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道生活的文章欣賞
中國的茶道來自平民大眾的日常生活,那茶道生活的文章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希望對您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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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行儉德 方得茶香
“一日無茶則滯,三日無茶則病”“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從這些俗語中可以看出茶在生活中的分量。歲末年初,普洱茶作為日常用品和情感交流的媒介,以其特有的文化與儲存價值,又一次帶動趨冷的茶市場升溫。
每當茶市場火的時候,卻也是消費者最迷糊的時候。對普洱茶產業來說,炒作或虛假宣傳對市場而言都是一種傷害和透支。微商等新的營銷模式將茶文化的普及與推廣提到了新高度,但虛假的保健功效和編造的故事也伴隨其中。
不過,有這樣一位常州的茶人,經營著與眾不同的“茶經”。他叫韓陸,喝茶三十年、做茶十多年。在他的茶店中,筆者見到這樣一幕:一茶客在品了幾口茶之後,說買一桶“七餅”吧。韓陸說,“你先買一餅回家喝,喝完再來買”。筆者和茶客都為此舉感到不解,這不像買賣人所為。韓陸說,七個餅我可以賣給七個人,七個人可以享受到這款茶。七個人就是七臺播種機,他們會告訴別人真正的普洱茶是什麼樣的,價格多少是合理的。“我希望每一餅普洱茶都能成為茶文化的載體,希望每一個有緣喝到的人都能成為文化的播種機。” 聽言此處,再品其茶,感覺無比心安。心安,在當下可謂是奢侈品。
韓陸的舉動,契合了茶聖陸羽的一句話:“茶之為用,味至寒,為飲,最宜精行儉德之人。”茶人對茶有何種態度,就對世界有何種態度。有多大的胸懷,就有多大的市場和願景。
十幾年前,普洱剛開始被公眾熟悉時,韓陸已走遍六大茶山,“我走到哪個山頭都有‘親戚’,知道哪個山頭出好茶,知道茶性。後來開始自己做茶,我覺得這樣可以讓深山裡的茶賣個好價錢,讓山裡老人們能有錢看病,孩子們可以有錢上學。那些高價茶只是讓某些人腰包鼓了,與茶農沒有任何關係”。
韓陸將茶館開在中華第一佛塔——常州市天寧寶塔附近,與紅梅花園近在咫尺,鐘聲悠揚間讓人的焦躁之心瞬間平靜。“花開水流去,寂然天地空。”在這裡,韓陸簡化了生活,簡化了心靈,也簡化了茶的商業氣。可謂不棄傳統方得茶氣,飽滿丰韻的茶氣透著虔誠。
然而,正如前文所言,很多茶商卻沒有韓陸那樣的胸懷和境界。畢竟,懂茶的消費者還是少數,多數消費者面對古樹茶、老茶、手工茶、臺地茶等一系列名詞,有些暈。由此商家的目的也就達到一半了,佐以故事之後,成交是順其自然的事,額度大小則因人而異。譬如,市場上隨處可見的動輒三四十年甚至百年的普洱老茶,不僅價高、質量難以保證,而且讓公眾心生質疑甚至產生排斥之意,這樣便透支了公眾對普洱茶的熱情與嚮往。
二十年前,普洱茶價格每個人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彼時每個商家都希望手中的茶變現,彼時有存茶靜等升值想法的茶農更是不多。更何況,茶在幾十年間的倉儲或流通中肯定會遇到溼倉、黴變等損耗。即便有些茶几經歲月成為老茶,但也大多在藏家手中,少有在市場上流通。像老茶客們熟知的中茶商標青鐵餅、88青等同款同年份的茶,在不同賣家開價相差十倍亦是常事,成交需要憑主觀感受及信任。
缺乏通用的行業標準,加之真偽難辨導致了當下有些普洱新茶通過“做倉”冒充老茶,入眼的普洱不是名山就是名寨出品……這些亂象需要業界的自律與自我約束,也需要消費者理性消費並適時將商家的“越陳越香”等理念轉化為“存新茶喝老茶”的行動,而不是一味地追老追名。
茶是文化的載體,無論是茶商還是消費者都應呵護其文氣與茶氣。茶商要做好文化的傳播者,消費者則需用知識武裝自己,慢慢品出茶給身心帶來的改變與感受。唯有如此,茶才能更好地滋養每一個人。如今,多數茶商注重包裝,注重講故事,這都沒錯,但最重要的還是要念好茶經,依靠品質方能行遠,方能茶香四海。
2
深山拜師,先幫茶痴修“涼亭”
“茶葉要賣得好,外形、口味、香氣都要讓人能豎得起大拇指,”2011年冬天的一個深夜,胡明忽然從被窩裡坐起來,“我想研製扁型梅紅。”
胡明說,一款茶葉,首先型要好,看上去很美,才會有人買,接下去才是聞香品茗。就像男人娶老婆一樣,第一印象很重要,專家評茶,茶葉的外型也佔到20%~30%的比重。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要投入多少錢?而且成功的機率還不大。”老婆盧江梅咕噥了一句,紅茶哪有長成那樣的!並不支援丈夫。
胡明是個固執的人,他一邊日以繼夜地研製,一邊向中國茶葉科學研究所的專家們求教。
“如果不想要捲曲形的茶葉,做成珠茶是可行的,扁平型嘛……”專家們搖搖頭。
幾個月過去,盧江梅突然想到了武夷山一位製作紅茶的高手,李師傅,原是浙江人,對西湖龍井很有感情。
2009年,李師傅曾找上門來:“我做得出最好的紅茶,你們有最棒的西湖龍井。我們強強聯合,可以打一番天下。”
李師傅是個茶痴,研製了一輩子紅茶,做得一手好茶,卻不懂如何營銷,一輩子的家當都投了進去,妻子不理解,離開了他。
盧江梅同意將李師傅的茶放在她杭州的專賣店試試看。“可他的茶又沒有包裝,又沒有品牌,幾個月都沒人買。後來我舅舅一個電話打給他,說:呶,你的茶葉拿回去。”從此斷了聯絡。
當初沒有留***,要找到李師傅很困難,胡明苦苦尋找一個多月,今年7月,終於聽說,省內一個偏僻的小村莊裡有一位奇怪的茶葉師傅,“做茶葉很厲害的”。
胡明沿著只有一輛車寬的盤山公路,一路尋一路問,找到李師傅家。
當時李師傅家正在造房子,用盧江梅的話來說:“這哪像房子,根本就是一圈涼亭。”因為專注於製作茶葉,李師傅的生活很簡單,房子只是一層平房,院子周圍有一圈黃色的柱子,的確有點涼亭的味道。一間“涼亭”,一隻藏獒,就是李師傅的所有家當。
雖然房子簡陋,但是院子可不小,佔地約一畝,是光滑的水泥地坪——用來晒茶葉。
剛開始胡明來找李師傅學習,李師傅態度很冷淡。但胡明沒有放棄,在李師傅家住了下來,還提出要出資幫助李師傅修繕“涼亭”,李師傅見胡明確有誠意,終於答應收他為徒。
3
奶奶煮的茶,淡淡清香灑滿了我的童年 每每回味,總有餘香
有些滋味,它也許是從林間逶迤而來,輕輕的蔓延到你的鼻翼,或許匍匐於水面之上,在一個有風的黃昏,喚醒你有些慵懶的思緒。只要有一些風,只要風還有記憶, 這些浸沁到靈魂的深處的味道,就會一絲絲一縷縷,在你不經意間,散發出來。
我不知該用怎樣的筆墨去還原奶奶的少女時代,纖纖細手,翠袖羅衫,正神情嫻靜的坐在花格窗下,仔細的挑揀著藥材,然後逐一放在紗羅裡,輕輕篩選,搗藥,配藥,終日的忙碌讓她全身都散發著奇異的芳香,如果是林黛玉在世,恐怕也會自嘆不如。奶奶從小聰穎過人,能背誦幾百味中草藥的藥性,並有一顆慈悲之心,常跟隨太爺爺去給人看病,也會扎旱針,竟然是半個醫生。當時有歌謠流傳,山東有個田老玉,田老玉家的好閨女。 奶奶就像一部經典,哪怕裡面的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富有內涵,奶奶的人生,平平淡淡,更像一杯清茶,每每回味,總有餘香。
奶奶煮得一手好茶,無論怎樣清貧的日子,居室裡總是茶香縈繞。常常記得午後的陽光從西窗透入屋內,能看到微小的塵埃在光線中徘徊,一縷縷茶香隨著靜塵在室內曼延,奶奶坐在小炭爐旁邊,戴著老花鏡,做著針線活,炭爐上煮著棗茶,紅紅的大棗,還有褐色的竹葉,茶湯濃濃的,甜絲絲的味道中夾裹著淡淡的清香,在這居室裡,與時光和光同塵,灑滿了我的童年。 那時的我體弱多病,輕則咳嗽,重則發燒,好像一陣寒風就能吹走我搖曳的生命,我來到這塵世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打磨奶奶的心境而來,父母親每日裡都在田地裡勞作,我像包裹一樣被寄放在奶奶這裡,一切都是聽天由命。
到了秋冬季節 ,咳嗽時常發作,有時整夜都咳,厲害時好像要把腸胃都咳出來,白色的藥片在胃裡一分鐘也不能停留,嘩嘩的隨即吐出,奶奶決定不再讓我吃藥,於是每天煮茶,記憶中印象最深的是那紅紅的大棗,褐色的竹葉,在砂鍋裡漂動著,散發著甜絲絲的香氣,還有從地裡挖來的麥冬之類,這是後來才知道的。濃濃的茶甘甜而清香,一杯茶喝下去,彷彿飲盡了林間清爽的風,竟把我從困厄蹇澀中喚醒,連呼吸,也清爽了許多,每天三次的一杯茶,竟然拽住了我飄逸的靈魂,把我和大地緊緊連在一起,讓竹子的韌性,慢慢滲透到我的骨骼裡,即使到了冬天,渾身也散發著溫情。奶奶粗糙的雙手,單薄的身軀,小小的腳板,她幾乎所有的智慧和情感,都用在我身上了,在那個荒寒的歲月裡,奶奶把一個柔弱的我從生之困蹇中解救出來,讓我的生命有了翠竹般的韌性。
奶奶在院裡西牆邊種了一些竹子,靠東牆種了兩棵大棗樹。童年時的我,每當竹葉茂盛時,就跟奶奶拿著小籃子採集竹葉,奶奶的小腳是典型的三寸金蓮,有時候要站在凳子上去採,她顫顫巍巍的身體,微風中飄動著的白髮,在綠竹的襯托下,蒼涼而古樸,我的人之初,奶奶的人之暮,在這蒼茫的天地間猶如冬季光禿禿的大棗樹與依舊泛青的翠竹摺疊在一起,相伴相依。
奶奶常說,百草有性,百花有情,世間萬物都有靈通。在奶奶眼裡,花花草草都是寶貝,連家常之物, 也能治病,像茄子把,藕把,蔥須,玉米鬚和絲瓜絡等等,奶奶都要收藏起來,在她手裡,這些東西都具有藥力,屋門兩旁,經年累月的懸掛著兩串紅紅的辣椒,“不怕槍,不怕刀,就怕門上掛辣椒”,大概為的是驅逐蒼蠅和蚊蟲吧。
後來母親得了慢性肝炎,在當時貧困的家境下想要治好這種病是多麼難啊,除了大夫給開的最起碼的治療藥片,奶奶每日裡都要去地裡採摘蒲公英,回來配上紅糖熬製,竟奇蹟般的把母親的病治好了。
奶奶治好過不少人的病,尤其是村子裡孩子們生病,奶奶都快是神仙一把抓了,但用的都是偏方,幾乎不花錢的。奶奶去世二十多年了,奶奶的故事還在流傳著。 奶奶的一生藏藥於室,懷慈於心,如同這綿綿的茶香,餘味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