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一點的感人文章
文章的主題和材料,都是屬於文章的內容問題。主題,就是作者在一篇文章的全部內容中,所表達出來的某一基本意見或中心思想。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有些事情註定無法遺忘
行車,路過一個村莊,幾個字瞬間從眼前滑過。減速慢行,回首注目。斑駁地寫著"##供銷社"的牌子,以及損舊的平房,漸行漸遠。
疑惑自己,會在行車時瞥見那幾個並不顯眼的字,一下子牽動心緒,側目凝眸。
也想不到,如今,還會有供銷社,這樣一個讓我的整個年少時光都充滿著期許、滿足以及落寞等諸多複雜情緒的場所,還栩栩如生地存在於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臆想不出,供銷社裡會有些什麼,會如何的擺設,可否有那種玻璃櫃臺,櫃檯後是不是站著一位和藹可親的售貨員---
那時候,一分錢可以買到一至兩塊簡直是人間美味的糖。拿到一分錢便跑到供銷社,翹起腳遞錢給櫃檯後的售貨員換一兩塊糖吃。這當算是那個物質極其匱乏、很多時候都要憑票購物的年代裡,當然最重要的是我的童年裡,最大的滿足、快樂與幸福了。
後來,有了一毛錢,可以買15塊,一點點的,12塊,10塊,再後來可以買9塊糖---那些糖都記不得什麼牌子了,但記得糖紙,一點點地變的薄些,色彩些,透明些,有些捨不得丟,積攢起來,沒事拿出來炫耀或是獨自一個人時一張張對著太陽照。
小小的自己,常常去供銷社,看又有了什麼糖,然後期許有了錢,遞過櫃檯,看著售貨員抓一把糖放在櫃檯上,一粒粒地數過,手一撥把屬於我的撥給我,我一把摟過來,揣進衣兜很是滿足地跑開。
記憶裡,住過的幾個鎮子,供銷社都是最好的房舍。不管先前的一層的還是後來兩層的,都能第一個聞到濃濃的醬油味,酒味,然後是糕點的味道,還有蘋果的味道,好原始的生活的味道。因為糖和這些東西都在副食品櫃檯。
大概就是在供銷社變成二層樓的時候,我關於供銷社的期許與滿足已不僅僅限於糖,限於副食品櫃檯了。這時候我已高出櫃檯些,可以踮著腳從上向下,透過櫃檯玻璃欣賞擺放規整的商品。那個綠芯銀殼的口琴就是那時被在乎起來的。
那時候沒有電視,所以我揣測,我對於口琴的美好認知來源於電影,因為當時更為豪華的場所電影院也是我常常涉足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麼電影讓我認為,口琴是極為高雅的象徵,所以當看到一款口琴驕傲地斜倚在文具櫃檯旁邊的時候,我的目光幾乎凝聚了。年少的我當時竟然活生生地認為,那款口琴就是我的了,看著口琴就象看到自己活色生香地吹著口琴的樣子。
但是,四元五角錢一隻,太貴了,長那麼大的時候我只動用過單位是角的人民幣。於是,很長時間我只能一有機會就跑到擺著口琴的櫃檯去看,直到看到自己美美地吹完口琴為止。
清晰的記得每次都看上好一陣子,從櫃檯上往下看,從側面往裡看。看口琴銀色的外殼上稜角分明的線條,看怎麼從綠色的小格子裡飄出神祕的音符---好久,它一直在那裡,一直四元五角錢,可我一直也沒有四元五角錢把它據為己有。
現在想售貨員看到我每次看琴的樣子一定會覺得可憐。不錯,在一次一次地看琴的時候,我還幼小的心裡確實逐漸的產生了些許的落寞與惆悵。落寞的是,時間久了,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琴真的不會是我的了。惆悵的是,我吹一手漂亮琴的機會沒有了。
即使如此,當時的自己也沒有跑到父母那裡要來錢,買了琴,實現自己的願望。因為我也和那個年代的孩子一樣,簡單而淳樸,不會拿父母的血汗錢來換取自己奢侈的夢想。
口琴終於沒有買到,那份遺憾一直持續到近十好幾歲的時候,也就是有了錢的時候。還是那個供銷社,正流行賣一種大眾琴,平板上幾個按鍵幾根弦的那種,就不由分說地花了16元8角買了來,小人得志似的瘋狂地玩了一陣子。可惜緊跟著就是高中住校,念大學,後來工作,處朋友,結婚,和琴沒有多長時間的緣分,甚至現在已不知其終了。至於那個供銷社,在我不在的日子裡,悄然地變成了高樓大廈。供銷社的名字也被時代的新寵們取代了。
就這樣,供銷社在我的生活中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消失了二十幾年。但這二十幾年裡,它卻未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午夜夢迴裡,我無數次歡快地走進不同式樣的供銷社,無論走進哪一個供銷社,我都知道那個拐角處就是賣好吃的東西的,那裡有濃濃的醬油的味道,那裡不僅僅可以買到糖,還可以買到很多美味。在二樓的最裡面,通常都擺著漂亮的文具還有口琴。
包括今天,它竟然在這樣的時間跨度裡,一個我全然陌生的地方出現,簡直讓我震驚。此刻回想起來,竟有一些朦朧,疑惑是否是自己一時的混沌。但不是的,包括夢境,它們都是真實世界的一部分。
這些我與供銷社的喜樂故事,只是我成長故事裡一件最小最小的事。但僅就這一件最小的事而言,也讓我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你以為它從你的生活中走過了,消失了,其實它依舊還存在著。只是以不同的方式,或是不同的時間、地點甚至空間。或者,在你幾乎要遺忘的時候又再現,讓你無以忘懷。
是的,因為,那些事都是你生命裡最深的印記,恰似樹的年輪。
yls-520
:複雜的餡餅
這天,阿軍帶著媳婦阿霞,拎著大包小包,坐長途汽車從鄉下探親回來。到站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小夫妻好容易才攔了一輛計程車。
回家後,清理完行李,阿軍突然喊道:“那個紅色袋子呢?”阿霞問:“哪個紅色的袋子啊?”阿軍急急地說:“臨走前,奶奶不是給我烙了一鍋餡餅麼?裝在那個紅色的袋子裡了。我記得,上計程車時還看見的。”阿霞一拍腦門:“哎呀,準是東西太多,落在車上了。算了,不就幾個餡餅麼!”
阿軍火了:“你懂什麼,那是奶奶親手烙的餡餅,我最愛吃了!奶奶年紀大了,這輩子,我還能吃到幾次呢?”阿霞不說話了。打小,阿軍就是由奶奶帶大的,兩人感情相當深。
阿霞嘆了口氣:“可……可是,我們走得匆忙,既沒要計程車的發票,也沒記下車牌號,茫茫人海,上哪兒去找啊?”阿軍堅定地說:“我不管,一定要找到奶奶的餡餅。我記得,那是一輛紅色的夏利,司機五十出頭,有些禿頭……”
當下,阿軍輪番打起了計程車公司的號碼,同時,上網發帖,發微博,給電臺打熱線電話,尋找這個司機。
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二天上午,阿軍如願找到了那個計程車司機。可是,那袋餡餅已經不見了。
於是,計程車司機幫著一起尋找。他將後來的行車路線,以及大概的乘客資訊發在網上,同時在電臺滾動播出。也許,是老天有眼,下午,阿軍接到了計程車司機的電話,那袋餡餅找到了。
在出租車公司,司機告訴阿軍,撿到餡餅的乘客是在火車站上的車,因為行李多,誤將阿軍落在後座的紅色袋子也帶回了家,聽到廣播後,匆匆送來東西就走了。
一番感謝後,阿軍拿出了餡餅聞了聞,開玩笑地說:“這麼香的餡餅,他怎麼也不想吃一個啊?”司機說:“他哪敢吃啊?”阿軍愣住了:“為什麼?我奶奶烙的餡餅可是一絕啊!”司機笑了:“不是說餡餅不好吃。那乘客說了,不明來路的東西,他可不敢吃。誰知道有沒有人故意使壞,在裡面放毒藥呢!平時,我在車上撿到吃的東西,倘若沒有乘客認領,也會直接扔掉。”
這話讓阿軍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那是我奶奶親手烙的餅,怎麼可能有毒呢?這東西,我多少錢也不賣呢!
回家後,阿霞趕緊用微波爐將烙餅熱了熱,笑眯眯地對阿軍說:“趕緊趁熱吃吧,恩,還真的很香呢!”
阿軍接在手裡,剛想咬,突然,停住了動作:“等等!”阿霞愣住了:“怎麼了?”阿軍想了想說:“那司機說得對,這餡餅離開我一天多了,誰知道,有沒有誰故意使壞,在裡面放毒藥呢?”話音未落,阿霞嚇得趕緊扔了餡餅。最後,那袋餡餅全扔到了垃圾箱裡。
文/張春風
:黃昏之旅
走出自來水營業大廳,太陽依然很高,它繼續營造著流火的場面,把南北走向的路面烤的有些鬆軟。
下班時分,十字路口車水馬龍,被太陽烘烤的人們,腳步匆匆,面露焦灼,朝著各自的方向,紛紛逃離依然流火的夕陽。
公交車的報站聲,車載廣告的播報語,影像店裡的視訊伴音,那樣的喧囂,喧囂的讓人眩暈。為了堅持夜騎健身計劃,我也迅速融入逃離的人群。市政快速發展,拓寬了這座城市的厚度,卻顛覆了對這座城市路網的記憶。朝著日落的方向,通過一條條熟悉而陌生的小街巷,穿越守敬路,冶金路,鋼鐵路,終於漸漸遠離了此刻的喧囂。
沒有經意,太陽已棲落在那一片樓群的背後。一陣風兒刮過,竟有了絲絲涼意。西部的新區已是燈火闌珊,好一派旖旎的夜色。稍稍前行,一處大排檔格外的火爆,風味小吃應有盡有,一個個企圖逃離火熱的人們,安然入座,喝著冷飲,吃著燒烤,談論著天南海北的趣事。
有點發福的麵點老闆向我招呼:平遙板面,平遙板面。幾位安徽在邢臺搞建築的農民工吃得津津有味。油綠的菜葉,勁道的寬面,紅色的辣油。一份板面下肚,又一次感知了平遙這座古城的厚重與深刻。
西郊,可見到一片片拆遷的場面,不時傳來一陣陣噠噠的拆遷聲。稍遠的工地上,燈火通明,一層層摩天大廈正拔地而起。一座座蒼老的村落,在經年的縫隙,已蛻變為都市的個體。那些賴以生存的土地,被滾滾的市政洪流沖刷著,逐年銳減,人們原生態的生存區域也在驟然縮小。為了我們的子孫,捍衛18億畝土地這條紅線,可是每個國人沉甸甸的使命。
終於穿越了這座古城的半徑,沿著十幾公里的健身走廊東去,騎行了一夏的道路格外的熟悉。快騎道是紫色的路面,旁邊鑲嵌著狹長的淺黃色路面的人行道。也許是郊外的夜空太過寬闊,路燈顯得有些幽暗,燈光透過葳蕤的景觀樹,斑斑駁駁的影子,瀉在紫色的路面,有風兒刮過,斑駁的樹影隨著搖曳。賽車換上快行檔,一路東去,風乾了汗水浸溼的T恤。
成千上萬的居民,難耐炎熱,藉著夜色,紛紛逃離到這條河的岸邊,有的戲水,有的健身,有的票友聯唱,好一個壯觀的消夏場面。
夜色有些濃郁,一個人默默地騎著,忽然想到:那些為了城裡人有菜吃而烈日下肩挑叫賣的菜販子,為了一段道路的清潔而默默堅守的工人,為了一片片平地起的摩天大廈,一干就是十幾個小時的農民工,還有屈膝躬耕的農人。
每每想到烈日下戰高溫酷暑的人們,就會油然一抹感動,派生一抹感恩。那一份擔當便不敢有絲毫懈怠,否則,不就是褻瀆了僅有的一點良知麼,因為我們吃的是人民的俸祿。
子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