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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通常意義上的西方哲學史都是從其主要內容角度進行梳理的:世界觀、認識論、方法論等。然而,其中的兩個重要概念的發展,也可以被我們用來看做西方哲學史的概觀。以下是小編整理的的相關資料,歡迎閱讀!
篇一
摘 要:我們通常意義上的西方哲學史都是從其主要內容角度進行梳理的:世界觀、認識論、方法論等。然而,其中的兩個重要概念的發展,也可以被我們用來看做西方哲學史的概觀。從理性與非理性的角度,可以毫不費力地看出幾千年西方哲學在神與人的糾葛中所做的努力,並且可以概括為兩條發展的路徑。
關鍵詞:理性;非理性;神;人
中圖分類號:B1 文獻標誌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1***35-0229-02
西方哲學史傾注了眾多哲學家生生不息的努力,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它很顯然是一部發展史,無論是世界觀的還是方法論的。但這是我們通常意義上的理解。
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看,從其中的核心:神與人的糾葛中,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是兩條路徑不斷髮展完善、成就輝煌的過程。
一、從神的世界開始
可以簡單地說是自上而下,人一直理性地在非理性物中尋找自己。
人類在最初的探索中,都習慣性地從自身之上去尋找世界及眾生的答案,妄圖通過神或上帝來解釋自身的終極所在。然而,在這一系列努力中,神的形象光輝耀眼,卻始終找不到人應有的位置。無論是從民間信仰到口頭傳送的神謠,還是從《神譜》[1]到《荷馬史詩》[2]***以下版本皆同***,人始終都沒有感受到自身的存在,一直在神的世界中徘徊,希望有那麼一個萬能的神能夠給人類帶來光明與幸福。
但是,在神的世界中我們看到很濃烈的人的影子,無論是《神譜》還是《荷馬史詩》,強烈的神的意志統治下的人與神的糾葛,卻無處不將神描寫得與人相似,具有人的情感,擁有人的行為方式。可以這麼說,在神的光環感召下,那時的人分不清楚到底是神似人,還是人來源於神。
以泰勒斯開始的自然哲學家,開始了擺脫神話世界的步伐,開始從人的自身之外去尋找答案,水、火等任何一種元素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本原與始基。但思想還是打上了宗教神話的烙印,把人和自然看成是渾然一體的,從自然的角度簡單地思考人。而他們對自然的重視更是給了自然一個神一般的世界。
普羅泰戈拉似乎開始了對人的真正關注。但他是在自然哲學家的基礎之上的***自然哲學家開始的對人生存的地球與宇宙的思考,試圖在視野上擺脫神的世界回到人間;但這個人間並不是人的共同體、社會或者生活環境,而是人的整個的生存環境,是與神或上帝共同生活的大環境***。他在神的世界發現了人,發現人對世界的價值所在——人是萬物的尺度,存在時萬物存在,不存在時萬物不存在 [3]。但他的“人”卻不是人類的人,是相對的人,是神衍生的人,是具有一定侷限的人。我們依舊不知道自己在宇宙之中的位置。
蘇格拉底知道了。他認識到人是人類之中的人,對於人類的主要論述的是人與人構成的社會規範的個體體認之上。相對人性而言,神性,只是個別的超越與昇華,是個別在某些極妙的場合與神性的交合實現了跨越意義上的體認,他不屬於我們,雖然他在我們之中。柏拉圖發現了在人之中的神性世界“理念”,而在柏拉圖的具體實踐中,發現自己的理念無法與現實的人的世界達到完全契合,只留下“蘇格拉底說:或許天上建有它的一個原型,讓凡是希望看見它的人能看到自己在那裡定居下來……”[4]的感嘆。
可以這麼說,蘇格拉底之下的哲學家,就沿著這一條路不停地探索,努力地在人類的自身及人類社會共同體中找到解釋整個宇宙的力量。而這個力量是理想化的,具有一定神性,這一切的事實不過是人類理性的力量訴諸非理性的武器去實現人的價值與意義的發現。然而,無論是道德規範的力量,還是政治體制的約束等,人類在於理性世界付出的努力,始終抵不過非理性的特例的極微侵蝕,因為這都是人類的體認,在非理性的機體上發微的。於是,在這樣的困境中,人們依然想到神,在人的世界仍然有神的影子。
難怪在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世界裡,理性的力量再強大,科學的手段再高明,始終的人還是神的俘虜。並且其希望仍是個別人的個體超越從而感召群體,從而喚醒所有人的神性光輝,共築人的神性世界。正是在這樣的努力中,人類最終的惡果就是中世紀的對人的全面否定,只有完完全全地臣服於耶穌基督這個人格神的腳下,才能得到救贖。
最終的在基督的世界中完全地實現了這一條道路的完善,在從上到下的過程中發現人。在自然神與自然的神一般的世界暢遊無果之後,才找到了這樣一個人格神,在人類之間樹立一個神的形象,從而使人得以神的子弟的身份出現。而這一切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文藝復興這一強調人的非理性的運動所取代。
在神的世界下降到人的世界,一個偉大的理性光輝照耀大地,看似偉大的飛躍,實則是理性的暢想,卻沒有理性的基礎,繼而使神性失去了它的力量,這樣的發展就走到了盡頭。繼之又起的另一條路徑,則是在人的非理性的層面之上的崛起。當人們發現在非理性之中的神並不能給我們什麼之後,開始了在非理性的基礎之上進行理性的昇華。於是,第二條路便從感覺與經驗開始,進行理性的體驗之旅。
二、在人的世界著眼
也可以說是自下而上,在人的感覺與經驗中尋找神一般的理性力量。
人的復興是基於對羅馬帝國物慾橫流的體驗開始的。羅馬的窮奢極欲將人的感受性發揮到了極致,但苦於當時仍受神的思想的奴役,沒有出現思想。苦於這麼說,第二條路徑最早的意識應該是在柏拉圖的“感覺”中。當中世紀的宗教救贖在於自我的選擇;當庫薩說,人與上帝一樣具有創造力;當布魯諾深入事物內部探索開始,人類的感覺萌芽了。人類在天地萬物中發現了自身的感覺與經驗才是人類的基礎。
於是,以羅吉爾·培根為始的英國經驗論出現,則是開啟了人的經驗之旅,開始了將研究的角度確實地放在人的角度,人的非理性意識開始了理論之戰。而在培根對經驗的發現中,重點的是現代科技繁華的伏筆,對人的研究需要的是人類社會的各種手段——科技;而對於人在神的世界中,在於理性的框架之下,思維才是陣地與武器。
接著,霍布斯吶喊了“一切知識來源於感覺”,經驗開始了系統的旅程。而與之同時的大陸唯理論始終抓住神不放手,妄圖有朝一日人類群體的“神性”全部體認了,他們就仍然有復興之日。
在理性與非理性的戰鬥中,康德似乎在重解,似乎在重構。在他的哲學中,他努力的去尋找人類之中的上帝屬性,卻真實的發現了人。因為只有在人的世界中,上帝才有他的意義可言。於是,上帝死了,其實人也死了。
這時,黑格爾出現了,他開始的對理性與非理性的界定,最終實現了人的完全發現——在人的世界中去塑造人的完全意義上的神***可以說是經驗論發現了人,但卻是黑格爾在幾千年以來哲學對於人性與神性的糾葛中,發現了人的不確定與確定的秉性所在——即非理性與理性,這樣的人類才有了昇華與超越的可能,從而最終實現了人的完全發現***。在其後的一二百年時間裡,在理性與非理性的鬥爭中,馬克思實現了其人類共同體意義上的發展,實現了人的自然性與社會性意義的解釋,建構了人類共同體的高峰體驗。然而,費爾巴哈發微的在人的個體意義上的對理性與非理性的解釋中,卻是始終繼續著。由此升起的個體意義上的努力,包括叔本華、尼采等開始的現代哲學的發展,卻是不管在人的非理性研究途徑及研究方法上都實現了空前的繁榮。
至此,人類的理性與非理性之戰依舊繼續著,然而作為西方哲學的第二條路徑已經形成;人類繼續著在人的世界通過上升的方法找到人的完全意義上的神。
三、兩條路徑的聯想
但這兩條路徑的發展中不是孤立的,也不是平行的,不光兩者交融,而且還有第三種努力,可以說是兩者交合的產物,即從巴門尼德的存在論開始的哲學無人稱化努力,妄圖在人的努力之下去實現對無人稱哲學的發現。然而,最終存在主義哲學的形成,這樣的努力依舊呈現的是模糊的無人稱化,糾葛在人於非人稱之間。
人類的努力是積極的,願望是美好的,然而現實告訴我們,這條路似乎沒有了盡頭,也沒有了方向。從雅斯貝爾斯到海德格爾再到薩特,這一系列的努力並沒有給出一條明確的道路,只是在哲學又多了一個角度、一種眼光給我們看世界而已。
於是,當我們靜靜地思考的時候,在這兩條路徑之外,其實還有另外兩條路。而這兩條路其實一直是伴隨著神與人共同發展的。
1.同一。既然人類習慣於在人與神的世界中糾葛,那麼就實現其真正意義上的同一,不是下降的,也不是上升的,是規律的單一,其宗旨是既非理性又非非理性的同一。然而,實現這樣的統一的研究方法與途徑又是什麼呢?也許這根本就不是哲學該做的努力。但是,擺脫了人的理性與非理性的哲學還是哲學嗎?
2.分立。完全意義上的分立,即我們人類與我們生存的時空,有意識的也好,無意識的也罷,是完完全全的分立的。之所以出現的糾葛,是第三者的存在才能發生的。於是就會套用我們習慣性的表達方式:三元論。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是”是因為它們之間發生了關係,“不是”是因為它們也可以特立獨行;並不存在一元論與二元論的矛盾糾葛。但是最大的疑問則是,基於人類現在理性與非理性共存的現實,怎樣去實現其分離、分立,這樣的分離、分立有探索及發展的價值與意義所在嗎?
於是,我們可以這樣概括總結,本真的哲學路徑是由其研究物件或者內涵決定的。我們如果想在哲學上去實現突破,那麼首先需要從物件或者內涵著手。但是,基於現實的人類的特性的處之上,最終的哲學突破事實上在人類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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