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的校園短文
慢慢的發現,最想忘記的,是最深的記憶,對於校園的某些回憶,一直在腦海之中清晰!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的相關資料,供您參考!
篇1:世界上最甜蜜的交相輝映
校外教學那天,天氣冷得幾乎睜不開眼。我餓著肚子急急忙忙趕到集合點,被催去跳繩還崴了腳,瞪著眼睛快要哭出來,滿心都是抱怨。大家都跑去看接力賽的時候,我獨自縮成一團,想著“今天真是太糟糕了”、“衣服穿少了,回去得感冒吧”,絕望地看著灰濛濛的天。
這時回到集合點來的他正好看到人群后面那個被風吹得無比狼狽的我,哆哆嗦嗦地跑來,明明自己也凍得臉色發白,卻還是毫不猶豫地脫得只剩一件短袖,把外套和襯衫全堆在我背上,還得意地從包裡抽出一個小號毛毯,牢牢裹住我的脖子。
我呆愣愣地看他,他就皺著眉頭說“嘴脣的顏色好糟糕啊”。這個比我高不了多少的瘦男孩每次一皺眉整張臉就變得非常惹人發笑,不太大的眼睛簡直要擠到一塊兒去了,讓人忽然就覺得心情好起來。
我把手遞給他,他咕噥一句“好冷啊”,就直接揣進懷裡焐著,一邊還碎碎念“前輩們真是有幹勁,我還差得遠”、“早晨就發信息給你怎麼還忘記呢”、“其實我還蠻清閒的,剛剛早點兒回來就好了”……
鼻子有點兒痛,我眨了幾次眼,大概有模糊地“嗯”過幾聲當做回答。他瞄我一眼,就扯著我找了個人群的縫隙讓我看接力賽,還不停問著“從這裡能看到嗎”、“要不要再站過來一點兒”。
那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三點,天氣終於放晴了一些,可風還是挺大,吹得我打哆嗦。我緊緊裹著毯子和一層又一層不屬於自己的衣裳,和他兩個人站在人群的後方。他忽然從背後將手環上我的肩膀,輕微的重力失衡後,背上貼著一個暖暖的胸膛。心跳聲那麼近,清晰可聞。
“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嘲笑過這句話的我,原來也有後悔的一天。
為了他早起梳妝打扮,在超市裡拼命地思考“他會喜歡吃什麼”;重感冒抽著鼻涕,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又可以請假偷懶了”,而是“要快點兒好起來;不能傳染給他”。想要再近一點兒、再待久一點兒……所有這些自己曾經嘲笑過的傻事,原來只是因為“喜歡”兩個字,就會付諸實踐變成現實。
人真是會變的啊。
就好像面對“爛桃花”的窮追猛打,以前的他只是苦著臉幫我拖住對方,現在卻學會了態度強硬地將我扯到一旁,一臉“我們甜蜜我們的,你一邊看去吧”的彆扭表情。
剛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個在地鐵上給女孩子讓座的好紳士,現在卻擠擠也硬要塞進我身邊的小空隙裡,把我困得直耷拉的腦袋攬到他的肩膀上,告訴我還有很遠睡吧沒關係。結果家裡人發來的資訊把我吵醒,他鬱悶地看我在手機上啪啪啪地用拼音打字,問我發給誰。我說發給我最喜歡最帥氣最有男人味的老爸,他便皺著臉發誓要去學中文。我大驚地問:“難道你要偷窺我的簡訊?”他說:“不是啦,學了你的語言就可以看懂你寫的東西。”
我們一起去水族館看企鵝和鯊魚,路上走過一對對的情侶。在這個全民濃妝的國度裡,總是素面朝天的我難得一次在臉上認真地塗了幾筆,心裡居然還會糾結不安,“不戴眼鏡會不會顯得臉很大”、“眼線有沒有花”、“粉底掉光了會露出黑眼圈吧”……而他,卻摸摸我的頭,說:“不用特地這樣的,平常就夠可愛啦。”覺得好笑又可氣的同時,心裡癢癢的那種感覺,應該就是甜蜜吧?
而閨密也開始毫不留情地揭發我:“明明夏天之前一點兒幹勁都沒有,甚至被指責出勤率過低,最近卻幹勁滿滿地每天早早來學校,到底是想看誰呀?”我怒而反駁,“夏天是因為身體狀況差和想家”、“現在身體好了專業課也好玩了”,等等,心裡卻在擔心自己的臉一定很紅吧……真是好沒面子,這麼容易被看出來嗎?
不過想到那個可憐兮兮跟我抱怨“明天又是週一啊不想去學校”,頓了一會兒又說“不過想見面啊週一還是快點兒來吧”的男孩子,我就忍不住又笑起來。
原來如此,那種想要在一起的心情,我們都是一樣的啊。
篇2:原來,沒有錯過
她感覺喜歡上他的時候,是大一下學期,他已經大三。第一次見面是她和幾位同學代表系裡參加文學知識競賽,她站在他身旁,等他列印資料。他轉過頭微笑著說了一句:“坐下等吧。”她立刻回了句:“謝了,還是站著吧,這樣你才有效率嘛。”他哈哈笑了起來:“你還蠻幽默的嘛。”
她準備著比賽,偶爾跟他請教問題。她每次見到他都有種莫名的緊張和不安,但是都掩飾得很好。她知道,自己很普通,站在人群中,一秒鐘就被湮沒掉。雖然她的文章很美,口才也不錯,可是她看到在現實又世俗的愛裡,這些略顯無力。他是學生會主席,高高大大,雖不是很帥,總給人一種舒服安心的感覺。她想,人的一生,很多時候不是怕碰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只是怕喜歡的人沒有耐心去喜歡自己。
她喜歡奶茶劉若英,不錯過奶茶的每一首歌、每一部影視劇、每一本書。她在日記中寫:“沒有人會了解我為什麼如此狂熱地愛著奶茶。我喜歡她是因為我喜歡自己,這是一種無奈的自戀情結。它能讓我拒絕傷害保護自己,即使會因此而失去愛……”
沒想到預賽她發揮得不好,她當場扔了筆跑了出去。意外的是,他跟了出來,低聲說:“別傷心了,盡力就好,有了經驗,下回再努力也不遲。”她揹著身,冷冷地說:“謝謝!我不需要別人的安慰。”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她咬住嘴脣,不再流淚。
她還是經常遇見他,愉快地打個招呼,即使每天只見一面,她的心也會安靜一整天。她知道自己的心太浮躁了,可是一見到他就立刻安靜了下來。像是一個流浪的孩子找到家,又像是在冬天裡品一杯溫熱的奶茶。她迷戀那種感覺,無法自拔。直到有一天,她看見他和一個漂亮的女生手牽著手,甜蜜地從她身邊經過。
後來,她更忙了。她知道他要考研,會離開這座城市。也許是時間沖淡了感覺,有時一週都見不到他,她心裡也不會不安了,甚至有一次她和他說著話,沒有忐忑,沒有心跳。她有些高興又有些酸澀。
有一陣,女生中流行起用撲克牌預測愛情運勢,她第一次玩這樣的遊戲,握著撲克牌,想著他的笑容,虔誠而不安地洗牌。從牌面看,她和他相隔很遠,很難走到一起。雖是玩笑話,那一夜她卻無眠。
聽到他和女友分手的訊息,她問:“為什麼?”他沉默很久後說:“我們都愛錯了人,只好回到孤單。”她無語,耳邊突然響起奶茶的歌:“我等你,半年為期,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記……”
離他考研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問他準備得如何。他沒心沒肺地說:“情況很糟糕,看來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她笑他變幽默了。他看著她,鄭重地說:“我走的時候你一定要來送行,到時,我會送你一件禮物。”她半天才說:“好朋友嘛,這是當然的。”
那天,他打來電話報喜,他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學的研究生,她高興地祝福他。但是,她沒有如約去參加他的餞行聚會,她想如果註定會忘記,不如不見面。一個人在路上走著,她回憶著和他的相見和對話。不知不覺,她走到他聚會的小飯館外,猶豫半天,她迴轉身,走到拐角已經沒有力氣了,坐在路燈下任自己哭個痛快,耳機裡奶茶唱著《我等你》。
“嗨,在這兒呢,為什麼不去聚餐?不給面子哦。”他承認,說這些話時,心裡很痛,真的很痛。他手裡拿著打算送她的禮物,刻錄了奶茶《我等你》的cd,只因為她說過這是她最愛的一首歌。她抬起頭,淚汪汪地看著他,耳機裡傳出《我等你》的歌聲,他輕輕地拉她起來,抱在懷裡。
互相心有所屬,兜兜轉轉,她和他,終於走在了一起。
篇3:來不及發生就算了
17歲春天,炒飯店
小谷上班的店主售炒飯,寫了一百多種口味的小牌子密密麻麻掛滿半面牆。小谷負責接聽電話,記錄外送單,每天固定重複同樣的話,請問要什麼口味的?送到幾棟幾號?飲料要紅豆沙還是綠豆沙?
接聽過被這吩咐過幾百次要什麼炒飯的一個聲音後,小谷記住了丁裴這個名字。丁裴是那種打電玩打到曠課、廢寢忘食的學生,這種男生在大學裡一抓一大把,他們努力把青春獻給了遊戲。
人和名字對上號,是在丁裴出現在店內,拿出積分卡很驕傲地說,今天我都請了,吃飽了好通關時。他積了一千分,可以兌換十份炒飯。那群男生鬥志昂揚選了店裡最大的桌子開始狼吞虎嚥,渾然不覺自己的吃相有多難看。丁裴起身向櫃檯走去,拍著櫃面急切地說,喂喂,我用不慣勺子,我要叉子。
小谷遞給他叉子。
急切的男孩一眼17歲的小谷,忽然很多餘地微微一笑,轉身回到夥伴身邊。小谷覺得她的心中有一座緩慢砌出的城池,千磚萬瓦,一字一句,然後洪水到來,傾城崩潰。多麼奇妙,一個人的微笑,竟是另外一個人心間的洪水。
小谷從此開始期待男孩常來。
17歲夏天,一把叉子
暑期的生意門可羅雀,但小谷情願薪水折半留守店內。她等到了男孩的第二次出現,他旁邊的女友跟他分吃一盤鳳梨雞丁飯。他們吃得很慢,相對無言,最後女孩抬頭說“謝謝,再見”,然後走掉。男孩望向小谷,哭了。
小谷看得痴了。後來她才明白,畢業時也是情侶的天人五衰時,風姿枯萎,逍遙瓦解,各奔前程。
到了夏天末尾,城市改造規劃下來,整條街要被拆除。這是真正的摧枯拉朽,巨大的機械所向披靡,所到之處,灰飛煙滅。覆巢之下無完卵,炒飯店也關張大吉,員工被遣散。
很久以後,小谷忍不住在因不斷清理而逐漸減少的瓦礫中,沿著炒飯店的原址找回去。她仰起頭,左荒原,右廢墟,叉子在胸間。
叉子在胸間?嗯,是的。遣散前小谷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她偷了一把叉子。這把叉子極為普通,售價不過三五元,但她用心擦拭、洗淨以後再用手帕包裹好,收起來。
沒有人知道這把叉子在小谷心裡的重要性。
20歲冬天,一個男孩
在17歲的末尾重返家鄉小城、重返學校的小谷,默默用功。在壓抑陰鬱的高中氛圍裡,只有在每天吃飯的時間,才能短暫釋放。
然後,在所有人錯愕的眼神裡小谷考上了百年名校,那所美國庚子賠款建立的學校。她沒有給家長或同學一個驚喜或驚嚇的想法,她覺得自己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不過事後的總結就比較有趣了。為什麼她能考上名校?因為她懂得拼命,你們還記得嗎?她總是吃飯很慢,挖一叉子吃一口飯,一邊還看書,叉子還含在嘴巴里。同學甲這樣告訴同學乙。
大二的冬天,班上一個男生送給她一條圍巾,親手織的。小谷收下了那條圍巾,儘管那看起來像一條製作失敗的麻花。然後,在男生請她吃火鍋的時候,她圍著“麻花”如約而至。當腐竹、土豆片、冬瓜條、香菇紛紛赴湯蹈火後,男孩忽然舉手叫服務員,再來一盤麻花。她忍不住笑了。
能夠令一個女孩笑,男生多半會以為自己成功了,但其實他失敗了。小谷堅持到最後吃完的一刻,然後閃電般衝向櫃檯,買單。
她只是想嘗試一下,一個人的心裡,裝了一個人以後,是否還可以容納下其他人。
24歲秋天,變遷
畢業後參加工作,小谷在公司霸佔了最大的格子間,緊挨著巨大的窗戶,從19樓的高度望出去,天空的光,雲朵的影子,都有點觸手可及的意思。
在江河湖海漂泊過,自然比同齡人多明白一些道理。22歲的小谷在大學畢業之前,就已經實習、兼職、打工、積累。所以在24歲的時候,她更早得到老闆的賞識,獲得想要的地位。
在這棟高聳入雲的寫字樓裡,小谷繼續認真學習,變得精緻,像瓷器,像玉盤。她的銀行卡里,存款已經達到了一個數字。這個數字,超過了當年她有過的念頭:攢夠錢,開一家炒飯店,就在原店原處。
但是,她並沒有回去開店。
27歲春天,荷蘭
每年生日,小谷都照慣例給自己買蛋糕。
那隻不鏽鋼叉子她仍然帶在身邊。這些年很辛苦保持身材,只在每年生日給自己買一塊小蛋糕食用時,使用那把叉子。
也有男孩向她表達過疑心,是不是初戀送給你的?還有人送一把叉子給女生啊?小谷回答,是。那些要她丟掉叉子的男孩,小谷都跟他們說了再見。後來,她交了一個荷蘭的男友,三年後正式入籍,他們沒有要孩子,他們友好分手了。
17歲的堅定志向,她在27歲已不再摯信。但她終於找到了丁裴的資訊。他的個人空間裡,陳列著逐年的記錄與照片。他讀完大學,進了公司,又辭去工作,去攀巖。他說失事以為要死掉的時候,的確是放電影一般回憶了小半生,包括炒飯店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她看見他最失態的哭臉。那一刻,他甚至覺得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是喜歡他的。
一個人度過十年,需要十年時間。查閱一個人的十年,只需要十分鐘。
不必再發生
回國,回到那個城市,那所大學附近。那條主幹道上,以往的店子全不見,替代以高樓和精緻的店子。原址對面的蛋糕店,小谷,啊不,她不再是小谷,只在少女時代她才被這樣稱呼。27歲的徐谷,在生日這天,給自己買了一份經典芝士蛋糕。
坐在店子裡的靠窗位置,當她掏出自備的叉子,店員轉過身,盡力忍住笑意。橫跨十年,不鏽鋼叉子閃著冷硬的銀白色光芒,質地不變,不被腐蝕,也不曾變形,但它的樣子變得過時土氣了。她多麼想呈上自己的心,無論如何,請他試吃一口,就用這把叉子,他曾經用過的叉子,然而,他說人海茫茫,物是人非。他說得很對,完全沒錯。吞嚥下最後一口鹹甜混合的蛋糕,徐谷臉上滿是眼淚。
當天,當時,她手抓著一把紙巾,卻始終沒能走到滿臉是淚的男孩身邊,遞給他。
之後,男孩走出炒飯店。她仍然沒追趕上去,喊住他。太年輕時,人容易高估,也容易低估命運。
徐谷走出了蛋糕店,她將叉子丟進路旁的垃圾箱。她向著馬路走去,向著遠處的的士揚起手。
29歲的丁裴走進蛋糕店,他習慣在這家店買全麥麵包配牛奶。他的家就在這蛋糕店後面的一片小區裡。他不是這個城市的人,但這一年,他把房子買在了母校對面。這裡有他的青春與戀情,有他的最初與過去。他記得那雙眼睛,但無法在這個世界上找到那個女孩,他打算,就住在這個地方,一直到老吧。沒有來得及發生的事,就不必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