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家楊麗萍勵志故事

  說起楊麗萍,人們印象中最深刻的部分可能還是那隻潔白靈動的孔雀,其實她的人生充滿了傳奇色彩。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供大家參閱!

  篇1

  你認為你現在面臨的困難比楊麗萍更多嗎?你說,她有機遇,我沒有,她那個時代機遇多,我這個時代機遇少。是嗎?我不相信。一個人一生當中總會有那麼一兩次機遇,準備好的人,一次就夠了。所以說,外界的環境並不是問題的關鍵。

  2012年春晚以後,網路上到處可見對楊麗萍的溢美之詞。在王利芬的微博上,我看到這樣一段話——楊麗萍已經54歲了。記者問她:“你是為了舞蹈才不要孩子的嗎?”她回答:“有些人的生命是為了傳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體驗,有些是旁觀。我是生命的旁觀者,我來世上,就是看一棵樹怎麼生長,河水怎麼流,白雲怎麼飄,甘露怎麼凝結。”這段話讓我開始尋找關於楊麗萍的一切。***勵志故事***

  在魯豫對楊麗萍的訪問中,有一段談話觸動了我。楊麗萍出生在雲南大理的偏遠山區,舞蹈是當地少數民族生活的一部分。而從小感受力豐富的楊麗萍,一向從大自然的花鳥魚蟲、浮雲流水中尋找舞蹈的靈感。楊麗萍長大以後,進入中央民族歌舞團。由於歌舞團中傳統的民族舞訓練技法與她對舞蹈藝術的直覺背離,她拒絕接受集體訓練,堅持按照自己的方式練習。為此,她受到領導和老師的批評,還得不到補助費。魯豫問她:“因為這樣一些原因,會不會有一些演出的機會就不給你了呢?”楊麗萍回答說:“因為你跳得好,他還是要用你。”這句話平靜質樸,卻讓我非常感動。

  因為這句話說出了一個重要的真相。而這個真相,不知道為什麼,常常被許許多多“理想遠大”而“不得志”的人有意地掩蓋了過去。

  這個真相是,絕大多數時候,我們沒有實現理想,或喪失了夢想,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我們還不夠好。

  “只要你足夠好”,一切都不是問題。

  但這句話並不是一種鼓舞,更不是一種安慰。因為,“只要你足夠好”,是一個最艱難的條件。要做到“足夠好”,你需要在自己身上發掘所有的可能性、創造力、智慧和洞察力,同時要將所有的愚昧、過失、失敗歸咎於自己。你將承擔起所有的責任,直視自身蘊含的猶疑、脆弱和無限希望。

  面對理想的受挫,人們最容易變成兩類人,一類是抱怨者,一類是憤怒者。抱怨者和憤怒者會把對生活的失望投射到外部世界,通過抱怨和憤怒,他們赦免了自己的責任,也放棄了讓自己變得足夠好的可能性。

  說到這兒,我想再講講楊麗萍的故事。11歲起,她跟隨西雙版納歌舞團揹著鋪蓋行李走遍了雲南的各個少數民族,在楊瀾的訪談中,她這樣描述走村串寨的生活:走在路上,看見大象遠去,它的糞便還在冒著熱氣。走路的時候,忽然聽見頭頂咚咚響,原來是一條青色的毒蛇從樹上掉了下來,砸在斗笠上。許多隊友抱怨這樣顛沛的生活辛苦,受不了就離開了,但在楊麗萍眼裡,這些都是美,太美好太讓人享受了。

  在她回憶這些經歷的時候,愉悅之情溢於言表。對別人來說,這十年的經歷是在受苦,對楊麗萍而言,她是在接受大自然與多元文化的滋養。20歲出頭時,楊麗萍進了中央民族歌舞團。在歌舞團的經歷,在別人看起來,何止是不順利,簡直是困難重重。領導和老師們批評她的特立獨行,為了堅持自己的想法,她放棄了生活補助,但她似乎毫不苦惱。

  魯豫問起她這些困難是如何影響她的,她淡淡地說:“你只要想開了,你看清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批評肯定是有,但因為你知道你這樣做的用途是什麼,你就會去承受這種委屈……她就是在這樣的心態之下,每天晚上在別人結束訓練之後獨自用功,創作了《雀之靈》。《雀之靈》後來獲了獎,因為“只要你足夠好,他還是要用你”。

  篇2

  現在說起楊麗萍,都知道她是我國著名的舞蹈藝術家,她的《雀之靈》《孔雀公主》《兩棵樹》《雲南映象》《雲南的響聲》等享譽世界,成為舞蹈經典之作,是中國第一個舉辦個人舞蹈晚會的舞蹈家。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楊麗萍成名背後所經歷的辛苦,而她對自己的辛苦又另有一番認識。在一次電視採訪節目中,楊麗萍為觀眾展示了她獨特的辛苦觀。

  楊麗萍的童年是在山村度過的,從小她父母離異,作為家中長女的楊麗萍,開始承擔很多家務活兒,還幫大人做繁重的農活兒,放牛、上山打柴、採茶、插秧、撿麥穗、舂年糕、織布,幾乎所有的農活兒,童年的楊麗萍都做過。聽楊麗萍微笑地談起童年,主持人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美麗瘦削的舞蹈家,童年時還做過這麼多農活兒。主持人問楊麗萍,那麼小,就做這些農活兒,一定覺得很苦吧?楊麗萍笑著回答,不苦啊,這是生活需要啊,認識到這一點,就一點也不覺得苦了。比如你上山打柴,想到將柴打回家,就可以把飯做熟,你就會很快樂的。

  上世紀70年代,楊麗萍被招入一家歌舞團,成了一名舞蹈演員,開始了她美麗的舞蹈事業。從小沒有經過任何正規訓練的楊麗萍,面臨一個嚴峻的挑戰,她的舞蹈基礎很薄弱,而一個舞蹈演員,需要身體的軟度,壓腿、練把杆,這都是最基礎,也是最艱苦的訓練。楊麗萍每天堅持練功到深夜。當時,生活條件很差,每個月只有7元錢伙食補助,經常吃水煮白菜,上面浮著幾滴油星。主持人問楊麗萍,生活條件那麼差,練功又那麼累,一定覺得很苦吧?楊麗萍笑著回答說,不苦啊,你所做的事情,都是你喜歡做的,是為你的舞蹈事業打基礎,這是一個美好的過程,怎麼能叫苦呢?

  為了原生態歌舞《藏謎》的創作,楊麗萍帶著她的舞蹈演員們,整整磨合排練了一年,在成都,她們終於第一次將這臺大型歌舞搬上舞臺。到達成都後,距離正式演出只有一個星期了,而節目的整合和走臺還沒有完成,時間太緊了。為了不讓期待已久的觀眾失望,楊麗萍和她的舞蹈演員們抓緊時間進行走臺練習,整整一個星期,楊麗萍全身心地投入最後的排練,每天只睡一兩個小時。聽到這裡,主持人忍不住又問她,每天只睡一兩個小時啊,那段日子一定很苦吧?楊麗萍笑著回答,不苦啊,這都是為了自己的作品嘛,你看到了這個事實真相,就不覺得它是一件苦差事了……

  主持人三問苦不苦,楊麗萍都說不苦,並且給出的理由各不相同,但實質都是一樣,那就是苦的背後有自己明確的目標。上山砍柴不苦,是因為可以把飯做熟;練功不苦,那是為事業打基礎;每天只睡一個小時不苦,那是成功前夜的付出。這些認識足見楊麗萍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一個目光長遠的人,一個理智又富有激情的人。

  人生箴言:“楊麗萍的苦是實在的、有目共睹的,也是她切身體會的;她的不苦是觀念中的、經過昇華的,也是被自己的意志改變了的。她將苦差事轉變成不苦的經歷,是源於她認清了事情的面目,要想成功,就必須辛苦,辛苦過後,才能享受成功的喜悅。這個看似簡單的道理,實則融入了大胸懷大智慧,令人欽佩。”

  篇3

  她在我一米外的地方,蹲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縫隙裡,那麼逼仄的空間,她手長腳長也覺得舒展。一隻淺金色墨鏡襯得鼻子小巧挺拔,嘴脣常抿著,笑起來是真的大笑,下巴更顯得尖俏了。我默默想,上天造楊麗萍時,定然比別人多花了些心思。

  我們在“孔雀窩”裡採訪,這是楊麗萍的三妹開的服裝店。那時她剛從大理回來,約好晚上六點過後採訪,她下了飛機先去了趟花鳥市場。見到一個賣鳥人逗弄著一雙青黃色的小鳥,它們站在一杆木棍上,啾啾而鳴。她覺得好玩,賣鳥人說,是楊老師吧?送給你了!她高興地把它們拎回來,未坐定就先開啟鳥籠,拔下頭上的簪子引它們上來。小鳥有點驚慌,在籠子裡跳躍,她一直問助理,“它們怎麼了?”採訪開頭的十五分鐘,她的目光幾乎沒從鳥身上離開過。

  採訪前她的助理三番五次說,只能聊舞蹈。但真聊起舞蹈,她的視線又轉向了小鳥。直到我提起她在大理的房子她又HIGH起來,雙廊玉幾島上她有三棟房子:太陽宮、月亮宮和仙果庵。各個獨得大美,已成島上游覽勝地。仙果庵是她為母親修的,因的是母親的名字,楊仙果。她說自己小時候跟著媽媽去醫院,醫生一叫媽媽的名字她就覺得害臊,怎麼能有這樣一個名字。可是現在,她覺得它非常好。她越來越認同那種從土地裡生長出來的詩意,或者說這種詩意成就了她本身;也越來越透明,感興趣的話題,她滔滔不絕,不感興趣的,她兩句帶過,不敷衍,不粘滯。

  旁邊的雲南歌舞劇院裡,她的團員們正在排練《孔雀》,音樂聲震耳欲聾,年輕的男孩女孩分列兩旁,伏地抬腿。之前設想過看她排練,畢竟這出舞劇被認為是她的收官之作,她也正為之傾盡全力,但楊麗萍拒絕,哪怕我保證不帶任何電子裝置。這些天來接受媒體採訪,她說目的是為了宣傳《孔雀》,但真談到它,她又不願多說,只說那是“一個舞蹈女演員一生的掙扎,表達對生命的體驗,生死輪迴。”

  團員們都覺得她是“老師和母親”,排練不用功的時候直接就罵,但太用勁兒了也會提醒一句“留著點力氣,後面還要用呢”。相處了幾年,他們都沒見過“楊老師”難過,她好像總是那樣一種快樂又帶著點嚴肅的神情,排練完了喜歡跟他們在一起喝酒、吹水,平易近人,但“楊老師跟你們說過她的私事嗎?”這些年輕人都笑了,“怎麼可能!”

  外人喜歡渲染她的苦,比如《雲南映象》第一場遇上非典,楊麗萍被燈光、舞美團團圍住,連保安都對她呼來喝去,有人罵“***藝術家”。她把嗓子喊啞了,最終精心準備的舞劇變成一臺錄影,臺下只有一個觀眾、三個攝像機。準備做慶功宴的酒店宴席退不掉,她拿起話筒在眾人面前未語先哽咽。

  那是她唯一一次露出哀傷。但如今,關於舞,楊麗萍未說一句累或者苦。有人說她不要孩子是為了舞蹈而犧牲,她反駁;有人說活她跳舞是“跳命”,她變色:“我最不喜歡跳命。跳舞就是生活,歌頌豐收,歌頌太陽,這是一種抒發,不難過。”

  楊麗萍講過一個故事:一個小偷到一家寺院偷東西,什麼也沒找到,一氣之下跑去質問方丈為什麼這樣窮,方丈指著天上的月亮說,我們很富有啊,有滿園的月光。人覺得她幼年父親失蹤,家境困窘,她幫母親帶著三個弟弟妹妹討生活,該是艱苦辛酸,她卻覺得自己童年富有,這些年來最常提起的還是那美景:湖邊,菩提樹下,孔雀起舞,腳爪落地時有力得像踩在火盆上,開屏時像光線一點一點綻開,她躲在一旁偷看,這美好令她顫抖。

  她不覺得苦,她只是承受,承受生活的歷練,也承受生活的饋贈。只要去看看她玉幾島上的太陽宮,便明白她真是愛享樂也懂享樂的人,她喜歡用木頭杯子喝紅酒,喜歡居住得舒適美好。在北京時她在一個桃園裡買了八畝地,蓋了棟房子,種了三十多種果樹。那是小產權,“我膽子大,想得開,不會說產權不對不敢買。”她在玉幾島買地時周圍“鬼都沒有”,但她很快出手,才十幾萬。“當下趕快享受,何必要想以後。”在昆明的院子裡她也種滿了花和蔬菜,她喜歡把南瓜、向日葵播種下去再看它們生長,而這些有時並不需要那麼多的錢。她穿樣式古樸的繡花衣裳,也不排斥名牌,“所有的東西都是人們用智慧設計出來的,一個超脫的人怎麼可以批評人家呢?”

  採訪用的照片來自攝影師肖全,他拍了楊麗萍二十年。她曾說過,“等到了七八十歲,我會躲起來,卻不會拒絕肖全,他可以繼續拍我。”提起這軼聞,她笑:“跳孔雀舞的人不喜歡死得很難看。就像孔雀開屏只把正面衝著你、絕對不會背過來。這不是虛偽,而是喜好。”那你對你的美麗有多自信?她倚著門框,視線落在手上,那隻變化出萬千形狀、引人入勝的手,指甲纖長,珠光白色指甲油一絲不苟。“還行吧。”這是她的回答。矜與傲,都在其中了。

  採訪的兩個小時中她接打了數個電話,有為劇團工作人員安排看病並刷她的卡的,有告訴妹妹某件衣服款式應該如何修改的,還數次問詢我的感冒,關注次日的安排。她說自己這輩子就發過兩次燒,特別羨慕人家生病,可以躺在床上、被人照顧。一個團員來找她,她在採訪間隙見縫插針地把該跟他說的都說了,甚至在閒閒在店裡踱著步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側身,定格,凝視自己在鏡中的身影,而後安心地繼續說話。時時刻刻她觀照著自己,同時,她什麼都顧到了。

  次日晚上,我去她出品的《雲南映象》,兩段獨舞,《月光》和《雀之靈》,已經換到了C角,但《女兒國——新平縣花腰傣》的那段領唱,還是楊麗萍。聲音裡婉轉縈繞的一點哀傷,與底子裡無怨悔的承受。“太陽歇歇呢,歇得呢;月亮歇歇呢,歇得呢;女人歇歇呢,歇不得;女人歇歇呢,火塘就要熄滅了……有個女人在著麼,老老小小就攏在一堆了;有個女人在著麼,山倒下來男人就抗起了。苦蕎不苦麼吃得呢,檳榔不苦麼嚼得呢,女人不苦麼咋個得?女人不去吃苦麼?日子過得不甜呢。 ”

  “女人不去吃苦麼?日子過得不甜呢。”再沒有人比楊麗萍更適合唱出這段。咀嚼著這句話,一時泫然。但哪能呢?“楊老師”說過了,承受是女人的宿命,如果恰好她還有能力感知快樂——那已是福氣。

  “看到一朵花開,已經快樂了、幸福了、終極了,還要再求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