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感動人心的故事

  “我們剛搬進新家,女兒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地告訴我:爸爸,我看見牆壁上有個手指頭。”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

   握錯的手

  有一輛擁擠的公交車,女孩和男孩被擠開了。女孩很自然地朝男孩伸出了一隻手。

  可是,男孩卻沒有伸出手接應她。

  透過那些抓在扶手上面的手腕,女孩看到,男孩的右手握住了一個年輕女人的手。

  男孩曾發誓:要一生一世都牽著女孩的手,可如今……

  終於,公交車到了終點站。

  女孩下車後,只顧憤憤地往前走。

  男孩追過來問:“生氣了?”

  女孩賭氣地說:“好好的,我憑什麼生氣?”

  男孩還是笑著說:“我知道你生氣了,因為剛才在車上,我沒有握住你的手。”

  女孩立刻停住了腳步,吃驚地問他:“原來,在車上,你知道握的不是我的手?”

  “是的,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手,是另一個女人的手。”男孩老實平靜地回答。

  “既然知道不是我的手,那你為什麼還要一直握住?”女孩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

  “你知道嗎?有兩個傢伙看上了那個女人的皮包,雖然那個女人已經發覺了,但就憑她一個瘦弱女人,那兩個傢伙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握住了她的手,那兩個傢伙就不敢對她下手了是吧?”

  女孩舒展開了纖纖手指,纏纏綿綿地攀上了男孩的右手,柔柔一握。

   牆壁上的指紋

  我不相信有這種怪事,趕緊跟女兒進房去看,女兒指給我看的,卻是一枚指紋。這枚指紋印在白茫茫的牆壁上,就像一片樹葉飄在大海上,很不起眼,難為女兒竟發現了它。

  女兒問這枚指紋是誰留下的,我說肯定是粉刷牆壁的工人。女兒又問牆壁是誰粉刷的。前幾天幫我家粉刷牆壁的那個工人,現在正在給旁邊的樓房粉刷牆壁,從我家的視窗就能看見,於是我把那個人指給女兒看。那個工人長得五大三粗。女兒不信這種粗手粗腳的人,能粉刷出這麼光滑的牆壁,我說:“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看過那個工人粉刷牆壁後,女兒回來興奮地說:“爸爸,那個叔叔粉刷的牆壁,真的又光又滑。”我趁機教育女兒:“鄉下也有許多能人,人不可貌相,不要小看他們。”女兒很認真地點頭說:“知道了。”

  此後,女兒經常去看那個民工幹活。有一天,她跟我說,天這麼冷,刷牆的叔叔還躺在地上睡覺,又沒有被子蓋。女兒要我幫那個民工買被子,我哭笑不得地說:“爸爸不是開救濟站的,哪有這種閒錢?”女兒不管那麼多,她就是要我買,還振振有詞地說:“他幫我們刷過牆。”

  我拗不過女兒,就挑了一件舊大衣,讓女兒拿去給那個民工當被子蓋。女兒卻說這件大衣太薄了,一點不暖,她要拿我的羽絨服。我生氣地說:“這件羽絨服我還要穿的,怎麼能送人?”女兒扭著身子說:“你以前就送過一件這樣的衣服給舅舅,為什麼不能送給刷牆的叔叔?你叫我不要小看他,自己卻小看人家。”說著說著,女兒就抹起眼淚來。

  我看見女兒悲傷的樣子,心就軟了,只好將羽絨服給了她。女兒破涕為笑,抱著羽絨服高高興興地走了。

  送完羽絨服,女兒又要買書包。我說:“你的書包還是新的,不用買。”女兒說:“刷牆的叔叔有個兒子叫阿寶,他沒有書包,我想送個書包給他。”女兒又使起了磨功,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見一個書包值不了多少錢,就答應了女兒,但還是警告說:“這是最後一次,不能再送東西給他了。”

  送了書包後,女兒果然沒有再替那個民工向我要東西。我以為從此跟那個民工沒有聯絡了,不料,快過年時,他卻登門來拜訪我。我才知道他叫黃文武,家在江西,離這裡很遠。

  黃文武是來還羽絨服和書包的,他有點惶恐地說:“衣服我當被子蓋過一次,書包從沒動過,你看弄髒沒有?”我說:“衣服和書包都是送給你的,不用還了。”黃文武正色說:“我再窮,也不能貪這種便宜。”

  其實我也捨不得把羽絨服送給他,就把書包拿起來,放到他懷裡說:“這個書包是我女兒送給你兒子的,你一定要收下。”黃文武想了想說:“那就謝謝你和你女兒了。”他把書包挎到肩上,像個孩子似的笑了。

  黃文武抬頭望望牆壁,小聲問:“聽你女兒說,你們家的牆上有我的指紋,我能看看嗎?”我說:“當然可以。”就把他帶進了女兒的房間。

  當我把牆上的指紋指給黃文武看時,才發現,女兒在牆上貼了幾朵小紅花,把那枚指紋圍起來了。黃文武輕輕地撫摸小紅花,摸了一朵,再摸一朵,他很激動,粗壯的手指微微顫抖。摸了小紅花,他才探頭看牆上的指紋,一邊看,一邊伸出手來對比,很認真地說:“這應該是我左拇指的指紋,對,就是左拇指的。你看這紋路,一圈一圈圓圓的,跟手指上的一模一樣。嘿,我怎麼會留一個指紋在牆上的?真有意思。”

  看過牆上的指紋後,黃文武心滿意足地告辭了。出門時,他問我:“在牆上留一個指紋,你們不介意吧?”我說:“沒問題,畫家畫完畫後,都在畫上蓋章,你刷完牆壁後,留一個指紋,就像在自己的作品上蓋章一樣。”

  我是信口開河,黃文武卻聽得兩眼放光:“你說得太好了!以後我每刷完一面牆壁,就留一個指紋。”

  第二天,黃文武就回老家過年了。我以為過完年,他還會來的,可當那些民工重新開工的時候,卻不見黃文武的身影。民工們說他去了另一個建築隊。

  也許,黃文武正在別的城市粉刷牆壁呢,他一定在牆壁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指紋。但願別人住進新房後,也像我的女兒一樣,發現牆上的指紋,並用小紅花圍起來。

   鏡頭外的故事

  電視臺領導很重視,特別點將,由我帶上幾個人去現場採錄。

  趁領導還未到場,我端起攝像機,除錯著拍攝角度。

  這時候,有個老太婆不知不覺闖入我的鏡頭,只見她蹣跚著走近募捐箱,好奇地摸了摸箱皮上那幾個金黃色的大字,還伸著脖子朝投幣口瞅了瞅,喃喃自語道:“這箱子真好看,只是,咋沒見有人投錢啊?”

  旁邊的工作人員笑了笑:“您老別操那份心,捐款還沒正式開始呢,這第一筆捐款呀,要讓領導先來投!知道不?”

  老太婆“噢”了一聲,好像還想說什麼,一抬頭,見我的攝像機對著她,便不吭聲了,隨即,彎腰去撿地上的飲料瓶子,轉身走開了。

  這時我才發現,她手裡還拖著一個髒兮兮的蛇皮袋子,原來是個撿垃圾的老太婆!

  我問工作人員:“這老太婆想幹什麼?”

  工作人員說:“她能幹啥?沒準是打募捐箱的主意,待會兒好撿去換錢唄!哈哈……”

  我們正訕笑著,市委領導終於露面了,緊隨其後的是市直各科局幹部。領導的號召力就是不一樣,剎那間,現場的氣氛高漲起來,募捐箱前一下排起了長龍。

  為了有個良好的秩序,現場工作人員在募捐箱十米開外,架起了一道護欄,這樣,我也能清晰地拍攝到每一位捐款的領導。

  大家依次走過我的攝像機鏡頭,莊重地獻上自己的一份“愛心”。

  拍完領導的鏡頭,場面漸漸冷寂下來,護欄內捐款的隊伍也越來越短,稀稀落落的只有幾個人了。

  我一看不行,要想把這次報道做得像個樣子,還得加點兒“猛料”。於是,拿起手機,憑我職業的“特權”,要了好些本地大腕和名人的電話,他們也挺樂意來捐小錢露大臉,只一會兒,全都驅車趕來助陣,這下,捐款的隊伍又壯大起來了。我抓緊時機,蹲在一角拍得正起勁,突然發現佇列裡有個不和諧的身影,仔細一看,又是先頭撿垃圾的老太婆。她煞有介事地跟著捐款隊伍往前挪動著,眼睛卻不時地搜尋護欄之內那塊場地,不用說,她是衝欄內那幾個空瓶子去的,可能是擔心人家驅趕,只好夾在捐款隊伍中間,以便接近目標。

  真是個狡猾的老太婆!

  正如我所料,當她走到護欄中央的時候,便閃出佇列,慌慌忙忙撿了地上的空瓶子,趕緊躲開了。

  我跟著長吁了一口氣,有關這次募捐的新聞素材,也算基本入鏡到位。我收起攝像機,一仰脖子喝完手中的礦泉水,正準備把瓶子投進垃圾桶,突然有人攔住我說:“記者同志,麻煩您,請把瓶子給我吧!”

  一看,還是那個老太婆!說實話,我真有點煩她,聖潔的募捐現場,簡直成了她的淘寶之地!於是,沒好氣地把瓶子往她跟前一遞,不無揶揄地說:“給給給,拿去發財!”說完,背起行頭,扭頭開路,恨不能立即離她遠遠的。

  沒想到,那老太婆竟還追在我身後問道:“記者同志,您不會再拍了吧?”

  我知道她的意思,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不拍了,放心撿你的垃圾去吧!”

  走出去老遠,我突然想起來,要跟工作人員打聲招呼,畢竟,他們都是一些志願者,善心可嘉,再說他們也給我的拍攝提供了不少便利,我得謝謝人家才對。

  就在我回轉身的瞬間,我愣住了:紅色的募捐箱前,一位頭髮花白而凌亂的老人,抖著手,開啟一個小小手絹包裹,從裡面拈出一疊零碎而又整潔的票子,慢慢塞進募捐箱裡。

  她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撿垃圾的老太婆。

  當我想起手中的攝像機時,可惜為時已晚,老太婆已經轉身離去。

  這樣的鏡頭竟然錯過!我真的又後悔又不甘心,隨即,追上那個老太婆, 一改先前生硬的態度,幾乎是央求地說:“對不起,老人家,您剛才捐款的時候我沒來得及拍,麻煩您再往募捐箱前走一趟,讓我拍拍這個鏡頭,好嗎?”

  老太婆靦腆地笑了笑,搖了搖頭:“不瞞您說,記者同志,原先就因為怕您拍我這副邋遢樣子,才幾次避開您的鏡頭。再說,我捐的錢又那麼少,真的不配上電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