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哲學論文參考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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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論馮友蘭的教育思想及其《中國哲學簡史》
馮友蘭***1895.12.04—1990.11.26***,字芝生,南陽唐河縣祁儀鎮人,中國當代著名的哲學家、教育家。他所編纂的《中國哲學簡史》作為教材在中外都享有盛名,對知識與文化的教育和普及起到了重要作用。
一、馮友蘭的教育思想
教育自古以來是對文化與知識傳播的重要途徑,是知識傳播的實驗室,“哲學應成為教育的普遍原理,而教育應成為哲學的實驗室”,教育就是通過老師對學生的強制影響過程,並努力達到教師所期望的目的。馮友蘭認為:生活於道德境界的人是賢人,生活於天地境界的人是聖人。哲學教人以怎樣成為聖人的方法……成為聖人就是達到人作為人的最高成就。這是哲學的崇高任務。哲學就是為了教育人成為聖人的方法,這裡不僅肯定了哲學的價值,同時也說明教育的作用。
大學不僅是教學機構,也是科研機構。研究可以使文化得到提升,走向“高、精、尖”,而教學則將知識和方法教授給學生,達到知識的傳播和普及。馮友蘭曾任職清華大學文學院院長,這樣論述大學教育:一個大學可以說是一個知識的寶庫。它對人類社會所負的任務用一句老話說就是“既往開來”,古人常說“一物不知,儒者之恥。”但現在這句話可改為“一事不知,大學之恥。”
“一個真正的大學……他應該是一個專家集團,裡面應該是什麼專家都有。這一種專家集團,是國家的智囊團。……我所謂大大學,就是這一類的大學。我說大大學,因為在世界各國中,不見所有地大學都能負起這個任務。……嚴格地說,這些大學,不應該稱為大學,不過事實上他們也稱為大學,所以我們可以稱真正地大學為大大學。”
對於大學教育,馮友蘭的論述是精闢的。站在全域性的立場上進行考慮,大學者為何,不應僅僅注重科研,也不能僅僅注重教學,兩者要相互配合,才能真正推動學術的向前發展,才會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素養,兩者缺一不可。
教育更應該讓更多的人學習到真、善、美。馮友蘭先生對青年的成長給予很高的關注,期望用教育來指導他們追求完美的人格,並注重品質和個性的培養和發展。
真正的教育目的,是在於使人知人的應該是什麼,並且使人照著“應該是什麼”去做,但沒有並不能對於任何人都有相同底功效,雖真正的教育是如此,況且並不是任何人,都受過真正底教育[4]421。
當然,教育學生學習知識,這是教育的必備環節,馮友蘭先生希望將知識傳遞地更多的年輕人,使他們成為社會的棟樑。同時,教育還有更高層次的要求,就是要讓學子學會發現真善美的能力,馮友蘭說:
“就普通所謂真善美說,‘真’是對於一句話說的,‘善’是對於一種行為說的,‘美’是對於一種形象說的……人不能憑直覺,知道某句話是真,但知道某一形象是美,則是專憑直覺的,人知道某一行為是善,是不是專憑直覺。”
教育是一種工具,教育的根本目的在於讓學生掌握一種方法,不僅要教育學生什麼是真、善、美,培養學生的高尚的品德,還要教育學生如何發現真、善、美。而教育方式也不需要完全一樣,詩歌、藝術、音樂等等都可以達到效果。如著名的教育家黃濟曾說:“中國古代的美育思想,非常重視詩教和樂教,並把它與政治及倫理教育密切結合起來。”馮友蘭先生將這些都作為教育的工具,需要好好利用,實現其在教育方面應有的價值。
無形教育,是馮友蘭先生所極力提倡的。他認為教育學生在課堂聽講,在實驗室裡做實驗,在圖書館裡讀書,是傳統的有形教育。而無形教育是通過潛移默化的手段,讓學生在不知不覺中實現教育的目的。事實上,中國傳統文化傳承的如此久遠,積累的如此深厚,民俗文化如此濃厚,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無形教育。馮友蘭先生說:我們現在太注重有形的教育了。例如教學生讀書,作實驗,聽講等等,都是所謂有形的教育。有形的教育,固然是不可少的,但所謂教育者,卻並不只限於此。另外有一種所謂無形的教育。這種教育,並不靠學生讀書,聽講,而只用另外一種方法,使學生潛移默化,改過遷善,而不自知。大概關於知識方面的教育是非用有形的教育不可的;至於關於道德方面的教育,若專靠有形的教育,恐怕是不能有什麼功效的。“聲色之化民末也。”這是一句老話,但卻是一個真理。嚴格說來,我們不能只“教”人,使他成為道德的;我們還要“化”人,使他成為道德的。青年學生,平日在學校所受的教育,大部分是有形的教育,在暑假中間我們應該與他們以機會,教他們受一點他們平日在學校裡所不能受的無形教育[4]146。
無形教育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手段,學生通過一些現實生活中的例子,口耳相傳即可達到,且效果較好。馮先生希望多重視無形教育,即使學生遠離課堂,也在時時處處受到教育。無形教育和有形教育一樣,顯然是重要的、必要的。無形教育對於文化的傳播與傳承,對民俗文化的形成是至關重要的。當然,學校也要組織或鼓勵學生多多參與無形教育,給學生以精神薰陶。馮先生還舉出具體的事例來說明問題,他說:“我們若能使多數青年學生,都到過秦皇、漢武的陵寢一次,對於青年精神上的效力,要勝過派許多民族掃墓專使。我們若能夠使多數的青年,都到過孔子的故鄉去一次,對於青年精神上的效力,要勝過舉行多少次的丁祭。我們若能夠使多數的青年,都實際見到政府建設的努力與成績,對於青年精神上的效力,要勝過許多宣傳部的宣傳。”[4]148
二、《中國哲學簡史》的編纂及影響
《中國哲學簡史》原本是馮友蘭為西方讀者瞭解中國哲學而用英語寫就的一部哲學教本,“我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用英文寫了一部講稿,於1947年離開紐約時,把它交給紐約的麥克米倫***Macmillan***公司出版,書名《中國哲學小史》,後來有法文、義大利文、南斯拉夫文譯本,直到1984年才出中文字”,當然還有其他語言的翻譯本,如日文、西班牙文等等,成為國外瞭解中國哲學的重要書籍,至今仍然是世界眾多大學的哲學通用教材。在中國,雖然經歷了曲折的過程,在此書出版後幾十年內並沒有在中國傳播,“到了馮先生晚年……這部書才由馮先生早年的學生塗又光先生翻譯成中文”218,需要注意的是,此書在美國出版時,命名為《中國哲學小史》,而出版時將其命名為《中國哲學簡史》,原因是早在20世紀30年代,馮友蘭為了應對國內的需要,已經寫成了一部簡易的《中國哲學小史》,為了不與之重名而導致混淆,故而將此翻譯稿命名為《中國哲學簡史》。隨後,又有趙復三先生翻譯的《中國哲學簡史》問世。
塗譯本和趙譯本在思想內容上,並無二致,只是語言有所不同而已。值得注意的是,趙譯本的版本前,附有《英文版編者引言》,其作者是佈德,他是英文版書稿的編輯者。從佈德教授的引言中,可知西方人對中國哲學的瞭解還不夠,他說:“即使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美國人,如果請他們列舉中國的主要哲學家,除非是漢學專家,大概能舉出的中國哲學家只有孔子,或可能再加一個老子。這個看法,甚至對於一般哲學教師來說,恐怕也不為過。”“有關中國哲學的英文書籍和文章為數並不少,但通常若不是太專門,就是通俗到了乏味、沒有價值的地步。讀者現在手持的這卷書堪稱是第一本對中國哲學,從古代的孔子直到今日,進行全面介紹的英文書籍。這樣一本書出自中國知識界公認的最優秀學者之一的筆下,就它的問世,有了更大的意義。”馮友蘭的《中國哲學簡史》問世,對西方的影響是巨大的,陳培基先生的親身經歷也足以說明,“他於2001年去美國時,在美國的書店裡見到了馮友蘭先生的這部《中國哲學簡史》,他說,在美國的書店裡同時道家介紹中國哲學和中國文化的書籍並不是很多,只有馮先生的《中國哲學簡史》在美國的書店裡赫然醒目”[6]220。馮友蘭先生的著作在國外的影響可見一斑。據網路報道,韓國第一位女總統朴槿惠也對《中國哲學簡史》有深厚的感情,“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使我重新找回內心平靜的生命燈塔的是中國著名學者馮友蘭的著作《中國哲學簡史》"。
馮友蘭所著《中國哲學簡史》在中國出版後,隨後又不斷再版,曾出版過此書的有新世界出版社、三聯書店、北京大學出版社、天津社會科學出版社、世界圖書出版公司、江蘇文藝出版社、香港三聯、世界圖書出版公司、後浪出版公司、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長江文藝出版社、中華書局,等等,有的出版社不僅印次多,而且還出了不同的版本,如果沒有足夠的市場,何以會反覆的出版,何以會一版再版!
此書也受到了極高的評價,如全國政協前新聞發言人、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院長趙啟正曾說:“馮友蘭先生的《中國哲學簡史》,是非常重要的書。”著名學者、清華大學國學院院長陳來認為:“中國哲學裡,我推薦馮友蘭先生的《中國哲學簡史》,部頭很小,講中國哲學發展的基本過程和問題。它本來是寫給美國人的,非常通俗易懂。對於所學專業不是哲學的學生是最基本的。在世界上還沒有見過第二本這樣的書。”一句“非常通俗易懂”道出了此書的真諦。馮友蘭寫這部書,起初就是為了教育教學的,是向美國學子傳授中國哲學的講義稿。從佈德教授的話語中,也可以得到佐證,他認為既通俗易懂,又不是非常專業,適合那些不瞭解中國哲學的外國人來閱讀。
事實上,馮友蘭編纂這部書,就是為了傳播和普及中國哲學。他在序言中,這樣寫到:“著小史者,意在通俗,不易展其學,而其識其才,較之學術鉅著尤為需要”,馮先生認為,學術鉅著固然重要,是展示才學識之地,但通俗易懂也是必須的,這樣才可以啟發和引導後學,“讀其書者,乃覺擇焉雖精而語焉猶詳也”,使初學者從此步入治學的目的。“歷稽載籍,良史必有三長”,史學三長是史家需要具備的,而“小史”更能讓世人明白文化真諦。同時,馮友蘭也對認為,“小史者,非徒鉅著之節略,姓名、學派之清單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小史也一樣,並不是鉅著的隨意節略,而是有一套非常系統的體系,通過這部小史,可以基本瞭解中國哲學。當然,小史畢竟是通俗讀本,是人們瞭解哲學的重要渠道,“以為導引可也”,如果要想全面瞭解中國哲學,還要都去鉅著《中國哲學史》,“欲知其詳,尚有拙著大《中國哲學史》”。自序可見,《中國哲學簡史》是一部學習哲學的入門書,是一本通俗易懂的哲學簡本,其在中國的影響也是深遠的。
馮友蘭的《中國哲學簡史》至今仍是影響中國的重要哲學著作,版本的眾多自不必再說,印數的龐大也透露出讀者的眾多,成為中國人學習哲學的重要普及讀物。如清華、北大學生必讀、應讀的120本圖書中,就有《中國哲學簡史》。綜上所述,“馮友蘭先生的《中國哲學簡史》恐是學習中國哲學,特別是中國哲學史的最好選擇之一”[9]372-374。北大清華是中國最高等學府的代表,在推薦的數目中將此書列入,並給予高度的評價,認為其是學習中國哲學最好的著作之一。由程悅等編著的《重點高校名師推薦》系列,無論影響大學生的100部經典,還是影響中學生的100部名著,都將《中國哲學簡史》列入其中。大學圖書館作為知識的寶庫,眾多莘莘學子從這裡汲取營養,提升文化素養。莘莘學子是學習文化的主體,《中國哲學簡史》在中國學子中掀起閱讀的浪潮,無論是文科生還是理科生,都將其作為重要的讀本,雖不能盡數瞭解中國哲學史的深層內涵,卻在無形之中影響到每一位學子,將中國哲學思想、中國優秀文化深深的絡印在學子的心中。莘莘學子也是傳播知識與文化的重要力量,在他們的倡導下,文化的魅力會隨著高校學子盡情的展現。
馮友蘭的《中國哲學簡史》不獨是學校學子的入門之書,也是公眾學習中國文化的基本讀本。如江川主編的《建設學習型黨組織領導幹部大講堂》,就將《中國哲學簡史》作為讀本以供中國共產黨的同志學習和了解中國歷史與文化。在介紹推薦理由時,編撰者認為,“作為介紹中國傳統文化的入門之書,《中國哲學簡史》的最大特色就是深入淺出”,所具有的特點,一是言簡意賅;二是視野開闊;三是文體暢曉,通俗易懂。正是因為如此,此書成為廣大讀者的首選,“成為近一個世紀以來,由中國人介紹中國文化的著作中,流傳最廣、影響最大的一部”。推薦理由之充分,評價之高,可見一斑。即使是不懂中國哲學與文化的讀者,在讀完《中國哲學簡史》之後,也會對中國哲學與文化有一個粗略的瞭解,如張平順認為“對馮先生的《中國哲學簡史》一書,我還是推崇備至的。雖然,我還是個哲學的門外漢,並且可能一輩子只能在哲學的門口徘徊,但馮先生研究哲學的角度、態度和方法卻讓我終生受益”。馮友蘭著作《中國哲學簡史》,其目的就是為了教育、傳播和普及中國哲學,使中國文化深入人心,讓中國優秀文化在傳播的基礎上,積累的更加厚重、更加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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