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琦君散文集有感
琦君散文集大多是對故鄉和童年生活的懷念,以及對親人的留戀。讀者從中讀懂了什麼?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一起來看看。
篇1:《愛與孤獨》讀後感
琦君是臺灣文學界首屈一指的女作者。《愛與孤獨》收錄了她的散文作品61篇。琦君的散文以懷鄉憶舊獨樹一幟。對於琦君來說,浙江永嘉、臺灣、美東紐約和紐澤西分別佔了她生命的三個時期,廣義說來都是“鄉”,而琦君也毫無保留地寫下故鄉民情、臺灣風情、旅美心情。她把對故鄉、親人的縷縷情思凝於筆端,感情濃烈真摯、文風質樸、平實,筆調清麗雅潔,於平淡中見深沉。
琦君寫散文從不以自己想象力豐富深遠自誇,“視界”也極狹,大不了是她個人感受見聞。但因為她的想象絕對服從“記憶的統治”,好多往事,追憶往事,給人以真切的感覺。
琦君的親情。琦君的文章寫親情之多,在當代作家中是無人望其項背的。外公、父親、母親、叔叔、丈夫、哥哥、妹妹、兒子、媳婦,無不一一入文。正因為她寫的是身邊的人和事,所以娓娓到來,倍感親切。人來到這個世界,血緣維繫的屏障是人對這個世界的第一感性認識。父母是人生的第一任教師。琦君是幸運的,父母是很鍾愛她的,在關愛中長大的她並沒有養成惟我獨尊的壞脾氣,而是一視同仁的施愛與他人,所以琦君的人格是健全的。
《毛衣》一文,琦君從箱子裡翻出一件藏青舊毛衣,這是廿六年前給母親織的,母親只穿過一年就去世了,睹物思情,回憶起了幾個關於毛衣的故事。她曾給母親織過一件絨線背心,但是母親捨不得穿,到她去上海讀書時的那一天早上,起床時,卻見一件墨綠色的的長袖套頭毛衣熨得平平地放在被頭上,原來是母親把她給的背心拆了,趕著兩個通曉,接上兩隻袖子,免得女兒兩隻胳膊冷,還剩下一支多線叫她帶上海再織一雙毛襪穿。母愛的無私,通過母親把女兒給她織的背心加長了袖子,又回贈給女兒,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人們都說朱自清的《背影》,寫得以情感人,在我看來,《毛衣》一篇,無論是情節,或藝術描寫都遠勝於朱自清的《背影》,母女情深更具有視覺和情節的衝擊力。這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文章。
在《媽媽的銀行》一篇中,媽媽原本是把錢存在錢莊的,但後來聽從叔叔的建議把省下來的錢託叔叔存入銀行,其中也包括琦君的壓歲錢和零用錢。有一天,媽媽把摺子拿給琦君的老師看,發現裡面的錢都給取光了。即使媽媽的錢被叔叔拐走,媽媽也並不聲張,媽媽並不想把關係搞僵,只當是花錢買了一個教訓,認識了一個人。而那位拐了她們錢的叔叔,後來的命運也好不到那裡。他苦得很,討了個城裡的女人,兩個人都抽上了大煙,連鄉下的房子都賣掉了。
琦君的師情。凡有學者必有師,琦君一生的成長離不開名師的指點。琦君的散文,有很多是回憶她童年時期、學生時代教她的那些名師,從兒童啟蒙師到大學教授,特別是她的恩師夏承燾教授,是海內外著名的詞學大家,琦君受業於他得益匪淺,因此有不少文章都是懷念他的。在《三十年點滴念師恩》中,回憶起恩師的點滴往事,情真意切,充分體現了那個時代中國讀書人的思想境界,冶學方法。琦君回憶道:“恩師並不勉強我們死背書,他說,讀書要懂得方法,要樂讀——不要苦讀,讀到會心之處,書中人會伸手與你相握。也不要去羨慕旁人的‘過目不忘’,或‘一目十行’。天才不易多得,天才如不加努力,不及平凡人肯努力的有成就。他說自己連《十三經注》都會背,是因為當時讀書無人指導,勸我們不必如此浪費時間。他把讀書比作交友。一個人要有一二個共患難的生死之交。書要有幾部精讀的賴以安身立命的鉅著,也要博覽群籍以開拓胸襟。於是他又重複地解釋那個‘笨’字,認為用功的笨人反倒有成就,自持才高反誤了一生。”
在《一襲青杉》中,琦君寫了一位初三物理老師樑先生。樑先生一出場就以他那飄飄蕩蕩太肥太短的一襲青杉給大家留下了一個滑稽可笑的形象,但讀完了全文,誰也笑不起來。他關愛學生,教育有方,是學校在教初三和高三數理的大功臣。但是由於他患了肺病,在當時醫學還不發達,肺病沒有特效藥,竟要了他的性命。在追思禮拜上,訓導主任以低沉的音調報告他的生平事蹟。說他母親早喪,事父至孝,父親去世後,為了節省金錢給父母親做墳,一直沒有娶親,一直是孑然一身。他臨終時還念念不忘雙親墳墓的事。他沒有新衣服,臨終時只要求把那件褪色淡青湖縐綢長衫給他穿上,因為那是他父親的遺物。
至此,一位貧寒的教師的形象躍然紙上。全文由於真實細緻的敘事,琦君的感嘆是那麼令人動容,抒情也是那麼地包含深情。
琦君的友情。友情在琦君的生活裡佔有重要的地位。作為作家,她喜歡以文會友。所以他有許多文藝界的朋友,一點也不覺希奇,難得的是她與她的朋友長期保持通訊的習慣。琦君把這稱為“感情的連鎖”。在美國她僑居的寓所被稱為是國外的“友誼中心”,可見友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隨著年事已高,她的一些至朋好友相繼離開塵世。在《晨星寥落》一章中的散文篇章都是悼亡之作,追敘她和那些文壇巨星的友誼。多慈、沉櫻、海音、月卿、霞翟、高陽、徐訏、梁實秋......這些追憶他們的文章,琦君由於和他們都有長期的交往,寫來都情真意切,發自肺腑,自有她所特有的醇厚和細膩,與那些表面文章截然不同。
在《早歸的仙女》一文中,寫了一位年僅三十六歲的青年女作家蕭毅紅,不幸因胃癌不治逝世,由此而想到這位有三個孩子的忙碌母親,家中雖忙,但寫作熱情與日俱增,幼女稍長後,她立即恢復寫作,此後發表一連串精湛作品於各報刊,其成就令人矚目。文中充分體現了琦君對文藝後生的獎掖態度,這種不以名輩自居的高風亮節,值得人尊敬。
讀琦君的散文,好象翻閱一本照相薄,一張張泛黃的相片都承載著如許深厚的記憶和懷念。無論是親情、師情、友情都離不開一個愛字。白居易語:感人心者,莫善於情。正以為琦君心中有愛,所以她以慈悲為懷,寬善眾生。這些文章所宣揚和追求的都是在對人生真正覺悟的基礎上,指向永恆的愛,以愛驅除孤獨,以愛使心靈純化。愛就是琦君散文最大的主題,最大的人文價值所在。
篇2
我像是遊倦了奼紫嫣紅的花圃,徜徉於紅葉滿眼的秋山。深邃的山徑中,有著一派肅穆的美,我向往著傲岸於霜風中的秋葉。―題記
一朵歲月的花沉澱著淡淡的紅,靜靜地綻放在精美的封面上,不過瞬間,我便被這份清淡樸素的美深深吸引。於是,我毫不猶豫的買下了它,然而它也沒有令我失望,在悠閒的日子裡,每日翻閱幾頁,一種難以言說的喜悅,總能在最快的時間蔓延心頭,我知道,每到此刻,那一個個肅穆端莊的方塊字,就化成了一個個調皮可愛的小精靈。高唱著快樂之歌,於心間跳躍飛翔。
書,向來是我的最愛,而讀琦君的散文集,我就像是遊倦了奼紫嫣紅的花圃,徜徉於紅葉滿眼的秋山,一遊,便難以自拔。
文中的母親,首先感動了我,有著最巧的一雙手,會包各式各樣的粽子,會釀春酒,會做桂花滷,會做玉蘭酥,普普通通的東西經過她的手,總能變出美味可口的佳餚。她的心靈手巧被鄰居們津津樂道。在琦君的心裡,她更是世上最善良的人。她用一顆愛心憐憫窮人,盡她所能幫助他人。她還有一顆最寬容的心,即使是曾經拐她錢的叔叔,在看到他一副落魄的模樣,她也不計前嫌,慷慨解難。即便是這樣一位善良的母親,也逃脫不了舊時代的枷鎖,包辦的婚姻,得到的是丈夫半生的冷落。
她用她的一生,教會了作者許多許多,也讓我懂得了應該如何做人……
作者對人生的見解,更是讓我感動萬分,我明白了無論身處何地,只要以客觀的心懷,明澈的慧眼,透視人生景象,那麼,無論是讚歎,欣賞,都是一份安詳的享受。無論人生何時,只要懂得“若要足時今已足”的道理,心間便有一份永久的滿足與幸福。
我願與這座紅葉滿眼的秋山久久相伴。
篇3:《素心箋》讀後感
讀琦君散文的第一印象就是通俗,我特討厭華麗的詞藻來修飾散文,不過這似乎避免不了的,她的散文散發的是引人入勝的味道。她主要以她母親為主線,寫出她真摯的情感,
琦君出生在一個官宦家庭,父親納妾娶小,使得“鄉下女人”的母親在情感心靈上備受冷落和打擊。她從小就接受虔誠信佛的母親的身教言傳,到臺灣曾有十年的在法院工作,目睹了人世社會罪惡的陰暗面。這正反兩個方面對她創作活動的影響是最為深刻的。琦君為人為文始終一貫低調、低姿態,這在整個中國當代文壇上都是極為罕見的。不過琦君的低調、低姿態並不是裝出來遮人眼目的人格面具,而不折不扣地是她人格的底色,是她歷練修身養性所達到的一種境界。與她同輩作家中那種偉岸不遜、慷慨激昂、舍我是誰的霸氣,幾乎是絕然是涇渭分明的,她與某些閨秀作家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同樣程度的沾染或是張揚乖巧,或是媚世作態的做派,也是同樣格哥不入的。琦君的平易謙卑不時自卑,而是一種倫理學和美學領域內的自信和明主作風。對琦君來說低調、低姿態是使一份免遭玷汙進入紅塵俗世、爾虞我詐社會的解毒劑,同時它又是一張步入聖潔審美殿堂的入場券。低調低姿態在藝術上就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有拉近了與普通讀者的距離,推心置腹、披肝瀝膽,也就有了可能。低調低姿態也就是虛懷若谷,為琦君贏得了進行藝術創造所必不可少的廣闊精神空間。
夏志清先生說,琦君的《看戲》、《一對金手鐲》等作品,列入世界名作之林,也是當之無愧的。我很贊同這個建議。琦君的這兩篇作品,在題材上與魯迅的名篇《社戲》、《故鄉》如出一轍,但寫法上個有千秋,而在藝術境界和思想情感的深度上,則完全是同一個水平線上。至寫母愛、寫童心、民胞節,琦君在一定意義上超過她孺慕的前輩,這是因為她的母愛沒有絲毫顯示出普泛的缺陷,筆觸所及均到了實處,舊制度壓在中國婦女頭上的沉重枷鎖,未曾扭曲母親的人性;慈悲為懷的佛家氣度,淡化和弱化了強加在婦女頭上的苦難,不是苦難已不再存在,而是母親那堅韌的性格、博大的母愛惟有在苦難和屈辱中才能放大光芒。
我印象比較深的是《母親的小腳》,,比較有同感。琦君的母親是一個農家婦女,對她們來說有一雙三寸金蓮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母親是家裡的長女,要一邊在農田裡幹活一邊帶著年幼的弟弟,所以腳纏得比較晚,她成婚的時候還怕新郎嫌她的腳不夠秀氣,沒想到一結婚後,她父親就勸母親把裹腳布解開,免得走路很吃力。可是布解開後,因為腳趾骨已經斷了,再也恢復不了原來的樣子了,母親走路任是一副要跌到的樣子。母親的一雙小腳卻撐起了一家。是啊,腳已經裹了,再也恢復不了了,舊社會對婦女的毒害猶如那三尺長的裹腳布,雖然把它解開了,但是已經有了那樣的後果了。她的父親後來又娶了一格女人,母親看到那女人的腳很大,感嘆的說那時候不裹腳就好了。
總之在琦君的筆下,只有被扭曲的社會,沒有被扭曲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