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誌設計理論知識
標誌是一種具有象徵性的大眾傳播符號,它以精練的形象表達一定的涵義,並藉助人們的符號識別、聯想等思維能力,傳達特定的資訊。以下是由小編整理關於的內容,希望大家喜歡!
以筆者從事設計教學的經驗來看,在“現代標誌設計”這一課程的教學過程中,有許多教師由於受到西方設計思潮的強烈影響,所以他們在指導學生進行標誌設計時,往往習慣首先從源於包豪斯基礎教育體系的構成學出發,讓學生去嘗試作各種各樣點、線、面、體的分割與組合,並且在設計完成的最後也大多隻是強調標誌的形式感和現代性。這樣一種忽略了傳統圖形藝術的教學,導致學生在處理標誌造形時也只是狹隘地從簡化的字母、字型以及現代抽象形的角度來著手進行設計,這樣設計的標誌雖然現代感、資訊感、商業感會比較強,但多了也就讓人感覺缺乏中國的文化韻味和民族根基。因此,針對這一弊端,筆者想就“現代標誌設計教學與我國傳統圖形藝術的結合”這一問題略陳己見,以期共同探討。
我國傳統圖形藝術源遠流長,發展到今天已有幾千年的歷史。早在文字誕生之前,先民就開始使用圖形來傳達思想與溝通感情,新石器時代的彩陶紋與刻繪在崖壁上的岩石刻等等這一些不僅記載下了先民對自然的理解與期盼,同時也成為了人類最早的圖形藝術。中國的圖形藝術不僅起源早,而且不斷得到發展,雖然時快時慢,但從未中斷,如商代青銅器上的饕餮圖形;春秋戰國時期的蝌蚪文、梅花篆;漢代漆器上的鳳形、唐代的寶相花紋以及後來出現的金文形態等。中國傳統圖形資源是極為豐富的,它們在自己的發展和演變中,既有一以貫之的脈絡,又有多姿多彩的風貌,它們以其多樣而又統一的格調,顯示出獨特、深厚並富有魅力的民族傳統和民族精神。這些圖形隨著時間的推移、歷史的發展而不斷的沉澱、延伸、衍變,從而形成中國特有的傳統藝術體系,這一體系凝聚了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智慧精華,同時也體現出了華夏民族所特有的藝術精神。
將傳統圖形藝術結合到現代標誌的設計教學中,這是引導學生設計出具有主張性、時代性和國際性的現代標誌的關鍵。但這樣的一種結合,並不是指讓學生對傳統圖形進行純粹的拷貝或者簡單的挪用,而是指教師應該引導學生去認識和了解傳統圖形,並在此基礎上,讓學生學會逐步挖掘、變化和改造傳統圖形,讓傳統圖形成為他們進行設計的一個新的創意點和啟示點,從而設計出煥有生命力的中國型現代標誌。而中國傳統圖形藝術與現代標誌設計的結合,筆者認為可以分別從傳統圖形的“形”、“意”、“勢”三個方面來進行分析與沿用:
一、“形” 的提取與衍生
“形”一般指圖形所表現出來的物象外形與結構。中國傳統圖形是植根於中國民族性、地域性的傳統藝術淵源中的,他們與現代圖形的造型方式有著許多不同的地方。中國傳統圖形主要注重的是實形***或稱為正形***的完整性與裝飾性,關注形與形之間的呼應、禮讓和穿插關係,在組構時多遵循求整、求對稱均齊的骨式。如由黑白兩個魚形紋組成的中國最原始、最基本的吉祥圖形“太極紋”;由兩個娃娃的頭、身、手、足巧妙連線而形成的上、下、左、右都能看到四個娃娃的“四喜人紋”***圖一***;由五行、五方觀念所形成的九宮格,米字格圖形以及由魚形特徵構成其基本筆畫的魚形文字和以車形特徵構成其基本筆畫的車形文字等。
將傳統圖形中的“形”運用到現代標誌設計的教學之中,教師應該引導學生首先學會從傳統圖形中提取其形的元素,然後再結合構成課程中所學到的一些構成手段,如:打散、切割、錯位、變異等方法,將這些提取的形元素再進行新的設計重組,最後再讓學生將這種立足在傳統圖形原形上,而又對原形不斷分解、轉變和重構的衍生形糅合到標誌的設計之中。這樣設計出來的標誌,不僅能夠保留傳統藝術的神韻,又能夠帶有鮮明的時代特徵,並且還能充分地表達標誌所蘊涵的理念與個性。
將傳統圖形元素衍生後,再運用到現代的標誌設計中,香港的設計大師靳棣強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典範。他的“靳棣強設計有限公司”的司標,就是在公司“以人為本”理念的同導下,採用了代表“同心雙合,彼此相通”的“方勝”這一傳統吉祥圖形作為其基本框架。司標原形雖然取至“方勝”,但靳棣強先生敏銳的視覺感受力以及他對傳統圖形內涵氣韻的深刻感悟力,使他沒有對原形如實照搬,而是經過了形的提取、衍生和再造,使司標更加具有東方民族個性,也更加適應以後的展開使用,這對於我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成功的啟示!因此,陳漢民在評價該司標時說:“我認為靳先生這一設計之所以成功,其一,是民族性和現代感的結合,且自然貼切,無牽強之感;其二,司標註重理念,內含容量大,富有哲理,供人聯想;其三,形象可變異性,而且應用很好。當然,這首先是原標的‘功勞’。”
同樣,首都精神文明的標誌也是將傳統圖形與現代構成表現技巧結合在一起的一個很好範例。首都精神文明標誌的基本元素為“天壇祈年殿”和“心”形。“天壇祈年殿”象徵首都,“心”形體現精神文明的抽象含義。設計師李林運用現代構成中“圖底轉換”的手法將二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並在標誌的頂部進行了形式美的處理,使“心”形凹處與“天壇祈年殿”頂部接合得自然而流暢,這樣不僅使得標誌的內涵得到了充分而又直觀的表達,並且也帶來了一種全新的視覺表現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