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筆行草書法
行草作為一種特殊的字型,形成於漢代。吐魯番文書中的行草字型多出現在契約和官方文書最後的批文部分。下面小編帶給大家的是,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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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草書法藝術
行草作為一種特殊的字型,形成於漢代。吐魯番文書中的行草字型多出現在契約和官方文書最後的批文部分,如《高昌延昌年間兵部殘奏》《高昌延昌廿七年某月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高昌延昌廿七年四月廿九日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高昌延昌廿七年六月某日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高昌延昌廿七年六月廿九日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高昌延昌廿七年七月十五日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高昌延昌廿七年七月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高昌延昌廿七年八月十五日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這些文書的批文部分所出現的“伯雅”“紹徽”“歡”“僧道”“奇乃”“佛圖”“養生”“患”“樂”“慶儒”“友”,都屬於行草書體,非常具有個性,倚側多姿,形態多樣。在吐魯番所出土的文書中,除了上述字型以外,尚未發現甲骨文、金文、大篆等文字,就是小篆,由於難於辨識,不方便使用,也只是在一些官方文書的印鑑上使用。在這批上奏文書中也沒有發現小篆字型,就連帶有隸書意味的楷書也沒有出現,或許由於出土文書的隨機性,能證明這些的文書還未發現吧,這還有待考古專家們的進一步發掘。
這批上奏文書,有的儲存比較完好,書法字型比較清晰,如《高昌延昌廿七年六月廿九日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高昌延昌廿七年四月廿九日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高昌延昌廿七年六月某日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高昌延昌廿七年七月十五日兵部條列買馬用錢頭數奏行文書》等,這些兵部買馬的上奏文書,雖然內容不完整,但整篇的字型和章法還是比較清楚的。但是也有些文書殘損比較嚴重,如《高昌延昌十四年殘奏一》《高昌延昌十四年殘奏二》《高昌時間不詳都官殘奏一》《高昌時間不詳都官殘奏二》等,雖然破損厲害,但從僅存的字型和同墓出土的其他文物,也可以判斷出它們所處的年代。據孟憲實先生研究,這批上奏文書有的通過綰曹郎中和高昌令尹上奏給高昌王,有的直接上奏給高昌王,但從書法藝術的視角看,這批文書不管是否經過綰曹郎中和高昌令尹,最終都是要上呈給高昌王看的,所以書寫這批文書的書寫者的書法功底肯定不低,甚至代表著當時書法藝術的最高水平。所以通過研究這部分文書文字的書法藝術,可以看出當時在高昌官方文書中所使用的書法藝術水平。上至所好,下必行之,也可以說這部分上奏文書的書法藝術水平不但代表著當時書法藝術的官方通用水平,也直接影響著民間書法的價值取向。
從出土文書中的字型演變來看,不僅內地字型的演變和書法藝術的發展能迅速及時地影響和傳播到西域地區,而且西域地區的書家所進行的筆法上的探索和創新的嘗試也可能使內地書法家受到啟發。如王羲之被稱為“書聖”,王體書法歷來是書法界的瑰寶,但是從吐魯番出土的文書中看到,類似王體的書法字型在吐魯番地區早已出現,只是後來被王羲之發現,並進一步提高升華而已。試想如果沒有邊疆書法的創新和探索,王羲之這種書體的出現可能還要往後拖延,“書聖”花落誰家,還未可知啊!唐代著名書法家顏真卿曾經在河西任職,河西距離高昌較近。在吐魯番出土的文書和墓磚中有很多與顏真卿書法風格相近的書法作品,尤其是行書作品,所以可以推斷顏真卿也從高昌地區汲取了豐富的營養。高昌地區書法藝術的發展深受內地書法藝術的影響,也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內地書法藝術的發展,高昌地區與中原內地互相影響,共同發展。
在目前所出土的文書中,上奏文書雖然僅有18件,但足以證實行楷書體是麴氏高昌王國時期官方通用的標準書體。除了這18件上奏文書,吐魯番地區還出土了大量的其他文書、碑刻、墓磚和墓表,都儲存了大量的有關書法藝術發展的珍貴資料,所以吐魯番出土的具有書法藝術價值和史料價值的文書是西域地區和中國各族人民寶貴的文化財富。應該繼續深入探尋其中蘊藏的奧祕,深掘它們的審美價值,弘揚中國優秀的書法傳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