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玫瑰的現代散文隨筆
在全世界,玫瑰都被公認是用來表達愛情的通用語言。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玫瑰花的憂傷
風姑娘悄然來到花園,用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花朵的面頰。太陽公公伸了伸懶腰,準備起床了。
這是個精美的花園,裡面有許多漂亮的花兒。有成熟的康乃馨,有清新的水仙花,有象徵著富貴的牡丹,有似君子般高潔的芙蓉,也有典雅的玉蘭,還有著許多不知名的野花,競相開放。
玫瑰在最中央,被眾花包圍著,可是她很孤獨,因為沒有人陪她說話。小草弟弟調皮地推來擠去,池塘邊還有一棵柳樹,樹上有一隻黃鸝鳥,它歡快地唱著歌曲。月季突然哭了,大家都急切的問“怎麼了”,她說她就要凋謝了,主人出去那麼多天都不曾回來,她早已失去昔日的光彩,只剩下幾片枯黃的花瓣,她快要渴死了。
突然間,下雨了。大家彷彿得到了重生,重新綻放了笑臉。牽牛花爬上樹梢,傾聽著大數母親的細語。一瞬間,花園裡熱鬧起來了,所有的花兒都在談話。當然,除了高潔的芙蓉和憂傷的玫瑰。芙蓉此刻正在觀賞從她身邊遊過的魚兒,也在聽它們說話,但是她沒有插話。
一群女孩從花園邊經過,玫瑰聽到她們讚揚道:“好美的花園,好漂亮的玫瑰!”對於這些讚揚,她早就習以為常,可是,她既不願去找她認為低俗的花兒玩耍,又不願去找那高潔的芙蓉,她很孤單。她雖生的漂亮,眼光自然也高人一等,所以,她有憂傷。
花是如此,人也一樣。美與醜並沒有多大區別,長相雖好並不代表一切。想起一句話,“不必太在乎長相,因為能力並不寫在臉上。”
醜有醜的快樂,美有美的憂傷。
:淡香玫瑰花
八四年讀高一時,我們班有一個女生,成績不出眾,性格很內向,無論什麼時候都聽不到她的聲音,從來不和男生講一句話,她就坐在我的前排。
那時候我成績還算行吧,老師也很寵我。我的文章經常出現在教室的黑板報上。有些女生來向我討教難題,就坐在她的身旁,她也不轉過身來看一下,彼此間幾乎忘記了對方的存在。
不知不覺高一讀完了,到了二年級,我被分到了一班,而她仍在三班,彼此間更沒了接觸的機會。
時光如流,轉眼高中就要畢業了。畢業前夕,同學們都很傷感,想到在這三年的朝夕相處中結下的深厚友誼,而轉眼就要各奔東西,不知什麼時候或是還有沒有機會再相見。同學們都準備了一個筆記本,相互留言道別。因為高中來自好多個初中,又加之調整班次,因此新友舊友就更多了,留言不光串聯到二班三班,甚至於低年級。我的留言本上,寫著滿滿的留言和留言者的名字,到現在我還儲存著。
由於我是孤兒,姐姐已出嫁,畢業回家就只有唯一的我。經濟潦倒生活艱辛,使我再也沒有機會去實現我的抱負和理想,只能在那祖祖輩輩耕種的田野上千篇一律地勞累與奔波。那些海枯石爛的誓言、長如青松的友誼、都沒有重溫的時間和鞏固的機會。
大約是在八七年暑假間吧,一次上街,我匆匆地走著。忽然從陌生的人群中走出一個女孩,穿著不那麼現代與時髦,卻很整潔,顯得樸實單莊,留著學生頭,一雙明亮的眼睛似乎能從我的臉上看到心底。她怡然大方地叫一聲我的名字,道一聲你好。
在一年多的辛勞中,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渺小,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存在。這一叫,使我有點受寵若驚。我問:“你是……”她接著說:“我叫心玉,高一時坐你前排的。”我問她家住哪裡,在哪工作。她說她家住巖屋廟,現在是幼師。她邀請我到她家做客,我很尷尬,沒答應,只是說:“以後吧。”
回家後,我心頭一陣暖和,好像回到了學生時代。我記起來了,心玉大概是心如玉潔之意吧。但我驚訝的是,她變得活潑開朗了。可我翻著留言本,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名字。
兩年後的一次上街,她又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叫一聲我的名字,向我道一聲問好。仍然那麼活潑開朗地對我說,她現在住在東門飯店後,在電力工作。她再一次熱情誠懇地邀請我到她家做客。我想這次倒是挺近的,心裡挺樂意,可由於經濟困難,心想:“連買禮物的錢都沒有。”所以我再次謝絕了她,只是說:“以後吧。”
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常常想起她,每想起她,心中就一陣甜蜜,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受,只是心中很甜很美,但我終沒有去找她的勇氣,那句“以後”也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我很感激她,能夠在別人都忘記了我之後仍能記得我的名字,雖然我那留言本上找不到她的名字,我無以報答,只能真誠地對不知在何方的她道一聲:尊重!
:窗外的玫瑰花
窗外,成群結隊的烏雲開始慢慢攜手。天空如一大塊被墨水浸黑的抹布,漆亮欲滴。
窗內,燈光明亮。小屋裡,我在安靜地看書。
突然,始料未及地,我打了一聲大大的噴嚏。就這樣,我突兀地感冒了。
扔下書本,我朝電話桌極速奔去。
我終於找到藉口見他了。是的,我想見他。
躺在木製的小床上,我不住地輾轉。
他回來嗎?他會怎麼來呢?
他的叔叔有一輛十分豪華的轎車,是我上次去做客時見到的。他會開著它來吧?
可是可是,他那個摳門的叔叔會不會拒絕借給他呢?那輛車跟他的心肝寶貝似的。再者說了,人家都有自己的寶寶了。我就曾親耳聽見他洋洋得意地說,這車是留給我兒子的。
小氣鬼小氣鬼,我就這道,這個人有了兒子就不再疼愛他了。
哎,真是的。還是騎他自己的摩托車來吧。
從他家裡出門,再往左拐兩個半彎,那條小路會比較近的。我知道我就知道,前些天,我坐在他的摩托車上悄悄計算過。
說到那條大路,它可真討厭。幹嘛非要把我家跟他家拉開得那麼那麼遠,還要轉上三四個彎。就不能直接從他家門口通到我家門口嗎?呵呵,那樣會比較近耶。
悶悶地抬頭瞅一眼鐘錶,十五分總已經過去。天空像個受了委屈的娃娃,開始淅淅瀝瀝地抽咽起來。
你說,他怎麼還不來呀?
我都快餓壞了。瞧,我的肚子不實在咕咕叫嗎?以前肚子壞心腸地破壞氣氛時,我總會尷尬地低頭,尤其是在他面前,我的臉頰總會紅豔豔地燃燒,一如窗外的玫瑰花。
可是現在,我再不會不好意思。因為他曾凝視著我發燙的雙頰說,好女孩,肚子叫難道不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嗎?我還在別人面前放過屁呢。我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尷尬頓時煙消雲散。
然後,他便用那雙溫柔的雙手給我煮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漂浮在碗裡的那些墨綠色的香菜葉總是蕩呀蕩呀的,叫人心思不定。還有那兩滴亮晶晶的香油,總是費盡心思地向四處蔓延。吸一口面在嘴巴里,滑滑的,卻不會膩。
我說,我最喜歡吃他煮的面。他卻說,看著我吃完他親手煮的面也是一種幸福。
可是,他怎麼還不來呀?
現在是傍晚六點十五分又二十八秒,距離那通電話已經是一個小時零六分又十四秒。我的肚子仍舊在咕咕地叫喚,額頭也開始出現了感冒所慣有的燒燙。
我或許再聽不到那輛摩托車焦急的低鳴,再看不到他在廚房煮麵的溫柔背影。我恐懼地瑟縮在小木床的一角,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他,或許不回來了。
他或許真的不回來了。他那寬闊硬朗的背上,現在或許換成了另一張笑臉,甜蜜而滿足的。他或許會像鼓勵我一樣地幫助另一個女孩排解尷尬,而我卻再也無法品到他煮的面。我肯定,那墨綠色的香菜葉斷會引起她的心神不定,那個溫馨煮麵的背影定會盈滿她的整個記憶。
她多平凡啊!而他瞎了嗎?是我心痛了。
暴雨終於還是夾雜著她那些魁梧的夥伴們,雷鳴與閃電,呼嘯而來。盛怒下的雨,像一隻剛剛喪失了情人的母老虎,用她那冰冷而碩大到如小錘子般的雨珠敲打著任何她可以夠得著的地方,包括窗外那朵無辜的玫瑰花。
這煩躁的雨,傾盆而下,彷彿要溺死什麼東西。
花季的我,在這個雨季,突然蛻變成滿眼哀愁的小怨婦,像這窗外的暴雨。而我那可憐的玫瑰花,亦開始凋謝。
一片,兩片,三片,四片……
他回來,他不會來,他回來,他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