解構虛無主義以重建積極向上的價值觀。
需要說明的是,思想諮商的這些功能並非是互不相容的存在,它們既可以交叉發揮合力,也可以單獨發揮作用,這要視當事人的具體情況而定。總體來說,思想諮商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新領域,是以微觀的視角針對個體現實的、具體的思想問題開展的諮商關懷活動,其生命力必將在實踐的磨練中逐步勃發,對其本質與功能的認識也將會伴隨著實踐的發展而逐漸豐富與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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