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小區基層民主制度建設的路徑選擇論文

  黨代會常任制改革試點看,黨內民主制度改革的路徑主要有三種:一是在黨組織系統內部進行改革,二是以黨內民主制度建設促進人民民主制度建設,三是以人民民主制度建設促進黨內民主制度建設。 以下是小編為大家精心準備的:安置小區基層民主制度建設的路徑選擇相關論文。內容僅供參考,歡迎閱讀!

  安置小區基層民主制度建設的路徑選擇全文如下:

  摘 要 20世紀末以來,在基層治理的研究領域,不管是農村的村民自治還是城鎮的居民自治都一直備受學者的關注,但隨著城市化的不斷髮展,鄉村逐漸轉變為城市社群,處於過渡階段的安置小區的治理研究卻少有人問津。原住群眾從“村民”轉化為“城市市民”,原住區域從“鄉村”突變為“城市社群”,群眾的政治意識該如何轉變?原本自治性較高的村民自治如何向著更高層次的民主轉型?本文試圖在政治制度變遷的框架下,對群眾政治心理的變化進行分析,指出政治制度轉型中所面臨的困境,並由此探求村民自治制度轉型的良性路徑。

  一、引言

  作為我國政治文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基礎性工程,以民主選舉、決策、管理、監督為主要內容的農村村民自治制度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村所取得的眾多成就中最引人注目的重大實踐之一。現階段中國社會正在從“改革時代”邁向“建設時代”,農村的基層政權和民主政治建設如何發展將關係到整個國家的社會穩定和政治發展。“村民自治”是我國基層民主發展的源頭,比“居民自治”的自治水平要高,我國現在依舊是全能型政府,農村區域轉型為城市社群,其基層自治制度直接照搬居民自治,環境評估、制度設計以及制度重建這些程式都不存在,原有的群眾參與政治生活的熱情減淡,政治冷漠會在共同體內滋生。

  我國年平均城市化率已達到0.42個百分點,處於城市邊緣的鄉村進行基層民主轉型不可避免,生產力的進步必然會對“人”及其生活進行改善。安置小區的基層民主建設應選擇何種路徑的問題,就是如何提高自治水平的問題,其實質在於從制度和人的層面上協調城市化與民主化二者之間的關係,即怎樣來實現從“村民”到“城市市民”政治角色的轉化?怎樣以人的需求為出發點來進行制度變遷方向的選擇?怎樣使“人”更好的適應制度的變遷?我們很容易就能發現,這些問題都不約而同的以“人”為出發點,因此,本文試圖以群眾的政治心理為切入點,依據制度變遷理論來分析這個問題。

  二、研究的理論背景與分析工具

  如上所述,這種制度的變化是一種被動的行為。查閱相關政策得知,安置小區的設定大多出於政府的“借地”行為,並未真正考慮到村民個人與民主制度的發展。基於此,我們可以大膽地猜測,如果沒有政府從上到下的政策推動,這種制度變遷是需要很長時間的,這種假設即為道格拉斯?C?諾思等人所說的“需求誘致性制度變遷”,這種被廣泛接受的“制度變遷”概念是以歷史演進為軸線的橫向視角,這種研究思路主要的適用物件需要具有一個較為完整的制度體系、以歷史為序的浩如煙海的實證資料***尤其是他所謂的“變遷的源泉――變化著的相對價格與偏好”***。但是由於理論能力有限,本文所關注的只是強制性制度變遷的一個橫剖面――即從村民自治制度到居民自治制度的過渡階段,因此,本文只將制度變遷理論作為一個理論背景,不將其作為分析工具。

  本文選擇政治心理作為研究的分析工具。民主政治制度的推行需要一定的政治心理作為支撐,村民自治過渡到更高的水平也需要經歷政治心理的變革。諾思認為,在新舊制度交替的時間區間內,舊制度所生成的正式規則雖然被取締,但是其衍生出來的無形的非正式規則卻依舊存在,這種“具有強勁生存韌性”的舊制度遺留物會與新制度的相關規則一起決定新制度的發展方向。這種“遺留物”會構成一種根深蒂固的文化繼承因素,它會通過影響個體成員的政治心理***或者說“心智構念”***存在於政治生態當中。制度的產生就是為了減少人類生活的不確定性,制度的變遷也是以提高效率、改善人類社會為目的的,以人的政治心理為切入點,在理論與實踐層面具有很大的合理性。無論是“制度變遷”還是“政治心理”都是相當寬泛的理論體系,下面將對本文的著眼點進行簡單的論述。

  三、分析基層民主制度的三個維度

  ***一***政治認同感維度

  政治認同感一般被認為指人們在政治變遷、發展過程中,以一定的政治態度、政治目標為依據來確定自己的身份,將自己視為某一政治共同體的成員,並自覺的規範自己的政治行為使自己的政治行為符合組織及過程的要求,保持與這個政治組織一致性,支援組織的進一步發展。這是政治個體對主體的單向嚮往,是一種凝聚力、向心力。政治認同涉及到政治合法性的問題,合法性意味著某種政治秩序被認可的價值,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認為政治認同在心理層面上支援著政治合法性。為了讓人們可以更好地規避已經存在的不確定因素於是有了制度的建立,在政治生活層面,人們是依賴於制度框架的保護而得以更好的生存的。制度一旦發生變化,一方面會引起人們政治心理層面的波動,另一方面人們會率先在心理上來檢驗其合法性,人們不同程度地攝入資訊顯而易見會導致政治認同趨向多元化、多層次化。制度變遷理論提醒我們要注意“歷史”的巨大作用,同樣的道理,新制度的建立需要注意到舊制度的遺留,對舊有政治心理的包涵與吸收。否則,就會出現認同的崩潰,政治冷漠就會形成。

  ***二***政治信任感維度

  政治信任感是政治認同的一種延伸,現代民主的主要形式是在公共領域實行選舉政治。政治認同就意味著政治人從自己的私人領域走出來,然後步入公共政治空間,現代民主的必要條件之一就是“權力的讓渡”。政治信任感是公共政治形成的前提條件,信任感低下會帶來很多負面的影響。第一,信任感缺乏容易使得制度的存在喪失意義,政治冷漠也會隨之而來。在亨廷頓看來因為“共同體意即信任的制度化”,因此社會心理與政治機構之間的關係是辯證的。

  信任感缺乏意味著對公共生活、組織生活的排斥,從當下中國政治發展的水平來看,大多數人沒有體會過政治生活的意義,這很可能造成政治參與動機胎死腹中。第二,政治信任感的不足,人們很可能滋生政治的不理性。諾斯在談及制度與人類理性之間關係時這樣形容,個人理性的簡單集結不會形成共同理性,只有通過一定的制度才能夠達成。中國傳統政治文化總是習慣將制度看做是懲奸除惡的一種手段,缺乏對制度的理性認識,。但是,在基層自治,這種現代民主生態中,這種不理性極易遏制制度創新與政治精英的出現。

  ***三***民主的意識維度

  具備了政治認同感與政治信任感,也不一定具備現代公民的政治素養。政治發展不僅僅意味著政治制度化,而且還要求建立健康的政治文化。換言之,制度建設的推進器之一就是人們對民主意識的構建,他們二者之間必須相輔相成。民主的政治心理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算作是促使基層民主在實際的層面上得以實現的直接動力。

  四、村民自治制度轉型的路徑選擇

  以“社群自治”為方向,從政治心理的角度可以為促進村民自治的轉型打幾個“擦邊球”。首先,市場經濟發展的今天,必須重視群眾的政治心理建設,開展現代“人”、現代“公民”和現代“政治人”的培育。這對於一個人的素質無法完全支撐民主制度的國度十分有益。上述的三種身份是有先後順序的,從“人”到“政治人”需要循序漸進。馬克思關於人本質的理論值得我們借鑑,人的本質在於社會性,現代人就是要充分認識自身的角色:人既是一個獨立人,同時又是社會人;從政治心理層面來看,就是在尊重並實現自己的存在的同時,又要對社會保持一種既獨立又融入其中的狀態。現代公民是一個法律概念,這就牽扯到公民對於權利與義務的認識,權利與權力關係的認識即國家與公民關係的認識。

  這是政治心理的質的改變,已經上升到制度的層面,這是一種現代民主意識的構建,一種視野與世界觀的重新塑造。“政治人”是公民的最高層次,同時這也是人的最高境界,要打通“人性―制度―人性”的邏輯相應的就需要從人性開始,直到理解到制度的最終追求。具備現代“人”的意識之後,權利主體就會被政治認同與政治信任自然而然的催生,從而為之後與權力主體的分野的實現提供物質***群眾***基礎;而成熟的民主意識還依賴於現代“公民”與“政治人”的出現,如此,“權力―權利”、“國家―社會”才能實現分野,基層民主制度才能夠真正脫胎於“行政民主”走向“社群民主”。

  其次,則要著眼於行政力量、國家權力。上文所講的人的三個階段,只是制度變遷上幾個標點,真正推動這些理論轉化為實際的能量還需來源於國家權力。全能主義給我國帶來了制度變遷上的“悖論”:

  一方面基層民主建設需要國家來進行引導,而與此同時國家也成為民主道路上的絆腳石。經濟的發展逼迫著國家推動民主發展,利益是現階段我國進行民主建設的指揮棒。鄉村自治注重的是利益、效率,把政治心理的培育建立在利益條件之上,“人”和“公民”的產生才有動力。未來理想的“社群自治”也要以利益為導向,農村轉型而來的社群往往要理好集體經濟上利益的分配,要讓群眾以主人翁的身份參加分配工作。政治層面上,首要注意的問題是要結合制度的社會化來培養政治心理,將制度的目的、宗旨與執行模式都向社會進行公告,讓人民群眾在實踐的過程中反映問題,讓群眾參與制度的修改,將其置於主體地位;

  除此之外,制度變遷與政治心理具有雙向互動的關係,我國基層民主制度的變遷,在一定程度上依賴於對傳統政治心理的束縛和阻礙的衝破,然後在新的政治心理、政治文化的支撐之下,改變傳統的政治心理以更好的來適應新的制度。文化層面上,則要配合經濟與政治方面的工作。在部分學者看來要想加強憲政文化建設,需要要給群眾的政治心理營造一個良好的政治氛圍,相應的就要求把重點落實在普及制度文化和制度權威上面。把制度文明植入到中國人傳統的政治心理,才會使制度變遷的動力源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