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妻子朱安簡介

  朱安是魯迅的原配夫人,雖然是封建家庭中長大的女子,沒有什麼文化,但懂得禮儀,性格溫和,待人厚道,就算是對待許廣平和周海嬰都如同親人。下面小編就帶大家一起來詳細瞭解下吧。

  朱安人物簡介

  朱安是魯迅的原配夫人,然而她一生都得不到丈夫的憐愛,因為她是魯迅的母親私下為兒子娶的媳婦,二人婚姻並非魯迅自願。朱安雖然是封建家庭中長大的女子,沒有什麼文化,但懂得禮儀,性格溫和,待人厚道,就算是對待許廣平和周海嬰都如同親人。朱安與魯迅結婚後一直獨守空房,最終也孤獨地離開了人世。

  朱安人物生平

  早年生活

  1878年,紹興城一戶姓朱的商人家中添了個女孩,取名為“安”。朱安和舊中國很多中上家庭的女子一樣,從小被教養成一個切合傳統要求的典型:脾氣和順,會做針線,擅長烹飪,不識字,小腳。朱安四五歲的時候,有一天被帶進一個小房間,大人讓她脫了鞋襪,把腳浸在一盆暖水中。過了一會兒,她的媽媽和兩個女傭人或親戚把她按住,拿出特別編制的長棉布條,把她的四隻腳趾向腳底屈折,用溼布條一層一層地裹起來,接著又把她的腳跟拼命往前拉,這樣就裹成了“三寸金蓮”的雛形。朱安痛得尖叫起來,但隨著她的哭聲是母親的訓誨:所有好人家的女孩都得纏足。她只要看看媽媽和家中其他女人,就知道這是事實,沒有一個是例外的。

  這樣的女性本來是不會引起公眾注意的,但中年以後的朱安卻曾是記者爭相採訪的物件,她1947年去世時報上也有報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呢?原因很簡單:舊式女性在死後留名,十居其九是因為與她們有關聯的男人,而在朱安來說,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魯迅。

  遲遲訂婚

  1899年,通過親戚的斡旋,朱安議婚的物件是一名周姓前任官員的長孫。這位周老爺當過京官,後來因為科場賄賂而鋃鐺入獄,家道中落。他的長孫十八歲,在南京一間新派學堂唸書。紹興傳統以妻子比丈夫大兩三歲為佳,所以兩人算是相當匹配,惟一的缺憾是,周家經濟頗為拮据。但是畢竟他們在紹興還算是體面人家,對“老姑娘”朱安來說,這可能是最理想的安排了。

  1901年似乎是他們成親的好時間,因為紹興慣例婚禮多半在冬季舉行,而朱安的未婚夫魯迅又將在同年年底畢業,算得上雙喜臨門。不料就在這個時候,魯迅拿到赴日本留學的獎學金,因此朱家想看到女兒成家的希望又落空了。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他們當然也願意未來女婿出洋留學,因為朱安的未婚夫身份提高了,對她也是一份光榮。

  魯迅在1902年3月離開中國,除了兩次短暫回家外,在日本一直逗留到1909年。魯迅通過他母親,向朱家提出一項要求,更教他們增添了憂慮:周樹人要朱安放腳,然後進學堂讀書。對思想保守的朱家來說,這實在嚇了他們一跳。但這為朱安的婚事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周老太太對未來媳婦很滿意,但誰也不能預料留學在外的激進青年會採取什麼行動。1903年魯迅回家探親,身穿西服,辮子已剪了,這似乎都不是好徵兆。不過他始終沒有提出要退婚,雖然周家也沒有安排把朱安迎娶過門。

  倉促完婚

  1906年7月6日***光緒三十二年農曆丙午六月初六***魯迅在日本被母親騙回老家完婚。

  婚禮完全是按舊的繁瑣儀式進行的。魯迅裝了一條假辮子,從頭到腳一身新禮服。周家族人都知道魯迅是新派人物,估計要發生一場爭鬥,或者還會釀成一種出人意料的奇觀,於是便排開陣勢,互相策應,七嘴八舌地勸誡他。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一切都很正常,司儀讓魯迅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就連魯迅的母親也覺得很異常。

  轎子來了,從轎簾的下方先是伸出一隻中等大小的腳,這隻腳試探著踩向地面,然而由於轎子高,一時沒有踩在地面上,繡花鞋掉了。這時,一隻真正的裹得很小的腳露了出來。原來,這位姑娘聽說她的新郎喜歡大腳,因此穿了雙大鞋,裡面塞了很多棉花,本想討新郎的歡心,沒想到剛上場就敗露了。這似乎預示著她以後一生的不幸。

  一陣忙亂之後,鞋又重新穿上了。姑娘終於從轎子裡走了出來。她身材不高,人顯得瘦小,一套新裝穿在身上,顯得有些不合身。在族人的簇擁和司儀的叫喊聲中,頭蓋被揭去了。

  魯迅這才第一次打量他的新娘。姑娘的面色黃白,尖下頦,薄薄的嘴脣使嘴顯得略大,寬寬的前額顯得微禿。新人朱安是魯迅本家叔祖周玉田夫人的同族,平日似乎跟魯迅的母親談得挺投機,親戚們都稱她為“安姑”,大魯迅3歲。

  完婚的第二天,魯迅沒有按老規矩去祠堂,晚上,他獨自睡進了書房。第三天,他就從家中出走,又去了日本。

  獨守空房

  原來,25歲的魯迅其時正在日本東京開始他的文學活動,忽然家裡接二連三地催促他歸國,有時一天來兩封信,說是他母親病了。待魯迅焦灼不安地回到故鄉,才知道這是一場***。原來他家裡聽到一種謠言,說魯迅跟日本女人結了婚,還領著孩子在東京散步,因此急著逼他回國完婚。

  朱安在新房中獨自做著各種各樣的猜測,眼淚不停地流著,她不知所措,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作為一箇舊時代的女人,沒有文化的女人,在這場婚姻中,她一開始就處於最被動的地位。從這一天起,她的命運就和周家聯絡到了一起,然而她名義上的丈夫的一切又似乎與她無關。魯迅僅僅跟她維持著一種形式上的夫妻關係。她在紹興陪伴婆婆孤寂地度過了13個年頭。

  痛苦對雙方都是重創。魯迅多次對友人說:“她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這是母親送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負有一種贍養的義務,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孤獨地來孤獨地走。1947年6月29日,朱安孤獨地去世了,身邊沒有一個人。她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69個春秋,孤獨地度過了四十多個漫長的歲月。

  荒漠婚姻

  1919年11月,紹興老屋由新臺門六房聯合出賣給紹興大地主朱閬仙,母親、朱安和周建人一家需要北上,同時周作人一家也來到北京,於是魯迅買了北京西直門內八道灣11號這一處院子,全家搬了進去,建立了一個大家庭。這所宅院是那種老式的三進院,外院是魯迅自己住以及門房和堆放書籍雜物的倉房,中院是母親和朱安住,裡院一排正房最好,是周作人和周建人兩家分住。

  全家雖然團聚了,然而魯迅與朱安仍然形同路人。魯迅也考慮過離婚,但那個年代,被休的女人是備遭人們鄙夷和唾棄的,情形大都十分悲慘。

  隨夫搬家

  1923年夏,魯迅和周作人兄弟二人反目。在這種情況下,魯迅決定搬家。魯迅徵求朱安的意見:是想回孃家還是跟著搬家?朱安堅定地表示,願意跟著魯迅。

  幾個月後魯迅買了阜成門內西三條衚衕21號的住宅,搬了進去。不久,周老太太也搬出八道灣同大兒子同住。

  家庭經濟開支交朱安掌管。主持家務的朱安每天只有早午晚同魯迅有三句日常的、每天一樣的對話,此外,他們就很少有能夠一起敘談的可能了。她愛丈夫,忠誠於丈夫,一切寄託於丈夫身上,但是她不懂得他的心,不懂得他的事業。他們甚至將一隻箱子和箱蓋分兩處擺放,一處放洗好的衣服,一處放要洗的髒衣服,為的是將接觸減到最少。

  雖然她的內心十分痛苦,但她對魯迅,對許廣平毫無怨恨之意,她對別人提起大先生,總是反覆說,大先生對她不錯。

  魯迅每次買回點心來,總是先送到母親那裡,請她老人家挑選,次即送朱安,由她挑選,然後拿回自己吃用。

  朱安在感情上是十分孤獨的。有一次她向周老太太說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大先生領著一個孩子來了,她說夢時有些生氣,但周老太太對朱安的生氣不以為意。因為周老太太對自己的大兒子和許廣平的事還是很高興的,並且早就盼望有一個小孩在跟前“走來走去”。朱安不無悲涼地說,大先生一天連句話都不和她說,她又怎麼會有自己的孩子呢?

  後來聽說許廣平有了身孕,朱安絕望了,她認為即使大先生不喜歡她,她像蝸牛一樣慢慢地爬,總會爬上去。可是連這個機會也沒有了,她只好侍奉娘娘***周老太太***,給娘娘養老送終了。但她畢竟是個善良單純的女性,不久,她就釋然,對人說,大先生的兒子也是她的兒子,等她百年後,她的兒子自然會給她齋水,不會讓她做孤魂野鬼的。

  丈夫去世

  1936年魯迅先生去世後,朱安和周老太太的生活主要由許廣平負擔,周作人也按月給一些錢。但周老太太病逝後,朱安就拒絕了周作人的錢,因為她知道大先生與二先生合不來。由於社會動盪,物價飛漲,朱安的生活十分清苦,每天的食物主要是小米麵窩頭、菜湯和幾樣自制的醃菜,即使這樣,也常常難以保證。朱安生活困難的訊息傳到社會上後,各界進步人士紛紛捐資,但朱安始終一分錢也沒有拿。她寧願受苦,也不肯輕易接受別人的饋贈。一次,有個報館的人願贈她一筆錢,條件是隻要交給他魯迅的遺作。她當場表示“遜謝不收”。同時也拒絕提供魯迅先生的任何遺作。

  禮對姐妹

  不久,又有個藝術團體的理事長要送她一筆錢,她“亦婉謝”。她說自己的生活“雖感竭蹶,為顧念汝父名譽”,“故寧自苦,不願苟取”。這反映出,她是個有原則的人,是一個有骨氣的女人。正是由於朱安的悉心照料,魯迅在北京的故居和遺物才得以完整儲存。

  朱安將許廣平看做姐妹,視周海嬰如己出。周海嬰在書中不無深情地回憶道,魯迅先生逝世的當月,朱安就託人轉告他們母子,歡迎他們搬去北平與其同住。她說:“許妹及海嬰為堂上所鍾愛,倘肯朝夕隨侍,可上慰慈懷,亦即下安逝者。”她“當掃住相迓,決不能使稍有委曲***屈***”,還願意“同甘共苦扶持堂上,教養遺孤”,她不但將他們母子兩人的住房都做了安排,甚至還說“倘許妹尚有躊躇,盡請提示條件”,她“無不接受”。她的為人坦蕩和對許廣平母子二人的體貼,周海嬰多年之後提起仍感懷不已

  慈對子女

  對於周海嬰,朱安表現出慈母般的關愛

  當海嬰十五六歲時,她開始直接給他寫信。有一次在信中提出:“你同你母親有沒有最近的相片,給我寄一張來,我是很想你們的。”直至病危臨終前,她還念念不忘他們母子倆。從心裡她是把海嬰當做了自己的香火繼承人。她愛她的大先生,她忠於她的大先生,她將大先生的親人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孤獨終老

  臨終前她淚流滿面地說,希望死後葬在大先生之旁。她想念大先生,也想念許廣平和海嬰。

  1947年6月29日凌晨,朱安孤獨地去世了,身邊沒有一個人。

  朱安的墓地設在西直門外保福寺處,沒有墓碑。她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69個春秋,孤獨地度過了四十多年的漫漫歲月。

  周海嬰怎樣看待朱安

  我從來沒見過朱安,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印象。不過從她與母親往來信件看,她對我還是很關愛的。一次她給母親寫信說:“我聽說海嬰有病,我很記掛他。您要給他好好地保養保養。”

  當得知我入迷無線電時,就在信中說:“聽說海嬰研究無線電頗有心得,凡人有一技之長,便可立足,也很好的。”表露了她的欣慰之情。

  我十五六歲後,她就直接給我寫信。有一次還問我是否有同母親的相片,給她寄來一張,“我是很想你們的”。我知道在她心裡,把我當作香火繼承人一樣看待。1947年朱安病故時,母親受國民黨監視不能到北京,拜託一些親朋幫助料理了喪事。

  有些人問我:為什麼說朱安不識字啊?她還給你母親寫過信,說死後要念什麼經、做什麼被子、棺材要怎麼樣、點什麼燈、做什麼祭拜,文筆很深,文化很高啊!那些信其實是別人代寫的,有人以為我是故意貶低朱安。恰恰相反,我對朱安,懷有尊重之情。

  有一次她來信說,有個報館的人願贈她一筆錢,只要交給他父親的作品,她“遜謝不收”,當然也拒絕給他父親的任何文章。同月裡,又有個藝術團體的理事長要送她一筆錢,“我亦婉謝”。她說,自己的生活“雖感竭蹶,為顧念汝父名譽……故寧自苦,不願苟取”。她是個有原則的人。

  朱安與魯迅

  魯迅朱安雖然是這個世界上面最為親密的夫婦關係,但是卻也是最為遙遠的我愛你你卻不愛我的兩人關係。魯迅對於朱安最多的都是愧疚,從來都不是愛情,而朱安對於魯迅最多的都是惺惺相惜,但卻得不到魯迅絲毫的憐惜。可以說魯迅和朱安之間的婚姻是失敗的,但也是高貴的。

  魯迅與朱安的緣分開始都因為魯迅母親,起初,魯迅在日本求學的時候,由於,魯迅母親聽信了別人的謠言,便以自己病重為藉口想方設法讓魯迅回國,而魯迅回國之後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一場***,魯迅母親只是想讓自魯迅迎娶朱安,了斷了魯迅別的念頭。當魯迅與朱安結婚之後,兩個人情願做最為疏遠的陌生人,也不願意遷就作為夫婦。因此,朱安和魯迅只有夫婦之名,卻從來都不曾有過夫婦之實。後來魯迅因為種種原因而不得已北山,朱安便和魯迅的母親一同前往北京,在北京的時光是漫長的,但是對於朱安而言卻是不幸的,因為魯迅結實了許廣平。

  魯迅與朱安兩個人之間一直都是這種淡漠的關係,魯迅尊重朱安,但是卻來都不愛朱安,魯迅的心中把朱安當做是自己母親的夫人,而不是自己的夫人,而朱安卻一心一意把魯迅當做是自己一生的愛人。

  朱安社會評價

  讀《朱安:魯迅身後被遺忘的女人》由於孤陋寡聞,平生好像只知道許廣平女士,卻不知在魯迅身後還有一個叫朱安的女人。 朱安雖然是魯迅的妻子,但卻有名無實,她為魯迅空守了41年,直到1936年魯迅去世也沒給朱安留下有個自己孩子的希望。她是一個典型封建婚姻包辦的犧牲品。朱安臨終前,淚流滿面地說:“希望死後葬到大先生之旁”,她想念許廣平和海嬰。她面對自己的情敵和情敵的孩子毫無怨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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