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記憶的抒情散文

  “兒時”在成人的眼裡--這是多麼美妙的字眼,總會讓人激動不已!也是多麼甜蜜的字眼,很是讓人陶醉不休地回到過去!今天我們來看一下兒時記憶的抒情的散文。

  :兒時的記憶

  至今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家鄉縣城街上的那家康師傅燴麵館!

  樸實的店面!沒有什麼能值得炫耀的店名,再加上兩間簡簡單單的門面房,還有門前那條能趟出一個揚沙漫天,殺氣沉沉的戰場的土路!***那時的縣城還沒有改造***一切都記憶猶新!

  記得當時的飯館是一間不算很小的門面房,裡面擺著十幾張油膩的能照出人影的桌子,靠近門口的地方是一個自制的小車,上面擺放著一些可以供喝酒的人們下酒的那種時令小菜,而門口搭了個小小的棚子,棚子便是廚房了。幾口過節時經常見到的殺豬時用的大鍋,裡面煮著香的誘人的羊骨和少量雞骨混雜的高湯,突突的冒著熱氣,隨著這漫天的揚沙一起飄進路人的肺裡。讓人不覺中就消耗掉一兩口口水在肚子裡!店裡最為津津樂道的就是那拉麵的夥計,表演似的,一拉二甩三扯,拉的瀟灑,甩的更是絕,白光一閃,面早飛過了頭頂,然後如一道瀑布般向下砸來!正應了李白的那句“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那叫一個痛快,不過卻看的路人揪心,眼看就要落到地上呢,結果夥計腰身一挺,面又躍然直上,如蛟龍翻身,又如雲鶴穿林,輕輕一探甩出兩三米遠,早已甩出了勁道。最後就是扯了,只見夥計雙手一收,面乖乖的落入手中,只三兩下就扯出了地地道道的代表著河南人的瀟灑和豪放的寬寬的又筋筋的燴麵來!活活然一場別開生面的演出,看得路人口水直流!於是乎就忍不住走進去來上一大碗!

  店裡主打的招牌就是羊肉雞湯燴麵!我的記憶裡當時一共四個夥計同時拉麵,結果仍是供不應求,主要是面好,湯濃,夠地道!又便宜***記得當時每大份面是一塊錢,小份七毛,一般是吃大份的比較多。那碗大的嚇人,頭小點的去吃大碗麵,場面就恐怖了,只看見碗在動,卻不見人頭***再加上那酣暢淋漓的場面,於是乎生意就出奇的好!

  記得那時每到縣城,我總是要去那邊徘徊,不為別的,光是那誘人的熱氣騰騰的肉香,就足以讓我流連忘返了!手裡緊緊的攥著已經被我的手汗侵溼的皺皺巴巴的錢,心裡撲騰撲騰的亂跳!最後一咬牙,義無反顧的走進去,叫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面,美!

  不過時過今日,老城的改造早已經完成!那家麵館也就不知去向了,再加上一直在外邊為工作為生活忙碌著,很難得再有機會吃到地地道道的河南燴麵了!剩下的恐怕只有懷念的份了!嗚呼!

     :兒時的記憶

  想起兒時的夥伴,讓我映像最深刻的就是鄰家的小夥伴文龍。文娟了。好像自打我一出孃胎,我們幾個就在一起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扮大人。玩沙子。玩水……後來有天爸媽回來了,他們要把我接走。那時我們幾個還正在玩捉迷藏,當我坐在爸爸的自行車被爸爸推著走時,我還一直往後望,得意的想“這回你們要找我很久了吧!……”就這樣一去就是幾年。在我九歲那年,因爸爸下崗了,我們全家就又搬回來了。在我回來那天,我看見文龍。文娟倆站在他家門外望著我。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倆,跟記憶中一模一樣熟悉親切,只是長大了點。

  他們也認出我來了,文龍對文娟說:“妹,那是巧***我的小名***啊!巧到屋來了。”我們很快就又天天形影不離的在一起玩耍,就像我們從未分別一樣。起初我們三人還天天在一起玩,後來漸漸長大了,文龍也就不跟我們在一起玩了,畢竟他是個男孩子吧!而我們兩個女孩子還是天天形影不離的粘在一起。我們一起抓石子。跳房子。爬山。弄柴火等等的等等。

  最有趣的是:一雙涼鞋,我們一人穿著一隻在村上走來走去;我們光著腳丫子走六七里路跑到鎮上去玩;我們爬上山頂,在山頂上大叫大嚷……文娟有什麼好吃的東西總會想到我,甚至去別人家吃喜酒時,還會特意帶些我愛吃的蠶豆回來給我吃,而我有什麼好吃的也總會有她的一半……我們好得就像一個人,無話不說,連睡覺都天天在一起……如今,文龍已結婚生子了,而文娟也終於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準備年底結婚了。我由衷的替他們感到高興,希望他們永遠幸福快樂!

  然後就是我家還在七約山時,住在我家樓下的小輝了,記憶中的她高高瘦瘦的,面板有點黑,五官很標誌。記得初相識時,我總喜歡在小輝放學後跑去看她做作業。後來熟了,我們就經常在一起玩。

  再後來我也上學了,我們就一起上學放學。很多人都以為我們是姐妹倆。那時她家在做面窩賣,她總愛拿著面窩到我家來給我和我弟妹他們吃。那時,我最愛吃的東西就是面窩了,感覺面窩是這個世上最美味的食品。長大後也特意去品嚐過,可是再也吃不出兒時的那種味道了。在我九歲生日那天,我家搬回來了,我就再也沒見過小輝了,也不知現在的她是否過得好?

  如今,我也有了我的寶貝,我要再次做一個無憂的孩童陪著我親愛的寶貝度過一個無憂的童年。

  :童年,記憶的芳香

  童年的記憶,像小溪中一顆顆美麗的石頭,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質樸而圓潤。象春日裡盛開的野花,昭示著勃勃生機,沐浴點陽光就會燦爛無比。

  想起童年,心中有苦也有甜,我的童年雖然沒有錦衣玉食,也沒有時髦的玩具,卻充滿了各種樂趣。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人的精神卻是豐盈,更懂得發現和珍惜簡單的快樂。

  小時候住在一個大雜院裡,夏天的傍晚,各家將飯桌擺在院中,象露天聚會一樣,飯香就在空氣中飄蕩。調皮的孩子玩瘋了,經常要父母喊幾次才肯回來吃飯。鄰居家有一口大鍋,悶出的米飯香噴噴的,最美味的是留在鍋上烤焦的米飯鍋巴,我也能分到幾塊,那種香味比起今日的鍋巴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院的周圍種了很多金盞花、指甲花、五彩梅之類的草花,每到春夏引來蝴蝶、蜜蜂翩翩飛舞,我喜歡流連在花叢中,貪婪地聞著花朵的芳香。那時候剛剛引進日本的動畫片,傍晚的時間就是與“花仙子”、“阿童木”一起度過,“花仙子”中的漂亮女孩讓我瞭解了很多花語,不同的花有不同的寓意,就是在那時候,愛花的情結被悄悄種下了。

  屬於自家的那一小塊天地雖然不大,可是五彩繽紛,生趣盎然。小院裡的那棵葡萄架比我的年齡還大很多,夏天枝繁葉茂是一處乘涼的好地方,到了秋天即會掛滿一串串紫紅色的葡萄,引得小孩子們垂涎欲滴。媽媽會把葡萄剪下來送給鄰居共享,那時候的人們純樸善良,誰家裡有一點新鮮食物都會與近鄰分享。葡萄架下有一隻瓦缸,幾條美麗的金魚在水中游弋,趴在缸邊看它們就可以消磨很多時間。房簷下掛著一隻鳥籠,兩隻燕巧在裡面歡蹦亂跳,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我家的花貓對金魚和籠中小鳥最感興趣,垂涎三尺卻無法得手。

  夏天的傍晚,潔白的晚香玉和茉莉都開花了,陣陣幽香在濡溼的空氣中若隱若現,沁人心脾。好像越是香氣襲人的花越是素雅的顏色,好比世間的女子,清新淡雅自有一種楚楚動人的風韻,引人流連駐足,回味無窮。

  小時候我沒有洋娃娃,更沒聽說過什麼芭比娃娃,我只有兩件玩具,一個黃色的木頭鴨子,用繩子拽著,脖子一扭一扭地發出嘎嘎的聲音。還有一艘考察船,上了弦可以前進、後退,遇到障礙物可以轉彎。就是這兩件玩具,也伴隨我很多年。記得媽媽帶我去禮士路的兒童醫院看病時,我很喜歡醫院門口路人賣的一種小老鼠,硬紙做成的,裝上一個小輪子,用小細線拽著便會前後移動,很好玩的。

  那時候的小孩子,經常玩的是跳皮筋、丟沙包和占房子的遊戲。最開心的是大雨過後,可以到附近的水塘裡摸田螺和河蚌,把抓到的田螺放在盆中用清水泡上一兩天,等它們把殼內的泥沙吐乾淨,然後媽媽會做成美味的炒田螺,即便只是用清水煮了沾醬油吃也是美味無比。鄰居家的大爺更是神奇,春天雨後到樹下尋找知了幼蟲的洞穴,在它們還沒有變成知了前捉來用油炸過,簡直是記憶中忘不掉的美味。

  每天大年初二,是媽媽回孃家的日子,大姨、小姨都會在那一天帶著孩子們去姥爺家,那是最熱鬧的一天。姥姥會準備了熱騰騰的豆包和黃燦燦的炸膠圈來招待我們,姥爺喜歡和幾個女婿喝上幾杯,聊聊天下大事。記得有一年春節下了大雪,有半尺多厚,媽媽騎車帶我回孃家。雪實在太厚了,根本沒法騎車,於是媽媽就推著車與我步行,冰天雪地裡,我和媽媽一邊說笑一邊艱難地行走,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心裡卻是熱騰騰的。到了姥爺家,看到姥爺正坐在桌邊一個人喝著悶酒,原來他看到這樣的大雪,以為我們不能來了。等我長大了,才真正理解老人在節日裡盼望兒女歸家的那種心情,我們的時間被瑣事和網路資訊化分解成了碎片,不知不覺中我們都不清楚時間去哪了。

  在我的記憶中,姥爺家充滿純樸的鄉村氣息。春天,潔白的梨花和槐花墜滿枝頭,飄來陣陣清香;夏天,小鳥歡、燕子飛來飛去,一片鳥語花香;秋天,滿樹紫紅色的大棗和金黃的沙果搖搖欲墜;唯有冬天一切歸於沉寂,我和表哥喜歡圍著暖暖的爐火,聽姥爺講有趣的“三國”故事,紅紅的爐火映著姥爺飽經滄桑的臉和那雙到老都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慈愛的目光是我記憶中溫暖的明燈。民間有句老話——“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憂。”小時候根本不懂什麼是憂愁,和表哥鑽到雞籠子裡玩捉迷藏也快樂無比,更看不懂大人眼中的那抹憂慮。那個時候的我,有一顆象水晶一般晶瑩的心,只盼快快長大,以為長大就意味著進入另一個多彩的成人世界。多年以後再回想這些事,遂感嘆人為什麼要長大,為什麼在成長的路上要經歷各種痛苦和磨難,為什麼不再擁有那種簡單的快樂。

  如今的兒童雖然擁有各種高科技的玩具,卻缺少與大自然親近的機會,少了一份質樸和率真。城市裡看不到美麗的蜻蜓、蝴蝶,聽不到鳥兒的歡唱,“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這樣的清新小景幾乎絕跡,社會進步了,有些東西卻永遠消失了,包括那份簡單的快樂。為了呼吸新鮮空氣,居住在城市的人們紛紛在週末湧向郊區,去尋找一片田園和青山綠水。

  我童年記憶中的那一片田園,是一片金黃的麥浪。小時候我們住在京城的邊緣,屬於城鄉結合地帶,每次去姥爺家,會經過一大片麥田。春天,青青的麥苗泛著清香,幾場春雨之後便茁壯成長,抽出麥穗;夏天是金黃的麥浪,飄來麥子成熟的味道。待到麥收的時候,農民要趕在大雨前將麥子收割,然後準備下一季的播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勤地耕耘。記不清在那條路上往返過多少次,聞過多少次麥子飄香,看過多少次風吹麥浪。勞動人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之中濃縮成剪影,與天地萬物構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如今,那片土地已經變成了高樓大廈,父母新遷入的小區就建在那片麥田上。站在陽臺上向遠處眺望,依稀間還能想起昔日的光景,童年那些歡聲笑語和天真無邪,是一份永恆美好的記憶,帶著醉人的芳香,永遠地繚繞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