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君散文讀後感
琦君散文最大特點是通俗,然後帶著真善美。那讀了琦君散文,大家有何感受呢?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一起來看看。
篇一
初次接觸這個作家是在小學課文《桂花雨》裡,如今具體內容已記不真切,卻仍然能在腦海中勾勒出那幅畫面,閉上眼睛就能嗅到撲面而來的桂花香,是淡淡的,樸素且不張揚,一如琦君的文字。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沒有華麗的辭藻,圓潤似光滑的碗底。就像是和你對面而坐,用一種溫婉的語氣將人生的酸甜苦辣細細道來。我太多人的文章,他們以為好的文章,就必須要有驚心動魄的情節和華麗的詞彙,於是讀下來一路跌跌撞撞手足無措,有些甚至都不能把握其中的情感。琦君的文章多寫童年、故鄉、親人,有人說她的選題範圍太過狹隘,但是她說:“像樹木花草一樣,誰能沒有一個根呢?我若能忘掉故鄉,忘掉親人師友,忘掉童年,我寧願擱下筆,此生不再寫。”
獨孤的時候,難過失意的時候,如果腦海裡沒有那些美好的過去,會不會更加心灰意冷,覺得明亮的月光也是冷的刺骨。我們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經過光反射後到達眼睛的,也就是在零點零零零一秒甚至更短的時間後。所以,所有人都活在過去。
如果有一天面不改色地談起自己的故鄉、童年,用一種高高在上事不關己的語氣,這是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讀著琦君的文章,我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對家鄉親人深沉的愛。她用自己幾十年的心血將這些眷戀精心雕琢,使其成為一件藝術品,隨著時光的打磨沉澱出一種獨特的美。她的童年,溫馨而美好。《春酒》中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善良能幹的母親,每每想起總是讓人會心一笑。
在這裡,看不到氣勢恢巨集的大場面,看不到撕心裂肺的愛恨情仇,所有的一切都與我們近在咫尺。對故鄉的思念之情,親情,友情,這些都是我們伸出手就能觸控到的,也正是因為對它們捻熟於心,開始司空見慣,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然後置之不理。當週圍的人都在為金錢、名利拼的你死我活時,琦君捧著茶,坐在搖椅上,回憶著過去的一點一滴,領悟著身邊的一草一木,內心如一汪平靜的湖,風起卻不見半點波紋。她的語言精緻而優美,描寫細緻入微,手法是女性特有的細膩,情感卻如涓涓溪流從不枯竭。這和我喜愛的作家落落很像。可能最初讀時並沒有太多的感觸,但是回想起來,彷彿被電流擊中,驚歎於自己的心情竟然被對方完完整整地述說出來,彷彿前世有緣。有時也會疑惑,為什麼她總是放不下過去,一味地沉浸在回憶裡,現在恍然大悟,承載這一切的,都是愛啊。
琦君的文是美的,沒有讓人眼花繚亂的胭脂,是一種洗淨鉛華的美。讀來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好不舒暢。她沒有刻意去描寫自己內心的情感,而是從字字句句,甚至一個標點符號中自然地流露出來。如此波瀾不驚的平靜敘述下是洶湧澎湃的感情。我有幸窺見這麼高超的寫作技巧。她得心應手地駕馭著文字,一個個人物在她筆下紛紛鮮活起來。也許在她心中,他們一直是有血有肉的吧。
放下書,我沉沉睡去。夢裡有一個女人,她眺望著遠方,繼而低頭,撫摸著相片上家人的笑臉,眼角沁出大顆的淚。
篇二
看琦君的文章就好像翻閱一本舊相簿,一張張泛了黃的相片都承載著如許沉厚的記憶與懷念,時間是這個世紀的前半段,地點是作者魂牽夢縈的江南。那一幅幅的影像,都在訴說著基調相同的古老故事:溫馨中透著幽幽的愴痛。筆下的故鄉,處處洋溢著“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余光中剪不斷的鄉愁濃得聲聲撕心裂肺,琦君的鄉愁也濃,卻如濃郁的桂花香,多了份從容多了份暖心,所以她的鄉愁悠悠如桂花香濃郁過後的餘香繚繞。
喜歡琦君,喜歡琦君文字裡成年人才有的鄉愁被她用鄰家女孩固執的“但我寧願俗,就是愛桂花”揮灑出來。
琦君所追求的美,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藝術美。善於從中發掘並表現出人所未見,道人所未道,在人們共同的思想感情中寫出獨特的感受和體驗,寫出人人心中所有,人人筆下所無。正如我們一看“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我們就會判斷這是蘇東坡所作;讀"楊柳岸曉鳳殘月”,就認為是柳永所為。我們也可以從“等國奉比,又惹輕愁起”,看出是琦君筆法。
琦君作品的獨特風格是跟她獨特的藝術思考和藝術追求分不開的--那是對真、善、美的思考和追求。
篇三
讀琦君散文的第一印象就是通俗,我特討厭華麗的詞藻來修飾散文,不過這似乎避免不了的,她的散文散發的是引人入勝的味道。她主要以她母親為主線,寫出她真摯的情感,
琦君出生在一個官宦家庭,父親納妾娶小,使得“鄉下女人”的母親在情感心靈上備受冷落和打擊。她從小就接受虔誠信佛的母親的身教言傳,到臺灣曾有十年的在法院工作,目睹了人世社會罪惡的陰暗面。這正反兩個方面對她創作活動的影響是最為深刻的。琦君為人為文始終一貫低調、低姿態,這在整個中國當代文壇上都是極為罕見的。不過琦君的低調、低姿態並不是裝出來遮人眼目的人格面具,而不折不扣地是她人格的底色,是她歷練修身養性所達到的一種境界。與她同輩作家中那種偉岸不遜、慷慨激昂、舍我是誰的霸氣,幾乎是絕然是涇渭分明的,她與某些閨秀作家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同樣程度的沾染或是張揚乖巧,或是媚世作態的做派,也是同樣格哥不入的。琦君的平易謙卑不時自卑,而是一種倫理學和美學領域內的自信和明主作風。對琦君來說低調、低姿態是使一份免遭玷汙進入紅塵俗世、爾虞我詐社會的解毒劑,同時它又是一張步入聖潔審美殿堂的入場券。低調低姿態在藝術上就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有拉近了與普通讀者的距離,推心置腹、披肝瀝膽,也就有了可能。低調低姿態也就是虛懷若谷,為琦君贏得了進行藝術創造所必不可少的廣闊精神空間。
夏志清先生說,琦君的《看戲》、《一對金手鐲》等作品,列入世界名作之林,也是當之無愧的。我很贊同這個建議。琦君的這兩篇作品,在題材上與魯迅的名篇《社戲》、《故鄉》如出一轍,但寫法上個有千秋,而在藝術境界和思想情感的深度上,則完全是同一個水平線上。至寫母愛、寫童心、民胞節,琦君在一定意義上超過她孺慕的前輩,這是因為她的母愛沒有絲毫顯示出普泛的缺陷,筆觸所及均到了實處,舊制度壓在中國婦女頭上的沉重枷鎖,未曾扭曲母親的人性;慈悲為懷的佛家氣度,淡化和弱化了強加在婦女頭上的苦難,不是苦難已不再存在,而是母親那堅韌的性格、博大的母愛惟有在苦難和屈辱中才能放大光芒。
我印象比較深的是《母親的小腳》,,比較有同感。琦君的母親是一個農家婦女,對她們來說有一雙三寸金蓮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母親是家裡的長女,要一邊在農田裡幹活一邊帶著年幼的弟弟,所以腳纏得比較晚,她成婚的時候還怕新郎嫌她的腳不夠秀氣,沒想到一結婚後,她父親就勸母親把裹腳布解開,免得走路很吃力。可是布解開後,因為腳趾骨已經斷了,再也恢復不了原來的樣子了,母親走路任是一副要跌到的樣子。母親的一雙小腳卻撐起了一家。是啊,腳已經裹了,再也恢復不了了,舊社會對婦女的毒害猶如那三尺長的裹腳布,雖然把它解開了,但是已經有了那樣的後果了。她的父親後來又娶了一格女人,母親看到那女人的腳很大,感嘆的說那時候不裹腳就好了。
總之在琦君的筆下,只有被扭曲的社會,沒有被扭曲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