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浪漫愛情故事
最浪漫愛情故事 這個世界很小,我們就這麼遇見
對於我來說,初戀是兩個人真正在一起了,有關於未來的一些想法,才叫作真正的初戀。而我的第一次戀愛,一談就是四年。
第一次見她是在一個朋友聚會上,大家都開心地聊天,唯獨她和別人不一樣。看到她時,她正在廚房裡笑容滿溢地做飯。
當時只看到側臉,正當我看得入神時,她轉過臉來;而當我們的眼神正好撞上時,我承認我的心跳加快了。
她的笑容很甜,帶著一股溫暖的氣息。她柔柔地說:“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一會兒就弄好了。”
就在那一秒鐘,我就斷定了,這就是我喜歡的女孩兒的樣子。
在那場party上,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我表演了帥氣的舞蹈。表演完後,我能看出對於我剛剛的舞蹈她非常肯定和讚許。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和特意製造的一些巧合,我終於追到了她,我們努力維護著這段感情,出現問題時,我們都不會選擇冷戰,而是很有默契地原諒對方,也從不輕易說分手。
我去韓國那段時間,也是在她的鼓勵下,才得以有無限動力堅持下來。甚至我努力學韓語時,她也會去看一些韓語教程,糾正我發音不對的地方。在她的鼓勵下,我進步得非常快。
直到我隨Super Junior出道以後,我們的關係還維持得很好,並沒有因為自己出道成為明星就覺得我們倆的身份有些懸殊。
可是我猜到了開始,卻猜不到結局。一天我正要錄製一個節目,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我興奮地和她講節目的內容,她卻很沉默,半天才說了一句話:“我累了,我們分手吧。”
聽到這裡,我的世界瞬間如五雷轟頂般,我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重重地說了一個字:“嗯!”
我默默把電話結束通話,一拳打在了後臺的柱子上,因為力道太大,手馬上就裂開了幾個口子。我看見自己的手不斷往外流血,自己卻感覺不到疼痛。
幾個小時的節目錄制終於結束後,經紀人才把我送到醫院對傷口進行包紮處理。在縫合傷口時,雖然打了麻藥,依然感覺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當時我心裡在想,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我們許下的諾言呢,說好的要一起去的那些地方呢?
心裡仍然有些不甘,就想找她把話說清楚。我打她的電話,她結束通話,我再打,電話已經關機了。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沉浸在分手的痛苦中難以自拔,但最令我痛苦的就是明明自己心裡很苦,卻還要在臺上表現得激情四溢,在節目中開那些可有可無的玩笑。
半年後,時間幫我撫平了這道傷口,甚至有的時候我要感謝她,教會了我成長,教會了我堅強,教會了我正確處理感情的方式。
很多人會問我做過的最浪漫的事情是什麼,我想應該是給那段逝去的戀情寫了一首歌,名字叫《撐傘》。
記憶更迭,誰讓誰的回憶變得蒼白,誰無悔著誰的執著。回憶裡的那個人,感謝你曾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給予我最美好的時光,你一句話就把這段美好的時光變成空白。
一段感情走遠了,那就讓它走吧,過了一段時間,也許你還能大方地祝她幸福,這應該是你的成長,因為失戀過,才真正讓你懂得如何用心去珍愛一個人。
每一次失戀,都是一次成長吧。勇敢說出祝福,也許需要很大勇氣吧。不過,我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了祝福。
愛或不愛,最後都要變老
那日清晨,朱培珊對著鏡子畫眉,眉筆連續斷了三次。當下心中便有不太吉祥的感覺。出門開車上班,一路極為小心。
朱培珊在一間外資公司做會計,因為資歷夠深,平素一週才報到一次。若是逢著往常,她必定打消行程了,今天大 boss回國,不出現太說不過去。無可奈何地看幾輛電瓶車從機動車道穿花般駛遠,後照鏡裡的她,裸露著光潔飽滿的額頭,齊肩發被攏在後腦綁成髻,小巧挺拔的鼻子下面,淡淡脣彩近似於無。
停好車上樓,在電梯門口遇到瑞可,她誇張地驚呼:“親愛的,這件衣服哪裡買的?太美了!”朱培珊笑笑,“淘寶唄。”她習慣於淘寶,且總能找到那些品質精良設計獨特價格亦不菲的生僻小店,買衣服、古法精製的砂糖、高原採摘的蜂蜜……身上這件紫色暗花香雲紗短旗袍是在一間叫“日常”的店做的,自己量了尺寸留言備註,效果竟然十分可意。有時買賣之間是緣分,緣起時滿眼開花,緣盡了互不順眼。
“要是你喜歡,回頭我把地址給你。 ”培珊說。
瑞可的大紅指甲探過來摸摸面料,豔羨又感慨地:“只有你才能穿出這樣的味道啊。 ”
照例得了很多讚美,包括大 boss陳釗,大半年未見,少不得又開培珊玩笑,說早知道當年追你。她斜目道:“信不信我向嘉楠打你的小報告。”陳釗是培珊的學長,嘉楠是她同室密友,這對愛侶是老友中的愛情模範。另一對是培珊和楊徹。
培珊下班回家已是掌燈時分。換衣服洗臉,在跑步機前快走四十分鐘,方才蜷縮到沙發上。正要開啟電視,ipad傳來新郵件的提示音,發件人是楊徹。
2
也許是知道終究瞞不住,楊徹在還有兩個月回國時,向培珊坦承了一切。郵件裡清楚地寫著他在德國工作的三年裡,已與一個臺灣籍女子同居兩年。
遠在異國的嘉楠說:“開玩笑的吧!楊徹也會變心?”
培珊道:“看看照片?”她傳過去一張照片。楊徹發過來的。他如此寫道,就是那個站在我旁邊的短髮女孩。那夜培珊收到郵件,長久斜在沙發上,腦袋木木的。雖然當初楊徹在是否應該接受工作安排時曾經一再徵詢她的意見,她亦很明白感情變數難預計,可真當發生在眼前,還是不可置信。
培珊素來驕傲剛烈,她早說過,如果有天楊徹出軌,絕無回頭的餘地。現在人家毫無回頭之意,她的瀟灑眼看無處可施,敲下好幾次“OK,離婚”都逐字刪除了,只覺一口鬱氣在胸口盤桓,楊徹給她的是判決書。
嘉楠稽核過照片後嘆道:“那女的比你差遠了啊,楊徹肯定是一時糊塗。 ”
以培珊對楊徹的瞭解,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確定的變數,他不可能提出分開。一時糊塗是可能的,但兩年,想到這個詞培珊的心銳痛起來,意味著很多次他藉口說有同事在旁邊不好意思說想她,其實都因為身邊有另一個女子。還有很多次,她發信息說,老公,好想抱抱睡。他回她好。然而懷中竟然有別人。去年楊徹休假回國,培珊見他衣領潔淨,笑問是不是有人幫他洗衣服,他說是啊。她一點不當真。
終於哇一聲哭出來,一邊給楊徹撥越洋電話,不管那邊是天亮還是天黑。培珊抱著電話只是哭,完全失態,孩子一樣喘不上氣,楊徹說了很多句對不起,可是再也沒有一句我愛你。
3
購物是大多數女人用以緩解焦慮的辦法,培珊也不例外,原因無他,物質是最長久的陪伴。它們使她寂寥也給她安慰,但好賴總是在的,不離不棄。
培珊再次收到通知,一切業已被裁定,她感覺冷,低低地說了個“好”字,便埋頭吃菜。楊徹問了她還好嗎之類的話,她通通答:好。她過得好不好與他半毛錢關係沒有,沒有愛就沒有疼惜,至於憐憫,她不屑。
那夜培珊回家,情緒低沉,不想洗臉,運動亦不做,百無聊賴開啟電腦,“日常”又上新了,她挪動滑鼠一一點進購物車從前培珊看書上說滄海桑田,如今才真的明白,那個人去了又回,走時血脈相連心意相通,再見萬水千山。
那一季她置了特別多衣服,大部分都是“日常”,從暮春到夏末,黛紫、酡紅、寶藍、杏黃,跟隨季節變遷。“日常”的掌櫃不開旺旺,不似其他店家熱切,培珊留過幾次言均無回覆,遇著心情頹喪,又罵過去幾次,還是安靜。
“你是死人嗎?”非公眾場合,她偶爾不那麼優雅。
“唉,對不起,我難受。”她又覺失禮。
秋天楊徹回國,培珊還是去接他,兩人見了面,表情僵得厲害。從前培珊看書上說滄海桑田,如今才真的明白,那個人去了又回,走時血脈相連心意相通,再見萬水千山。
坐在餐廳隔一張小桌,培珊笑說:“怎麼覺得比你在德國還遠?”她努力顯得輕鬆,說話間卻掩不住微酸。
“我年底之前得回去。 ”
這個回字狠狠紮了培珊一下。他們本來說好等楊徹結束外派回來就要小孩,培珊已經 38歲,從前兩人忙工作,後來楊徹要渡洋,擔心她一人帶孩子太辛苦,現在他來了,卻是為了回去另一個地方。永遠也不會有小孩,不會有了。
“決定留在柏林了? ”
“年後會調到漢堡。 ”
結賬。手機隨即響起,一個溫和的男聲道:“你好,我是日常的掌櫃瞿平,想問一下剛才下單的衣服確定都要大號? ”“心情不好,點錯了。 ”培珊老實交代。
在培珊與楊徹結婚十年之後,他們成了互不相干的人。楊徹將房子車子留給她,存款撥去一半,她全部收下。電視上高風亮節的女人太多,培珊覺得虛假。她是在亦舒小說的薰陶下成長的女子,沒有愛就要有很多錢,沒有錢則要很好的健康。儘管離婚失愛,但物質飽滿健康良好,她感覺自己不算糟糕。至於寂寞,誰又不寂寞。
春節時嘉楠特地從多倫多飛過來,不說什麼,拉著培珊一道去清邁玩了幾天。與嘉楠和她的兩個小傢伙在一起,拍他們在海邊玩水的照片,培珊的心情柔軟寧靜,她們夜裡喝著淡酒回憶做過的少女夢,將記得起的名字翻出來懷念一遍,不能避免地談到楊徹。嘉楠哎了一聲,培珊微笑著說:“C'est la vie***這就是生活***。”
多日過去,培珊想到這個片段後知後覺哭了一場。從大哭到啜泣再至靜靜流淚,她看見書上說流淚是治癒的過程,真覺得痛楚緩解許多。
機場的擁抱
在南京機場候機回北京,來得很早,時間充裕,我坐在候機大廳無所事事,看人來人往。到底是南京,比北京要暖。離立夏還有多日,姑娘們都已經迫不及待地穿上短裙和涼鞋了。坐在我對面的女人,看年紀有三十多歲了,也像個小姑娘一樣,穿著一條齊膝短裙,在和節氣,也和年齡賽跑。
來了一對年老的夫婦,坐在我身邊的空位上。聽他們一口純正的北京話,就知道是老北京人。他們說話的聲音有些大,顯然是丈夫的耳朵有些背了,年齡不饒人。但看他們的年齡,其實也就七十上下,並不太大。聽他們講話,是在蘇州無錫鎮江轉了一圈,從南京乘飛機回北京。
忽然,我發現他們的聲音變得小了下來。這樣小的聲音,妻子聽得見,丈夫卻聽不清楚了。但是,妻子依然壓低了嗓音在說話,只不過嘴巴儘量貼在了丈夫的耳邊。我隱隱約約聽到“真像!”“太像了!”他們反覆說了幾遍,無盡的感嘆都在裡面。
聲音可以壓低,但目光卻把心思洩露出來。順著這對老夫婦的目光,我發現他們的目光雙雙落在對面的這個女人的身上。
我仔細地看這個女人,發現她的黑色短裙和天藍色長袖體恤,還有腳上的一雙白色耐克運動鞋,很搭。還有她的清湯掛麵的齊耳短髮,也很搭。當然,和她清秀的身材更搭。很像一位運動員。其實,短裙並不適合所有的女人,在她的身上,短裙卻畫龍點睛,讓一雙長腿格外秀美。
很像,這個女人很像誰呢?心裡便猜,大概是像這對老夫婦的女兒了吧?天底下,能夠遇到很相像的兩個人的概率,並不高。這個女人,一定讓這對老夫婦想起了自己的什麼親人。否則,他們不會這樣悄悄地議論,聲音很低,卻有些動情。能夠讓人動情的,不是自己的親人,又會是誰呢?
我看見,妻子忽然掩嘴“撲哧”一笑,丈夫跟著也笑了起來。我猜想,笑肯定和對面這個女人有關,只是並沒有驚動這個女人,她依然翹著秀美的腿,在看手機,嘴角彎彎的也在笑,但她的笑和這對老夫婦無關,大概是手機上的微信或朋友圈有了什麼好玩的段子或資訊。
“要不你去跟她說一下?”“你去說吧,我一個老頭子,怪不好意思的……”我聽見老夫婦的對話,看著妻子站起身來,回過頭衝著丈夫說了句“什麼事都是讓我衝在前頭!”便走到對面的女人的身前,說了句:“姑娘,打攪你一下!”那女人放下手機,很禮貌地立刻站起來,問道:“阿姨,您有什麼事嗎?”“是這樣的,你長得特別像我們的女兒。”說著,妻子開啟自己的手機給這個女人看,大概是找到女兒的照片,這個女人禁不住叫了起來:“實在是太像了!怎麼能這樣像呢!”我忍不住一眼身邊的這位丈夫,他一直笑吟吟地望著這女人。
“我們想和你一起照張相,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妻子客氣地說。“太可以了!待會兒我還得請您把您女兒的照片發我手機上呢!”
丈夫站了起來,走到這個女人的身邊,妻子衝我說道:“麻煩你幫我們照張相!”把手機遞在我的手中。我沒有看到手機上的照片,不知道他們的女兒和他們身邊的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像,但從他們的交談中知道女兒十多年前去美國留學,畢業後留在美國工作,工作忙,孩子又剛讀小學離不開人,已經有五年沒有回家了。思念,讓身邊的這個女人像女兒的指數平添了分值。
照完了相,我把手機遞給妻子的時候,聽見丈夫對這個女人說了句:“孩子,我能抱你一下嗎?”女人伸出雙臂緊緊地擁抱住了他。我看見,他的眼角淌出了淚花。我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刻,這個女人也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