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政策
[拼音]:Wei'erdi
[英文]:Giuseppe Verdi (1813~1901)
義大利作曲家。1813年10月10日生於義大利北部帕爾瑪公國布塞託市郊一個名叫龍科萊的小村莊。父親卡洛是鄉村小旅館的主人。威爾迪從小就顯示出卓越的音樂才能,但他沒有學習音樂的良好環境,以充當鄉村教堂的管風琴手開始其音樂生涯。後得商人A.巴雷齊的資助去米蘭深造,1832年投考米蘭音樂學院被拒於大門之外,從聲樂教師和作曲家V.拉維尼亞私人學習。1836年他和巴雷齊的女兒瑪格麗塔結婚。1838年偕妻子移居米蘭,創作第1部歌劇《聖波尼法喬的奧貝託伯爵》,1839年11月17日首演。1840年4~6月,威爾迪遭到沉重打擊,病魔接二連三地奪去了他的兒女和妻子,使他家破人亡,孑然一身。他在十分痛苦的心情下,依然寫出了喜歌劇《一日為王》(又名《假勳章》),1840年9月5日於米蘭演出,遭到徹底失敗。威爾迪在此後的50年間,再也沒有寫過喜歌劇。直到晚年,才寫了最後的傑作──喜歌劇《福斯塔夫》。
19世紀40年代,是義大利人民反對法、奧奴役,爭取民族獨立和統一的“復興運動”蓬勃發展的時期。威爾迪40年代的歌劇創作,通過英雄題材的運用表現了強烈的愛國熱情,給予為祖國的獨立和統一而鬥爭的義大利人民以巨大的鼓舞。《納布科》(1842)中的合唱曲《飛吧,思想,鼓起金翅膀》、《第一次十字軍遠征中的倫巴第人》(1843)中的合唱曲《啊,天主,你從祖國上空》成為義大利人民反抗外國奴役的戰歌;《愛爾那尼》(1844)第 3幕的合唱曲《起來,卡斯蒂勒的獅子》激起了威尼斯人的示威遊行;《阿蒂拉》(1846)中的著名詩句“你可以佔有世界,但讓我保有義大利”成為當時的政治口號;《萊尼亞諾之戰》(1849)第 1幕的合唱曲《義大利萬歲》成為革命人民的愛國歌曲。1848年革命時期,威爾迪接受民主共和派領袖馬志尼的委託,用愛國詩人G.馬梅利的歌詞寫了愛國戰歌《把號角吹響》。愛國英雄主義的創作路線,不僅集中體現在威爾迪早期的歌劇創作中,也貫穿在他成熟時期的歌劇創作中。大歌劇型的《西西里晚禱》(1855)和《唐卡洛斯》(1867)就是這條路線的繼續。威爾迪的愛國英雄歌劇,產生了巨大的社會作用;威爾迪的名字,甚至被認為是義大利統一的象徵。當1858年歌劇《假面舞會》被那不勒斯檢查機關禁止上演時,當地市民高呼“威爾迪萬歲”,在他居住的旅館前示威,並用粉筆在牆壁上寫著:“威爾迪萬歲”(這句口號中的“威爾迪”,是一個雙關語,它的5個字母Verdi,恰好是義大利國王維托裡奧·埃馬紐埃爾的縮略語)。
威爾迪的早期愛國英雄歌劇,在藝術上還不成熟,其中人物性格的刻劃不夠鮮明,英雄人物的音樂形象,在一定的程度上還是型別化、而不是典型化的形象,比起義大利前輩歌劇作曲家G.羅西尼和V.貝利尼所作英雄歌劇中的人物形象來,還有一些模仿的痕跡,較少鮮明的特點;管絃樂也只是處於從屬於人聲的地位,沒有起到積極的作用。
從50年代開始,威爾迪的歌劇創作進入成熟階段。以《弄臣》(一譯《裡戈萊託》,1851)、《遊吟詩人》(1853)、《茶花女》(1853)、《阿依達》(1871)為代表的50~70年代的歌劇,比起早期歷史題材的英雄歌劇來說,不僅對人物的性格和心理狀態有比較深刻細緻的刻畫,從型別化的形象提煉成個性化、典型化的形象,並且把性格的刻劃和情節的展開緊密地聯絡起來,以富於動力的音樂不斷地推動著戲劇性的發展;因此音樂的佈局和結構也有了顯著的變化,逐漸打破了“分曲”的侷限,變得靈活、有機,一氣呵成;管絃樂也改變了它的從屬地位,起著積極的、主導的作用。
威爾迪成熟時期的歌劇,在題材和體裁方面也有明顯的轉變。出現在舞臺上的已不是神話人物或歷史上的帝王將相,而是現實生活中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演的已不是悲壯巨集偉的英雄歌劇,而是親切細膩地描寫世俗人情的抒情歌劇和社會悲劇。這些歌劇揭露了專橫殘暴的封建統治者、狡猾自私的資產階級偽善者和姦險毒辣的陰謀家的醜惡面目,表現了對被損害、被欺壓人物的深切同情,它們反映了當時義大利人民的民主願望,激起人們對腐朽殘暴勢力的憎恨。
成於70年代之初的《阿依達》,比起50和60年代的歌劇來,在音樂的戲劇性發展方面,有了長足的進展。《阿依達》把大歌劇的特點和抒情歌劇的特點熔於一爐,劇中既有巨集大的場面,又有深刻的性格描寫和心理刻畫。更重要的是這部作品進一步克服了由一系列獨立分曲組成歌劇、使劇情發展陷於停滯和靜止的缺點,充分發揮了“場”的作用。音樂根據戲劇的要求,機動靈活地連續發展。一系列刻畫人物性格和描繪人物心理感情狀態的浪漫曲和二重唱,已不再是一個個孤立的曲子,而是有機地連續發展的“場”,其中豐富的旋律性和強烈的戲劇性互相結合在一起。《阿依達》的另一重要特點,是系統地使用了“主導動機”,從而增強了音樂的戲劇表現力,促成了音樂形象的貫穿發展。在兩年前所作的歌劇《弄臣》中,威爾迪已經運用了主導動機的原則。預示著不可避免的報應的詛咒動機,是該劇唯一的主導動機,是在節奏上與和聲上具有特徵的短小樂思。《阿依達》中的一系列主導動機則是結構完整、旋律性很強的主題,它們從第1幕貫穿發展到第4幕,不僅是代表特定人物及其心理狀態的簡單符號,而且有鮮明的形象,對人物性格的刻畫和推動全劇的發展起著重要作用。
威爾迪在後期歌劇《奧賽羅》(1887)中,把朗誦調和詠歎調融合為既有歌唱旋律性又有語言表現力的“獨白”。貫徹著戲劇性發展的“場”的寫法,在這部歌劇中也做得更為徹底。4幕之中,每1幕的音樂都是不間斷地發展,完全不存在獨立的分曲。他的最後的作品《福斯塔夫》也有同樣的特點,所不同的只是用喜劇性的音樂語言作為表現手段而已。表面上看來,《奧賽羅》和《福斯塔夫》的音樂有些像瓦格納的“無終旋律”;但是,如果細加分析,則誠如威爾迪自己所說:“我和瓦格納毫無共同之處。恰恰相反,要是你們用心諦聽,努力領悟樂曲的內容,就會發現我有些地方和他完全相反”(1872年4月17日致C.德桑克蒂斯的信)。威爾迪和瓦格納的主要不同之處在於:在瓦格納的音樂中,管絃樂常常佔有壓倒的優勢;而在威爾迪的音樂中,則始終沒有拋棄義大利美聲唱法的傳統,管絃樂的戲劇性發展和聲樂的鮮明的旋律性是並行不悖的。
威爾迪一生寫了27部歌劇。成熟時期的歌劇除了上面提到的以外,還有:《西蒙·博卡內格拉》(1857)和《命運的力量》(1862)。他在創作歌劇時,十分重視舞臺構思和戲劇效果,並親自參予劇本的寫作。他用A.博伊託的劇本寫作的以莎士比亞戲劇為題材的《奧賽羅》和《福斯塔夫》,成為他的最後傑作。
威爾迪於1840年喪偶後,到1859年和女高音歌唱家G.斯特雷波尼結婚。晚年卜居故鄉龍科萊附近的聖阿加塔,以創作歌劇所得的報酬投資於農業生產,提倡生產技術的改革;創辦農場,安置失業者;捐款救濟災民和在普法戰爭中受傷的士兵;並在羅馬為貧苦的老音樂家造“息廬”。1897年妻子死後移居米蘭。1901年1月27日因腦溢血猝死,米蘭數十萬市民唱著《飛吧,思想,鼓起金翅膀》參加他的送葬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