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的散文燈讀後感

  巴金先生的散文《燈》創作於1942年。文章開篇就用“噩夢”、“窒悶”、“漆黑”這些詞寫自己的心情及周圍的環境。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一***

  捧起這篇出自我喜愛的作家之手的著名的文字,我肯定自己看見了流動在字裡行間的感情之河的脈絡,但是它遊走著,飄忽著,我一時找不到它的岸際。它在何方曲折?又在怎樣奔湧?耳朵裡雖然滿是它澎湃的聲勢,卻不見其形跡。

  一條夢中之蛇!

  我不知作者是否是在心念蕪雜的時候寫下這篇文字的,才致使它的意旨如暗夜微茫的燈豆一樣迷離,文中的思想像草原上奔竄的兔子一樣張皇無錯。我不敢說作者有什麼確旨,因為這篇文字讀來是那樣叫人感到模糊和多義,況且巴金這個作者又是這樣地充溢著熱情,而熱情是從來不像理性那樣條分縷析的。我是在明淨的教室裡匆匆讀完這篇文字的,雖然是在白紙黑字的字裡行間,但我依然感覺得到那夢魘般的黑暗就浮動在我的眼前,我依然能感到那迷離的一燈如豆,我確信它就是巴金在那個寒夜裡所見的那一盞。我的思緒由此變得迷惘:燈啊,你究竟是給人以確鑿的溫暖與光明,還是給那些徘徊與掙扎的心靈指一希望和迷津?又抑或是,你原本就這麼糾纏,以為確鑿者自見其確鑿,以為別有深意者自見其別有深意的吧。

  燈,你是燈是人?是這漆黑之園的聖人,還是這魍魎寒世的明燈?你予人溫暖,又予人光明與信心;你照亮了那個情人,但又絕不止於賜人以完美的愛情,你還拯救了那個縱身於江南之河的年輕人的身與心。

  作者說:“在這人世,燈光是不會滅的。”果如斯言麼?我卻看到,在太陽升起之後,你便遜退,微笑地讓位於更光明的。你是黑暗的伴生物,但你終究是黑暗的叛徒,當你把黑暗鬥死之際,也就是你自己消亡之時。詩人說:“黑夜給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你一定就是那黑色的眼睛吧,在一箇舊得像墨一樣黑的世界裡,你是哈里希島上的長夜孤燈,照亮了捕魚晚歸的小船,而那個弟弟也會回來;你是希洛的火炬,照亮了每一個利安得爾的眼睛。

  當太陽復出之際,黑暗終將消逝在黎明的薄曦裡,鍾情於這個世界的情人不會溺死,“人間的燈光”雖然滅了,而作者會對著山的那一邊長笑的,我也會的。

  ***二***

  《燈》是巴金的一篇抒情散文,1942年寫於桂林。當時正處於抗日戰爭最艱苦的年代,日本帝國主義對我抗日根據地進行殘酷的掃蕩,同時為迫使國民黨政府投降,對國統區也加緊了進攻。桂林遭到了敵機的連續轟炸,城市變成一片火海,人民遭受著巨大的災難。巴金憤慨於敵人的凶狠殘暴,也痛恨國民黨的反動和腐敗,但他對抗戰勝利仍然充滿信心,他從人民團結一致,前仆後繼的抗戰中看到了希望,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燈光一樣,得到安慰和鼓舞,獲得勇氣和力量。

  “這些光都不是為我燃著的,可是我也分到了它們的一點恩澤——一點光,一點熱。光碟機散了我心靈裡的黑暗,熱促成了它的發育。”這番震撼人心的激盪之詞撞擊著我的內心,《燈》的光芒讓我看到了生命中的那一點光和熱。

  《燈》中的老人因為感受到人間的溫暖而重拾對生活的激情而熱忱,而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或許現代過於匆促的生活節奏讓忙碌的人們無暇顧及他人,但偶爾臉上友善的微笑也帶給人們如沐春風的感覺。總有一些人、一些事,會像燈那樣照亮我們的生活,雖然哈西里島上的古希臘女教士希洛最終未能如願以償的將利安得爾召回她的身旁,但那島上的燈光一定會在遠方照亮他親愛的弟弟,讓他繼續充滿希望地為生活和理想而奮鬥。《燈》中有一句話讓我徹底慚愧於我的慵懶。巴老說:“我們不是單靠痴迷活著。”如此的通俗明白,卻也如此地意蘊深長。作為青少年的我們,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未來究竟是何物於我們是一片的茫然。可是此刻,我有了一點真切的體會,我們不僅依靠我們的軀體呼吸,更依靠我們的靈魂和頭腦生存,行屍走肉搬地遊蕩於人世間是不為人所齒的。未來如何我們不知,甚至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我們依然困惑,但我們可以做有自己。你不能決定生命的長度,但你可以擴充套件它的寬度;你不能改變天生的容貌,但你可以時時展現笑容;你不能企望控制他人,但你可以好好掌握自己;你不能全然預知明天,但你可以充分利用今天;你不能要求事事順利,但你可以做到事事盡心。生活有那一點光和熱,我們有什麼理由不熱愛呢?

  看到《燈》中,巴金爺爺寫到“這些光都不是為我燃著的,可是連我也分到了它們的一點點恩澤——一點光,一點熱。光碟機散了我心靈裡的黑暗,熱促成它的發育。”這讓我想起了盲人點燈的故事,當僧人疑惑地問盲人點燈的原因時,盲人深沉地回答說:“雖說我是盲人,我什麼也看不見,但我挑了這佔燈籠,既為別人照亮了路,也更讓別人看到了我。這樣,他們就不會因為看不見而碰撞了我。”是啊,點燃燈,有時在給自己照明的同時,也為他人起到照明的作用,給了他人光和熱,給他人溫暖、勇氣和希望。雖然,在這個燈火通明的社會上,有些人的燈已經弱了或滅了,但很多人的燈還是亮著的,要不汶川的人能那麼快地站起來嗎,那裡能重建那麼快嗎?要不會有亞運愛心接力嗎?

  太陽,給世間所有人光和熱,可它不是時時刻刻能將它們給我們,也有陰暗的時候,或許,人也是這樣,那顆已經被點亮的心靈的燈似乎熄滅了,但其實,它還亮著,只是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來補充燃料。這人間的燈,是不會滅的!

  巴金說:“我的心常常在黑暗的海上漂浮,要不是得著光的指引,它有一天會永沉海底。”是啊,生命若沒有那一點光和熱,我們何以豪情滿懷?

  ***三***

  巴金的《燈》,已經欣賞過幾次。燈——象徵著希望和光明,這早已成為人所共知的結論。每次讀《燈》,都有一種隱隱約約溫暖的感覺。也曾疑惑文中為何沒有關於時局的哪怕是一個稍微明顯的字眼,單感覺與疑惑一直只是隱隱地存在於傳統的解讀的強大聲音之外。於是,我和《燈》就一直處在一種既熟悉又隔離的距離,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了《愛爾克的燈光》。

  巴金曾在《家》中寫道:“我匆匆地來,也將匆匆地去。用留戀的眼光看我出生的房屋,這應該是最後的一次了。我的心似乎想在那裡尋覓什麼,但是我所要的東西絕不會在那裡找到。”在巴金出走的路上,他說自己彷彿看到了一線熟悉的光亮:“這一定是我心靈的燈,它永遠給我指示我應該走的路。”愛爾克的燈光,似乎被作者拋在身後……

  然而出逃的喜悅並不意味著給心靈找到了一個安居的家園。巴金的《燈》這樣開頭:“我半夜從噩夢中驚醒,感到窒悶,便起來到廊上呼吸寒夜的空氣。”那盞一年前指引他離家的心靈之燈似乎又不見了,巴金繼續進行著擺脫心靈困境的努力,在寒夜中微微顫抖的昏黃燈光下,他看到了匆匆的夜歸人,這受著燈光指引奔向家園的夜歸人,又使巴金記起了自己在風雪之夜的泥濘中趕路時對於燈光溫馨的記念。

  黑夜裡的意味著什麼?那是指路的光,守望的人,是家的所在!看到燈光下的夜歸人的巴金,心頭得到了鼓舞,感到安慰。

  沒有家的遊子,陷入了心靈的迷陣,是燈光給他指示了方舟的方向,照亮了他重返樂園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