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村散文集經典散文四篇

  走到鄉間的小路上,有著牧羊人的足跡,在田間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花絮飛飛,走到鄉村,看著錯落有致的房子,在鄉村裡聞一聞那泥土的芳香,聽著蛙鳴,聽著流水潺潺。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範湖村之行1

  說起最早開始從事的戶外運動,騎自行車旅行,應該要追溯到小學四年級。

  和楊同學的關係很鐵。因為他的年紀大,愛好習武,個子班裡最高,沒人敢惹他。所以我基本不擔心別人欺負,有些時候還會欺負別人。說起小時候率領其他孩子們打架偷西瓜走兩個小時夜路去鎮上其他村裡看露天電影的事情,相信更有趣,這裡暫時不表。

  而且小時候的自己,有點兒小聰明,個子小小的,長得挺帥氣,曾有幸參與過一次六一兒童節舞蹈的選拔。不像現在,肥頭大耳,面目猙獰,長髮飄飄,看起來不是流氓就是地痞。數學課基本不認真聽講,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語文,還湊合,但從小喜歡觀察生活和大自然,注重細節,個性中血液裡常常流淌著的憂鬱,付諸筆端的作文,偶爾也會被老師作為範例當堂誦讀。總體還是挺招人喜愛。

  楊同學的父母,一直在隔壁峰口鎮一個叫範湖村的地方養魚。他的老家,具體在峰口鎮的範湖村還是萬全鎮的河嘴村,已經搞不清楚。對於一個在平原長大,周邊也沒有看到過養魚的孩子來說,特別是對於從小就那麼好奇很多稀奇古怪事物的我來說,充滿了誘惑。那個時期自己的觀念,一直覺得不靠種田來維持生存的人家,總有些特別的地方。

  楊同學每間隔一段時間,就會從萬全鎮的河嘴村騎自行車回一次峰口鎮範湖村,拿生活費,順便向父母彙報一下河嘴家裡的狀況。兩地距離應該大約15公里。在楊同學邀請了幾次之後,我終於同意在一個週末陪他去範湖的家裡玩一次。

  那個時候沒有旅行的概念,小小的內心充滿激動,因為可以見識遠方。田野在我的視線中一直是廣闊的,但至於廣闊到何種程度,體會的時機並不多。農村的孩子,由於經濟和觀念的阻斷,很少能得到需要花錢旅遊的機會。想起這個,突然感觸,我們的上上輩,好多人一輩子就呆在一個鎮上,一個市裡,受限的眼界必然形成相對狹窄的人生觀。就那樣從生到死,現在的我們,可能難以想象會是怎樣一種生活。聽母親說,有印象的記憶是,外公住在曹市鎮,外公的弟弟,在峰口鎮上教書,間隔一段時間,外公就會在集體勞動完成,吃完晚飯,天都要黑了,步行大約15公里三個小時去看看弟弟。然後在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步行三個小時回家,參加第二天的集體勞動。這樣一種兄弟情義,人與人之間的關懷,每次想到都感動好久。身體的苦和痛,怎麼都不能阻隔那個時代人們之間金子一般珍貴的情懷。活動半徑的縮小,物質的有欠豐富,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卻更真摯。

  從河嘴村出發,穿過喧譁熱鬧的菜市場,過河嘴橋,五峰橋,到達峰口鎮主街。穿過主街繼續往北,鄉鎮的商鋪逐漸減少,路邊的柳樹隨風搖擺,村莊開始迎面而來。繼續往東北方向,是一條連線洪湖市和湖北省仙桃市之間的省級公路S214.峰口鎮距離仙桃市35公里,過了仙桃之後,如果繼續往東前進,70公里後可以到達省會城市武漢。

  214省道那個時候,還不是水泥路。是柏油路經過歲月侵蝕後呈現的外貌,有些地方開始下陷。左右兩邊路肩的距離大約6米,沒有劃分機動車道和非機動車道,路肩的外側種著柳樹和白楊樹,路的東側是農田,西側是一條開鑿的人工河,河對岸就是一排沿著人工河定居的村莊。

  我和楊同學要騎行的路程就是峰口鎮到仙桃市之間的那條省級公路S214的一段。在快要達到洪湖市和仙桃市分界線的東荊河大橋前,路右邊的路牌上寫著範湖村,於是右拐進去,開始走鄉間小路。東拐西拐不知道走了多久,模糊的印象是一條非常長的路。反正也不知道路,就坐在自行車後座。偶爾累了路不好騎了,就下來推行。那輛破舊的自行車很忠心完成它的使命,讓我總感覺會在某個土坎上騎過躍起掉落的時候,突然散架。所以內心暗地做好了隨時跳車的準備。

  晃晃悠悠,玩玩打打,終於在穿過一排陳舊的房屋,向後插入一條鄉間小路,看到遠處一座孤單的棚屋。棚屋的四周修有魚塘,魚塘的四周田埂上種滿了魚草。風一陣陣吹過,半人高的魚草一個勁地招手搖擺,彷彿在歡迎我的到來。

  :範湖村之行2

  楊同學的父母,個子不高,傳統而本分,長期在太陽下勞作所以黝黑的臉上流露和善而謙卑的笑容。楊同學支起自行車支架就拿著鐮刀走向魚塘。

  廣闊的田野裡只有他們一家棚屋,棚屋主框架是木頭,屋頂主要是稻草,四周部分用的蘆葦杆和一些竹子,還有泥巴黏糊而成。整個家在空曠的莊稼地中間,像是一座小島,顯得有些孤獨而特立獨行。

  魚塘四周都種滿了魚草,初看起來,類似狗尾巴草或半大的麥苗,魚草生長期很短,用鐮刀割掉一次後,估計兩週就會再次生長還原。每天大約割掉兩到三米長度的田埂,第二天繼續割掉兩到三米長度的田埂,等到快要割完一整圈魚塘魚草的時候,最先割掉魚草的地方,已經生長還原。

  他們家魚塘主要飼養草魚,也叫鯇huàn魚,草魚肉質鮮嫩,飼養方便。草魚有別於青魚,不過看起來非常類似,比較顯著的不同就是青魚的背脊顏色青黑。草魚生長快,主要吃魚草,偶爾投放飼料,比如麥麩或者糧食。魚塘也混養白鰱lián,白鰱和草魚是我們當地食用的兩種主要魚類。草魚的價格較白鰱貴,就我們家來說,平時吃魚就買白鰱,一般是來客人或者某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才會吃草魚。草魚因為體型比較長,吃的時候一般切成段。草魚吃法很多,可以紅燒,水煮,粉蒸,醃製後烘烤等。味道都很好。特別是魚頭,是我最喜歡的。每年春節家裡都會粉蒸草魚段,剛出蒸籠的時候,香氣溢滿整個廚房,聞到都會口水橫流。

  楊同學回到家就開始幫忙做事。割魚草餵魚,挑水,房前屋後打掃衛生,現在想來,他過早地承擔了一個家庭的責任。雖然我們農村的孩子從小開始幹農活是一種常態,但有些事情,我們小孩很少做。那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又好像規定了必須大人去做,比如打農藥。那個時期的楊同學,就幹了這些事情。在河嘴的家裡,他就是最大的勞動力。所以我常覺得他是成人而我是孩子。

  忙碌了會兒,天也黑了開始吃飯。居然沒有電,點著蠟燭,他們住的離村莊有點兒遠,沒有錢拉設電線。那個時期農村偶爾會停電,但平時一般有電,晚上的消遣偶爾看看電視。印象中,他母親略顯尷尬還一個勁說家裡比較亂不要介意,好像我的到來打破了一點兒什麼東西。

  晚上睡在那個孤獨的木棚裡,感覺第一次睡的和大自然這麼近。魚塘裡的魚偶爾翻起來吃草或者換氣的聲音都可以聽到,然後一個大大的水花聲,鑽到水底去。仔細聽,會有蟋蟀的叫聲。青蛙的叫聲臨睡著前此起彼伏。讓我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是在哪裡。

  第二天早上起來,走出木棚,看到遠處已經升起的太陽,清晨魚草上的露珠還沒有散盡,透出晶瑩光點。陣陣涼氣從田野裡包裹過來,讓人精神為之一振。遠處的鄉間小路上有人在行走,或者去趕集或者去地裡勞動。被栓著的水牛,在吃草,偶爾茫然抬頭看看前方,繼續低頭吃草。走到魚塘邊看,發現魚草已經散滿了餵食的三腳框範圍。

  早飯我們當地農村的習慣,一般早上6,7點鐘起來不吃任何東西,那個時期,大部分人家也沒什麼錢去買油條鍋塊包子饅頭一類的早點,早飯一般指9,10點鐘吃的正餐米飯很豐盛,是楊同學的爸爸去集市上買了豬肉。就著青辣椒炒了老大一盤辣椒炒肉,味道不錯,辣的很過癮。本來他們全家都不怎麼吃辣,來的晚飯時候問我吃不吃得辣,特意準備的。還有一碗散發著濃郁香味的蛋花湯。那頓飯吃的很飽,酣暢淋漓。

  早飯後,給楊同學的父母道了謝,我們就出發返程。返程的時候,帶了一面粉袋子黃豆一類的東西,由我抱著,楊同學騎車。說來奇怪,心理感覺上,覺得返程特別快。一下子就到了家,還懷疑是不是去的時候,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歲月流轉,這件事情,距今27年。偶爾很奇怪,怎麼還能記得起這麼久遠的事情?現在的我,已經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磨厚了那麼易感的心。而楊同學,早沒有聯絡,音信全無。生活的大道,都通往生命最後相同的歸宿:死亡,而我們要走的路,卻大小崎嶇各不同。關於兒時鄉村的記憶,在日漸習慣和麻木的城市生活中,總會常常閃現。讓我反思和懂得生活的來之不易,珍惜人與人之間,尚存著的那麼一絲真情。

  :去姑爹家借糧食1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家裡建了一個二層高的樓房。說起這棟房子,有挺多故事。

  本來我們家族是個挺大的家族。單就我的爺爺奶奶而言,生有7個孩子,3個兒子4個女兒。我的父親是老大,爺爺在我大約5歲的時候得了癌症離開了人世,所以父親擔起了家庭的很多責任。他的個性比較倔強而獨斷,從小因為需要做出很多決斷,不得不養成這樣的性格。說起這個問題,想引申說幾句,就是,一個人的個性,我覺得遺傳基因是很少的一部分,比較大的影響因素,是成長的家庭環境。當一個人從小在一個家庭中,不得不做很多的決定,他自然而然會在長大後,形成一個判斷,那就是,我必須要靠自己去決定很多事情,想要去依賴其他人是極其不太可能的事情,從而不太容易信任其他人;而另一些優柔寡斷的人,大約從小家庭中,就是父母長輩為之拿各種決斷的主意,我也相信,這中間肯定出現過某種抗爭,但最後都徒勞無功,在漫長的時間積累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依賴他人的性格習慣。

  父親是個挺奮進的人,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向著他以為更美好的方向在努力。父親結婚之後,就搬出來單獨住,奶奶和叔叔姑姑們住在隔壁。從開始單幹之後,父親就卯足了勁想要建一個屬於自己的樓房。單就從農田裡收穫的水稻和棉花收入,很難一下子做到。所以父親實施這個計劃前後花了大約五年時間。第一年的收入結餘,買一些磚;第二年的收入結餘買一些石灰水泥,第三年的收入結餘買一些預製板,第四年的收入結餘買一些木頭;第五年的收入結餘買一些瓦塊和雜物。在沒有工錢的情況下開始動工建造這個樓房。房子的結構居然也是他自己設計。工程隊是奶奶孃家的親戚,父親的表哥表弟一類的,所以工錢一直前後拖欠了幾年,每年有了結餘就還一些,直至還清。房子建好之後,最初大門都沒有錢去買,幸好那個時代,沒什麼小偷,實在說吧,家裡除了搭建起來的一個樓房框架,也沒什麼值得偷。窗戶玻璃同樣沒有。印象中比較恐怖的一件事,是當年夏天的某個中午,我到二樓的陽臺去玩,發現那裡可真涼快,有風吹不說,躺在有點兒涼的水泥地面上,真舒服。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陽臺本來是需要立大約八公分的水泥牆面來阻擋,不至於在晚上時候不小心踏空之後直接掉到一樓去。因為缺錢,這個陽臺也沒有封閉,口子型的一個邊是空的。那個中午,居然就這樣在陽臺上睡了一個安穩的午覺。醒來也不覺得危險,如果不小心打個滾,相信一層樓接近5米高的高度掉下去非死即重傷。後來父母知道了,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把通往陽臺的門用廢棄的木頭釘死。

  這一年,就因為建了一個房子,家裡一貧如洗,一貧如洗的程度到了,連糧食都沒得吃。因為糧食在建房子的時候,缺錢都賣掉了。現在想來,一家五口的小日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草魚可以不吃,蛋花湯可以不喝,糧食沒得吃,那可是大事。搞不好要出人命。思來想去,只能靠借。那個時候,父親的姑媽,也就是爺爺的妹妹,我們這一輩人叫姑奶奶,她的老公,在當地的生產隊裡做隊長,她們家種的地挺多,收的糧食也多,正好可以借一些給我們。姑爹家離我們家估計有15公里遠,在一個叫永豐鄉破嶺溝的村莊。

  同樣是我和父親兩個人,拉著兩輪板車,需要步行15公里。現在想來,挺納悶為何父親總是拉著我東奔西走的勞動,卻不讓我的哥哥去做這些事情。從有限的線索得知,父親那個時期是預期了哥哥會考上大學,而我,倒適合留在農村裡子承父業。因為我從小就表現很勤勞肯幹,屋裡屋外十分愛收拾,放牛割草捆水稻凡是做的動的事情基本可以樣樣做的有模有樣。而哥哥呢,也真是造化弄人,居然從小就怕水牛不敢靠近,在田裡勞動怕太陽晒,摘棉花總是把棉花葉子弄到棉花上去,很難分開。總之表現各種對於農作的不適應,而學習成績,卻出奇的好,基本是全校第一這樣的層次。

  這樣想來,也挺感慨,如今他在福建一個什麼廠裡做生產線上的工人,而我,慢慢靠大學的跳板,開始在城市裡安穩下來。和父親最初的預想完全相反。所以,生命的路,還是要靠自己去走。在某些事情上所表現出來的韌性和學習的精神,相信也會表現在工作和生活的各個方面,只要願意和想要去努力付出,總會慢慢達成目標。我們當地有句俗話叫小孩看老,意思是,從小孩子就可以看到一個人未來的走向,直至老年。所以細節是決定成敗的關鍵。多少人能成就大業,對於大部分平凡的我們來說,大業就是把平時生活中的事情做好,不斷的簡化流程,提高效率,清晰邏輯,帶著創造去改造它。

  :去姑爹家借糧食2

  永豐鄉破嶺溝村在一個類似口子形地形的中間空白部分,偏離主幹道,橫豎都不通省道,交通不太便利。那個時期大部分縣道是泊油路,大部分鄉道都是泥巴路。晴天不覺得,遇到稍微惡劣一點兒的天氣,裡面的人基本就很難出來。

  我和父親拖著空著的兩輪板車去的路上倒不覺得,回來的路上吃盡苦頭。到姑爹家之後,是姑爹的二兒媳婦接待的我們。說起這個二兒媳婦,很有點兒趣。姑爹一共生有4個兒子,2個女兒,一個大家庭。二兒子是四個兒子中最精靈招人喜歡和愛出風頭的,人挺幽默風趣,常開一些黃色玩笑。娶的一個媳婦,模樣水靈,口齒伶俐,十分熱情大方,善於交際。這個二媳婦是我父親的表弟的老婆,我應該稱呼她二表嫂,給我的印象,特別像我小姨媽給我的印象,人在當地都是能言善辯,結交四方,屬於人精之列。不得不說,造物主不太公平,給了她們漂亮的外貌還要給予她們高於常人的智慧,在一個集體裡,很自然就能冒尖出來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二表叔在當地從事獸醫,二表嫂在養蘑菇。我們當地對於很多事物沒有十分精準的稱呼,比如把楊樹叫做柳樹,把柳樹叫做楊樹,刺槐不叫刺槐,叫榨刺樹。二表嫂養的蘑菇其實是平菇,大家習慣叫蘑菇。茶樹菇,香菇這類的菌類在我們本地很少見,我也是長大之後,才學會區分。

  從家裡步行15公里的之後還是挺累的,二表嫂把我們帶到養蘑菇的那間老房子裡。那間老房子基本廢棄,用來養蘑菇正好,平時不住人。老遠就聞到一陣黴味,那是用來發酵的菌種。推開門就看到一層一層的木架子,架子上放著圓柱體形塑料包裹著的肥料菌種。有些已經長出半大的蘑菇,有些剛剛生出一個疙瘩,也有已經成型的傘狀蘑菇。穿過有點兒陰森的堂屋來到後院的廚房,二表嫂麻利地摘了幾朵蘑菇,和著幾個雞蛋很快做出了兩碗香氣飄逸的蘑菇蛋湯。那個香的啊,不怕列位笑話,每當記起來,就感覺前所未有的好吃,而且以後再也沒有喝過那麼香的蘑菇蛋湯。我和父親毫不留情地喝完了各自的一碗湯,還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喝完了蘑菇蛋湯,我和父親去到姑爹的家。那個時期,大表叔,二表叔,三表叔都已經結婚成家,各自分開單獨居住,只有四表叔和姑爹姑奶奶住在一起。走了那麼遠的路,剛剛喝了那麼香的蘑菇蛋湯,居然一下子犯了困,在一條長長但窄窄的木板凳上躺著睡了一個安穩的午覺。

  被父親叫醒的時候,大約一千斤左右,十袋糧食已經裝上了車。我們也要返程了。天氣是晴著的,鄉道因為長期的行走,形成了大小不同的坑坑窪窪,偶爾陷進去的時候,就由我來掌握板車的方向,父親到後面去推。那個時期,自己的力氣應該不大,能起到的最大作用,可能就是心理上的安慰。

  回家的路必須經過峰口鎮主街。那個時候有個小小的心理,相信好多人也曾有過。就是,在做這些農活的時候,特別害怕遇到年齡相近的異性,覺得十分沒有面子。在主街上拉板車的時候,基本直著身子,也不會使盡全身力氣去拉,拉著的繩子都是彎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低垂著頭,偶爾不好意思地抬頭看看四周擦肩而過的人們。那個尷尬的時刻,特別羨慕能做個城市人。

  很小的時候,個性就表現的有些乖戾不太合群。印象中,那次六一兒童節選拔舞蹈演員就算其中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