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孩子教育的文章

  對於孩子的教育,每個家長都有自己的方式,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讓孩子吃吃泥沙

  阿靈和阿盈母女倆劍拔弩張,時起勃谿。

  在聚餐會上,阿靈氣呼呼地說:“小孩才三歲呢,她卻事事講求教育原則,荒唐!孩子不肯吃飯,她便把飯菜倒掉,還振振有詞地說,孩子已經三歲了,當然知道飢和飽的感覺,逼他,是違反生理需求的。她忘了,我以前是怎樣喂她的。她不吃,我便把食物盛在保溫盒裡,帶她到兒童遊樂場去,當她忘情地玩著時,我便一口一口喂她,整一大碗的飯啊菜啊肉啊,吃得個一乾二淨;一頓飯,得花上一兩個小時耶!照顧孩子呀,沒耐心,能行嗎?最氣人的是,小豪豪不肯吃飯,我刻意做了小點心端給他吃,她居然還大發雷霆,說孩子已經三歲了,我這樣慣他,等於是放縱他使性子。唉,可憐的小豪豪,才三歲啊!”

  有一回,小豪豪攀著陽臺的欄杆,好奇地俯瞰樓下眾生。阿盈喝令他下來,然後,用藤條打他的手心,把他打得哇哇亂哭,阿靈罵她:“你瘋了啦,孩子才三歲,你竟用體罰!”阿盈理直氣壯地應道:“我一再告誡,叫他不準攀欄杆,萬一跌了下去,連命都不保呀!他已經三歲了,這樣重要的話都沒放在心上,難道不該打嗎?”阿靈心痛地說:“他才三歲呢,用藤條嚇唬嚇唬就可以了,幹嗎真個使勁去打呢?”阿盈叫道:“媽媽,你以為我在和豪豪玩遊戲啊?不讓他吃痛,他會記取教訓嗎?”阿靈生氣地應道:“以前你小的時候,就算再調皮,我也不曾鞭打你啊!”

  我注意到,在阿靈的敘述裡,有幾個“關鍵詞彙”,那就是:“才”和“已經”、“以前”和“現在”。這幾個詞彙,恰好反映出兩代之間對教育截然不同的看法。阿靈認為豪豪“才”三歲,還處於懵懂無知的年齡,需要呵護,所以,百般遷就;然而,阿盈卻覺得豪豪“已經”三歲了,早已進入需要紀律對付的階段了,所以,嚴立家規。母女勢如水火,只因為教育理念不同。

  曾經讀過一則短文,文中通過一個有趣的小例子,寫出了兩代之間迥然而異的教育哲學。有一回,一位老媽媽遠到澳大利亞去探望她的女兒和四歲的小孫女。三個人到海邊去玩,老媽媽和女兒坐在陽傘下納涼,當她看到蹲在沙灘上的孫女將一把泥沙塞進嘴裡時,大驚失色地嚷道:“別,別吃!”說著,便要衝過去阻止,但是,女兒卻一把扯住了她,氣定神閒地說:“吃泥沙,有什麼關係呢,就讓她吃啊,如果她覺得不好吃,一定會吐出來的,以後,自然也就不會再吃啦!”

  年長一輩的父母,實施的是間接的教育;年青一代的父母呢,強調的是直接的體驗教育。直接教育所帶來的不愉快經驗,會讓孩子銘記終生,永不再犯。間接教育呢,沒有切膚之痛,父母循循善誘的語言,也許會成為孩子耳邊一股無關痛癢的風。

  爺爺和奶奶,應該與時並進,放心、放膽、放手,讓親愛的孩子以他們的理念和方式去教育他們的下一代。吃過泥沙的孩子,當會懂得“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

  :家教

  晚年梁實秋在給女兒文薔的一封信中說:“孩子長大了,如果一切事都肯坦白地和父母商談。實在是最好的事。倒不一定是父母的指導就好,是孩子與父母建立互信的關係,這實在是真正的健全的倫理……”另外一封信中說:“×××哭訴兒子不孝順。頭腦落伍。‘孝順’二字早該棄置不用了。如果孩子態度不好,那是做父母的教養之道有毛病,除了自責,別無話說。周作人說過一句話,‘五倫其實只有朋友一倫而已’。我深以為然。”

  這段話道出了梁實秋的教子之道,即,把孩子當作一個正常的人,當作朋友來對待。此雖非什麼驚天哲理,但能以之為原則堅持下來,也不是易事。尤其是梁實秋生活的年代,尚在傳統向現代過渡階段,不將孩子看作私有財產已是先知先覺,走在了前面。

  梁實秋本有三女一子,其中二女早天,剩下大女兒文茜、兒子文騏、小女兒文薔。在兒女們的記憶裡,梁實秋是一個慈父,而不是嚴父。他喜歡講故事,兒女們很愛聽,每天晚上都要湊到他的臥室裡來纏著他講故事。他常常即興發揮,妙趣橫生,把孩子們逗得哈哈大笑。說到傷悲處,孩子們也會潸然淚下。一次,他講一個孩子走丟了,找不到媽媽了。文薔哭起來。梁實秋的妻子就責罵他總把孩子逗哭,於是梁實秋接著講,後來有人在那孩子的額頭上貼了一張郵票,把他寄回了家,文薔才破涕為笑。聽故事過程中,孩子們有時困極了,蜷縮在他的身邊睡過去。粱實秋輕輕地把他們抱回床,給他們蓋好被子,舔犢之情殷殷至深。

  梁實秋夫婦不對孩子聲色俱厲,他們採取以身作則,無為而治的辦法。文薔初中時留級,自己感覺很慚愧,但梁實秋只是嘆了口氣,並沒責備她。文薔回憶,當時只感到僥倖,日後才悟出父母對自己的慈愛、體貼和諒解。

  1949年後,文茜和文騏因為要繼續上學,留在了北京,小女兒文薔則跟父母來到了臺灣。對身邊惟一的女兒,在性教育方面基本上是缺乏的。其實這也是該時代的總體特徵。文薔小時問的有關性的問題,都沒得到回答。後來漸漸悟出這是不能提的事。因此,到了十二三歲仍糊里糊塗,不懂人事。等到她上了大學,有一天回家,看到客廳茶几上放著一本有關生理衛生的雜誌。她很奇怪,因為這種雜誌是從來不進家門的,哪兒來的呢?她好奇地拿起來翻閱。一看,恍然大悟,裡面有男女生殖器官的基本知識。文薔看完後也不作聲。過了幾天,家中又出現一本,是第二期。這時她才明白,這是父母有計劃的預謀,要給她一些必要的知識。這種神祕的雜誌出現了幾次之後,叉神祕地在家中消失。於是她的性教育也就圓滿結束了。文薔說,這種教法雖然不夠理想,但是媽媽爸爸居然想到了,盡力而為了,已是不易。

  不過,作為慈父的梁實秋也有極少的暴力的時候。在文薔記憶中,有一年冬天大清早,她不肯穿褲子就要到院子裡去玩兒,誰勸也不聽。父親火起,把她抓起來,猛扔到一大堆棉被上;然後再抓起來,再扔,把她扔得頭昏眼花。棉被很軟,摔上去一點也不疼,但是父親的盛怒和暴力卻讓文薔難忘。她說自此以後。她就學會了穿了褲子才能出門。這聽起來有點好笑。我們當然不提倡父母對孩子使用暴力,但若辨證地看,似乎也有其事半功倍的一面。

  大女兒文茜也有類似的經歷。上世紀三十年代,有一天梁實秋正在午睡,文茜一個人在樓下客廳裡描紅模子練字。她低頭看到墨極黑,抬頭看牆很白,幼稚的她就想,如果在白白的牆上塗一個黑黑的十字,一定很好看。於是,她端起小凳子,站上去畫了個十字,黑白分明,十分耀眼。正在獨自欣賞的時候,梁實秋午睡後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塗黑的牆,勃然大怒,打了女兒几杖,並令她罰跪不起。文茜嚇哭了,哭了半天也沒人理她,直到跪地沉沉睡去。後來,還是外婆替她把黑十字颳去,此事才作罷。文茜說,自己一輩子始終不敢在牆上題××到此一遊的墨跡,“看到別人亂塗,也會下意識地想到父親的竹手杖。此之謂家教。”她對父親的責打沒有怨言,甚或還有感激。

  無論採取什麼方法,只要因人施教,把孩子引上正途,這種家教就應該是成功的。

  :今天我們怎樣做父母

  我覺得近代以來,中國有四個時期做父母是很難的,做兒女同樣很難。

  第一個時期是清末民初。在那個時期,清王朝在外憂內患的衝擊之下,分崩離析亡於一旦。於是,某些知識青年就投身革命,以圖救國,並追求自己的人生價值。革命是要拋頭顱、灑鮮血的,所以做父母的便成天為之提心吊膽。

  第二個時期是抗日戰爭時期。這個時期,中國的許多父親母親,向我們的國家奉獻出了他們的兒女。因此可以說,那是一個“心疼中華好兒女、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時代。

  第三個時期是上山下鄉時期。大批城市知識青年響應號召離開城市、離開父母的呵護,去農村生活、勞動。

  第四個時期,就是現在。與以往任何一個歷史時期相比,我們經歷了相當長、相當難得的和平時期,也是惟一把對子女的教育問題作為一種學科進行研究,並迫切地拿到桌面討論的時期。

  每一位父母都希望孩子又善良,又正義,還是成功人士,最好還是受人尊重的成功人士。要培養出這樣的子女,因素十分複雜,其中還包括機遇。

  很多父母不允許兒女平凡。平心而論,許多平凡了大半輩子的父母們確實害怕兒女再平凡。其中一個最現實的問題,兒女也要結婚啊,住哪兒?父母工作大半輩子的積蓄,連一個北京五環以內兩居室的首付都交不起。所以我個人覺得這種對於“平凡”的忐忑、惴惴不安,是最能被理解,同時也是讓人心疼的。

  另外,那些生活條件好的,也不允許兒女平凡。他們本能地認為,平凡就是平庸。為什麼別人的兒女優秀,我的兒女就該平庸呢?

  平凡絕不是平庸。平凡可以平凡得很優秀、很可愛,甚至是可敬的。如果平凡就等於平庸的話,而平庸又是羞恥的話,那這地球上的60億人口,我估計至少得有59億人感到無地自容。

  我是“草根”家庭出生的孩子。我們家住的房子又破又小,我住的那條街在當年被叫做“髒街”。我記得小時候每次出門,父親總要叮囑我:“不要做壞事,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不要乘人之危。”

  母親對我的影響,是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我清楚地記得,母親小心翼翼地刮面口袋上僅存的一點麵粉,為家裡人做疙瘩湯當晚飯。這個時候來了個乞討者。母親對乞討者說,沒有什麼給你的,你也和我的孩子們一起喝一碗疙瘩湯吧!母親把本來屬於她的那碗給了乞討者。這件事給我的印象很深很深。

  我的孩子上中學時,我給他畫了一個數軸。中間是零,右面是正數,左面是負數。我告訴他,每一個人其實都在社會的數軸上。我們把負數這邊歸結為那些不幸的人、不幸的家庭。所謂負數,並不是對他們的否定,而是表示他們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付出的努力會比常人更多。比如:有的家庭有病人,有的家庭先天貧窮。

  我幫兒子分析,我們的家庭,應該在數軸的正數位置。但同時我又告訴他,他的人生應該從零這個點開始。而把自己今後的目標,定在這個數軸的哪個刻度上,是需要由他自己決定的。假設他把成為比爾·蓋茨那樣的人,定為自己的人生目標,也許他會終日在一個問題上糾結:“為什麼比爾·蓋茨能做到的,我卻做不到?”當孩子發現這個目標無論怎麼努力都實現不了的時候,他就會感覺很沮喪、很痛苦。所以,這個目標刻度的位置,應該讓孩子根據自己家庭的具體情況,以及他自身的特長與能力來劃出。

  我希望你大學畢業之後,用掙來的工資首先給自己買一輛自行車。然後你看那邊還有小汽車。要是你想擁有屬於自己的小汽車的話,那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如果努力後仍然沒有達到目標,那麼街上的寶馬、賓士,你就把它當成風景,看一看就好。

  有時候,進城打工的孩子會給我一種震撼。

  有一天我去開門,我看到給我家送水的完全是一張少年的臉。我問孩子多大了,他說16歲。那麼熱的天,一桶純淨水有20斤,被他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扛上樓來,看著讓人心疼啊!我又問他,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他說是計件發工資的。我說我家要是住在頂層呢?他說那也得扛上去。那樣的孩子,幹一天活,他們一定累得倒頭就睡。他們掙的辛苦錢也一定捨不得亂花。有可能要寄回家裡,給弟弟、妹妹當學費。

  我建議父母們把這些打工孩子的經歷講給兒女聽,並與他們站在平等的位置進行討論。至少要告訴孩子,他們在現在這個年紀,是不用自己出去謀生,甚至要養活一家老小的。

  許多父母在孩子面前會覺得很內疚。他們總在心裡琢磨,怎麼能給兒女更好一點的生活。兒子想要一雙耐克鞋,媽媽拿出一個月工資的三分之一給兒子買;兒子想要一個蘋果手機,媽媽拿出一家人兩個月的生活費滿足他。憑什麼給他買啊?父母這樣縱容、嬌慣孩子,父母是不是也有自身的問題呢?

  在孩子幼年時期,家長要讓孩子學習“善”與“智”,啟發孩子動腦,鼓勵孩子更多思考,讓孩子學習寬容和理性。我的建議有八個字,那就是父母要引導孩子:知禮、達理、尚文、溫文。知禮就是有禮貌;達理就是懂道理;尚文就是不要崇尚權力、金錢,否則一生痛苦、永無幸福感;溫文就是一種態度,一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