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孚是死的_為何吳佩孚死得那麼離奇

  縱覽中國近現代史,能與吳佩孚比個人品質比綜合實力的,恐怕所剩寥寥。這不是溢美之詞,是不折不扣的事實。吳佩孚生前,有人便譽之為“中國之華盛頓”。至於吳佩孚是怎麼死的呢?下面就隨小編一起來了解下吧!

  吳佩孚的死因

  1939年12月4日,吳佩孚因吃羊肉餃子傷了牙齒,之後離奇地結束了一生。吳佩孚死得蹊蹺,當時沒有人深究,後來也無人查證,造成了至今眾說紛紜。吳佩孚究竟是怎麼死的?

  吳佩孚當權後,前來跑官要官買官的親朋好友絡繹不絕。有個吳佩孚的老同學,前來投奔。此人在別處多次當官,幾次因為刮地皮過火而被免職。到吳佩孚家,吳佩孚不在,便寫了個條子,要求到河南當個縣令。吳佩孚回家見到條子,提筆批道:“豫民何辜?”意思是河南老百姓有什麼罪過?要你這樣的人來害他們?

  吳佩孚手下有一個老同事,因為無能,吳給他安排了一個有職無權的閒差,整天無所事事。此人無聊之餘,起了建功立業的念頭。於是毛遂自薦,寫軍令狀,要求吳佩孚給他10萬大軍,保證平定南方革命黨人,“然後釋甲歸田,以種樹自娛”。吳佩孚知道這傢伙屬於紙上談兵式的蠢材,怎麼敢賦予大任!就在軍令狀上批道:“先去種樹。”臊得那小子再也不吭氣了。

  雖然吳佩孚是一個反動軍閥,但以上三個涉及私生活、跑官、要官的手諭卻很能看出此人與眾不同之處。就是今天的官員,也是可以借鑑一二的。

  他自撰的對聯總結了他的一生:“得意時清白乃心,不納妾,不積金錢,飲酒賦詩,猶是書生本色:失敗後倔強到底,不出洋,不走租界,灌園怡性,真個解甲歸田。”一位佩服他亮節的日本東京帝國大學教授送來一副輓聯寫道:“敗師不入外租界,正誼羞登傀儡場。”對吳佩孚之死,北伐中打敗了吳佩孚的蔣介石親致唁電給北平什錦花園吳公館:“先生託志春秋,精忠許國,比歲以還,處境彌艱,勁節彌厲,雖暴敵肆其誘脅,群奸竭其簧鼓,迄後屹立如山,不移不屈,大義炳耀,海宇崇欽。先生之身雖逝,而其堅貞之氣,實足以作勵兆民,流芳萬古。”蔣介石在重慶為他開追悼會,親送輓聯:“落日睹孤城,百折不回完壯志;大風思猛士,萬方多難惜斯人。”國民政府與最高國防委員會還分別決議,追贈吳佩孚為一級。重慶的報紙上,譽吳為“中國軍人的典範”。

  噩耗傳出,北平的日本佔領軍和漢奸政權重重祭奠了這位不肯屈就的大人物,甚至連日軍侵華最高司令官也參加了公祭儀式,而華北淪陷區的各省市三日之內均下半旗誌哀。

  吳佩孚究竟是怎樣死的?至少有以下幾種說法:

  “病死說”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吳佩孚牙床發炎後,又因為不小心出去沒有戴帽子保暖,天寒地凍,因此就又得了重感冒。那時,吳佩孚有一姓趙的中醫,故而由他開了個藥方子,先後吃了兩服藥,效果還不錯,感覺都已經快好了。但不幸的是,吳的家人又將吳的老上司——曹錕的醫生曹某請來治病,這位醫生是有名的庸醫,綽號“曹要命”,他草草開了方子,吳佩孚在晚上10點鐘服藥,剛過12點病況就迅速惡化了。吳佩孚之死,就死在這個江湖醫生的手裡。

  服下曹某開的中藥後,吳佩孚渾身發冷,可巧那天吳宅裡的暖氣又壞了,無論蓋什麼被子都不解決問題。到了凌晨兩點多鐘,人已經差不多完了,大家趕忙找來他的兒子——實際上是吳的過繼侄子,準備後事。但到了凌晨5點鐘後,吳佩孚的病情卻又逐漸好起來了。第二天吳見到幕僚們說:“呵!昨天夜裡險些死了。”當時吳身邊的人大都反對再請“曹要命”來治病,但吳佩孚的夫人張氏非常相信他,因為他是曹錕的私人醫生,想來總不會太差。“曹要命”又欺騙張夫人說:“再吃一服藥就好了。”結果又吃了一服。這次的反應與上一次不同,不是發冷,而是發燒,將所有的窗戶都開啟,也絲毫不起作用。

  “日本人害死說”

  《民國怪狀大觀》就是這麼說的。原文是:“據說吳佩孚死於牙疾,且主刀者系日本人醫生石田。那日醫動手術時,只一刀下去,只聽吳大帥一聲慘叫,頓時喉管開裂,血流如注而身亡。終年66歲。”

  吳佩孚是一個大軍閥,軍閥這個詞給中國人一種非常惡劣的形象,實事求是的說,只要是軍閥就肯定不是個東西。但是從歷史的眼光來看,吳佩孚又是一個好男兒,一個堂堂正正的中華漢子。

  首先,吳佩孚是一個具備人類基本良心和道德的人。張敬堯在湖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湖南幾成人間地獄。吳佩孚本來就對段琪瑞、張敬堯不滿,又見張喪盡天良,決議不願作其看門狗,毅然以換防名義北上,張敬堯一失去吳佩孚這道防護牆,立馬崩潰,可以說,沒有吳佩孚的北走,歷史上著名的“驅張運動”就不可能成功。吳佩孚作為一個軍閥,換防北上有他的利益需要,但是吳如果想得到更大的個人野心的話,可以做出比北走更好的行動。吳佩孚的行為是一個具備人類基本道德和良心的人的反應。

  吳佩孚更是一個明辨是非的人。吳號稱不投靠洋人,事實上他也做到了,吳不投靠洋人,既是他作為一個愛國男兒的表現,更主要的是吳的明辨是非。

  這個世上有很多號稱忠君愛國者最後卻是引狼入室,禍國殃民。他們中間有假愛國者,也有自身愚蠢導致禍患無窮,吳佩孚的敏銳眼光使他保住自己的真正愛國男兒的形象。

  吳佩孚是第一個上時代雜誌封面的中國人,被《時代》雜誌稱為“Biggest man in China”

  他是一個真正的愛國者。作為一個軍閥,他應該只代表自己的利益,為了自己的利益,軍閥可以幹任何事情。吳完全可以和蘇俄合作而做大,也有可能“統一”中國,仰靠蘇俄;吳也完全可以和日本人合作而東山再起,繼續做他的軍閥事業,也可以在抗戰前後投靠日本人做一個偽首腦。而吳佩孚這個軍閥卻是為了民族大義、國家前途而屢屢損害自己的軍閥利益,最終一敗塗地,悽慘離世。

  吳不是不可為,也不是不能為,而是吳大帥不願為,吳佩孚為人清高,自詡關雲長再世,以嶽武穆為精神偶像,好讀”春秋”,這樣的人要他為了個人私慾去出賣國家利益是決不可能的事情,吳佩孚的精神境界是歷史上絕大部分中國政治家不可能達到的。如果相信轉世之說的話,吳佩孚是春秋時代的義士轉世再度託生。

  吳佩孚在外寇當前,國難當頭之時,在大是大非面前,大義凜然,不畏敵寇所挾,不為日偽利誘,決不賣國求榮,堅守人生底線,斷然拒當漢奸傀儡,表現了中國人的愛國情操和氣節,確實難能可貴,足令人佩服。吳佩孚的不幸其實是中國的不幸,吳佩孚曲高和寡,他的悲劇是必然的,中國人如果都能夠學到吳佩孚的一點皮毛,吳大帥就不會如此悲涼,中國的歷史就不會如此血淚斑斑。

  吳佩孚的靈柩為何停厝近七年後才入土為安

  1939年12月4日,寓居北平近八年之久的吳佩孚,逝世於什錦花園衚衕11號公館,享年六十六歲。

  吳佩孚早已遠離了波詭雲譎的政治舞臺,卻在日本駐華軍人策動盧溝橋事變侵佔華北後,成了各方政治力量競相爭取與聯合的物件。日本人打的算盤是:讓社會聲望極高,且一貫敵視日本的北洋舊人吳佩孚“出山”,是推行所謂中日“和平運動”最有說服力的招牌。然而,無論日本人如何利誘,使出軟的或硬的種種招數,這位生性狷介忠直,以關岳自況的吳大帥,雖身處虎狼之地,在大小漢奸紛紛落水之際,以“志士不忘在溝壑”明志,拒絕日偽誘迫,巋然不為所動。以致吳佩孚的噩耗傳出,舉國震驚,各方哀悼,唁電如雪片一般發至什錦花園衚衕。在其後的一個月中,除北平為其操辦了大規模治喪活動外, 全國抗戰中樞的重慶國民政府也舉辦了隆重的紀念活動,國內外新聞機構曾進行了密集報道。吳佩孚的身後事可謂哀榮備至,有報刊稱:吳氏治喪,為民國以來北平所罕見。

  吳佩孚去世的次日,故都北平便正式組成“吳上治喪處”,成員有一百八十餘人,多為社會名流與吳氏生前友好。治喪處由齊燮元任,蔣雁行等任協理,並設總務處、文書處、會計處、交際處、庶務處、警防處、宣傳處。稱奇的是:在直接參與治喪的人士中,有的一生互為政敵,老死不相往來,卻在為吳氏治喪的名義下同相與謀了。

  吳氏一生,充滿傳奇。他以秀才之身,於國家多難之際,投入沙場軍界,漸由士卒躋身將帥,成為影響中國近現代歷史程序的著名人物。1920年,吳佩孚自湖南衡陽撤防北歸,罷戰主和,責師抗上,弔民伐罪,從而獲得國人讚譽。作為民國時期的著名將領,執掌兵符近三十年,軍事才能在當世中國武人中堪稱首屈一指。在其軍事生涯前期,曾一戰安湘、再戰敗皖、三戰定鄂、四戰克奉,有常勝之名。1924年敗於第二次直奉戰爭,時人也多謂非戰之罪;再敗於南方革命軍之北伐,遂息影下野。晚年又潛心於闡釋儒家學說,有《循分新書》、《正一道詮》、《明德講義》、《春秋正義證釋》等著作傳世。他注重修身,廉潔自守,忠誠無畏,算得上是民國政壇軍界中的佼佼者。對他一生的事功、品格與為人處事,民國名記者陶菊隱譽其為“中國舊軍人的最後一個典型”。

  吳氏一生,充滿傳奇。他以秀才之身,於國家多難之際,投入沙場軍界,漸由士卒躋身將帥,成為影響中國近現代歷史程序的著名人物。吳佩孚的死因,時人有多種說法,至今謎團未解,未能定論。未曾料想,因抗日戰爭之故,吳佩孚的靈柩在拈花寺停厝近七年之久。

  吳佩孚的死因,時人有多種說法,至今謎團未解,未能定論。可以肯定的是:無論他是死於日偽的陰謀,還是誤於庸醫之手,都無礙他的晚節。對吳的辭世,偽華北政權所控制的《新民報》於1939 年12月5日,以“吳佩孚昨晚在寓逝世東方文化上一大損失”為題釋出了吳佩孚死訊,報道稱:“吳佩孚,以六秩晉六之翁,身體素健,步履如恆,詎於前四五日突罹牙疾,當延伊東日本大夫及中醫郭眉臣,西醫方石珊,德醫史替芬等醫治,以期萬全。惟牙腫迄未見痊可,竟於四日下午六時病逝,享年六十六歲。之生前友好齊燮元、江朝宗、蔣雁行、孫丹林、陳廷傑、陳中孚諸氏主持治喪處雲。”而抗戰後方重慶的《中央日報》也於12月6日刊登訊息說:“敵因汪逆精衛之偽中央政權不為各方面所承認,乃急圖強迫吳佩孚出任某重要軍職,加強傀儡組織之聲譽。自上月二十五日起,敵即派大批特務人員包圍吳氏住宅,敵酋阪西並親晤吳氏,迫其與汪逆合作,或在華北自樹一幟,雖為吳氏所拒絕,而敵酋仍日往逼誘。二十九日起,吳氏突患牙痛,敵囑日醫為之診治,同時吳宅即為憲兵所監視,進出均受檢查。本月三日,吳氏牙痛更劇,日醫商得阪西同意後,施行拔牙手術,此後吳氏即轉入昏迷狀態。四日午後稍清醒,欲邀親友及舊時僚屬談話,然終不可得,最後乃語其夫人曰:‘死得好!’日醫此時復為之注射,吳氏復入睡眠狀態,延至下午六時五十分乃與世長辭。”又訊稱:“吳佩孚病逝之訊息傳出後,各界人士一致表示哀悼,鹹認吳為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之愛國男兒。自‘臨時政府’成立以來,王克敏及日方曾屢次請吳氏出任偽職,汪精衛曾以此為請,但均為吳嚴詞拒絕。今日日方所辦之英文報,稱吳氏將出任汪氏政權之軍政部長之說,亦並不可靠,蓋吳氏已屢行表示不就任何偽職也,吳死後日方之組府工作,勢必更趨困難雲。”

  中國最具影響力的媒體《大公報》,也於12月6日發表社評《悼吳佩孚》,其中說:“吳佩孚以敗血症於前夕逝世於北平,此一代人傑,乃於今日保持完節溘然長逝於異族大敵統治下之故都,全國同胞聞此噩耗,均不勝其感念悲悼之情矣!綜計吳氏一生,實功多於過,而其氣節之高,操守之堅,尤可謂中國舊軍人之最後一個典型。吳氏治軍嚴肅,持己儉約,尤崇慕關岳之為人。關壽亭深陷賊營,心不忘漢,此與吳氏之晚節極相符合;嶽武穆抗敵復國,志決身殲,吳氏雖未嘗得此機遇,然其拒敵不屈,亦可無愧矣。惟其志節堅貞,故能出汙泥而不染,嬉笑怒罵於暴敵群奸之重圍中,而始終不屈。嗚呼!死矣,其正氣高節則凜然長存於天壤之間,絀暴敵,愧群奸,永為中華民族之好男兒,有之矣!”

  在北伐戰爭中曾視吳佩孚為最大敵人的蔣介石,聞吳去世,親致唁電:“頃聞子玉先生因患牙疾,竟致不起,噩耗傳來,殊深愴悼。溯自寇患憑陵,於茲八載。先生託志春秋,精忠許國,比歲以還,處境彌艱,勁節彌厲,雖暴敵肆其誘脅,群奸竭其簧鼓,迄後屹立如山,不移不屈,大義炳耀,海宇崇欽。先生之身雖逝,而其堅貞之氣,實足以作勵兆民,流芳萬古。除請政府優頒飭終令典,以彰明德外,務希善體遺志,節哀順變,藉襄大事。是所企盼。中正魚。”隨後國民政府與最高國防委員會決議:追贈吳佩孚為陸軍一級。耐人尋味的是,汪精衛雖拉攏吳佩孚碰了釘子,心存怨恨,但還是代表偽南京政府發去了唁電:“微電驚悉,吳上和平救國夙願未償,遽爾長逝,哀悼良深,謹此致唁。”

  大殮日期定於12月5日下午舉行,由兒子吳道時等親屬四人將遺體移入棺內。盛殮吳氏遺體的是一具老金絲楠木棺,為萬益祥木廠所製作的一流大棺,標價11000元,該號老闆久慕吳氏為人,只收取7500 元成本費。殉殮之物因吳佩孚留有遺囑,僅為一些勳章、紀念章及包金制錢數枚等物,無任何值錢的珍寶古玩。12月6日為吳氏“接三”之日,接三為人死之初祭、殮後之大典,偽南京政府通令各省下半旗致哀,並派議政委員會委員長湯爾和親至吳宅致祭。當日,什錦花園衚衕一帶,車水馬龍,政界新貴、各方名流接踵而至,赴吳宅弔祭,加上吳佩孚的親朋故舊、昔日袍澤,約千人之眾。“名流”之中有董康、馬良、餘晉龢、鮑觀澄、周肇祥、宋介、冷家驥、何豐林、殷汝耕等。這天下午,日本華北派遣軍最高指揮官多田竟然也來到吳宅致祭。同時舉辦的度亡道場,可謂規模盛大,所用僧道之多,為民國以來的大人物喪事中所罕見。靈棚內高懸紅、黃、藍、紫、青各色經幡四十幢,共十棚經,僧道人數達百餘眾。樂隊亦有數班,竟日參與演奏。下午6 時“接三”,先舉行家祭,其子吳道時主持行禮。祭禮畢,來賓齊向靈位三鞠躬,即行“送三”。送三的行列延綿數裡,東四一帶,萬人空巷,交通為之阻隔。送三行列出什錦花園東口向南,經東四北大街折向西行,至隆福寺神路街焚化車轎等冥器,香火繚繞,哭聲震天。為吳氏辦的“迎三送路”,場面之大,景況之盛,可謂近世無匹。在治喪期間,北平各大寺院的法師、高僧,輪流誦經,時稱“送經懺”,逢“七”在夜間加放“焰口”。1940年 1月16日舉行的“點主”大典,竟請來了前清翰林傅增湘為點主官,前清翰林潘齡皋、符定一為陪主,陳幼孳、勞之常、孫漢塵、高鬆筌為襄主,張馥卿、孫子涵等為司儀,“點主”儀式上亦是嘉賓如雲。

  1940年1月21日,重慶國民政府先於吳佩孚移靈之日,舉辦了吳佩孚追悼大會,蔣介石親臨致祭並送輓聯一副:“落日睹孤城,百折不回完壯志;大風思猛士,萬方多難惜斯人。”丁惟汾、于右任、孔祥熙、葉楚傖、朱家驊、何應欽、陳立夫等軍政要人,以及各機關團體代表二百多人出席,由行政院副院長孔祥熙致悼辭。國民黨元老吳稚暉在追悼會上詼諧地說:“自從我們吳姓出了一個大漢奸吳三桂,近三百年來,姓吳的人都沒臉見人。如今好了,吳姓出了一位大忠烈吳佩孚,我們的臉上可大有光彩了!”

  1940年1月24日,吳氏靈柩舉殯,為民國以來北平最大規模的出殯。由六十四名槓夫肩抬盛殮吳氏遺體的金絲楠靈柩,靈柩兩側各系三百尺長的白練,由送殯人牽引,緩緩行進。移靈所經線路由社會各界設立祭棚十一座,路祭桌、茶桌鱗次櫛比,難以數計。靈柩上午出什錦花園衚衕東口,殯列經由東四、燈市口、王府井、東長安街、天安門、西長安街、西單北大街、缸瓦市、西四南大街,向東經西安門外大街、西安門內大街、文津街,跨北海御河橋,經北海前門,進景山西街,經地安門內大街、地安門外大街、鼓樓西大街、舊鼓樓大街,進大石橋衚衕拈花寺時,已是夕陽西下時分。吳佩孚生前客居北平,未置塋地。身後之事,是日後歸葬蓬萊祖塋,還是在北平擇地安葬,尚未定論。吳遽然去世,暫在拈花寺東跨院***原為寺內菜園***,借地建造三間大頂殿式房屋,命名“武聖祠”,以停放吳氏靈柩。未曾料想,因抗日戰爭之故,吳佩孚的靈柩在拈花寺停厝近七年之久。

  直到抗戰勝利,國民政府認為“故吳上佩孚,於淪陷期間,忠貞不屈,大節凜然,為國殞歿。為表彰忠烈,追贈陸軍一級銜”。撥發治喪費一萬元,並以“故舊袍澤”及“平市各界”名義發起公葬,旋即組成以孔祥熙、李宗仁為主任委員的“蓬萊吳上營葬委員會”,1946年12月16日舉行盛大的安葬儀式,將這位民國風雲人物,安葬於玉泉山西麓私家墓地。國土重光,吳佩孚也終於入土為安了。

  當時,吳佩孚公葬的事宜,北平的各大報館均釋出了啟事,一時成為市民熱議的話題。有的市民很是羨慕吳氏的身後哀榮,說:“日本人佔北平時,吳大帥就大辦了喪事,現在中央***國民政府***,又要給他辦一次,大帥這輩子真倒是幹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