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高考滿分作文五篇
安東尼在他的繪本中說:“我們討厭一朵花時,把她摘下來,喜歡一朵花時,也把她摘下來。”這寥寥數語,竟引人在寧靜遐思中悄然頓悟。下面是小編為大家精心整理的文章,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非寧靜無以致遠
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全國掀起一陣莫言熱。而莫言本人在開完一場新聞釋出會後便消失在大眾的視線,安靜創作新作品。
在我看來,莫言便是那隻在人跡罕至的山洞中的美麗蝴蝶。人們借諾獎發現了這隻蝴蝶,而蝴蝶選擇的是退居山洞深處,正如莫言選擇遠離公眾。因為那樣的安靜環境才適合這些美麗的精靈,適合莫言。
非寧靜無以致遠,偉人正是懂得尋找寧靜才能夠成功,而成功也必青睞內心安寧之人。
林徽因曾說:“真正的寧靜不是避開車馬喧囂,而是在內心修籬種菊,儘管如流往事,每天依然濤聲依舊。”因而真正的寧靜是內心的平和,這與“大隱隱於市”是一樣的道理。只要內心寧靜便能於車馬喧囂的繁華都市有一個寧靜之所。
前段時間,于丹北大被嗆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文化超女于丹在端了多年的心靈雞湯後終於被人轟下臺。這似乎很意外,可是卻又在情理之中。當年的于丹用心靈雞湯撫慰了無數人疲睏的心,可是近年來她不斷商業化,只加湯不加料的心靈雞湯讓人們越來越難以接受。正是于丹在成為美麗的蝴蝶被人發現時,不懂得如何退居深處,如何來保持一顆寧靜的心,所以她只能遭到人們反感,最終失去成功。
與她不同的是,紅學痴儒周汝昌儘管著作等身卻仍躬耕於紅樓中;“國學大師”季羨林一直認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楊絳先生從不開作品交流會,永遠都是默默關注這個社會。大師尚且如此,而我們又有何驕傲的資本?我們又憑什麼藐視一切?我們又怎能不屑那一顆寧靜之心?
反觀當今,當郭敬明充滿早戀、貪婪、頹廢的作品發行時;當韓寒“巴金文采不好”的言論風生水起時;噹噹時明月的著作爆棚時;當馬諾、芙蓉姐姐在網上受到熱捧時,誰能告訴我,我們那一顆寧靜的心在哪裡?我們現在許多人正在慢慢地失去它,從而變得瘋狂與驕傲,變得目空一切。
讓我們找回最初的寧靜,讓我們在內心修籬種菊,讓我們懷抱謙卑寧靜的心走在社會上。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視自己為天地間的一粒塵埃,用寧靜平和的心看待世界。我相信,低到塵埃,便能開出花來。
蝶失
索爾仁尼琴曾說:宇宙有多少生命,就有多少中心。
可多數人並未意識到,物質急速膨脹,世界空前繁榮,這一派光鮮場景背後卻是傷痕累累的自然。
曾有幾個人去山洞探險,因光線太差而點了幾支蠟燭靠在石壁上。幾日後再去,原本棲息在洞壁上的蝴蝶已遠退到山洞深處。他們這才意識到蠟燭——不經意擺放的小小物件,竟讓蝴蝶“逃亡”了。
如今,“逃亡”的哪裡僅僅是蝴蝶?恐怕是整個大自然。曾經那個天光明澈、風物燦爛的原配世界漸漸遠去,浮躁與慾望充斥人們心靈。人們將自己當成了地球的主宰者,忘卻了自己也只是地球“住客”的身份,更忘卻了萬物平等、互相依賴的道理。
或許是沒有意識到哪怕很小的行為也會對自然造成巨大影響;或許意識到了,但為了一己私利,將大自然的哭泣與求饒拋到了九霄雲外。
有人預言:將來,雷暴與大雨將不再是上帝的行為,而是人類的舉動。倘若李太白穿越到現代,那“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的萬丈豪情也將化作淚水與哀嘆,那種苦澀將比“杜郎重到須驚”深重百倍。自然之殤,比家國之痛,更令人揪心。
繆爾曾言:走向外界,我發現,其實是走向內心。梭羅扛把斧頭,在樹林間自給自足地詩意棲居。他修剪門前花樹,正如他刈除日常生活中的繁文縟節,如同大自然般自由呼吸與生活。而我們呢,走向支離
破碎的外界,確實發現它是我們浮躁內心的外化與映照。當自然之光不再照亮未來,人心將在黑暗中徘徊。
我們應該捫心自問,應該開始反思:索取得是否早已足夠,何時才能放下浮躁,與自然和諧相處?文明的瑣屑與浮華將我們推至深淵,我們也將自然殘存的美好逼入死角,當自然徹底走失的那天,也將是人類的終結。
張曉風呢喃:樹在,山在,大地在,歲月在,我在,你還要怎樣更好的世界?
是呵,蝶失不是偶然。我們何時才能如梭羅一般,坐在時間的溪水裡垂釣天上的星星,看大地寒來暑往,四季消長分明;看種子播撒信念,古樹支起蒼穹?
行禮,為了遠方的美
不要走得太近,驚走了沉眠的美。
美麗的生物是自然的精靈,它們有靈慧,會選擇自己的棲居之所。幽蘭必綻於空谷,其香才悠遠幽邃;最美的蝶必棲於幽暗的洞穴,其美才神祕而驚豔。生長於僻遠之處,才有出塵的氣質,也許深山千萬年的岑寂讓時空保持了一份古樸,給予它們明淨與靈動。
然而很多人是不懂得美的,甚至出於愛美之心摧殘了它。不必說蝴蝶被製成標本而枯萎,鳥鳴在籠中喑啞,就是一些心懷善念的人,也會在無意中釀成悲劇。林清玄的《放生鳥》裡,鳥與龜被一捕再捕,一隻龜的甲殼上刻滿了放生者的名字。彷彿一個悖論,愛造成的傷害觸目驚心。
為什麼我們會陷入這反覆傷害的輪迴?只因走得太近,抓得太緊,不懂得保持一段距離。純淨的美總在遠離塵世的僻遠之地,譬如青藏高原上起伏的雪峰,與高遠的天宇相廝磨。“萬物有成理而不說”,其實自然已在沉默中說得清清楚楚:有人之處就有喧囂,有汙濁,有說不清的變數,所以,好山好水都躲得遠了,就像高傲的隱居者,不歡迎人們打擾。可人們終究沒有讀懂。即使讀懂了,恐怕我們也不會停下腳步。我們抑不下對世界的好奇,也壓不下征服荒野的慾望。
即使如此,我們仍應懂得適度地保持距離,保持對美的尊重。
川端康成說:“凌晨四點,我發現海棠花未眠。”那黎明的薄霧裡搖曳的花枝,脈脈地昭示著,告訴我們,不要走近,否則夢就破了。
朱成玉說“見到美,請行個禮”,行禮即是尊重,留有尊重,或許我們還不至驚走全部的美。
在洞中探險的幾人,看見山壁上的蝴蝶,於是放輕了腳步。當我們看見蝴蝶遠去,定不能再追,應當熄滅蠟燭,默默退出,那退出的腳步和熄滅的蠟燭,是對美的行禮。
作為無數愛美之人的一員,我曾深深驚詫於美的脆弱,也曾因無心之失,悵恨於美的遠去。我漸漸明白,追尋美的最佳姿勢,不是窺視和攫取,而是敬禮。古人言“親而不狎”,誠不欺我。
所以我小心翼翼,唯恐驚走潛藏的美。我希望,遙隔黎明的薄霧微微鞠躬,只為一處令人感動的美。
靜靜呵護一朵花開
安東尼在他的繪本中說:“我們討厭一朵花時,把她摘下來,喜歡一朵花時,也把她摘下來。”這寥寥數語,竟引人在寧靜遐思中悄然頓悟。
我們是否在不經意間驚擾了那份我們眼中最為珍視的美?
不去打擾的欣賞才是真正出於心底的珍視,不為了嗅一朵花的香而去採擷整朵蓓蕾的芬芳,不為了欣賞蝴蝶美的姿態而去喧擾那一份靜謐與安然,這才是真正欣賞者的姿態:安靜,不出聲,不觸碰,佇足於局外,只願用遠遠的目光愛撫,甚至只是在心底悄然遐想。
張曉風曾在散文中記載過:路過一位友人家,拜訪閒聊之餘卻瞥見一株靜默於房屋一隅的曇花,她默然倔強地抖開一身鐵樹般濃郁厚重的綠色。問起友人才知道這是一株漂洋過海而來的品種,倔強地遵守著出生地的時差,只肯在白天綻放,無論友人用盡何種方法,她始終不肯再綻開那璞玉般潔白通透的花蕾。張曉風在敬重這株倔強花朵的同時卻又深深惋惜她的命運。無論是多少呵護與栽培,多少盛讚她綻放容顏端莊清麗的溢美之詞,都無法滋潤她那離開初生土壤的倔強根系,都無法使她再綻放最原始最本初的美麗。
讓美麗回到她最初的環境中去,去肆意盛開屬於她的光彩,別讓你的欣賞,影響了她的綻放。
閒暇時讀書,最愛川端康成那一句:“凌晨四點,看海棠花未眠。”那是怎樣一種溫柔而虔誠的心態啊。一位老人,藉著微熹晨光,披衣而坐,默默於窗扉間凝神細窺睡眠中的花朵,毫不打擾,沒有上前採擷,也未用一卷膠片記錄花朵淺眠的模樣。他願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來呵護那一方自然的美的盛開,這更是一種尊重,無言,卻浸透在凌晨清淺的天光裡,提醒我們,自然界中一花一草,一蟲一鳥,皆是倔強而美好的生靈,懷著尊重與珍視,去欣賞,去“遷就”她們,才能領略到最自然,最美的感動。
蝴蝶在黑暗中的棲息是靜謐的,莫用蠟燭的光去打擾她們。花朵的綻放是自然的、寧靜的,莫用照相機的閃光驚擾她們。我多想告訴每一個腳步匆匆的看花人,輕一點,慢一點,遠遠看著就好,別讓你的影子,擋住了哪一片花瓣的陽光。
想讓你陪我到地老天荒
念你,億萬年的時光,滄海桑田仍不改的胸膛;戀你,孕育萬物,春生夏長的生命華章;愛你,春日之雨,夏日之陽,秋日之輝煌,冬日之白雪紛揚。可為何你眼角的淚光,煞滅了我的歌唱?
夢中的你揮舞著美麗的翅膀,飛向你所認為的天堂,然而小小的蠟燭卻撲滅了你所有的希望。
你一改沉靜從容的作風,撕破了你所認為的我的偽裝。一切都是那麼刻骨銘心:林立的大廈高樓直指藍天白雲,熱浪滾滾的黑煙讓人窒息,小河深處竟也藏著汙濁的排放管道,每天都有一種動物作告別世界的哀唱,它們的血肉被頻頻地擺在餐桌之上……
你說停留在表面的歌唱就是偽裝,你要撕破它,以便讓後人知道,我們的祖先對待你是多麼善良;你說許諾友愛卻有利益當前的行為不可原諒,你說我欠你的保護,你要一筆一筆要求補償。於是,我看到了你的憤怒和淚光。
當漫天的黃沙肆虐在最繁華的都市;當海上狂飆移駕最有發展潛力的汪洋;當暴風驟雨淹沒了最美麗的故鄉……我被你的“反擊”搞得頭暈腦漲。
於是,我開始回想,回想曾弄舟於附近的河上,回想曾聽著蟬鳴數著螢光,回想我曾許下過的地老天荒。
我知道,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回一句“沒關係”。況且我知道我們的行為已不能用懺悔來丈量。我會努力地讓你看到我內心的惻隱在發光,我會努力地讓你明白我的每句讚美都不是偽裝,正在努力地進行補償。
你看!明麗的山間有了輕快的小溪流淌,空氣中瀰漫著各種花兒的芬芳,鳥兒們在枝頭悠然地歌唱,瀕危的小動物的幼崽也有了對生的期望,城市中多了幾紛綠意,河流下的排汙管道正逐漸消亡。
我依舊可以看見你的懷疑與不安,你的憤怒與彷徨。但,請你相信,我不會再讓你逃避——我親愛的大自然,我賴以生存的家鄉。
依舊是在夢中,依舊是美麗的翅膀,你朝我飛來,不再躲避,不再退到深處,我坐在你的背上,一起飛向天堂。
宇宙洪荒,生命的畫卷無限延長,我想我會攜起你的手,一直走到時間的盡頭,在這畫卷上留下令人欽羨的痕記——人與自然相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