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與呂不韋的歷史

  漢武帝不朽武功與誰為其操盤運作經濟改革密不可分?趕緊一起來看看下面小編為大家精心推薦的,看完本文也許你的疑問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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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極其擅長“裝”的中國歷史上,似乎只有呂不韋一人對政商關係的利益驅動直言不諱。《戰國策》曾經記載了呂不韋與他父親的對話。呂不韋問:“耕田之利幾倍?”呂父回答:“十倍。”又問:“珠玉之贏幾倍?”答:“百倍。”再問:“立國之贏幾倍?”答:“無數。”呂不韋告訴父親:“今力田疾作,不得暖衣食;今建國立君,澤可以遺世,願往事之。”這段對話,發生在呂不韋到邯鄲經商,遇到秦國留在趙國的人質“異人”***又名“子楚”,即後來的秦莊襄王***之後。另據《史記》記載,他遇到子楚的第一感覺,是“此奇貨可居”。這是“奇貨可居”這個成語的來源。

  商人呂不韋的確敏銳地看到了商機:對子楚這件“奇貨”進行投資,可以撬動盈利“無數”的“立國”生意。日後,他也的確從這樁生意中收穫了巨大的利益。商人玩政治,最成功的是兩人:除了戰國時的呂不韋之外,就是西漢時的桑弘羊,兩人都混到了級別,並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實際上把持朝政,對當時的政治、經濟、社會乃至此後中國歷史的程序發揮了巨大的影響。不過,在高收益的背後,也有著高風險。這兩人下場都極為悲慘:呂不韋因擔心秦王嬴政加害而喝了毒酒自殺,全家被流放;桑弘羊則更慘,被“烹”而死,全族被滅。

  唐代的柳宗元在《招海賈文》中,曾對包括呂不韋和桑弘羊在內的四位著名商人的命運有所點評,常為後人所引用:“膠鬲得聖捐鹽魚,範子去相安陶朱。呂氏行賈南面孤,弘羊心計登謀謨。”這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跨越政商兩界。膠鬲是商朝末年的賢臣,“遭紂之亂,隱遁為商,文王於鬻販魚鹽之中得其人,舉之以為臣也。”***《孟子註疏》***,因此,孟子說“膠鬲舉於魚鹽之中”***《孟子·告子下》***。他與後世的范蠡一樣,從政時都是賢臣、功臣,經商主要是為了全身遠害。區別則在於膠鬲的經商似乎僅僅是謀生而已,不如范蠡那樣聲勢浩大,成為商界典範甚至後世的財神;膠鬲後來再度進入官場,為周文王效力,范蠡則終生不再入仕。此二人,在柳宗元看來,是處理政商關係得當,因此得以善終的典範。

  呂不韋、桑弘羊,則與膠鬲、范蠡不同:呂、桑二人,都是商賈出身,而後入仕,最終,兩人都死於政治。四人對比,但凡不斷遠離體制、棄“政”從“商”的,似乎更能得以善終;但凡不斷貼近體制、棄“商”從“政”、甚至以“商”從“政”的,似乎更易自蹈險地。呂不韋看中子楚“奇貨可居”之後,開始運作這樁改變中國歷史程序的“政治生意”。他迅速獲得了子楚的信任,他的經營思路很簡單:協助子楚返回秦國,爭奪秦國的王位。子楚則承諾,成功後對半分成:“必如君策,請得分秦國與君共之。”

  在這一過程中,呂不韋作為天使投資者,承擔了子楚的所有運作經費及生活費用。甚至,根據司馬遷的描述,呂不韋還將已經有了身孕的姬妾送給子楚,生下一子,取名為“政”,據說這就是日後的秦始皇嬴政。

  關於呂不韋的故事:呂不韋做生意

  呂不韋是濮陽人,濮陽是戰國時代衛國的首都,故址在現在的河南省濮陽市南。所以,以國籍而論,呂不韋應當算是衛國人。衛國曾經有過輝煌的歷史,不過,到了呂不韋的時候已經衰落得只剩下濮陽一座孤城,政治腐敗,前景黯淡。

  國內無望,呂不韋於是出國尋求發展的道路。由於家業的關係,他最先選擇的事業是經商,從事國際貿易。呂不韋離開衛國以後,在韓國的舊都陽翟***今河南禹縣***大獲成功,成為天下數一數二的豪商,被稱為陽翟大賈,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以陽翟為總部的商界大鱷。陽翟大賈時代的呂不韋,大概也就三十歲左右,家累千金,富可敵國,往來行商於各國之間,賤買貴賣,事業蒸蒸日上,前途一片光明。

  大約是在公元前262年,也就是秦昭王四十五年的這一年,呂不韋為生意上的事情來到邯鄲,偶然結識了子異。子異的身世處境,立刻引起了他的興趣。史書記載了呂不韋初次見到子異時的感慨。這個感慨只有一句話,就是已經成為漢語成語的“奇貨可居”。奇貨,稀少珍奇的貨物;可居,可以進貨囤積。“奇貨可居”,就是現在投資購進稀缺的商品,留待將來高價出售。呂不韋不愧是國際級的大商人,他將子異作為投資物件審視,精明地察覺出子異作為商品的價值。

  呂不韋是老謀深算的投資大家,他認準目標以後,行動非常慎重。在邯鄲初見子異時,他聲色不露,只是在心中審度盤算。回到陽翟,他先做調查,蒐集各種資訊,經過仔細研究,再三計算核實以後,制定出一個大膽的投資計劃,決定將自己的全部資產,投資到子異的升值空間中去。

  由於事關重大,他覺得需要同父親商量。

  呂不韋專程從陽翟回到濮陽老家,就擬定的計劃徵求父親的意見。在《戰國策·秦策》裡,留下了呂不韋與父親談話的片段。這段談話的大意是這樣的,呂不韋問父親說:“投資農業,耕種收穫,可以獲得幾倍的利潤?”父親答道:“十倍。”呂不韋又問道:“投資商業,買賣珠寶,可以獲得幾倍的利潤?”父親答道:“一百倍。”呂不韋再問道:“經營政治,擁立國君,可以獲得幾倍的利潤?”

  呂不韋的這一句問話,就是他看中子異的價值所在,也是解答“奇貨可居”的關鍵。在呂不韋的眼裡,子異的商品價值,不是普通的商品價值,而是政治權力這種特殊商品的價值。呂不韋要由經營商業轉入經營政治,他要由買賣商品轉入買賣權力,他要投資子異,擁立子異成為秦國的國王。

  對於一位商人來說,這可是破天荒的投資計劃。當然,呂不韋的這個投資計劃並沒有脫離商人的算計,正如他話中所表露的,他這樣做的基本動機,仍然在於利潤。然而,這個投資計劃對於普通的商人來說,畢竟是超出了商業的常規,利潤究竟有多大呢?他拿不準,他心中不安,他希望從父親的口中得到一箇中肯的估計。

  呂不韋的父親又是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的呢?只有兩個字:“無數。”

  這個“無數”是什麼意思呢?迄今為止,專家學者們的理解是這樣的,順著前面農業利潤十倍,商業利潤百倍的話往上走,增加到一千倍一萬倍,一直大到不可計量。看得出來,這是無限樂觀的利潤期待。然而,“無數”,還可以有另一種讀法,就是將“數”作為動詞讀為“計數”,理解為無法計算,難以預測。如果這樣讀的話,呂不韋父親所回答的“無數”就是一種對於高風險投資的謹慎評估。那麼,這兩種解釋,究竟哪一個更符合呂不韋父子當時所面臨的投資環境和決策的心境呢?下面,就讓我們一起來重新審定,一起來作合理的判斷。

  從以後的事情來看,呂不韋投資子異,不但投入了全部財產,而且投入了自己的全部身心。這件事,對於呂不韋而言,不僅是一種追求利潤的商業投資,也是一種由商界到政界的事業轉型;進而,對於呂不韋的人生來說,更是一種追求新的生命價值的冒險。呂不韋將如此重大的問題,專程回家與父親商量,可見他對父親的敬愛與尊重,同時也可見他在重大問題上對父親意見的重視;呂不韋父子之間的情深義重、心心相繫的關係,也由此可見一斑。

  俗話說,知子莫如父。呂不韋的父親深知兒子的能力志向,他知道兒子不願意僅僅滿足於商業的成功,而是要追求更加廣闊的世界。以他對兒子的瞭解,他知道兒子不是鹵莽從事的人,對於新的投資計劃已經經過深思熟慮,有了成算和定見。兒子的到來,與其說是徵求意見,不如說是尋求理解和安心。

  得到父親的理解,呂不韋心中最後一絲不安消去。他辭別父親,回到陽翟,開始行動。

  以上,我們一起審查了呂不韋投資子異的過程,通過這次審查,呂不韋之所以為子異“破家”,也就是傾其所有的財產投資於子異的動機,應當是很清楚的了。從本質上講,呂不韋是追求利益的商人。對於呂不韋來說,最高的利益就是資助子異登上王位。然後由成為秦王的子異給予自己最大的回報。呂不韋的這種行為動機,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說,他是致力於助選而不是追求自己當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