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聖陶教育孩子的故事
葉聖陶膝下兩子一女,在他的教育下,都成為國家建設的棟樑之材。下面小編收集了一些關於,希望對你有幫助
葉聖陶教育孩子:成績並不重要,興趣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葉至善在小學時曾因學習成績不佳留過三回級。後來,經過努力,他考取了一所以學風嚴格、學生成績優異而聞名的省立中學。他在這所學校讀了一年,因為有4門功課不及格又要留級。剛進中學就留級,至善非常難過,面對那些不及格的成績單,他忍不住哭了起來。葉至善的母親很關心孩子的學習成績,看到至善的成績報告單,不免嘮嘮叨叨,說孩子不爭氣,沒出息。而父親葉聖陶卻從來不說什麼。
父親不大注重孩子的考試成績。他認為一門功課學得好不好,得看是否能把所學的知識全部消化。成績的好壞不是單憑考試能衡量出來的。他了解兒子,至善最不願意死記硬背,特別是國文和英文。考試時要默寫整段甚至整篇課文,孩子不願死記硬背,當然考試不會及格。他從平時和兒子的對話中感到兒子的語言表達能力並不弱,知識面也不窄。因此,他面對孩子的成績單並不責備,只是說:“不要哭,也不要思想上揹包袱,還是再換個學校吧。”於是他讓至善進了一所私立中學。這所學校和省立中學完全不同。葉至善進了這所學校,有了明顯的轉變,對學習感到有興趣了,也不用整天在做練習題和做作業上花多少工夫,因而有足夠的時間看課外書籍,還可騰出時間唱歌、吹口琴。孩子的興趣變廣了,父親很高興,又鼓勵他說:“這很好,以後還要多讀沒有字的書。”他解釋說,所謂“沒有字的書”就是通過觀察、實踐、思考向社會和自然學習知識和技能。有用的知識不只是在課堂上,不只是在那些教科書裡,而是在社會生活中。葉聖陶喜歡看書,各種內容的書都看。孩子們可以隨便到書架上拿書,只要自己願意就行。他經常提出一些問題來問至善,讓他回答,藉以鍛鍊他的表達能力。
葉聖陶教育孩子:父子圍桌改稿
葉至善12歲開始跟隨父親寫作。四十年代,至善兄妹三人對寫作都非常熱心。當時葉家出現的“父子圍桌改稿”情景,至今讓人羨慕不已。吃罷晚飯,碗筷收拾過了,植物油燈移到桌子中央,父親戴起老花眼鏡,坐下來改孩子們的文章。三個孩子各據桌子的一邊,眼睛盯住父親手裡的筆尖兒,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挑錯。有時候,父親指出了作文中可笑的謬誤,孩子們就盡情地笑起來。每改罷一段,父親朗讀一遍,看語氣是否順達。孩子們的原稿好像從鄉間採回來的野花,插在瓶子裡篷篷鬆鬆的一大把,經過父親的梳理修剪,像個樣子了。葉至善介紹小時候父親是怎樣教他作文時,用了“不教”這樣的字眼。原來,父親從不給他們教授作文入門、寫作方法之類的東西。他僅要求子女每天要讀一些書,至於讀點什麼,悉聽尊便。但是讀了什麼書,讀懂點什麼,都要告訴他。除此之外,父親還要求他們每天要寫一點東西,至於寫什麼也不加任何限制,喜歡什麼就寫什麼:花草蟲魚,路徑山巒,放風箏,鬥蟋蟀,聽人唱戲,看人相罵……均可收於筆下。
父親在教育他們成長的過程中,不教中有教,其高明之處在於順其自然,因勢利導,啟發培養孩子的興趣和自覺性,讓孩子自覺成才,自覺成長,而不是強制、苛求。
不教中有教,集中體現在父親精心為孩子們修改文章上。葉至善在兄妹合集《花萼》的《自序》中,描寫過父子們一起改文章的情景:“父親先不說應該怎麼改,讓我們一起來說。你也想,我也想,父親也想,一會兒提出了好幾種不同的改法。經過掂量比較,選擇最好的一種,然後修改定稿……”我們兄妹三人一起跟父親學寫作,彷彿在進行一場競賽,每個人都暗自憋著勁要超過其他人,多“吃”父親的紅圈。請看,這是一種多好的學習氛圍,其中有指導,有點撥,有熱烈討論,有激烈競賽。葉至善兄妹三人長大成人後個個成才,確實得益於葉老的“不教”。
30多年過去了,今天葉至善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說:“說是看父親改,實際是商量著共同改。父親一邊看我們的習作一邊問:‘這兒多了些什麼?這兒少了些什麼?能不能換一個比較恰當的詞兒?把詞兒調動一下,把句式改變一下,是不是好些?’遇到他看不明白的地方,還要問我們原本是怎麼想的?究竟想清楚了沒有?為什麼表達不出來?怎樣才能把要說的意思說明白?”父子圍桌而坐,秉燭修改文章,這確是一個動人的教子情景。難怪著名學者宋雲杉對此情此景的體驗亦感慨系之:“我們試閉目想想,這是一個何等美滿的家庭。在這種家庭環境裡面,學習寫作,進步一定是很快的,除非是天生鈍質。所以我常常對我的子女說:‘小墨***葉至善小名***他們是幸福的。’”孩子們的文章發表多了,有人建議葉家兄弟不妨合起來出個集子。葉聖陶把要出版的文稿審讀了一遍,剔去若干篇後題名《花萼集》。書名蘊含著葉先生的良苦用心:花萼,也作華萼。棠棣樹之花,萼蒂兩相依,有保護花瓣的作用,古人常用“花萼”比喻兄弟友愛。葉先生的書名,亦採此意。
葉聖陶教育孩子:永不自滿是不變的家風
永不自滿是葉聖陶的家風,為此他為自己的書齋取名為“未厭居”。1928年,葉聖陶出版了一部短篇小說集《未厭集》,他在小說集“自序”中說:“厭,厭足也。作小說雖不定是甚勝甚盛的事,也總得作像一個樣兒。自家一篇一篇地作,作罷重複看過,往往不像個樣兒。因此未能厭足。願以後多多磨練,萬一有教自家嘗味到厭足的喜悅的時候吧……”以後,他在文壇屢創幾個第一:與朱自清、俞平伯創辦了我國第一個詩刊《詩》,出版了我國第一個童話集《稻草人》,創作了我國現代文學史上最早的長篇小說《倪煥之》等等,但他仍將自己的散文集,題名為《未厭居習作》,定自己的書齋名為“未厭居”。葉聖陶經常以自己的“未厭”精神教育子女,教子女們不要滿足現狀,要永遠攀登高峰。當至善他們出版了《花萼集》後,原打算一年出一本合集,但是他們的文章“愈寫愈少,寫成的又很難教自己滿意”。葉聖陶沒有批評他們寫得少了,而是對他們說:“想寫得好些,正是你們進步的動力,時常不滿意自己所寫的,也證明你們確實有些兒進步了。”鼓勵他們在寫作上要“未能厭足”,繼續前進。由於他不懈地努力,事隔兩年後,至善他們又推出了《三葉集》。
葉聖陶先生很重視教育兒女。他關心兒女個人的事,前提是給他們以極大的自主權;一旦涉及子女和他人之間關係的事,則一定要管。他反覆告誡兒女們,使他們懂得:我是生活在人們中間的,在我以外,更有他人,要時時處處為他人著想.譬如,他讓兒子遞給他一支筆,兒子隨手遞過去,不想把筆頭交在了父親手裡。父親就對兒子說:“遞一樣東西給人家,要想著人家接到了手方便不方便。你把筆頭遞過去,人家還要把它倒轉來,倘若沒有筆帽,還要弄人家一手墨水.刀剪一類物品更是這樣,決不可以拿刀口刀尖對著人家。”又如,冬天,兒子走出屋子沒把門帶上,父親就在背後:“怕把尾巴夾著了嗎?”次數一多,不必再用這麼長的句子,父親只喊:“尾巴,尾巴!”就這樣,漸漸養成了兒子冷天進出隨手關門的習慣。
另外,父親還告誡兒女開關房門要想到屋裡還有別人,不可以“砰”的一聲把門推開或帶上,要輕輕地開關。抗戰期間,父親寫了一篇《兩種習慣養成不得》***現收在初中語文第五冊中***。文章分析了“不養成什麼習慣”和“養成妨害他人的習慣”的危害性,指出“誰要立足在今後的世界上,誰就得深切記住,不要養成妨害他人的習慣。”要想到別人是寫東西的一條重要的守則,也是他為人的一條重要的守則,即使在一些細小的地方也表現出來。就說寫文章,他認為交到印刷廠付排的稿子最先是給排字工人看的,應當為排字工人著想。想到哪些字是容易混淆的,哪些地方是容易疏忽的,儘可能協助排字工人避免差錯。所以他自己寫的稿子字跡清楚,標點醒目。格式分明。對孩子們他也是這麼要求,要是稿子上改動過多就得重新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