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意境的心情散文作品

  散文之所以是散文,只有這麼開放,才能堅實地獨立文壇,也才能在目前詩的散化、小說的散化的趨勢下,保持自己的純潔。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六月詩心,初畫為眉

  一束明媚,一紙詩心,將六月浸染,最是人間有情,初畫為眉。

  ——題記

  歲月若詩,時光如畫。明媚和沉穩,抒寫著這個季節帶給我們的愜意和沉思。那些絢麗的色彩,已漸漸淡出了我們的視野,那些驚鴻一瞥的瞬間,也已隨著時光的流逝,褪去了稚嫩,迎來了成長。這個六月,延續著五月的清朗,在炎熱到來之前,給予人們一片安居的溫暖和清涼。

  十里方草,綠樹成蔭,風含水墨,雲開雲合,宛若一幅畫卷橫亙在天地間,和著深藍的背景,美不勝收。而我,彷彿一位天涯旅客,正在這蔥蘢的時光裡,昇華著情感,沉澱著自我。沒有春季的斑斕,沒有夏季的炎熱,更沒有冬天的荒涼,這個六月,帶給我們的,註定是一場詩心般的唯美和浪漫。

  撿拾流年裡的點滴與過往,我總想用歌聲清唱,那歌聲裡,有溫暖,有熱情,有清風,亦有浪漫。一襲紫色的夢,就這樣盛開在了黎明的窗前,沒有過往,沒有將來,有的只是現在。六月風情,我用歌聲將你綰作新眉,那深淺入時無的意境,早已將我沉醉,那份相知相惜的情感,也早已和著玫瑰與薔薇,香飄萬里。

  橫在眉間的溫暖和浪漫,早已代替了曾經的慵懶和冰冷,呈現出一片寧靜與祥和,如天邊的一彎新月,如傍晚的一輪夕陽,又如林間的一泓溪流。我讓心放飛,在這一片時光靜好中,靈魂也披上了美麗的霞光,得以涅槃和滋養。

  六月詩心,初畫為眉。天地自然,鍾靈毓秀,孕育著四季春秋。這六月的風光,就如一古典美人,於螓首蛾眉間,滿目盈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舉手投足間,碧波微漾,閒適而恬靜。此時,空氣中飄來了丁香的芬芳,迷濛中,縷縷清香如夢如幻,這個六月,可是那走在江南悠長小巷中的宛若丁香一般的姑娘?忽然空中飄下了雨滴,那種穿越明媚和溫暖的涼爽,瞬間抵達心胸,一種久違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就閃現在眼前了。

  那些懵懂中閃現的靈感,那些心空中閃耀的智慧之光,在我們迷惘之間給予了無盡的力量和源泉。茫茫紅塵中,孰對孰錯,一切不過是遇見和錯過。那些純淨的想念,那些不遠萬里的跋涉,終究只是個人的執念。面對親情,愛情和友情,我們不妨敞開心胸,做一回坦蕩磊落的人,寬宥別人,也原諒自己。

  其實,一切的美好,都來源於內心。我懷揣一顆詩心,輕撥六月的帷幕,用清風和陽光,抒寫最美的詩行。我用大自然的畫筆,描繪著這煙雨紅塵中的水墨丹青,悲歡離合。眉間的心事,也漸漸舒展,回首間,已是雲淡風輕。

  立於季節的途中,這個六月,我又與你重逢。你輕展腰身,用屬於自己的記憶來塗抹這一片錦繡河山。那池中荷蓮的倩影,那岸邊的纖纖楊柳,那空中舒捲的雲,甚至於黃昏前的落日……這便都是你要追尋的夢吧?你千里迢迢,萬里跋涉,只是為了與詩心相遇,初畫為眉吧?

  不管是浮世清歡,還是寂靜悲喜,你都安然於世。收藏過往,是一種懂得,憧憬未來,也是一種期望。細語呢喃間,那些如潮水般的記憶與往事,已被放逐到了青山綠水,綻放成了池中煢煢玉立的溫柔的荷,與陽光和明媚同在,與希望和憧憬同在。

  就讓我們,珍惜這一刻的遇見和溫暖吧。不管時光錯過了多少花開花落,不管星空錯過了多少雲捲雲舒,也不管你歷經了多少是是非非,相信,那心中的幸福與美好,永遠都盛開在六月詩心!相信,那最初的情愫與感動,也永遠都是初畫為眉!

  :我們各自懷抱春天

  前些時日,晨起,玻璃窗簷下掛滿了許多晶瑩的冰凌。整個冬天下來也很少看到這些結著靜美的物件。與這個春天形成格外的突兀。春雨知時節,用來潤以萬物的復甦,當之不愧的春雨芳華。

  二月未央,柳吐嫩芽帶嬌羞,豆蔻繁花未枝頭。靜看歲月,有刻骨的,有遺忘的,也有淺淺記在心裡的,像一場曾有的花紅殘褪,退到鉛華洗盡,才能體會‘’一生看花相思老‘’。

  陣陣寒氣彷彿從遙遠的北極襲來,一點都羞澀。細雨落著落著,像變魔術一樣轉換成了雪。雪夾雜著幾縷初春的風,漫天飄遊。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歡喜與不歡喜。無論怎樣轉換,春色還是漸濃,花事也在等著依依闌珊。

  枝頭的梅花仍然地開。草木生了心,枕雲畔,深情旖旎。春雨,春雪,將一襲春天的花袍,徐徐暈染。連同沉寂已久的心眉也會盈盈開啟。

  等一場冬天消失殆盡,我們又在等待一場春的邀約。街道上青綠鮮亮的蔬菜瓜果。從溫室裡走出的梔子,山茶,百合,茉莉,繽紛得人心裡開始慌了張。撫琴覓知音,知音行路人。懷抱時光的變遷,我們終會等來,枝頭灑滿明媚的春暖。

  風吹草木動,人間話春秋。春雨而飛雪,娉婷而青翠,光陰似無情亦有情。彷彿身邊的日子也將要被打磨成優雅的詩句,被多情的春風徐徐吹拂,一紙紅塵一年華。半坡野草青,坐在暖陽靜好裡,打個慵懶的盹兒,燕子飛過西樓,如此,不能錯過的是一個熱氣騰騰的春瑟臨近。

  都說人生如春夢一樣會轉瞬即逝。雖無有大富大貴,只要能夠豁然而釋懷地活過一回,也是不枉與世間的今生有約。日子簡素,愛與不愛,最後都是要告別,所有恩怨都會了然於浩瀚宇宙裡。

  山高水闊如月影浮沉,指間捻秋水白萍,終須揀盡寒枝,我們各自懷抱著春天。縱有一份歡喜,一份哀愁,則是生命之源本。心若坦蕩,清風扎籬笆,明月來相照,春色幽谷,花瓣浮香,我來嗅。

  我們都活在自己的掙扎裡,活成一條長長的路,一半平坦,一半泥濘,心若有曲徑,何愁萬念不清幽。春天的牆,處處印花影,雲在肩上唱高山流水,不輕易辜負時光,也不能隨意辜負這燦若薔薇盛開的春天。

  歲月庸常,人生婆娑,活著,活著,亦能活到最深的孤獨。孤獨成為一種精神的力量,散發著不驚不擾的真性情。容顏老了,內心仍然是一株蔥鬱植物的情懷,四季輪迴中像著寄養著從不離去的春天,如此,才是抵達心靈的相宜靜好。

  刻意找來,班得瑞的《萊茵河波影》,沏一杯暖陽煮出的青茶,寫著內心被驚動而來的庸常詩句,看著秋天的花籽結出一座昌盛的春天,什麼惆悵與煩惱,都已踏春雪而消融,化作春泥呵護著往事不再深盟。

  放下世間的千絲萬縷,各自懷抱春天吧!鶯燕雙雙飛舞忙,青山白雲是一生。

  :月夜

  昨夜,月光不白,很蒼老,蒼老了一夜。不過這朦朧的月夜,倒也沒有那麼多閒心的散人去戶外賞月了。

  早春的寒氣還沒有消盡。傍晚時分,颳起的轉頭風,夾帶的塵沙灰埃還很大,塗抹了月的臉,盜走了月光的皎白,灰濛濛地;馬路上路燈很昏暗,人影在這寒風中,如瘦老的步子,忽明忽暗地模糊起來了,彷彿與月光一起蒼老,而沉到那個蒼老的影子,消隱在灰濛濛裡;地面上,時不時有落葉在打旋,彷彿如落者尋覓一個歸處,安頓一下飄浮已久的心事。

  我習慣在燈下看書,看得也不知書上的更時,更不知窗外的月色了。偶兒,擇手翻到朱老先生的《荷塘月光》一文,方才想起今晚的月了。我該到外面走走,說不到是賞月,可也算是賞了,想賞一賞我剛讀到的月光之文感。

  月光很薄,薄得如蠶絲織的紗,紗粘在身上,很輕很輕。不過,這時最大的感覺,是掉進了一個毒蜘蛛織的網,一個看不見的毒蟲,毒了眼睛的視線,視線開始模糊了。模糊起模糊的影子,從四面八方撲來,我如懸吊在這朦朧的月夜上的網,拚命地掙脫,掙脫那地面上浮動著的枯枝黑影的恐嚇。

  忽然間,我彷彿掉進一個朦朧的夢中,夢很不明,夢很蒼白,也很朦朧。不過,我也很新鮮,也很真切,夢如這月光的蒼老一樣在沉重,在沉重的蒼老中,朦朧地落在我的腳下。我記起來了,記得是一個好的故事,很好好的故事。

  有一棵老樹,老樹的葉子打著原始的繩結,繩子的結處,都開著花,開了多少年,開了多少季輪?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它在這裡開花。花有桃紅、花有梨白。

  它經常默默地說著話,對北風的刮骨說話,對地面上的枯葉說話,對灰塵飛揚的影子說話,對殺害天空太陽的黑雲說話,對拿著冰刀的冰霜說話。說得很淒涼,很悲泣,流出了樹心的燈的血,每當這流出的血飄到了天空,就變成了天花,它開花了。

  老樹下,有一堆荒草,荒草有幾堆?我說不出來,我真的說不出來。不過荒草裡有石碑,石碑的正面文字,好像是雕刻進去的,有幾條圖案;是的有圖案,很清很清,寫著草書,我不太懂。我懂的只是這荒草堆石碑的背面圖紋,背面沒有字,只有一個圖,是紋身的,是黑色的,有毒牙的黑旗標識。

  再看,聽到一起叫喊:你看到了我們的靈魂了,快把你的頭顱拿來。

  你看那個老樹站在我們面前,就快讓我們吃掉了,我們要吃靈魂的桃子,吃葉子上的瞳孔,吃葉心的太陽。

  我嚇了一跳,撒腳就跑。

  逃出了這朦朧的月夜的夢,逃出了這朦朧的月夜的故事,逃出了粘在身上的毒蜘蛛的網,我回到了屋子,又坐在燈下,靜靜地,靜靜地看起書來。

  月光不白,很蒼老,蒼老了一夜。不過這朦朧的月夜,我倒也有那麼多的閒心,在種樹的燈下,再次賞一賞月中的皎白,賞一賞書頁中夾著的桃梨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