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自元書法作品欣賞

  黃自元的書法諸體皆能,各種體式的作品都有流傳,存世最多影響最廣的當屬行書和楷書。黃自元的書法藝術尋求雅俗共賞,他的字端莊秀蘊,靜雅內斂,文氣蔚然,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兼及很強的實用功能,其風格特點和審美取向秉承的是晉人鍾繇,羲、獻父子所開創的帖學傳統。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黃自元書法作品,希望對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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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自元藝術評價

  黃自元的書法諸體皆能,各種體式的作品都有流傳,存世最多影響最廣的當屬行書和楷書。

  黃自元的書法藝術尋求雅俗共賞,他的字端莊秀蘊,靜雅內斂,文氣蔚然,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兼及很強的實用功能,其風格特點和審美取向秉承的是晉人鍾繇,羲、獻父子所開創的帖學傳統。其行草書表現得尤為明顯,看得出其書法藝術的取法淵源和傳承脈絡。

  他學王羲之的《聖教序》、《蘭亭序》,學王獻之的《十七帖》、《鴨頭丸帖》等,在結字上中宮緊縮,不偏不倚,較之前人更為整肅,在用筆上雖缺少變化,但講究筆筆中鋒,神完氣足,用墨則體現出清代人普遍存在的筆酣墨飽的遺風。

  黃自元一生致力研究且成就最高的,還是他那被人貶為“館閣體”的黃氏楷書。

  在中國書法史上,歷朝歷代,書法大家層出不窮,然而在楷書一途能成大氣者並不多。屈指數來,晉有鍾繇、王羲之、王獻之;唐是楷書的鼎盛時期,出現了褚遂良、歐陽詢、虞世南、薛稷、顏真卿、柳公權、李邕等大師;宋代有蘇東坡;元有趙孟頫;明代往後,擅小楷的高人不少,諸如王寵、文徵明等,然而以中楷、大楷名世者確乎僅黃自元一人而已。

  在書法一途,楷書法度森嚴,其規整的結字和用筆缺少隨意性和流動性,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書家個性的表現和感情的抒發,縮小了書法家創造自我的空間。所以,寫楷書最難突破前人窠臼,最難成就一家面目。

  正因為上述原因,很多書家僅把楷書作為入門的基礎,因為畏難而不再深究,及至當今整個書壇,在篆、隸、行、草各種書體齊頭並進的情況下,唯獨楷書停滯不前,甚至出現倒退,幾百年裡再沒有出現一個大家。

  在這個前提和背景下,我以為,與開一代風氣之先的那些大師們相比,黃自元的楷書儘管有個人風格和麵目不鮮明,得整肅而失靈動,多法度而少情趣的種種問題,但其能自成一派,受皇家垂愛,得大眾歡迎,同化一朝一代的審美趣味,引領一代書風,那也絕對是功德千秋的事。哪怕有人貶其為“館閣體”,然而“館閣體”也是獨立一體,在書法史上自當有其重要的位置。就此一項,就當是一代大家。

  在清代,康南海因為在政治上不得志,於是轉而作起了書學研究,他擺出一種批判傳統的架勢,與包世臣等人一起領頭崇碑貶帖,對二王開創的帖學,特別是唐代書法不屑一顧。在他們的鼓動下,世人一致放棄優良的帖學傳統,改弦易轍轉而取法金石碑版,取法民間書法。清光緒幾十年,效法金石碑版之風正是甚囂塵上的時候。在這樣的大背景下,黃自元帖學一路的書法不被那些寫金石碑版者看好是很自然的事,這些人貶損其書,將其斥之為“館閣體”也就順理成章了。

  看一個人的成就不能離開時代這個大前提,更不能離開做人這個原則,在這兩個大前提下,再來觀察評判一個人的藝術成就,才能得出較為公允的結論。

  歷史的評價黃自元的書法,在藝術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實用,這當然是時代的要求所致,甚至是政治的要求所致,所以說,“館閣體”和“八股文”都是時代的產物,與時代的要求和政治的需求有著明顯的因果關係。然而他的實用書法,並非是“匠氣”的寫字,因為其藝術的審美價值也是顯而易見的。

  黃自元所處的時期正好是金石碑版書法氾濫,正統書法與民間書法抗爭的歷史時期。所謂金石碑版書法也就是捨棄經典、崇尚民間碑版的書法。就書法而言,當時這種書法體式一但形成風氣,必然走向極端,貽誤後學。黃自元的意義,或許就在於他認識到了這一層,並且在為扭轉當時所謂金石碑版書法氾濫的社會局勢,引導社會迴歸到規範尚法的帖學傳統書路上來下足了功夫,他為此而編著《間架結構九十二法》,可謂是嘔心瀝血。

  當然,黃自元流傳最廣,影響最大,讓人評頭品足的幾本楷書字帖,原本就是字範,是課徒的蒙本,是寫字教材。說白了,他當時並非把它當作藝術作品在寫,其實用價值在前,藝術價值自然退而居其次了。說其藝術性不強雖然千真萬確,但就此以偏概全認定他的書法全貌也就如此的話,那自然有失公允。

  筆者認為,無論是繼承傳統的書家,還是創造型的個性鮮明的書家,其作品都有流傳、欣賞、研究的價值,有其功績和歷史意義。個人風貌明顯,能開宗立派者,影響當然更為深遠,意義也更加重大。黃自元是前者,是一個典型的繼承傳統的書法家,單憑他對《間架結構九十二法》的總結與傳播,加上在楷書創作上的成就,他對書法藝術的貢獻就將永載史冊。

  宋代吳琚學米芾南宮惟妙惟肖,但不能自出機杼,獨成一格,所以在書史上地位不高。黃自元學歐陽詢楷書能亂其真,然而也掙不脫歐字的習氣和程式。其成就或許本該和吳琚相伯仲,但是,他在歷史上的影響,他的藝術傳播的廣度和深度,還有他在行草書創作上的成就,特別是他總結出的《間架結構九十二法》,對於書法理論的貢獻都比吳琚之流要高出許多許多。

  所以,說他是晚清時期中國書壇何紹基之後第一人當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