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高考滿分作文範文4篇
2015年高考滿分作文範文一:一杯春醪寄餘心
唐有劉白墮脫俗隱於市,善釀酒,飲之香美,經月不醒。遊俠語曰:“不畏張弓拔刀,但懼白墮春醪。”一杯春醪,寄著他一生的志趣,一生之作,亦攜著你品性高低。
馮驥才曾道:“植物死了,將生命留在種子裡;作家死了,將生命留在作品裡。”“言為心聲”,作品的格調趣味與作者的人品常有著高度的一致性,或無意的性格流露,或刻意的志節寄託,作品以其穿越時空的永恆與廣遠,承載著作者的追求與修養。
百家爭鳴,各有其芳華。若你的歌聲不現出你最獨特的嗓音,蓋只能湮沒於喧囂的人世。莊子汪洋恣肆,老子凝練沉穩,墨子嚴密周全,韓非子肅穆苛刻,則《莊子》抑或《道德經》,《墨子》抑或法家大集,無不承載著其獨特見解、個性思考。臺灣雲門舞集享譽全球,其舞姿脫俗超凡攝人心魄,而其門下弟子亦無一不是高雅養性之性情中人。作者與作品如人與影,映照著彼此最真實的內心,而它只有你將最真實的生命投射,作品才能溫潤如玉,毫無雜質地現其熠熠光華。
人在成長,作品亦在成長,如影隨形中,兩者的生命都登上更高山巔。龍應臺年輕時生活在唐朝,熱情奔放,文字或“橫眉冷對千夫指”,抑或“俯首甘為孺子牛”,都是其性情之真,與作品攜手脅肩,向更深闊的遠方邁進。俄國詩人安娜·阿赫瑪託娃的人生起伏,其詩作亦從少女的幼稚轉為熟女的沉穩。作者與作品如一對孿生胞弟,在時光的磨蝕下恣意成長,從一個方面,我們得以窺見另一方的性格。
而元好問曾道:“心畫心聲總失真,文章寧復見為人。”作品格調與其品性的背離,有時並不是性情相伴,或是作者在作狂野掙扎,或是反其道愈見其力。顧城的詩天真純樸,他卻親手殺死妻子;凡·高的畫絢麗奔放,他卻癲狂割下左耳。我們能說他們的品性惡劣、思想卑劣嗎?當世界以痛吻我,我在報之以歌后,內心的苦苦掙扎或矇蔽我純潔的心,而內心會在我手遺留中卓然於世。盧梭在《懺悔錄》中極盡猥瑣之能事,而誰又能否認他卓然脫俗的品性、高雅勇敢的追求呢?作品與人當面的背離,實則乃內心更堅定的追索啊!
當今社會人們熱捧的“雅作”,卻不知“雅作”之作者粗鄙無知,而恥於那些外表粗鄙之人,渾不知其作品華美天成、淳樸自然。悲哉!悲哉!而我堅信,那些枯燈夜雨下的荒江野老,劍指連營而無畏,筆削春秋而令亂臣賊子畏懼,定會與作品一同矗立於民族之巔。
一語天然萬古新,繁華落盡見真淳,在這急景流年的時光裡,哪一杯才是真正寄餘心的春醪呢?
2015年高考滿分作文範文二:陽光·朝霞·欣賞者的眼光
當黎明的第一縷曙光微微灑向大地時,多少黑暗中的青年因為它的出現,而放射出了人生的耀眼之光。
朝霞給了一位青年巨大的文學魅力。一次,屠格涅夫在無意中看到了一篇精彩的文章,而經他打聽,這只是位無名小輩,沒有什麼好作品。然而,屠格涅夫始終不放棄,在找到了作者的姑母后,對她說:"你的侄兒是一位奇才,相信他一定能夠在文壇上創出一番輝煌,請他一定要繼續創作。"這位青年,沒想到自己落魄時,無奈地信筆塗鴉竟得到了大作家的賞識。從此,他便走上了創作之路,他便是後來享譽世界的列夫·托爾斯泰。?
欣賞者心中有朝霞,有燦爛的陽光。如果沒有屠格涅夫的欣賞和成人之美,世上就少了一位頗具盛名的思想家,少了一些頗具意義的書籍,少了許多忠實的讀者。臺灣作家林清玄也有這樣的經歷。有一次,在他感嘆人情世態時,隨手寫了一句:"小偷,他們的思維是如此謹慎,手腳是如此靈活,像這樣的人,做世間的任何一件事,都能成就一番事業,為什麼要走上不歸路呢?"也正是這句話,啟發了一位青年小偷糊塗的心靈,一改以往的惡習,現在成了臺灣幾家連鎖店的老闆,生意做得紅火、興旺。當他談及創業之初的經歷時,激動得說:"我的一切,都是林先生賜予我的。"?
培根說過:"欣賞者心中有朝霞,有露珠和常年盛開的花朵;漠視者冰結心城,海水枯竭,叢山荒蕪。"欣賞是一種給予,一種馨香,一種溝通與理解,一種信任與祝福……?
人們在渴盼陽光的同時已賦予了許多人生命的色彩與活力,欣賞者心中有朝霞,陽光贈予了朝霞活力。陽光,希望之光!生命之光!讓我們在陽光的陪伴下,創造出一片屬於自己的藍天,奏出人生的最強音。
2015年高考滿分作文範文三:似曾相識燕歸來
現代刑偵理論中總有憑筆跡辨人一說,因為一個人再怎麼隱藏、偽裝,流在骨中的血脈是不變的,而筆跡如是,文章亦如此,於書山稗海中沉潛含玩,鉤沉覺隱,一旦發而為文,縱有千萬般隱匿修飾,字裡行間總是風流個性,不可抑勒。
普魯斯特早年時發表過一些小說與評論,縱然與舉世聞名《追憶》一文相差頗多,不論從語氣還是行文方式都有不同,但若仔細品味,他那對於細微事物的把握自始至終都融在了文章的骨子裡。“氣味與滋味卻會在形銷之後長期存在”,它們“以幾乎無從辨別的蛛絲馬跡堅強不屈地撐起回憶的巨廈”。他的風格就如同他的氣味,別人模仿不來,他也去除不了,無論是什麼內容,揮之不去的總是“似曾相識燕歸來”之感。
所以,不論是作家還是平凡人,一旦拿著筆寫下字,就相當於把自己的思維、人格的一部分展現出來,而歷史洪流可以湮沒人的生理性存在,卻永遠無法改變人的思想存在,那麼文字便是傳遞思考與精神的最好載體,即使手稿丟失,複本重印,一個人留在文章中深層次的精華卻會在時間的積澱下長盛不衰。哪怕他故意戲弄人世,隱藏自我,句式可以轉換,語氣可能顛覆,但文字中埋藏的個性和獨有的特點總會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值得我們玩味深思。或許我們可以這樣想,大師大多在時間上離我們遙遠,如果沒有這些可以彰顯其風骨的經典之作,他們又怎能令我們無端欽慕?“似曾相識”的絕不只是表達方式,而包括一個人的血的烙印、思想的高度、思考的方式及其獨特的“掌紋”。
就像伍爾芙自然流露的女權主義思想,哪怕在《牆上的斑點》中也略有體現,而古斯塔夫·福樓丁的細緻與抑鬱即使在這樣明快的“我註定了要做詩歌風琴的手搖柄,而你要為你愛的生活而生”一闕情詩中都能流露,更不必說大先生的戰鬥、批判與血性。艾略特的哲學思考與反省,“山的那邊,雷聲轟鳴”。就算是當年法國一位著名批評家模仿意識流大師喬伊斯的筆法挑戰意識流小說,大眾仍能從一個個細微之處看出他的獨有風格。畢竟,“似曾相識”不只是普通的一個詞語,它能讓人們循著氣味,找到當年給你以震撼的那隻燕來,無論它是否迴歸,熟悉之感早已匯入骨血,化為純釀,讓你在作品中沉醉入迷。
紀伯倫曾寫道:“死亡改變的只是覆蓋在我們臉上的面具,農夫依然是農夫,林居者依舊是林居者,而將歌聲溶入微風中的人,他依然會對著運轉的星球歌唱。”作品中深層思考就如同那個歌唱微風的人,無論面具怎麼多樣,你仍然可以看見那最本質的東西,畢竟“似曾相識燕歸來”。
2015年高考滿分作文範文四:不深不淺種荷花
猶記以前讀川端康成的《雪國》,夢中都回蕩著那和服女子的溫潤笑靨,便痴痴地到花市上買了株櫻花來,也盼著一日如霞煙雲可映著我家屋簷。
誰想不幾日,那花竟死了。老農聽著我的敘述,微微地笑:“櫻花怎麼能那麼養呢?它有自己的種法。”
那一刻,我猛然間開悟,原來世間萬事萬物莫不如此,惟有適合自己才可開出一片繁華,否則生且不易,又何來的花團錦簇、萬紫千紅?
想來又有多少人沉迷於仿效他人的熱潮,丟了自我?塞辛格《麥田上的守望者》風靡一時,大街上戴鴨舌帽穿風衣的年輕人也多了起來;歌德為慰藉自己的書出版,一時自殺又成為一種時尚。當時尚的潮流席捲於世,當喧譁與騷動潮水般湧來,你是否有足夠的勇氣與自信,堅持自己,尋找一條適合自己的路?
蝶翼翩翩,這群精靈懂得避開燭光,不做那撲火的飛蛾,而去盡情享受自己的幽暗。我們為人處世亦該如此。古人詩云:“深處種菱淺種稻,不深不淺種荷花。”這便深諳為人之道。何處種菱何處種稻與如何擺放我們的心靈原本是一個道理。大時代的喧譁與騷動原本與你無干,你只養一池心蓮,自守一樹清涼,便自得其所,豈不快哉?
人生如雪中觀鶴,有清淨,亦有混雜。前者心思明亮,不摻一絲雜質,如弘一大師一句“華枝春滿,天心月圓”,天地間便盈滿了純淨。後者則有汙濁有沼氣。人活於世,不求隨波逐流,便如一朵墨梅,可靜靜綻放於生命的絹帛。
再想古代士子熬得十年寒窗,只求一舉成名天下知,竟是痴了。生不用封萬戶侯,只求如徐霞客,遍覽名山大川,一僕一驢,一筆一絹,任他世事煩擾,我自有天枕地床;更無需黃袍加身,便如蒲松齡“老於世情乃得巧,昧於世情則得拙”,他秉持一拙所自安的生命準則,在野狐鬼妖間荷有一顆天籟自鳴、童真滿掬的心靈,給無數士子以“書中自有顏如玉”的想象。
天籟自鳴,不擇好音。為人處世,選擇一條適合自己的路,即使荊棘滿生,亦可步步生蓮,腳下生風。“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這也痴了,且讓那花睡去,明朝醒來,又可開得一片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