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納的語言技巧
蕭伯納是英國現代傑出的現實主義戲劇作家,是世界著名的擅長幽默與諷刺的語言大師。今天小編給大家分享一些,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一、如法炮製法
就是按照對方的說話,辦事方式,還給對方,雖然其形式差不多,但其結果內容卻產生了變化,幽默就在這變化過程中產生。
英國戲劇大師蕭伯納曾於1933年2月來我國訪問,第一站在上海,當時,魯迅、蔡元培等人在宋慶齡的家中同他歡聚。吃完飯,大家便在花園裡散步。那天天氣格外晴朗明媚,柔和的陽光照在蕭伯納長長的銀鬚上,使得這位著名作家容光煥發,神采奕奕,這時,蔡元培高興的說:“蕭翁,你真有福氣,在上海看見了太陽。”蕭伯納笑了笑說:“不,不,還是太陽有福氣,在上海見到了蕭伯納。”一句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二、反向求因法
就是在推理過程中善於鑽空子,特別是尋求反面空子,把微小的巧合的可能性當做立論的出發點,當成事實。由此,演繹出相反的因果線索來。
有一次,蕭伯納收到英國漂亮女舞蹈家鄧肯的一封熱情洋溢的信。信中說,如果他倆結合,養個孩子,那對後代將是好事,“孩子有像你那樣的腦袋和像我這樣的身體,那將會多美妙啊!”在回信中,蕭伯納表示受寵若驚,但他不能接受這樣的好意。他說:“那孩子的運氣可能不那麼好,如果他有我這樣的身體和你那樣的腦袋,那可就糟透了。”
三、直話曲說
一次晚宴會上,蕭伯納與某紡織廠經理的太太並座。這位身體肥胖、珠光寶氣的闊太太嬌聲嬌氣問蕭伯納:“您知道哪種減肥藥最有效?”顯然是無話找話,十分無聊。蕭伯納注視了一下這位臃腫的鄰座,用手捋著長鬚,一本正經地說:“我倒是知道一種藥,遺憾的是,我無論如何也翻譯不出這藥的名字。”說到這兒,故意頓了一頓,闊太太渴求的眼睛裡射出些許“溫柔”來,“因為‘勞動’和‘運動’這兩個詞,對您來說是個地道的外國字。”闊太太瞪了蕭伯納一眼,氣呼呼地離座而去。蕭伯納本可直言,你要多運動運動也許能減肥,但他覺得這種俗不可耐的闊太太值不得正面勸誡,故直話曲說,讓他在先喜後喪中自討沒趣,免得她跟自己糾纏不休.又有一次,蕭伯納參加了個旨在籌集慈善基金的晚會,晚會上,蕭伯納出於一般的紳士禮節邀請一位貴婦人跳舞。貴婦人很是得意地說:“蕭伯納先生,承蒙您邀舞,我實在進受寵若驚,榮幸萬分!”蕭伯納聽出了話語中的“粘乎勁”,意識到對方有些順竿爬的意思,急忙制止道:“快別這麼說,今天參加的可是慈善舞會呀!”言下之意是,我可是看你可憐,出於一種行善積德的動機才邀請您好跳舞的,而不是因為你漂亮的相貌和華貴的風度。作為貴婦人的當然能聽得出這大作家的弦外之音,只是不便發作罷了,因為蕭伯納說的話讓他說不出是痛還是癢。
四、委婉表達
一位婦人想邀請蕭伯納到他家做客,又怕直接邀請降低了自己的身分,便在請柬上寫道:“星期四下午四點到六點,我將在家。”這是暗示蕭伯納在這個時候去拜訪她。蕭伯接到請柬後,在原來的話下面添了一行字,當即把諫退了回去。他寫的是:“我也一樣。蕭伯納。”不說“不能應約”,因為要面子的女人並沒有正式邀請。於是蕭伯納來個裝瘋賣傻,用“我也一樣”四個字輕輕地婉拒了對方,讓那位婦人感到似痛非癢。如果蕭伯納在回覆寫“婦人,您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讓對方尷尬。而裝傻式的回覆卻可以免除對方的難堪下面的例子更能說明蕭伯納的幽默也常用在與人為善之處。晚年的蕭伯納,退腳不靈便,一天,他在街上被一個騎自行車的人撞倒在地,那人扶起他說:“實在對不起,發生了這樣不幸的事。”騎車人估計老人一定會發火的,誰知老人竟笑著說:“不您比我更不幸。要是你再加點兒勁,那就可以作為撞死蕭伯納的好漢而名垂史冊了。”撞人本是無意,有誰會“再加點兒勁”呢?為出名竟不顧自己將會抵命或坐牢,也是違背常情的。這番幽默的話語,不僅沖淡了自己的疼痛,也為騎車人驅除了緊張和不安。
五、自相矛盾
在交際場合,有些提問毫無道理,但又不值得與之正面論辯,在這種情況下,利用以己之矛戳己之盾的方法,常能產生幽默的效果,又不破壞交際的氣氛。美國有位美貌風浪的女演員,曾寫信向肖伯納求婚,信中寫道:“咱們的後代有你的智慧和我的外貌,那一定是十全十美的了。”肖伯納在給他的回信中說:“你的想象是很美妙的,不過,假如生下的孩子,外貌像我,而智慧又像你,那又該怎麼辦呢?”這些回答幽默風趣,不失交際中的禮節,又是對方樂於接納的。
六、實話實說
坦誠相見,去粉飾,不做作,實話實說,往往會產生幽默的表達效果。
蕭伯納作為幽默大師,連“死”這樣人生悲劇也能從中掀出點笑浪來。1950年,90歲高齡的蕭伯納與世長辭。他臨終前,曾為自己官下了這樣的墓誌銘:“我早就知道無論我活多久,這種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所言雖是人人皆知的大實話,然而一旦寫進墓誌銘,就以看似“毫無價值”的字面和“就事論事”的方式,顯出其特有的哲理意義,讓人在一笑之餘陷入沉思,是的,生命總是有限的,如果僅僅追求生命有長度,而不重視生命質量的提高,那麼活著又有多少意義呢?
七、借磚回擲
蕭伯納在他的劇作中經常無情地揭露資本家的貪婪和愚蠢。那些大富翁們又氣又恨,總想找 機會報復。一天,某富翁在大庭廣眾之中,揮舞手臂,指桑罵槐:“什麼戲劇家?我看偉大的 戲 劇家都是白痴!”他的話音剛落,蕭伯納便哈哈大笑,隨即回敬道:“先生,我看你就是偉大的戲劇家!”此話激起一陣鬨堂大笑。富翁氣得鼻子直歪,卻又無可奈何。“你就是偉大的戲劇家”,一方面是借對方擲過來的磚回擲對方,令其當場受辱卻又無法發作,一方面又暗暗指出對方是像演戲一樣在進行拙劣的表演,十分有力。一位鞋油廠的老闆找到蕭伯納門上,彬彬有禮地說:“尊敬的蕭伯納先生,您能允許用您的名字作為我的一種鞋油新品種的商標嗎?這樣世界上千百萬人都會知道您的名了!”蕭伯納淡笑一聲說:“沒有鞋子穿的可例外呢!”老闆以為蕭伯納會為“名”所惑,贊同他借名人做廣告的主意,並且還要蕭伯納領他的情。誰知蕭伯納不為所動,借對方話語中隱含的“前提”——穿鞋者才需要擦鞋油,巧陳“例外”,毫不費力地回刺一槍,使其如意算盤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