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優秀的抒情散文作品

  抒情散文指現代抒情散文。這一文體在我國散文發展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一些名作成為中學課文傳統篇目。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希望我們的文章你能喜歡。

  篇一:讓凝固的音樂流動起來

  這世間有一種你看不見的音符,從古老的金字塔尖頂上神祕地越過,從史前巨石柱威嚴的陣壘中淌過,從泰姬陵對稱的鏡面上劃過,從簷牙高啄的蘇州園林中跳過。

  變化莫測的音符,只有在蜿蜒起伏的山嶺中才會奏出長城雄曲,只有在江南水鄉中才會奏出小橋流水。大自然神祕莫測的力量讓萬物各展其才,不要妄想佔領別人強悍的領地,我們要演出的是一場華麗盛大的交響曲,而非野鴨上樹那令人咂舌的滑稽劇。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人們喜歡稱建築為流動的音樂,然而在我的心中,如果一個建築挺立在適合它的土地上,它便是最美的花朵,最流暢的音樂。

  貝聿銘——中國一代偉大的建築師,最為人熟知的設計作品便是羅浮宮的玻璃金字塔,完全對稱的幾何構型,華麗地展示著它的理性之美,但要將它建在中國水鄉恐怕會大打折扣,不倫不類。

  流動的音符淌過小山美真子的藏室,便幻成了一曲“世外桃源”。閣樓藝術與日本“影子文化”融為一體,百分之八十的部分埋於地下,遠望恰如一座山峰,與綠茵蔥蘢的群山奏出一曲流動的旋律——這便是貝聿銘的驚世傑作,文化在其特有的背景中才能彰顯出其特有的魅力。

  若要把這一朵朵鏤空閣樓放於沙漠,那豈不是暴殄天物?

  特定的人,特定的背景才能烘托出最優秀的藝術。

  與著名印度女建築師哈爾德那種誇張奇特的構思相比,我更喜歡瑪格麗特·希爾芬迪,她善於將自然與建築融為一體。你看那科爾伯格大廳,完全由自然取材, 卻成就了一番美妙的畫面。再看斯沃茨摩大學聯合科學樓,那種對稱美讓人歎為觀止,理性與科學在此閃光。每一個凝固的音符都是與眾不同的,無數個特別的音符 奏出流動的交響!

  篇二:完美人生

  人生?乍一看,好大一個字眼;乍一聽,好深一個詞彙;乍一寫,好艱澀一個筆觸。

  有的人,每天日出而作,何為完美人生日落而息,曾披星戴月,撥荊斬棘,故而少不了“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的冷清,與此同時,或許他們也有“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的人生概論;有的人,朝夕出沒於官場生活,恐怕絲竹早已亂耳,案牘早已勞形,何處去找尋那座高峰能夠讓鳶飛唳天者,望峰息心;經綸事物者,窺谷忘返?有的人,為了做人上人,方去吃苦中苦,為了功成名就,為了光宗耀祖,整天爬書山,遊題海,落得一個身心疲憊。

  試問:何為完美人生?難道一個完美的生活就是過上好日子,享受榮華富貴?

  我想,正如一千個人讀者眼裡有一千個哈姆萊特一樣會有一千個問答吧!每個人,他們的心態不同,他們所追求的、嚮往的也不同。也許,在我們眼裡,林黛玉的人生很不完美,她是如此不幸:寶釵的洞房花燭夜卻是她魂歸西天的之時,她是一株嬌豔搖曳的花,在風雨中顫抖,不知飄到何處才能找到自己的歸宿。可是,她的人生也有完美之處啊,她的紅顔柳態,她的清純真潔,她的知書達理,她的柔情似水,她的孤傲清高,難道不是使人銘記至今的完美標誌嗎?

  “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又是何等的淒涼與悲愴?然而,她卻與花鳥為知己,花落人亡,兩不知!人生有太多的未知和無奈,人生有太多的坎坷和喟嘆,究竟一個什麼樣的人生才能稱得上完美人生呢?

  我想,所謂完美也就莫過於讓自己快樂,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才是完美的。如果每個人都想像鄧稼先一樣成為“導彈元勳”,孔子一樣成為“聖人”,袁隆平一樣成為“雜交水稻之父”,李白一樣成為“詩仙”,列夫托爾斯泰一樣成為“文壇大師”,溫庭筠一樣成為“花間鼻祖”,那麼誰還願意去做平民百姓,誰還願意去做辛勤耕耘的勞動人民,誰還願意去做手醫病人的白衣天使?

  平平淡淡才是真,清清純純才是美,真真實實才是雅,永遠堅守自己的底色。做自己,尋找屬於自己的人生生活,無需臨淵羨魚情,無需物質與虛榮。雕欄玉砌是風韻,小橋流水是詩情,心比天高是情懷,作為青春永駐的你,什麼又是完美人生呢?請聽:雨打芭蕉,閒花落地......

  篇三:閒花夢細語愁

  看倦了上下五千年的刀光劍影,聽厭了縱橫九萬里的鼓角爭鳴。於是在那歷史中,在那泛黃的詩冊中,醉看細雨溼衣,臥聽閒花落地。

  秦觀說:“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於是無數人信了。以為那閒花似夢,細雨如愁。我,也信了。

  早春時節,青石古道,素衣長衫。他的腳步輕輕移動在江南的小道,在幾欲汪水的空氣中聽見了閒花落地時零丁的嘆息。他自歷史的深處緩緩而過,他的名字叫寂寞。

  細雨與閒花輕輕無影無聲地交織出了一種淺淺的寂寞,但卻哀而不傷。它滲入每個人的骨髓,在某個不知明的時節發作,令你不知所措。

  “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劉希夷的寂寞是一種時過境遷,光陰難改的悲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東風。”總會懷念這首刻在城西木門側的小詩。不知有多少人面對這首詩時產生了共鳴。物是人非,孑然一身……

  南宋,微風細雨夜。岳飛在燭火邊默默無語。

  收復故土的豪情被滿朝奸邪撕得支離破碎。此夜的岳飛像是忘了曾經激昂的滿江紅。他的全身攜滿了寂寞,於是便有了一首《小重山》--“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岳飛留於世的兩詞風格竟如此不同。一代英豪亦有寂寞之時。

  清末,一個曹雪芹,一部《紅樓夢》,一個林黛玉。她一輩子似乎都與寂寞為伴。生時與寶玉相處卻充斥著試探與猜疑,亡時身邊更只有一個紫鵑。誰能夠忘的了她葬花之事?“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寂寞並不是專與文人為伴,只不過文人們更容易表達這種寂寞。正如:“細雨溼衣看不見,閒花落地聽無聲。”寂寞它如影隨行,揮之不去,如纖絲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它以其至靈至輕,至秀至美,纏綿著每一個人。而它卻又不是絕望,不是荒涼。它不同於“大漠長煙,孤泉冷月,蕭蕭聲,朔風千年。”感動細雨與閒花為寂寞做了最好的詮釋。

  相信無數人仍然會體會到那如愁似夢的情懷,感嘆那由細雨與閒花交織成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